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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景仰和崇拜

  什麼意思?

  我一頭霧水。


  當時只是找不到合適的東西送他而已,想到他要抽煙就隨手買了一個當作借口。


  「我不知道,但現在我不想知道。」我偷偷推了他一把,然後上前拉住小姐姐,「江先生,我們去一下洗手間。」


  之後,我把小姐姐拉到洗手間,替她弄乾凈臉,然後從她包里拿出眉粉和口紅替她補妝。


  雖然我也手生,但好歹畫了八年的畫,手穩,能看。


  她全程漠然,像個木偶人那般仍由我折騰。


  「姐姐,對不起。」我把東西放回她包里,然後抓著她的手往我臉上招呼,「你要覺得委屈就打我,打回來吧!」


  我心裡千千萬萬的愧疚,卻容不得後悔。


  江汓的意思,我只能照辦。


  我這點小聰明,僅僅夠用到這裡而已。


  她很好看,也好看得很自然。


  我聽白姨說過,現在很多姑娘為了各種目的,在自己的臉上胡亂動刀子,更有甚者因此付出慘痛代價。


  可她的臉,乾乾淨淨,沒有一丁點兒的不自然。


  巧笑花嫣然,落淚鳥生悲。


  她便有這樣的魅力。


  「你打我,你打我!」我抓著她的手往我臉上招呼。


  可是她用力縮了回去。


  「王局的前一個女人,是因為你離開的吧?」她忽然問我。


  我一僵,更沒了底氣,但我還是點了頭。


  她突然笑了,伸手摸了摸我的頭:「行,就當是我還你人情!她要不走,我怎麼會有機會!」


  峰迴路轉的變化,我只覺得轉變太過猛烈。


  但我知道,此刻應該笑。


  「姐姐……」


  「別叫我姐,我剛二十,比你大不了多少。」她從包里摸了煙出來,咬在嘴裡點燃,煙霧出來后,她說,「我叫鍾楚楚。」


  「楚楚姐!」我齜牙。


  習慣了這個稱呼,難以改變。


  她一支煙結束,我們回到包間。


  王局已經和宋斯年以及林菀的男人玩嗨了,三個人一人抱著個骰盅瘋狂地在桌上各種折騰。


  江汓倒沒有再燒雪茄,而是在把玩我剛才給他買的打火機。


  黑色磨砂打火機在他手指穿梭,愣是變得花哨耐看。


  那一瞬竟有些好奇,送打火機究竟有什麼意義。


  「過來!」江汓沒看我一眼。


  但他確實是在叫我。


  剛準備坐他旁邊,林菀不經意往他這裡靠了靠,中間只留下很少的地方。


  我張嘴還沒說話,江汓把我拉到他腿上坐下,手指還夾著打火機,在我眼前晃。


  「一直盯著它,要收回去?」


  我急忙搖頭:「不不不,不收!」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況且也不是花我的錢。


  江汓挑眉,把打火機放在他襯衫胸口的口袋裡。


  這麼久一來,我從來沒見他往這位置放過東西。


  「你……要不要放褲兜里?」我脫口而出。


  他抬眸:「它應該在這裡。」


  不懂含義,無話可說。


  ……


  這晚,王局被徹底灌醉,竟然還拿著麥一連唱了好幾首歌,歌興大發。


  鍾楚楚安安靜靜地在位置上聽他唱歌,臉上帶著笑,也帶著紅腫。


  林菀的男人被宋斯年揪著不放,兩人在划拳,扔下林菀一個人坐在我們旁邊也不吭聲。


  忽然,那男人輸紅了眼,對宋斯年大吼:「你這算什麼,有本事欺負江總!就知道欺負我們這些無名小卒!」


  說完他還看向我:「我記得你,你讓江總贏了我上千萬的油畫!就是你!」


  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江總,我們一起玩啊!」他已經喝到眼睛半眯,根本睜不開,「一起啊,一起玩!」


  林菀倒是心大,也不過去扶著,仍由他坐在地上和宋斯年鬧。


  「玩!」江汓的手放在我腰上,「今晚你和王局是主角,怎麼玩你說,我作陪。」


  「對對對,我也作陪!」宋斯年摸了一把他的山羊鬍子。


  我明白,今晚的重頭戲來了。


  他們先把王局和這男的灌醉,然後……


  這時,鍾楚楚識趣地把王局哄了過來。


  王局和那男人兩人嘰嘰歪歪一陣,各說各話,無非就是意見不統一。


  王局喝多了,神志不清,非說要玩深水魚雷,抽牌,誰抽到的點數小,便一口氣干一個標量紅酒杯的深水魚雷,然後不準去衛生間放水,而且還讓自己的女人用手幫忙做點什麼,誰先離席誰輸。


  我知道不會是什麼正常遊戲,但沒想到會這樣不正常。


  雖然我和江汓有過,但是我臉看都不敢看一眼。


  而林菀的男人更甚,他好不容易磨嘰著接受了王局的遊戲提議,最後補刀:「如果誰先離席,誰的女人就特么跟我們玩一玩!玩到滿足!」


  我是個簡單的人,但我沒那麼單純,尤其沒單純到傻。


  江汓教會我這麼點東西,也足夠用來解讀他們說的話。


  手心全是汗水,潮濕一片。


  我不想玩,一點也不想。


  可是由不得我。


  命在人手中,半點不由己。


  江汓很耐心聽完他們的陳詞,然後提起桌上一個空酒瓶,砰地一聲在桌角上砸碎。


  那兩人表情瞬間獃滯。


  原本因喝酒和遊戲內容而面帶紅潤,此刻已經鐵青。


  「既然遊戲規則你們定了……我遵循。」他盯著殘渣,和只剩半截的酒瓶,「誰破壞規矩,它便是讓他付出代價的工具。」


  我懵了,我以為他砸酒瓶是反對。


  結果卻是推波助瀾。


  身體里的叛逆因子又在叫囂,可他是江汓啊!


  林菀和鍾楚楚十分淡定,而宋斯年也從酒吧隨便叫來個姑娘湊數。


  江汓把我放在他腿上,用手把我圈住,片刻不讓我離開半點。


  洗牌是他們輪流洗牌,由於王局和林菀的男人已經喝多,便讓她們兩個姑娘協助洗牌,宋斯年懶,就說乾脆讓女人來洗,他們自己摸,就看運氣。


  我沒玩過撲克牌,根本不會洗牌。


  「你隨意打亂就好。」江汓不用看我便知道我的心思。


  第一局,林菀洗好牌放在桌子中央,由四個男人抽牌。


  抽完結束,我偷瞄一眼,發現江汓手上的那張是紅心K。


  絕對的大牌。


  搖搖欲墜的心剛好放下,就聽到王局哈哈大笑,把牌往桌上一摔:「方塊K!」


  可江汓的牌一樣大。


  這時候,林菀的男人也大笑起來,摟著林菀就親在她臉上,把牌往桌上一拍:「梅花A。」


  我心裡一驚,竟然這樣!


  A算是整盒牌里除了大小鬼之外最大的點數。


  只有宋斯年把牌放桌上,紅心6,最小點數。


  但,這次,喝酒的是江汓,王局,和宋斯年。


  只有最大的贏家能夠避免罰酒。


  深水魚雷不比平常酒,喝進去不僅容易漲肚,還容易頭暈目眩。


  要麼醉,要麼吐,要麼放水。


  微微偏頭,擔憂地朝身後的江汓看了一眼,只一眼,卻被他察覺。


  「想喝?」


  「不不,不想!」我回過頭。


  感覺他咽酒的時候,抓著我腰的手都用力幾分,咽完又鬆開。


  第二局。


  輪到鍾楚楚洗牌,她的手法很利落,一看就是牌場玩家。


  漂亮的手指在牌縫穿梭,快到讓我眼花。


  宋斯年上一把點數最小,他先抽牌,然後是江汓和王局,最後是林菀的男人。


  再次偷瞄一眼,心瞬間驟停。


  梅花3。


  鐵定了,第二杯酒逃不了了。


  果不其然,第二局點數最大的還是林菀的男人,其他三個人又是人手一杯深水魚雷。


  我替江汓捏一把汗,這酒喝太急更容易出事。


  感覺身體完全緊繃著無法放鬆。


  倒是林菀一直很淡定,她大概是知道她男人玩牌很厲害。


  可我不明白,這難道不是全屏運氣?

  第三局,宋斯年的女伴洗牌,結局無異於之前兩局。


  第四局,輪到我洗牌。


  我收拾好半天才把牌弄整齊,忽然感覺到江汓埋下頭用前額抵著我的後背:「隨意就好!」


  這四個字讓我放鬆一些,本來抖著洗牌的手慢慢把穩下來。


  江汓第一個抽牌,他沒讓我看,我也已經不想再看。


  我知道林菀的男人很厲害。


  到了攤牌的時候,王局是黑桃J,宋斯年是梅花J,林菀的男人把牌翻開,竟然是黑桃9。


  我心裡一喜,眼睜睜看著江汓把扣在桌上的牌一翻,紅心A。


  這是目前為止,他翻出來的最大點數的牌。


  翻完林菀男人的臉就綠了。


  趁他們喝酒的空檔,江汓隔著衣服吻了吻我的後背:「喜歡嗎?」


  「啊?」


  「喜歡什麼花色?」他換了個問題。


  「紅……紅心。」我脫口而出。


  他沒再說話,身後只是嗤笑。


  奇怪的是,從那一把開始,江汓手裡的牌,不管點數大小,花色全是紅心。


  我感覺我的心臟都要飛出來的。


  不管誰洗牌,他抽到的牌永遠都是紅心。


  而且,永遠大於J。


  他是J,其他三人就永遠在J以下。


  「為……為什麼?」我有些害怕,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怵。


  江汓在我身後,語氣很淡:「連輸三把,在最開始的時候,已經夠了。」


  我明白,我明白他永遠都這樣自信。


  可是,請原諒我沒有辦法抑制住心裡對他的景仰和崇拜。


  他就是握權者,掌握生殺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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