第189章大結局
沉悶的聲音,夾雜著男人的驚呼聲。
一個餓了幾天的女人,能有這種能量,除了迴光返照,錢輝仁想不別的。
艾卿也失重的摔倒在地面上。
她顧不得肩頭鑽心的疼痛,奪下刀,直逼對方的脖子。
「不許動。」
錢輝仁翻身想反抗,旁邊的傅軍順手抄起藏在袖子里的木棒用力的向他頭上砸過去。
「咚」的聲音隨之帶出一片血光。
錢輝仁的頭上頓時出現一個大口子,鮮血飛濺。
傅軍一腳踏在他的胸口,飛快用尖端准他的眉間:「說,那秘室縱火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我……」
「他一定知道,要不然,怎麼可能讓常青琳再拖入到這件事上來。」艾卿。
錢輝仁辯解:「我只知道我不用參加後面的比賽,就能拿大獎。再說,你們知道了也沒有用,相城酒店已經拆遷了,哪裡還有證據。」
「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
艾卿從地上爬起,跟傅軍一起將他他拖出了櫻花學園的地下室。
……
一周后,再審常青琳。
一臉素顏的她,站在被告席上,神色淡然。
就在她坐下聽審時,突然,法庭的大門被人推開,金盾行色匆匆的走了進來。
他到法官那裡遞上了一個文件夾,便退回到檢方的席位上,跟一直在等消息的局長作了一個簡單的眼神交流。
庭上正在就常青琳的身份作著最後的交鋒。
如果再不能拿出鐵證,常青琳將作為無罪釋放。
只是,當她的很晚口若懸河說完大斷辯詞后,側門進一個年輕人被人押送了進來。
常青琳一見,眼神驟變。
錢輝仁,這個應該被燒死在地下室里的男人怎麼出現了。
哪裡出錯了?
錢輝仁一上來,就將相城酒店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我們是她,就是她安排進去參加比賽的。」
「她是誰?」
「是她。」錢輝仁手指常青琳的方向。
「你確認?」
「對,確認。她跟我在一個會所里認識的,怎麼不認得。」
「你見過跟她長得一樣的女生嗎?她還有一個名字叫吳禮瑰。」
「沒有誰跟她長得一樣,她是張整容臉。比賽那幾天,我一直跟她在一起。」
金盾將從拆遷的廢墟里找出的一個黑色徽章亮出來:「這一枚東西裡面存有當時火災時的一些視頻資料。」
視頻被當場播放出來。
裡面的人清晰可見,瞬間燃起的火焰以及著火的人圴在圖像里,因為太過血腥,有些人都不自覺的呼吸加得無法繼續看下去。
當人證和物證都齊全時。
這個身份就變得沒有了說服力,再也不能成為常青琳逃脫罪責的借口。
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終要付出代價。
片刻后,病房裡的鏡頭驟然多了一個人——是金盾對著手機攝像舞動著手。
他站了起來,長長呼了一口氣道:「總算趕上了,你可以放心休息了。」
擠在手機屏上的艾卿向一臉大爺樣,神色淡然的趙宇城看了一眼:「你讓自己被綁架,就是為了讓錢輝仁出來做證嗎?」
趙宇城微怔,病房裡不止他一人,還有幾個來看自己的同事。
本來,對於這個案子,他早已覺得不會再有問題了,可是自己的辦案方式讓艾卿直接說出,還是不太好的。
故意讓錢輝仁綁,那也就是因為艾卿讓人給抓了。
他只是不想艾卿再為自己受苦,才以身犯險。
又是一個晴天。
艾卿拎著盒飯進來,走入了病房。
趴在病床上的男人,正捏著一根火腿腸,逗著地上的蹲坐的金毛。
「NO。對,不要吃,不要動,就這樣坐好。」他聲音威儀的命令道。
金毛雙眼無奈的看著頂在鼻尖上的一塊火腿,一動不敢動的靜坐中。
艾卿:「宇城,大白又做什麼事了,你要罰它。」
趙宇城:「他很好,就是太粘你了,我要訓練它安靜的獨處。」
艾卿:「獨處?」
趙宇城:「獨處,是趙家的狗必修課。」
「……」
回到家后,艾卿正在柜子里拿出衣服,準備給趙宇城換。
不成想,剛將他身上的衣服褪到腰上時,大毛搖頭晃腦的走了進來,然後流著勴哈啦子看著趙宇城的後背,黑色的鼻子在空氣里嗅聞著。
傷口已經癒合,作為人是聞不出什麼,但狗不同。
艾卿幾次把它趕出去,大白還是不曲不撓的鑽進房間里,然後對於趙宇城進行著熱情的探視。
趙宇城擰著眉頭高叫:「艾卿,趕狗。」
「我還是把門關上。」
「嗯。」正中下懷。
當門就要關上的一瞬間,趙宇城的目光向一步三回頭,堅持著不肯離開的大白表示出略微的讚賞之色。
大白的堅持,換來了關門的結果。
他很高興。
葯正上的途中,有人不老實的上下齊手。
艾卿打開他修長的指,嗔怪道:「大白天的。」
他嘻嘻一笑:「真愛不管白天還是晚上。」
後面略過一萬字的不可描述之後,艾卿終於下床了。
某日,趙宇城正在牽著狗繩,跟明秋豪通電話。
趙宇城:「你在哪?」
明秋豪:「國外。」
趙宇城:「事情了結了,回來吧。」
明秋豪:「我看電視了。」
趙宇城:「你回來吧。」
明秋豪:「我……我知道你為了……你受很重的傷。」
趙宇城:「外傷而已,都過去了。」
明秋豪:「我沒有你堅強,我沒有辦法面對過去的同事,我也沒辦法面對她還有一切跟常氏有關的東西。」
趙宇城:「那換個地方見。」
明秋豪:「那你來源城。」
源城?
趙宇城想了一下,突然沖廚房裡的艾卿問了一句:「明秋豪在源城,他住哪?」
艾卿伸出頭來,順口道:「德園路78號。」
趙宇城眸光微微一閃,嘴裡突然冒出一句「丁寒冰,你小子怎麼不告訴我。」
「這有什麼?明秋豪住那裡也沒有什麼大問題。」艾卿端出一盤一盤的小菜,還配上了兩杯紅酒,對著臉有微慍的趙宇城道,「丁寒冰不是幫助你們這些朋友嗎?」
趙宇城想說什麼又極力的控制住了,半天才舉起筷子夾了一口菜的道:「我在那裡放了些東西。」
「東西?」艾卿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笑,「你幾年沒有去過那裡,還是上次查舊案時的留下的吧。」
趙宇城點了點頭,又搖頭。
這天,是趙宇城和艾卿準備去辦結婚登記的一天。
兩人一狗,像是熱戀中的情侶一樣,你拉著我的手,我勾著你的眼。
走一步笑一下,走三步偷親一下。
各種幼稚的事情在趙宇城和艾卿這兩個人做起來,就跟看新聞一樣,真實有效快速的傳達出他們的感受。
進入到等叫號的時間段里時,艾卿聽到身邊有小情侶互相在逗悶子。
女:「你說結婚了誰管錢?」
男:「你管呀。」
等到他們拿了紅本本,出來時。
女:「證領了,沒見你的工資卡上交、」
男:「你管你的,我管我的。」
艾卿聽了撲哧一笑小聲對趙宇城道:「宇城,以後我管你的?你同意嗎?」
趙宇城:「你又不是財務,連諮詢公司的賬都看不懂,你管那東西做什麼?」
艾卿:「那我不嫁了。」
趙宇城微笑:「你生死我都在管著,你還想著錢,真是……」
艾卿:「行,以後錢不管,你的命歸我管。」
趙宇城又笑:「你想怎麼管?我的命可是我自己的。」
「行,以後生不生小孩子,我來定。」艾卿狡猾的轉著眼珠,拿出一副吃人樣,假著兇巴巴的道,「反正你以後的想生孩子時,就好好考慮到底是人命重要還是錢重要。」
「……」
當晚回家。
趙宇城被轟出了卧室,跟金毛大眼瞪小眼N個小時。
第二天,一大早,門被人拍得震天響。
快遞小哥送來一份快遞。
艾卿從卧室里出來時,還為昨天白天沒有得到財政大權而懊惱之中。
看到快遞來了,並無喜色。
將快遞盒子往桌上一放,拿了一把刀,慢慢的拆著包裝。
此時手機消息提示聲響起。
艾卿隨手拿起點開。
【客觀不可以:老婆,我要送走大白。】
艾卿一愣,才跟他冷戰一個晚上,就要把心愛的大白送走,這是擺明要跟自己死扛到底了。
她抄起手機,匆匆發了一句【卿本善良:那我跟大白一起去流浪。】
【客觀不可以:行,說走就走,記得帶上我。】
艾卿哭笑不得,將手機一放,說好的高冷男人,怎麼現在也會戲弄自己了。
不去看手機上不斷響起的新消息。
艾卿直接拆開了包裹。
黑膠包裝袋裡露出一隻舊盒子。
打開盒蓋,撲鼻而來的是一陣清香。
乾枯的櫻花,一朵一朵鋪滿整個盒底。
而那些花,成色不一,看起來是幾年才積攢出來的。
只是誰沒有事,存下這些乾花呢?
看了一下寄年地址。
只有源城兩個字。
伸手在盒裡掃了掃,盒底露出一行瀟洒遒勁的字。
「卿本善良,耐何作賊,扣下手機,望你向善。」
那一年,她的確想過要去找他,偷回手機,只是那一年發生了太多事,就耽誤了。
那一年,她也曾經偷偷跑到德園路的別墅里,去找過他留下的痕迹。
但很奇怪,那隻一直擺放在桌面上的盒子,她就從沒有留意過以為只是一隻普通的盒子。
每一年的清明節,他會消失一天,原來都是有去過湘雅學院,他會採下櫻花放進盒子里,等待她發現。
只是她從來不知道,他一直關注著自己,一直在等待她的長大。
原來,他一直對自己欲擒故縱。
「宇城,宇城……」她低低的叫了一聲,滿滿的幸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