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愛他就別離開他
「他變得失去理智,我和伯父知道實情緊急回來后,才聽管家說,辰東急得連夜就出去找了,還託了大大小小的關係,他一向不願意求人,這次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還動用了私人飛機,你也知道,那幾天天氣不好的,要是有個意外……」葉儀不願意往下說了。
一說,就想起了自己的大兒子,如今,辰東是斷然不能再出事了,他是這個家的希望和頂樑柱。
聽葉儀這麼一說,朱可諾心裡難受極了,她以為,她的離去不會引起什麼波瀾,林辰東頂多會不適應一陣子,就會慢慢接受,她也只是他名義上的女友而已,伯父伯母就算再失望,也不會有什麼,畢竟他們的兒子那麼優秀,又怎麼會缺女友的人選?
林辰東,他真的這麼在乎她?那天,他穿著西裝,看來走的匆忙,沒來得及換,南城那個破地方,山路十八彎,他也跋山涉水地過去了,找到他的時候,他眼中的狂喜,讓她那夜輾轉反側,既興奮又憂心,她怕那只是自己自作多情,想多了。
「不管怎麼說,林家是真心把你當作未來兒媳婦的,辰東確實很需要一個給他溫暖的女人。你也看到了,這次你回來,辰東是加倍地對你好,生怕你再走了,一個不喜歡寶寶的男人這麼照顧一個孕婦,為什麼?對這個小生命,他是珍視的。因為珍視你,所以珍視寶寶,這簡單的道理,你還不明白嗎?到底還有什麼理由,讓你選擇離開?」
葉儀字字句句,如同敲在她的心上,每一句話,都像炎熱的午後,猛烈的雨點,將她澆了個透,她錯愕、震驚、甚至是無法置信,整個心都在劇烈地跳動,又是那麼甜蜜。
「伯母,是我錯了,是我任性,是我沒考慮別人的感受。」她悶悶地道,「我以後不會這樣做了。」
「那就好。」葉儀點到為止,可諾這孩子單純善良,如果不是這次的事實在太出格,她是不會這麼語重心長地和她說話的,她道:「可諾,你跟我說,你是不是很愛辰東?有多愛?」
朱可諾重重地點頭,眼圈一紅,百感交集地道:「很愛,我願意像愛自己的生命一樣,愛他,伯母,其實這次我走,也是傷心得不得了,我的心從來沒這麼痛過……」
最後幾個字,她帶著嚴重的哭腔,鼻子都開始有點塞了,見她這樣,葉儀也亂了手腳,她道:「你這孩子,我也是隨便問問,你不要太激動,會傷了寶寶的。」
朱可諾止住了淚,對她來說,葉儀就像她的媽媽一樣,真心地對她好,這個家,除了林辰東之外,離開之前,她最捨不得的就是她。
「快去休息吧。丫頭,記住了,以後遇到什麼事,你們倆耐心地坐定好好談談,辰東要是犯了什麼錯,你跟我說,我來教訓他。」葉儀道。
朱可諾點了點頭,離開了書房,心裡暖暖的,儘管現在已經在林氏,她還是恨不得立刻馬上,就出現在林辰東的面前,彷彿陷入熱戀一般,她整個人都有些發燙。
她邁步上樓,推開卧室門,林辰東靠坐在床頭,看她回來,他道:「怎麼了,臉上這麼紅,是不是我媽又跟你說了什麼?」
朱可諾搖了搖頭,她腦海里一直在縈繞著葉儀剛才說的話,她瞥了瞥林辰東,心跳雜亂無章。
「怎麼一直站在那不動?有什麼話要和我說?」林辰東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書。
朱可諾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又搖了搖頭,「我……林辰東你……」
她問什麼?如何問?問他是不是在乎她,是不是愛她,是不是也愛這個寶寶?可如果他的回答是否定的,她又該怎麼收場呢?
她知道,這次逃跑被林辰東給親自帶回來,他一定會更加戒備,她是沒有再逃走的可能,在生下寶寶之前,她每日每夜都要面對他。
如果他愛她,哪怕有一點愛,她都滿足了,如果不是,她問了,只會讓兩人關係更加緊張,她又何必多奢求?
她已經有了他的寶寶,她是他孩子的母親,這一點,這一輩子都無法撇清,況且,他也給了她一紙婚書,能給她的,都給了。林辰東真的對她很好。超乎她意料的好。她該滿足了。
可人性的貪婪,讓她貪得無厭,如果林辰東能再多關心她一點,如果他有一點愛她,那該有多好,可他給了更多關愛,她下次還是會想要更多。
「怎麼欲言又止?」林辰東抓住她的雙臂道。
「哦,我是想問,明天不是要體檢嗎?要不我家那邊,你就不要去了,那個家,如果不是爸在,我都不想踏足一步。如果他們知道了我嫁到了林家,一定會死皮賴臉地想沾沾光的,我不想麻煩你。」朱可諾道。
「結婚是兩個家庭的事,可諾,婚禮上會來很多人,你的家人都出面,才不至於別人背後對你有言語中傷,過了這次,都好說。」林辰東繼續道:「沉住氣。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林辰東娶你,是光明正大,明媒正娶!至於沾光,朱可諾,別忘了,在你面前的男人可是商人,商人的本質是什麼?獲得利益。雁過拔毛,你認為你老公我是省油的燈?」
林辰東故意抹黑自己的話,讓她一掃陰霾,噗嗤一笑,她捶了捶他的胸口,道:「是啊,你最會做一本萬利的生意!對了!結婚證的事,我可不知情,我本人沒到場的情況,是怎麼領到的?再說,你怎麼就確定,我會嫁給你?你這是強娶良家婦女!」
「排隊嫌麻煩,還是你覺得,我林辰東領結婚證,需要本人到場?不是你說的,有錢有特權,好辦事?至於良家婦女,冤有頭債有主,這麼久了,你債務還是沒還清,我得考慮將契約時間拉長,以避免不必要的損失。」他戲謔一笑。
他的話,句句玩笑,句句調侃,可傳入她的耳里,為什麼變得那麼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