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你給我搬出林氏
「當年我查到真相的時候,也很心痛,因為我視若親人的妹妹居然幫著旁人設計我們,之所以我當時不說出來,是為了股權大局,不想讓爸媽有太大的心理壓力,也是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但我很遺憾,至今為止,我沒有看到你有任何想改過的跡象!」林辰東最後一句話,重重地擊打在林子郁的心上。
「子郁,你說啊,你可以反對啊,不是這樣的,你不想害辰東的,對不對?」葉儀已經心痛如刀絞了,一下子兩個秘密暴露出來,她以為的家庭和睦,其實只是一個謊言罷了。
林子郁蓬頭垢面地抬起頭,她胡亂地搖頭,道:「我也不想的,我沒想過要傷害你,我想的只是將朱可諾趕出去,這樣我們就有機會了,我實在不知道顏子星居然背地裡害你!但我已經捐肝給你了,難道還不夠嗎?」
她似乎像是還想最終確認什麼,她抬起淚眼,帶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辰東,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朱可諾她從未出現在你的視線,是不是我就有機會?」
朱可諾看向林辰東,今天這場爭吵,顯然誰都不是贏家,看著爸媽臉上的難過,她心裡也很不是滋味,但對林子郁,她已經完全沒有了憐憫,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太對了,林子郁,她在得不到的愛情幻想里,徹底地瘋了!
「不會。」林辰東的回答很果斷,甚至擲地有聲,他冷冷地看向林子郁,他不會給她一絲一毫的希望,他道:「因為我根本不會對一個心已經腐爛了的女人,產生興趣。」
這句話,徹底地擊垮了林子郁,她頹然地倒在地上,眼睛已經沒有了精神,辰東,他真的對她太冷漠了,他可以對朱可諾百般寵溺,為什麼連一個機會都不肯給她?
「我會將市區的房子收拾好,你搬過去吧,林氏,現在已經留不住你了。」林辰東道,他看向葉儀和林宏昌,道:「爸媽,關於可諾的身世,我們確實有隱瞞之處,但你們不要帶有色眼鏡看可諾,她的一切優點,你們都清楚,別再讓上一輩的恩怨涉及到我們這輩了。」
最後,林辰東嘆了口氣,道:「我們去休息,今天所有人都需要足夠的冷靜,這種爭吵,以後在林氏,不要再發生了!」
林辰東將朱可諾帶到樓上,林子郁如何,他根本沒有心情去想,他對她太失望了,他一向把她當作妹妹來疼,完全沒有別的想法,但子郁,她真的做的太過分了!
他看了看懷中的人兒,她臉色蒼白,瞳孔深處似乎有著深不見底的悲傷,他將她扶回卧室,穩住她的雙肩,道:「可諾,這件事,我會好好解決,你不用擔心爸媽那邊,我會做通他們的工作。」
朱可諾這時才緩緩抬起頭,她的雙唇雖然蒼白,但她的話卻充滿了堅定,「辰東,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在母親的事情上追根究底了吧,我不想再在眾人面前,再發生如此的爭執,我母親,我相信她不是那樣的人,我也不允許公眾會那樣評價她。」
「辰東,你說的對,她是我的驕傲,我不應以她為恥。」朱可諾小手握緊了拳頭,她道:「母親給了我生命,我會還她一個清白,這是我生來的使命。」
回應她的,是一個令她足夠安心的吻,林辰東微微俯下高貴的頭顱,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樓下,林子郁的精神已經幾近崩潰,葉儀想去安慰安慰她,但一想到,這個被她和丈夫用愛心來撫養的孩子,居然差點害死了辰東,想到這,她狠下心,沒有去扶。
「你們把小姐送到卧室,並請家庭醫生過來,為她診斷一下。」葉儀向女傭吩咐完一切,就和林宏昌去了卧室。
收拾桌子的女傭看了這一桌子的飯菜,幾乎沒怎麼動,嘆了一口氣,她剛才全場聽了下來,才覺得后怕,沒想到子郁小姐是那麼陰險狡詐的人!太可怕了!
葉儀坐在床上,她擦了擦眼淚,可還是止不住,她悲傷地道:「宏昌,你說,我們行善,幫了子郁這個小孩,難道我錯了嗎?為什麼我會受到這樣的懲罰,聽到這樣不堪的真相?」
「小儀,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子郁這孩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大概是一時糊塗,才走錯了路。辰東已經嚴厲地說了她一頓,她搬到市區那邊住,也算是個圓滿的處理。」林宏昌道。
說實在的,他也對子郁十分失望,可眼下葉儀這麼難過,他總不能讓她再添痛苦了吧。
林子郁擦了擦淚,道:「如果辰東當時有任何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就此放過她!還有可諾的離開,我一直以為跟她無關,沒想到,這也是她搗的鬼!」
「不過,她說可諾是許曼文的女兒,宏昌,為什麼她們都那麼斷定?當初那個孩子生下來就死了,我確定沒聽錯啊。」葉儀覺得一時頭腦有些脹疼。
「葉儀,這都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錯不在你,為什麼你總是帶著愧疚?」林宏昌嘆氣道。
「可那個要害辰東的人,顏子星什麼的,我擔心……」葉儀欲言又止。
「辰東行事一向成熟穩重,這件事,他恐怕早有防備,我們的兒子,不會次次上當的。再說,我會找時間,跟辰東問個清楚明白的。」林宏昌道,眼下也只能這麼安慰夫人。
葉儀點了點頭,可她的心情還是難以平靜,子郁就算走了,這件事還沒算完,也不知道軒寶貝被嚇到了沒有,子郁今天真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很嚇人,就連她都有些后怕。
而對於可諾,她要怎麼面對她?她為什麼偏偏是許曼文的女兒,現在細想一下,可諾的眉眼似乎是和她有點相像之處,但她怎麼會又成了朱志國的女兒?太多的疑團,幾乎讓她難以招架,從振東去世后,林氏已經久久沒有平靜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