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沈曼，你別鬧

  顧晟言。


  在看到顧晟言之後，我倒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


  我沒有東，就那樣看著顧晟言。


  「上車。」


  見我遲遲不動作，開口了。


  我看了一眼車上的顧晟言，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剛剛明明還叫囂著要我離開，現在出現在這裡，說要送我回家？


  我有點不明白顧晟言的心思了。


  「顧晟言，你這是什麼意思？」


  站在馬路邊，我問了顧晟言一句，並沒有上車的打算。


  他抬眼看我。


  「我叫你上車，你是想走路回去？」


  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還是叫我上車。


  我難得的固執起來，站在那裡看著顧晟言，沒有動作。


  像是惹惱了他，他的眉頭緊皺，看了我一眼，直接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出來了。


  看見他出來，我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你躲什麼？」


  看見我的動作，他停住，臉上忽然間帶了點笑意看著我。


  我看著顧晟言，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覺得面前的顧晟言有些不正常，明明剛剛還跟我一副仇人的樣子，到現在卻是這樣輕鬆，還跟我開起了玩笑。


  我覺得我一定是在做夢。


  「沒有，你想多了。」


  我鎮定了一下，站在原地看著顧晟言，眼裡是冷漠的情緒。


  他的動作也恰好停了，看著我。


  聽見我這麼說，他微微勾了勾唇。


  「你心裡很害怕我，是嗎？」


  看著我，顧晟言直接這麼說道。


  我的動作一頓，其實顧晟言說的沒錯，我的確是有點害怕他。


  畢竟他留給我的印象里，並沒有什麼好的。


  即便是一開始的相遇，也是極為殘暴和難堪的。


  所以，他在我的印象里，都沒什麼好讓人覺得親切的。


  只是說我自己一直沉浸在自己給自己編織的夢裡，所以義無反顧的愛上了這個。


  殘暴之人。


  「顧晟言，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要做什麼。但是我還是請你能夠尊重我一點。有什麼恩怨，我們清清楚楚的算就好了，不需要你陰陽兩面的。」


  最終，我向顧晟言攤牌了。


  不想在接觸這樣的顧晟言，不陰不陽，讓我心裡發慌。


  哪知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沈曼，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


  說著，他一步上前，直接掐住我的下巴，一如上次那樣子。


  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終於不再掩飾他的情緒。


  「這就是你的目的吧，顧晟言，你就是想藉機會侮辱我而已。」


  我笑著看著他，輕輕地說了這麼一句。


  他臉色未變，反而是直接打開了車門，接著，將我整個人塞了進去。


  上車之後，顧晟言就朝另外一邊走去，想要打開車門。


  見狀，我直接打開車門想要走。


  可是最終還是慢了一步，他見我要逃，直接一個蠻力關上了我這邊的車門，然後很快就上車，鎖上了車門。


  動作一氣呵成，讓我沒辦法出去了。


  我轉眼，瞪了一眼坐在駕駛座上的顧晟言。


  並不看我，直接發動了車子。


  「放我下去。」


  我瞪他，想要讓他把我放在半路上。


  他充耳不聞，徑直開他的車子。


  車子在半路上平緩的開著，他也不說話，氣氛有些沉悶。


  「顧晟言，放我下去！」


  我拍了拍車門，看了一眼顧晟言。


  還是不理我。


  意外的高冷，完全不理會我的話。


  沒辦法，顧晟言已經被鎖了車門，我只好安靜的坐在車上，等著顧晟言把我放下去。


  「你到底有什麼意圖，顧晟言？」


  我看著顧晟言，想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他瞥了我一眼，那一眼成功的讓我閉上了嘴巴。


  那一眼著實有些恐怖，總感覺我要是繼續問下去的話，他就能當場掐死我一樣。


  我最後還是安安靜靜的待在副駕駛座上，等著停車。


  「沈曼，你變了。」


  他忽然間說了這麼一句，說著還看了我一眼。


  我猛然間看向顧晟言。


  他的臉色卻很平靜，甚至連平時一貫的冷漠和不屑都沒有。


  我變了？

  我並不覺得自己有變了，就算是變了，那也是必然的。


  必然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這麼長的時間。


  人都是會變的。


  我也是個凡人，自然會有改變。


  人不可能一成不變，就連他顧晟言都變了，更何況我這個在監獄待了那麼多年的女人。


  監獄里，遠比社會更加恐怖。


  暴力，永遠充斥在看不見的角落。即便是監獄里，仍舊存在這樣的現象。


  我就在那樣的環境下，待了五年。


  有什麼不會變的。


  「顧晟言，你知道那五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看著顧晟言，我忽然間想問他這麼一句。


  想要知道他是什麼反應，是不是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一怔。


  顯然是沒有料到我會問這麼一句，看著我，顯然是有些怔愣。


  我沒有說話，等著他反應過來。


  他的臉色很複雜，看著我。


  「沈曼，你是在指責我嗎？」


  指責他？

  聽見他這句話，我有些不可思議，幾乎要笑出聲來。


  我在指責他？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會給他一種我指責他的錯覺。


  我明明只是問了他一句而已。


  即便是有怨氣，可也並不是指責。


  我還沒有那麼傻，傻到去指責他顧晟言。


  畢竟是我自己背負的罪孽，我自己應該償還的。


  我只是想看看他的反應罷了，不過現在看來，我已經不用奢望了。


  「顧晟言，你就是這樣想我的啊。」


  我笑著看他，語氣中卻滿是悲戚。


  原來在這個男人眼中，我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究竟還有什麼好值得我留戀的呢？明明這個男人都不相信你，甚至還懷疑你的意圖。


  那麼恨你，恨不得你去死。


  我想我是昏了頭吧。


  「停車。」


  在心裡冷笑了幾聲，我直接叫顧晟言停車。


  他沒有動作。


  「我叫你停車，聽見沒有，顧晟言！」


  我轉頭看向顧晟言。


  「你在發什麼瘋？」


  他低聲吼了一句，看著我。


  似乎我現在這些行為都是在無理取鬧一樣，瞪著我。


  「我說下車，顧晟言，放我下車。」


  我看著顧晟言，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


  毫不躲閃。


  兩個人的目光相撞，顧晟言卻轉開了目光。


  「沈曼，不要無理取鬧，我的耐心有限。」


  他的語氣低沉吧，似乎是在警告我一下。


  就那樣僵持著，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尷尬當中。


  「呵。」


  最後，還是我冷笑一聲，打破了僵局。


  看著顧晟言，我的眼神漸漸變冷。


  「在你眼裡，我就是無理取鬧，既然這樣，顧先生你還是把我放下來吧，免得我到時候又惹你不痛快了。」


  已經沒有再和顧晟言談下去的必要了，我也沒了耐心再和顧晟言耗下去。


  「呵，沈曼，你既然知道，就不要來惹怒我。」


  他猛地把車子停到了路邊，就在我以為他會放我下車的時候，他整個人一下子覆了過來。


  在看到顧晟言越來越近的面容的時候，我腦子卻是滿是那次他吻我的場景。


  我想我一定是瘋了。


  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想著顧晟言吻自己的場景。


  然而緊接著，顧晟言發狠一般的動作讓我整個人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扳著我的頭，猛力的幾乎想要將我整個人吞進去一樣。


  我原本還在掙扎，卻被他輕易就拿住了。


  整個人動彈不得。


  那一瞬間，我幾乎以為自己要被顧晟言吞掉了。


  整個人僵在那裡不敢動。


  直到顧晟言的動作越來越大膽，直到我感覺到衣服裡面的溫熱觸感。


  我這才像是撿回了自己的神智一樣，猛地推在我身上的顧晟言。


  顧晟言紋絲不動，見我掙扎直接將我的兩隻手給舉到了頭頂上，讓我絲毫動彈不得。


  他的動作還在繼續。


  我卻急了，手不能動就開始動腳。


  想要拉回顧晟言的神志。


  絲毫沒有作用，甚至因為反抗，整個人都被顧晟言壓制著，完全不能動彈。


  我不知道怎麼了，明明剛剛還尷尬僵持的氣氛，一下子演變成了這樣。


  感受著顧晟言的動作，我整個人幾乎是僵直著身子。


  還想掙扎，顧晟言卻覆到我的耳邊說了一句。


  「再亂動，我就不能保證不做點什麼了。」


  聲音低沉，顯然是正在壓抑什麼一樣。


  我再傻也明白了這代表著什麼，看著面前的顧晟言，我完全不敢有什麼動作。


  生怕自己不小心，就挑起了火。


  綳著身體，看著面前的顧晟言。


  等著他放開我。


  良久，卻沒等到股晟言離開，反而是聽到了一聲輕笑。


  「沈曼，你還是這麼傻。」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我看向了顧晟言。


  然而他接下來的動作卻讓我差點叫出了聲。


  他猛地低頭，仍舊繼續著之前的動作。


  「顧晟言。」


  用了很大的氣力，我才剋制住了自己，叫了一聲顧晟言。


  想要拉回顧晟言的理智。


  他充耳不聞。


  我有些絕望，感受著顧晟言的動作。


  車外面很安靜，連一個行人，一輛車都沒有。


  我忽然間覺得悲涼，為什麼，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好像有什麼東西，已經偏離了原來的軌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