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事發突然
韓淩盤腿坐在了沙發上,膝蓋上放著筆記本電腦,然後利用遠程開始處理公司的事情。
而夏天就像是婚後的小媳婦一樣,在廚房中忙來忙去。
等到她將一切都準備好了,而韓淩也將公司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然後兩個人就開始用餐。
用完了餐,夏天繼續發揮小女人的本質,洗刷碗筷,至於韓淩就繼續埋頭工作。
兩個人將事情都處理好,然後就會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很休閑。
“韓淩,其實我不必住在這裏的,我可以每天過來,然後晚上再回去。”夏天靠在韓淩的懷中,仰著頭看著他說道。
韓淩搖搖頭,將一粒葡萄塞進了夏天的口中,“不行,你必須住在這裏。”
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命令一樣,不允許夏天在有反駁的機會。
夏天隨意哦了一聲,然後就乖乖的靠在韓淩懷中看電視。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韓淩說:“我不想你來來去去的麻煩,直接住在這,我也很省心啊!”
夏天也能夠理解韓淩的意思,但他們已經分手了,還這樣膩歪在一起,好似有些不太好。
更何況韓淩的女朋友是鄭小蘭,她現在豈不是成為了阻礙著別人的小三麽?
“那鄭小姐怎麽辦?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她嗎?”夏天的一雙手握在一起,心跳也加快了跳動,似是要跳出來一樣。
韓淩抬起夏天的下巴,在她的紅唇上親了一下,解釋說:“我們兩個人在一起開心就行了,管她做什麽?”
夏天對於韓淩的回答雖然很喜歡,但是想到一個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的住在北京,而她認為的唯一依賴卻是不搭理她,那是不是有些太慘了?
“韓淩,鄭小姐在這裏沒有親人和朋友,你是她唯一的依靠,你不搭理她,那麽她會傷心的。”夏天從韓淩的懷抱中退出來,眨巴著一雙大眼睛說著。
韓淩無奈的搖搖頭,然後抬起右手就打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他伸出手抓住了夏天的肩膀,嚴肅著一張麵孔,說道:“不要再去管她如何,你隻要不離開我的視線就好了。”
夏天知道韓淩的固執,最後也隻能放棄勸說。
轉眼間一周的時間過去了,韓淩不得不去公司開會,而夏天也是趁這個時候去醫院做檢查。
夏天才走出了樓區,一輛黑色的車子便在她的身邊停了下來。
駕駛位的車窗慢慢降了下去,溫心岑便對著夏天笑了笑,“上車吧!我送你去醫院。”
夏天也不遲疑,繞到了副駕駛位的那一邊便打開了車門直接上車。
二人來到了醫院,做了檢查,等了半個多小時,報告便出來了。
夏天坐在椅子上,看著醫生那張嚴肅的麵孔,她的心都懸在了嗓子眼,很不安。
醫生將報告放下,他說道:“根據報告單上來看,你現在的情況很好,不過還是盡快換骨髓比較好,再拖下去就不樂觀了。”
夏天自然明白,可是找到適合的骨髓哪有那麽容易?
“醫生,骨髓配型是不是家人的匹配率更高一些。”溫心岑坐在一旁,他握住了夏天的一隻手,然胡詢問。
醫生點了點頭,“家人的匹配率卻是會高一些,如果夏小姐的家人願意,我覺得做骨髓配型對夏小姐現在的狀況更好一些。”
溫心岑對醫生道了一聲謝,然後拉著夏天便離開。
二人來到了醫院的花園中,溫心岑勸說道:“夏天,我們不必等,我們可以直接讓夏蘭與你做骨髓配型,如果匹配成功,那你就可以做手術了。”
夏天苦笑了一下,她搖了搖頭,“溫大哥,你是不是太著急了,似乎忽略了我與姐姐的血型。”
經過夏天的提醒,溫心岑才想起來上一次夏蘭被車撞的事情。
夏蘭與夏天的血型根本就不匹配,那就是說夏蘭不可能成為幫助夏天的人。
那麽現在還有誰能夠幫助夏天呢?
夏天抬起手拍在了溫心岑的肩膀上,“溫大哥,不著急,我們慢慢等就好了。”
溫心岑猛然將夏天抱住,他閉著眼睛不吭一聲。
怎麽可以等?醫生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如果再拖下去,夏天的身體狀況就會不樂觀了。
等到夏天被溫心岑送回了韓淩居住的樓區中,韓淩此時此刻正站在樓區的大門口,看著夏天那張蒼白的麵頰,他心裏的火氣也就消掉了些許。
幾步走上去,將夏天從溫心岑的身邊攬入懷中,“溫大哥,沒有想到這麽快你知道夏天住在我這裏了。”
溫心岑現在不想與韓淩有任何的爭執,他隻希望能夠找到夏天的家人,而現在隻有找到了夏天的媽媽,那麽夏天才有希望被救治。
“夏天,我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溫心岑說完便上了車,對於韓淩沒有半句話可講便開車走了。
“夏天,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韓淩攬著夏天的腰朝著公寓走了去,同時也詢問著。
夏天搖搖頭,“沒事,大概是陪著溫大哥出去逛街,所以累了。”
她知道編造這樣的謊言有可能讓韓淩很生氣,但是夏天現在也隻能這樣講了。
韓淩越是生氣,那麽他就有可能讓她離開這,那麽她就不必擔心有一天韓淩知道真相了。
出乎意料的是,韓淩居然沒有生氣,反而將自己給責備了一番。
二人回到了家,韓淩讓夏天坐在了沙發上休息,他則是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了夏天,“喝點水,然後躺床上休息會兒,中午飯我來做。”
夏天點了點頭,喝完了水便走近浴室洗了個澡,最後乖乖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沉沉睡了去。
韓淩在廚房內開始忙乎,第一道菜放在餐桌上,準備繼續炒第二道菜的時候,門鈴聲傳了進來。
他關了火,然後擦了擦手便走過去開門,當見到淩美玲的時候,韓淩問道:“媽媽,您怎麽來了。”
淩美玲將韓淩推開,然後就走了進去,將行李箱放在了沙發旁,坐下後,她說:“因為你,小蘭哭著回到了廣州,我能不管嗎?”
韓淩將門關上了,然後走進來坐在了淩美玲的對麵,“媽媽,到底我是您的兒子還是鄭小蘭是您的女兒?”
淩美玲上身向前,抬起手在韓淩的頭上就輕輕拍了下,“說什麽話呢?”
韓淩舔了下唇瓣,隨即繼續說:“既然您承認我是您的親生兒子,那麽您為什麽總是站在鄭小蘭那一邊卻是從來不為了我考慮呢?”
“兒子,我就是為了你,所以才會反對你與夏天在一起,你們的身份相差懸殊,生活在一起不合適。”淩美玲苦口婆心的勸說。
韓淩冷笑,對於淩美玲所講的那些話完全就不讚同。
他是一個人不是一個附屬品,他與誰在一起會由衷的開心,與誰在一起是假情假意,他都能夠分得很清楚。
所以不管淩美玲怎麽的勸說,他都不會輕易改變主意。
“媽媽,我與夏天在一起很開心,她的平凡讓我很踏實,同時也讓我很幸福,如果您一定要將我推向不幸福的那一邊,那您會後悔的。”
淩美玲立刻站起身,厲聲吼道:“你隻能夠給夏天帶來幸福,你會讓她的生活從一個醜小鴨變成白天鵝,我真想象不到她能夠給你什麽幸福可言。”
韓淩也不甘示弱,他站起身正視著淩美玲,解釋說:“如果媽媽認為有錢就是幸福,那我隻能說,您太俗,也太迂腐。”
啪,淩美玲揚起手甩給了韓淩一巴掌。
“別忘記了,你的金錢是我和你爸爸給的,現在說我們俗氣,說我們迂腐,你接受我們的金錢又有多麽了不起?”淩美玲大聲質問著。
他們在大廳內的談話,讓沉睡著的夏天醒了過來。
她將臥室的門打開了個縫隙,注意著淩美玲那張生氣的容顏,再加上韓淩不服輸的固執,夏天感覺自己已經成為了韓淩與淩美玲之間的絆腳石。
就在她眼中淚水滑落的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她的麵前。
韓淩將門打開,牽著夏天的手走了出去。
他們兩個人站在淩美玲的麵前,韓淩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媽媽,您想收回給我的一切,我不在乎,也請你不要插手我與夏天之間的事情。”
夏天轉頭看著韓淩,她好開心能夠遇到韓淩這樣癡心的男人,能夠得到他的愛已經足夠了。
能不能走到最後,她不想了。
“你瘋了是不是?你就為了一個女人放棄韓家少爺的身份,放棄繼承韓氏是不是?”淩美玲瞪著一雙美眸,淩厲的眼神鎖住了韓淩。
就在韓淩準備回應的時候,夏天先他一步做出了選擇。
她用力甩開了韓淩的手,橫臂將眼中的淚水拭去,“韓淩,你真打算放棄韓家的一切嗎?”聲音很平淡,然而卻是透著一種距離感。
韓淩轉頭看了看夏天,然後點了點頭,“為了你,放棄什麽都無所謂,隻要能夠與你在一起。”
夏天心裏感激韓淩對她的執著,但是她不能夠讓韓淩與韓家脫離關係,不能讓他從高高在上的少爺變成一無所有的人。
“你放棄了韓家的財產,你又拿什麽給我幸福?”夏天低沉而冷漠的問道。
韓淩一愣,他的黑色眸子不禁瞪大了幾分,不敢置信的神色盯著夏天。
“夏天,你根本就不在乎金錢,為什麽現在說這樣的話?”
淩美玲倒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夏天,當初她所表現出來的樣子都是裝的而已。
她來到韓淩的身邊,冷眼盯著夏天,“兒子,現在你看清楚了吧!你愛錯人了。”
韓淩不相信,也不願意去相信。
當初夏天知道他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也想過以身份不核實為理由拒絕,所以他相信夏天不會因為他放棄了韓家的繼承權就能夠甩掉他。
他忽略了淩美玲的話,上前垮了一步,抓著夏天的手,質疑道:“如果你那麽在乎金錢,當初又為什麽會以身份不同而拒絕我的追求?”
夏天嗬嗬的笑了笑,“那不過是我玩的一種把戲而已,那叫欲擒故縱,你不會不懂吧!”
轟隆隆,夏天的話就像是一陣響雷在韓淩的耳邊響起。
他抓著夏天手臂的手在不斷的加大力度,“是欲擒故縱嗎?”
夏天忍著手臂上的疼,用力點頭,“是,你信與不信,那都是事實。”
韓淩鬆開了夏天的手臂,他背過身子,低著頭的同時,他怒吼道:“以後我不想再看見你,滾出我的視線,滾啊!”
夏天知道這一次她做到了,而韓淩也徹底的放手了。
她黑白的人生一下子就變成了黑色的了。
心裏對著韓淩說對不起,然而她離開的腳步卻是不曾停下來。
淩美玲抬起手拍了拍韓淩的肩膀,“好了,為這樣愛慕虛榮的女人傷心難過,不值得。”
韓淩揮開了淩美玲的手,抬眸冷漠的眼神看著她,“出去,請您也出去。”
“兒子,媽媽……”淩美玲還想繼續勸說,奈何韓淩完全就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韓淩將淩美玲的行李箱扔了出去,並且將淩美玲推出了門外,緊接著房門砰地一聲用力關上了。
淩美玲擔心韓淩會出事所以沒有離開。
聽著房間內傳來摔東西的聲音,淩美玲的心也跟著揪住。
夏天,這一切都是夏天造成的,這個女人還真是害人不淺。
越想越生氣,淩美玲便轉身走進了電梯追了出去。
當她衝出了那棟樓,看著夏天的身影趔趄著腳步繼續朝前走,她便跑了過去。
夏天停下腳步,噙著淚水的眸子看著淩美玲,輕聲問:“阿姨,還有什麽話要說,請講吧!”
淩美玲什麽都沒有說,抬起手就在夏天的臉上打了兩巴掌。
承受不住突然襲擊過來的力度,夏天摔倒在地上,露在外麵的手肘蹭破了皮,流出了紅色的血。
淩美玲冷眼看著夏天撐著地站起身,她冷言道:“韓淩這一次受了那麽大的打擊,你滿意了,你開心了。”
夏天忽略了還在流著血的傷口,慢慢轉頭看了一眼韓淩居住的那個樓層,她苦笑,“看著他痛苦,我比您還要痛,還要心疼。”
淩美玲嗬嗬的笑了笑,“為了錢與我兒子交往,看著他受傷你會痛?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夏天收回了視線,凝視著淩美玲,她解釋說:“這樣的結局不是您希望的嗎?我完成了您的心願,您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淩美玲愣住了,她瞪著眼睛看著夏天,張著嘴巴居然說不出一個字。
難道她……她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為什麽那麽做?”淩美玲盡管心裏還是有些懷疑夏天的話,但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為了他”夏天說完便掠過淩美玲直接離開。
她趔趄著腳步走到街道上,任憑血珠一滴滴的落在地麵上。
她的眼神有些渙散,麵色更是蒼白,唇瓣也在一點點的失去血色。
就在她支撐不住的時候,她被一位好心人攙扶住,並且讓她坐在了街道旁的長椅上。
“這位小姐,您等一等,我幫你叫車。”好心人說著,並且還付諸於行動。
可是每當司機將車停下來,看著傷口一直流血,並且麵色慘白的夏天,司機都揮揮手拒載,然後離開。
甚至是有些司機還說出一些不吉利的話,這讓好心人的大姐有些為難了。
夏天晃了晃發暈的頭,她將手機拿出來,然後輕聲說道:“大姐,麻煩你幫我撥打個電話。”
聽到夏天微弱的聲音,好心的大姐立刻來到夏天的身邊,將手機拿接過來,找到夏天口中的那個名字,隨即撥打了過去。
待對方接聽了,好心的大姐說道:“溫心岑嗎?請你快一點到北京朝陽大街北段第三個岔路口,有位叫夏天的小姐需要您的幫助。”
溫心岑一聽夏天出了事,他抓起外套就衝出了家門,不管田心蘭的詢問,開車就走。
經過了二十分鍾,黑色的車子停在了夏天的身邊。
溫心岑下了車看著夏天,他急忙將她抱起來放在副駕駛位,然後對那位好心大姐道謝,“謝謝您,我現在就送她去醫院。”
溫心岑將車子開的很快,到了醫院,他抱著夏天就跑進醫院,將夏天放在了推床上。
病房內,溫心岑抓著夏天的手,輕聲說:“夏天,你一定要挺過來,一定要挺過來。”
此時此刻的夏天正閉著眼睛沉沉的睡著了,至於溫心岑說什麽,她連一個字都聽不見。
溫心岑將夏天的情況告訴了遠在上海的夏蘭,並且讓她盡快趕過來。
他現在需要知道夏天媽媽的事情,隻要有一點點的線索,那麽他就能夠尋找到夏天的媽媽。
隻要夏天的媽媽還在世,那麽夏天就有換骨髓的希望。
遠在上海的夏蘭聽到了夏天的消息,她將公司的事情交代下去,並且預定了機票,在次日早上七點鍾便到達了北京。
她按照溫心岑所講的地址找到了醫院,找到了夏天的病房。
夏蘭此時身穿A字形的連衣裙,她站在病床前,看著麵色蒼白無血色的夏天,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起,麵帶擔心之色。
“怎麽回事?為什麽突然間暈倒?”夏蘭詢問。
溫心岑從心裏一進門就發現了她的不同,似乎這段時間沒有見麵,夏蘭的身材似乎胖了。
夏蘭得不到回應便看了一眼溫心岑,注意到他的視線定格在她的身上,夏蘭咳了一聲,“我再問你,夏天怎麽會突然暈倒?”
溫心岑回過神來,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對不起,我也回答不上來,若不是一位好心人打電話給我,夏天也許……也許就有可能死了。”
夏蘭身子一怔,她站起身,將溫心岑拉到了一邊,繼續詢問:“醫生怎麽說。”
“醫生建議盡快做手術,但是還沒有找到何時的骨髓進行移植。”溫心岑瞥了一眼夏天,麵帶焦慮。
夏蘭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相信溫心岑那句話的回應。
什麽叫骨髓移植,難道夏天她……
“你的意思是,夏天她……她……”夏蘭不敢講出那三個字,因為她擔心自己講出來,那麽夏天就再也擺脫不掉那三個字了。
溫心岑知道這個消息對心裏來講有些吃驚,但是現在關鍵的問題是如何救治。
“是,夏天患有白血病,所以我們要盡快找到與她適合的骨髓進行移植手術。”溫心岑解釋著。
夏蘭沉默了一會兒,她在溫心岑麵前來來回回的走著,最後停下了腳步,她拿出包包中的手機,撥打了一串數字後,口中嘀咕:快接電話,快接電話啊!
溫心岑不知道夏蘭是在做什麽,但是他相信夏蘭一定是在想辦法救夏天。
待電話接通了,夏蘭說道:“媽媽,您將我書房辦台中第三個抽屜的相片立刻拍下來然後發郵件給我。”
李淑芳聽著夏蘭的話照做了,當楊瀾的相片出現在她的視線中,她怒吼道:“臭丫頭,這個女人的相片你留著做什麽?”
夏蘭就知道李淑芳會像個手雷一樣爆炸,不過她不後悔留住了楊瀾的相片,不然夏天現在就真的一點救治希望都沒有了。
“媽媽,夏天的命現在就掌握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所以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快點。”
李淑芳即便是不願意,但是想到夏天,她立刻就明白了。
她急忙將辦台上的電腦打開,然後插上攝像頭,拍照,最後將圖片發送到夏蘭的郵箱。
一切都做好了,李淑芳說:“OK了,不過你們能確定找到這個女人嗎?”
“找不到也要試一試,先掛了。”
夏蘭掛斷了,然後就用手機登錄郵箱,接收到那張相片的郵件,她立刻將手機遞給了溫心岑,“這個女人就是夏天的媽媽,名叫楊瀾,你馬上派人去找。”
嗡嗡嗡,夏天的手機在病床前的櫃子上不斷地轉著圈圈。
夏蘭緊走幾步,拿起手機便接通了,“我是夏天的姐姐,請問你找她有什麽事情?”
一回到北京的鄭小雅就直接去了夏天的家,她想要將楊瀾的事情一次性與夏天說清楚。
可是回來後才知道,夏天不在家,她也隻能打電話詢問了。
聽著對方的回應,鄭小雅雖然很疑惑不解,最後卻沒有詢問,畢竟夏天的身世重要。
“我是夏天的同學兼好姐妹,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見夏天,請告訴我她在哪裏?”
一聽這話,夏蘭也就沒有遲疑,將夏天住院的消息告訴了她,然後就掛了電話。
“是誰打來的。”溫心岑問著。
“說是夏天的同學兼好姐妹,她一會就過來,有我們兩個照顧夏天你也該放心了,快去找這個女人吧!”
溫心岑嗯了一聲,當她開車離開了醫院二十分鍾後,鄭小雅已經來到了醫院大樓下。
匆匆趕到病房的她看著夏天,摸著她的麵頰,哭著說:“怎麽會這樣,是誰把她傷成這樣的。”
“醫生說沒什麽大礙,失血過多所以昏迷不醒,但是不能夠再拖了,她必須馬上做手術。”夏蘭解釋著,而她的聲音也隨著哽咽起來。
“既然需要做手術就馬上做啊!還等什麽呢。”鄭小雅不解的視線停留在夏蘭的身上。
“還沒有找到適合夏天的骨髓,所以手術不能夠進行。”夏蘭說完,她轉過身背對著他們,偷偷的抹掉流出來的淚水。
鄭小雅聽完了這個驚人的消息愣了好一會兒。
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說道:“她患病多長時間了。”
夏蘭搖搖頭,“我不清楚,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消息。”
她很自責,自認為自己找到夏天後悔給她更多更好的照顧,可是沒有想到,她在夏天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她什麽也做不了。
“醫生說盡快做手術,是不是找到了直係親人進行骨髓配型,就能夠救夏天了?”鄭小雅突然來到夏蘭的身邊,抓著她的手臂急切的問。
夏蘭點點頭,“是的,所以我和溫心岑已經派人去找夏天的媽媽了。”
“夏天的媽媽叫楊瀾,她在廣州,現在是鄭氏集團總裁夫人,你們馬上派人去找,快。”鄭小雅大聲說著。
夏蘭被這個驚人的消息給震撼住了,她也來不及確認鄭小雅的話是真是假,總之就算是有百分之一的機會,她也不會放棄。
夏蘭撥打了溫心岑的手機,將鄭小雅所講的話全部告訴給溫心岑,讓他立刻買機票去廣州。
如果楊瀾不願意來,就算是綁著也要給綁來。
晚上九點鍾,夏天才舍得將緊閉的眼眸睜開。
她看著病床旁的姐姐還有鄭小雅,她抿唇笑了笑。
“姐姐,小雅,讓你們擔心了,對不起。”夏天有氣無力的說著。
鄭小雅抬起手在夏天的手上輕拍了下,抱怨道:“你個死丫頭,為什麽不告訴我,你以為自己很堅強嗎?還是你以為我會不管你?”
夏蘭抹著淚水,然後拍了拍鄭小雅的肩膀,說道:“好了,夏天也是不希望我們擔心,所以才會隱瞞的,我們就不要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