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蜜寵嬌妻:總裁,晚上見> 第二百三十三章:辰東,我好難過

第二百三十三章:辰東,我好難過

  這就是許氏家族的醜惡,沒想到,為了私利,可以不顧父女母女情誼,更別說兄妹之情,良心一個個都被狗吃了!沒想到外人眼中的掌上明珠,其實是這樣的存在,母親的心,應該在滴血吧。


  「曼文也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這麼多幅畫,愣是半年就完成了,他們也守約放她出去了,沒想到,沒過幾年,曼文就死了。你說,許聖遠算什麼狗東西?曼文是我從小帶大的,她向來跟大奶奶不親,我跟她情同母女,遠甚於其他人。」


  垂下的雙手已經緊握成拳,牙齒不動聲色地緊咬,快要發出咯吱的聲音,一腔怒火和悲傷讓她一時難以招架,她好心疼母親。


  朱可諾似乎明白了,為什麼母親會為了一個男人,這樣奮不顧身,甚至不在乎自己的名譽和前途,因為對她來說,這個男人給了她少有的溫暖,而親情還是名譽亦或前途,都不是她珍視的。


  「他說他的目的是為了展覽畫作,你覺得這樣工於心計,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憐憫的人,怎麼會這麼好心?所以無論如何,許小姐,你都不能讓畫作落入他的手中!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是林先生讓我來找你,他說你能幫我的。」常奶奶說出剛才的故事,已經老淚縱橫,她道:「如果你還有點良知,就幫幫我,我會感激你的,只要我能給的,我都給。」


  「林先生?」朱可諾狐疑道,難道是林辰東?


  「就是林氏集團的林辰東先生,我想他也是個熱心人,實在是看不慣有些事,才插手的。」常奶奶道,雖然半信半疑,但她不鋌而走險一次,又怎麼會知道,面前的女孩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勢,她的面容,很是像曼文的外婆,所以她一下子對她有了莫名的好感。


  如果是林辰東所找的人,一定是靠譜的,但她此時又沒有向他求證,朱可諾為對方添了添茶,道:「常奶奶,您說的,我都知道了,我會好好考慮的,只不過在我做出決定之前,為了掩人耳目,您還是暫時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了。讓許聖遠知道了,恐怕您連安享晚年都做不到了。」


  常奶奶點了點頭,看來這丫頭,八成是動搖了,許聖遠確實是個陰險狡詐的敗類,有些事情她還沒有說,畢竟這個許小姐能不能靠得住,也說不一定。


  常奶奶走後很久,朱可諾還沒回過神來,在她意識中,甚至是覺得母親曾經走的那條路,是有悖常倫的,是不恥的,可現在她陷入了深深的愧疚中,她怎麼能因為一點跡象,就那麼認為呢?


  仔細分析母親的遭遇,就會知道,她到底受了多少苦,只可惜,至死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還活著。


  聽了常***話,朱可諾更加堅信,許曼文,她是個優秀的畫家,是個很偉大的藝術家,她知道現在許家保存的許曼文的畫作,絕大部分都是她被囚禁的時候畫的,可那些畫中,全部是對生活的美好,完全沒有一絲的陰暗。


  瑪莎拉蒂上,林辰東正專註於開車,手機一響,他打開藍牙耳機,便傳來了一陣沉默,朱可諾那虛弱而氣若遊絲的聲音響起,「林辰東,陪陪我,就現在,好不好?」


  她的情緒那麼低沉,她的請求又那麼楚楚可憐,林辰東眉頭一蹙,道:「你在哪?」


  他一邊聽著她報的地點,一邊急轉車頭,朝城北開去,一路上,他眉頭都沒鬆懈,他知道,她找他的緣由,他也知道,此刻的她,多麼難過。


  妄語茶館,林辰東出現在包廂的時候,朱可諾彷彿一個眼裡無神的破布娃娃,她臉上還有淚痕,見到來人,她起身撲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他的腰身,許久未宣洩的情緒,一下子傾瀉了出來,她哽咽道:「辰東,我好難過!我真的好難過……」


  林辰東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此刻他願當她最能依靠的港灣,他喃喃道:「難過就哭出來,不要忍,那位常奶奶,已經把所有的事跟你說了?」


  他是知道這些實情,可就算是他,也不忍心將一切告訴她,他只能通過這個常***口,他也是自私的,他不想這種痛苦,是他給的,在這個女人面前,他第一次有了顧忌。


  朱可諾哭得整個身子都在發抖,而這男人的懷抱,多少讓她得到了一些安慰,她道:「我母親……我母親她……她真的……從來沒被……善待過!那樣一個美好的人,為什麼?為什麼命運……要這麼對她?」


  這些實情,可諾早知道比晚知道更好,至少從他得到的消息來看,自己的岳母許曼文,並不是傳言中私生活那麼大膽的人。


  「可她從來沒有怨恨過命運,不是嗎?你看她的畫作,根本看不出她是從那樣的家庭長大的。可諾,你可以為你的母親而驕傲。」林辰東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輕柔地響起。


  她猛地點了點頭,林辰東替她擦了擦眼淚,道:「她不是一個令你難堪的人,以後在任何人的面前,你都可以驕傲地說,她是你的母親,你可以通過你的眼你的心,通過現象告訴世人,一個真實的許曼文,不是嗎?」


  顏子星說過,她的母親,就是因為許曼文的介入,所以變得不幸福,畫作也開始有了陰暗的氣息,逐漸被人所摒棄,可母親,就是那樣一個人,不管命運怎麼對待她,她還是那個會將生活的情趣在畫作中一一展現的人,這一點,又怎麼是一般的常人能做到的?


  這個人,必須得對繪畫有著從骨子裡透出的熱愛,也有著對藝術的至高追求。


  林辰東的話,讓她莫名產生了力量,是啊,母親是那麼鍾愛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也理應善待她,而她作為她的女兒,能為她做的,只能是這個了。


  她擦乾了淚,林辰東,他的眸子里滿是對她的心疼,他的西裝肩部被她的眼淚潤染得全濕了,這還是回國之後,第一次在他面前,呈現自己的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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