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全家的寶貝兒
「那你想看什麼台,自己換吧。是不是又要看戲曲頻道了?」林辰東將遙控器遞過去道。
老太太不停地換台,直到換到一個台,她止住了動作,道:「誰說我要看戲曲頻道了,我要看育兒頻道,我這叫,隨時根據形勢,改變策略,現在的人帶寶寶,比過去講究多了,什麼都根據科學來的,可諾,你說是不是啊?」
朱可諾擠出一個笑容,這讓她怎麼回答?林子郁已經黑著一張臭臉,要不是全家都在,她恐怕都坐不住了。
朱可諾的孩子是不是辰東的還說不定呢,這個女人,五十萬就能打發了,現在還在這裡裝模作樣。
本以為她走了這下放心了,在別墅,聽到朱可諾已經被找到的消息,瞬間就摧毀了她所有的幻想。這個女人,她的心機太重了,那張娃娃臉掩蓋了所有,辰東,他怎麼就發現不了!
林辰東起身離開,過了兩分鐘,一個超大的毛巾丟在她的腦袋上,她驚愕地抬頭,林辰東居然拿著毛巾在給她擦頭髮!
剛才他那麼一問,她也就隨口一答,沒想到他居然去拿干毛巾了,還在這麼多人面前給她擦頭髮,她臉色一紅,道:「我可以自己擦。」
「別動。」林辰東低沉的嗓音道。
他的動作好輕柔,她快要在這溫柔的動作里溺斃,也不敢看其他人是什麼表情。
「可諾,這是我給你燉的湯,放心,很清淡的,來,趁熱喝。聽辰東說,你這幾天老是吐,要是營養跟不上可就糟糕了。」葉儀系著圍裙,端來一碗牛骨湯放在她的面前。
「辰東,我已經聯繫好了一家醫院,你帶可諾去那邊孕檢,畢竟是熟人,又是業內的專家,靠得住些。」連在家很少說話的林宏昌都開口道。
「還有件很重要的事哦,幫寶寶取名,這裡面可有大學問,辰東,你們小兩口可要合計好。」老太太開口道。
心裡暖暖的,她像被當做公主一樣照顧,她好喜歡林氏,好喜歡這一家人,畢竟在二十歲之前,少有的親情還是從姥姥那得到的,她何曾被這麼照顧過。
「比起取名,我想早點辦好他們的婚事比較好,辰東,你可不能讓人家姑娘一直不明不白地呆在林氏。」葉儀道。
「婚事,伯母,需要這麼急?」林子郁早就坐立不安,朱可諾一回來,她就像空氣一樣,完全沒了存在感,她不就是借懷孕上位嗎!為什麼這個家所有人都偏向朱可諾!
「當然急啦,人家可諾都懷孕了,難道非要等肚子大起來的時候,才選擇結婚嗎?再說,他們的感情已經水到渠成了。」葉儀道。
結婚……她真的可以嗎?林子郁恐怕說什麼都不會答應的,而林辰東,她又怎麼忍心讓他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呢。
這個男人,她愛慘了,就算為難他,她都不願意,她已經被他找回來,這個孩子肯定要在林家生下來的,以長輩這麼喜歡寶寶的態度來看,至少一年時間,她都無法脫身。
「伯母,我看這事可以緩……」一緩兩個字還沒說完,朱可諾就被打斷了。
「可以。這事儘快辦吧。通知的事,還要麻煩爸了。至於婚禮現場的布置和請帖的設計,都有我親自安排。」林辰東與朱可諾對視,他溫柔一笑,「至於岳父岳母那,我明天就和她親自登門拜訪。」
什麼?儘快辦?朱可諾驚愕地看向林辰東,他說這話的時候,一改以往的戲謔,他的表情很是認真,他是真的想要和她結婚嗎?甚至要親自安排婚禮事宜,那些瑣事,他向來都是丟給手下去做,當著林子郁的面,他為什麼要這樣?
「哈哈!辰東,你倒是挺坦然的,可諾還沒改口,你就先改口了,看來壓抑了二十多年,你也知道急著要老婆了。」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
好好好!林家這下雙喜臨門,自從震動去世,這個家很少像這樣快樂了。
「奶奶,我和可諾是持證上崗。結婚證,我已經領了。」林辰東道。
「都領啦?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好啊,你們兩個居然一點風聲都不透露,辰東,你倒是知道先下手為強。」葉儀聞言,驚訝之後又是高興。
林子郁咬了咬唇,她妒忌地看向朱可諾,她居然和辰東領證了!這個女人太深藏不露,絲毫沒露出端倪,辰東,他竟然也由著她胡來,還跟她去領證!辰東,你怎麼這麼糊塗!
朱可諾不知道這一家人的邏輯,沒跟父母商量私自領證結婚,被家人知道,不是應該十分震怒嗎?他們一個個的眼神都是十分佩服與讚賞,十足的兒子已經成才的表情。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得悶頭喝牛骨湯,這湯應該熬了很長時間,入口味道醇厚,口感豐富,葉儀怕她會喝膩,還拿了一小碟子白灼小青菜。
葉儀道:「辰東啊,可諾是個努力的孩子,這我們都知道,但現在既然懷孕了,工作的事還是不要做好了,安心在家養胎。你看怎麼樣?」
林辰東看了看朱可諾胃口不錯的樣子,唇角微微上揚,道:「這事,我自有安排。」
「那我丟下工作不管,如笙姐那裡怎麼辦,而且我……」朱可諾傻傻道,突然被當成重點保護對象,她一時還有點適應不了,她現在才懷孕兩個多月,完全可以做一些事的,況且,網上也說了,除了激烈運動不能做之外,鍛煉身體也是很有必要的。
「夏如笙離了你這個助理,也能活。」林辰東道,她倒是對別人如此上心,對自己卻疏忽大意,這女人需要時時刻刻都替別人著想嗎?
「辰東說的對。可諾啊,你什麼都不幹,就已經是林氏最大的功臣了!懷孕也是很辛苦的,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一定會把你照顧得好好的。」葉儀看她喝完了湯,滿意地道。
朱可諾拿了餐巾紙擦了擦嘴,他們對她可真寬容,沒有一個人再提她逃跑的事,也沒人問緣由,似乎是怕戳中了她的痛處,又或者是給她足夠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