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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你是我的止痛藥

  卻看到我呈大字形橫在床上的模樣。


  「怎麼還沒睡?」


  我鼻音濃重,有氣無力的撒嬌:「慕容,我全身都疼……」


  慕容手裡的東西放在一旁,坐到我身邊。


  「起來,把傷處理了再睡。」


  我沒有動彈,兩手往他面前一伸。


  某妖孽笑著搖搖頭,任由了我繼續躺著。


  他抓住我的手腕,微皺了眉頭,臉色冰冷:「怎麼看起來更嚴重了。」


  剛才還晴空萬里,突然氣溫直轉而下。


  我歪著臉看他,忍不住嘀咕一句:「受傷的是我又不是你,你生啥氣。」


  他抬頭瞪眼我,用鉗子夾了酒精棉開始清洗傷口。


  我嘶了一聲,手掌不自覺的抖了抖:「你,你輕點。」


  某妖孽緊抿著唇,臭著臉也不知跟誰置氣呢,卻是手下的動作一輕再輕。


  儘管如此,我還是疼的嘶嘶吸氣。


  因是被磨出的傷口,其實只是一點點皮肉傷,只是血流的有點多,就跟不要錢似得。


  我從小到大,流血的次數屈指可數,可沒曾想,一流就怎麼也止不住了。


  處理好傷,我的兩手也變成了一副實心手套,還是純白的。


  「這兩天注意不能碰水,手也最好不要亂動。」


  我不爽的癟著嘴,良久小聲的問了一句:「那……我要洗澡怎麼辦?」


  「讓容媽她們伺候。」


  慕容整理著醫藥箱,頭也不抬的說。


  我不適的扭捏一下,一臉憋悶:「我,我不習慣。」


  某妖孽頓了頓,挑眉看我:「那我幫你?」


  噌,我臉紅了。


  「困么?」


  也不知是不是見我受傷,慕容的語氣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溫柔。


  整個上半身都窩在他懷裡,我像貓兒一樣蹭了蹭他的胸膛,搖搖頭。


  嗅著他身上的煙草味,還有他雙臂間的溫暖,我心下稍安,就連原本的疼痛都輕緩了不少。


  「慕容……」


  我軟軟出聲。


  「嗯?」


  「你就像我的止痛藥。」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隨即,便得到他肯定的一字回應。


  「嗯。」


  只要有他在,彷彿天大的麻煩天大的痛苦,都會被輕易平復。


  我嘴角上揚著安心的弧度,帶著幸福。


  「睡吧,你也累了。」


  他手掌輕撫著我的長發,動作溫柔的讓人心動。


  聞言,我連忙拉住他的衣襟,抬起頭,四目相對,不過兩秒某妖孽嘆了口氣:「我陪你。」


  我這才展露了笑顏。


  「哦對了,秋風冽那邊……」


  剛剛躺下,我想起了轉角客房裡的人。


  慕容躺在我身旁,為我蓋上被子:「我已安排人守著了。」


  我點點頭,放下心來:「那就好。」


  「你確定要當著我的面那麼在意別的男人么?」


  慕容側過身,撐著頭看我。


  我翻了個白眼:「我只是關心兩句而已,你不是這樣都要生氣吧?」


  他眉眼深沉,伸手點了點我的鼻子,出口的嗓音好似染了幾分暗啞:「我不是生氣。」


  我眨眨眼,有些不解:「沒有生氣?那你為啥……」


  他的手指慢慢往下,點在我的嘴唇上,阻了我未說完的話。


  「沒什麼。」他輕輕說。


  我悻悻的住了嘴,轉而又道:「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當然要關心他了。」


  慕容勾起唇,笑的誘人。


  「他是你的救命恩人,那我是什麼?」


  我可不止救過你一兩次了。


  他的目光中透著此意。


  我吸了吸鼻子,嘿嘿傻樂:「我人都是你的了,你救我一千一萬次都是應該的啊!」


  他輕聲哼笑:「你倒是清楚的很。」


  「嘿嘿……」


  我繼續傻笑。


  他伸過手,我順勢滾進他懷中,看著上方那精緻絕美的天花板。


  「慕容……」


  「又怎麼了?」


  我抬起兩隻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手掌,遲疑開口:「你之前……為什麼用符紙取我的血?」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在我出這句話時,慕容摟著我的手臂微微顫了顫。


  「慕容?」


  我試探性的輕喚。


  他將我摟的越發緊了,沉默了良久,才淡淡的出聲:「你的血,乃他們剋星,一沾即傷。」


  「你說什麼?」


  我驚詫的抬頭。


  剋星是什麼意思?還有那個他們,又指的是誰?

  我發現,我越來越不懂了……


  慕容閉著眼睛,不顧我的驚疑不定,他將我按回他的胸膛:「睡吧。」


  我不依,心中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清楚,然而困意突然洶湧而來,我實在抵不住昏睡了過去。


  這一覺,我睡了足足一天一夜,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睡得很飽,剛剛坐起身,就覺尿意澎湃,我趕緊衝下床跑到衛生間,一推門卻是手掌一痛,這才想起手上還有傷在。


  看著自己絕對堅實的一雙大掌,我痛苦的呻吟一聲。


  就在我欲哭無淚之際,房門被輕輕推開。


  「傷又好了?」


  某妖孽涼涼的聲音出現在我身後。


  我轉過身,搖搖頭。


  「那你怎麼下床了?」


  我狂汗,我這傷的是手又不是腿,怎麼就不能下床了?


  「要什麼我幫你,不要到處亂跑,小心傷了手。」


  他邁著修長大腿走到我面前。


  對上那雙詢問的眼睛,我尷尬的低下頭,臉上一陣發燙:「沒,沒啥。」


  他疑惑:「真的沒?」


  我點頭,遲疑一下,更加用力點頭。


  「那個,你能去叫容媽過來一下嗎?容媽不在隨便誰都成,只要……是女的就行……」


  尿意一波又一波的來犯,我努力夾緊腿,連聲音都染上了幾分顫抖。


  偏偏慕容依舊不緊不慢,看著我的眸子有意無意的往下掃了眼:「可是,樓下只有男僕在。」


  我想哭:「那你,你可以出去了。」


  趕緊走吧,不用理我真的,我在心中祈禱。


  慕容皺皺眉:「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


  我徹底崩潰了……


  拜託我要撒尿啊!!撒尿你懂不懂??


  兩腿無意識的互相搓著,我只恨不得一拳打暈眼前這人,讓他幫忙不能還阻礙我不能解脫。


  「我,我想解手……」


  我低著頭,聲音細若蚊吟。


  「原來如此。」


  慕容點點頭,很乾脆的擰開門拉著我走進衛生間。


  此刻的我已被尿意憋的再也無心糾結其他,卻是沒有看到,某妖孽背對著我嘴角上揚的一抹壞笑。


  經歷了一番想我這輩子都不願回憶的場景,他成功的服侍我坐到馬桶上,我隱忍著:「你出去等我吧。」


  慕容沒有多說,依言走出衛生間 。


  眼見他離開,我終於忍無可忍的鬆懈下來,一陣稀里嘩啦過後我通體舒泰,怎一個爽字了得。


  然而我不過剛剛爽完,某人就跟留了雙眼睛在這一樣,精準的掐到時間過來給我提褲子。


  彼時某妖孽手裡正拿著兩張紙,望著我詢問道:「要擦擦么?」


  我險些一口老血噴他臉上!!

  晚上吃飯,因為我的手暫時是個擺設,吃飯的活計只能交給其他人幫忙。


  慕容出門在外還沒有回來,飯桌上只有我和容媽,一個負責張嘴,一個負責動手。


  說真的,容媽捧著一個碗坐在我面前一口菜一口飯喂我的畫面,我不看都知道很美。


  我依稀記得,以前門旁領居家陳大姐就是這麼喂她三歲小閨女的。


  沒吃兩口,某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這幅畫面,難得眼角眉梢都染了笑意。


  不用說,那就是嘲笑。


  「我來吧。」


  他從容媽手裡接過碗,那體貼的樣子,讓我心中一陣甜蜜。


  有一瞬甚至覺得,我就是這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身邊的男友不僅帥的人神共憤,錢多的更是灑都灑不完,雖然冷了點,但是安全啊!


  就這麼一張冷臉,走出去誰敢隨便近身?

  這樣想著,我滿心滿眼裡全是粉紅泡泡,微微張嘴含了他為我舀的一勺鮮湯。


  不過一秒,我嗷嗚一聲慘叫。


  「燙燙燙……」


  我吱哇亂叫,被燙的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主人,你,你應該先吹一吹……」


  容媽隨侍在一邊,一臉汗顏。


  慕容低頭看到碗里依舊冒著騰騰熱氣的骨頭湯,沉默了。


  在我呼天喚地之下,不過五天,手上的傷終於癒合。


  而在這五天里,我更是被折磨的連跳樓自殺的心都有了……


  其間,秋風冽昏睡了兩天才清醒,他醒來時看到身處的環境半天反應不過味,還是留守在那的僕人匆忙趕來通知的我。


  我連忙跑到客房,他一看到我,強撐著從床上坐起。


  「這是哪?」


  我走過去扶著他:「慕容的古堡,你身體還沒好,還是躺下吧。」


  他搖搖頭:「不行,我得通知柱子他們一聲,酒店房間里的那些人,也不知他們去處理了沒有。」


  我按住他準備起身的動作,聲音低低的:「已經去處理了,那晚回來我就用你手機打了電話給他們,他們也知道你在這。」


  秋風冽閉了閉眼睛,終於不再堅持,就著我的手輕輕靠在床頭。


  「那天到底怎麼回事?」


  他後來救下我時,小麗她們都已經死了,除了我,沒人知道當時發生過什麼。


  然而如果能夠選擇,我希望我能徹底忘了那晚的所有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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