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他的解析—她的心傷
二十分鍾之後,溫心岑將車子停入車庫,當他打開門走進去的時候,他的媽媽正坐在沙發上,雙臂環在胸前,耷拉著一張臉好似別人欠她五百萬沒有還,那不悅的架勢發揮到了極致。
“我回來了。”溫心岑喊了一聲,因為他知道媽媽此行的目的,所以對於現在的見麵情景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麽。
走到沙發旁坐在了他媽媽的對麵,他的一雙眼睛緊緊鎖住她,眼神中多了一份探究,他真的很想知道,媽媽什麽時候能夠徹底放棄那種想法,他總是生活在別人的監督下,很累的。
從他正經八百的學習開始,媽媽就處處的為他打理好一切,現在他都已經擔任起了家中產業,她把生活上的不放心又一次轉移到了他的婚姻大事上,她所表現出來的這份擔心是不是有些過份了?
“媽媽,您能不能給我一點私人空間,不要總是來打擾我的生活行不行?”他用著懇求的語氣說著,就差對著媽媽掉下男兒淚了。
溫心岑的母親田心蘭眉頭鎖了一下,她不理解為什麽兒子這麽不喜歡她的出現,雖然她比較羅嗦了一些,比較八婆了一些,對他的私人事情特殊關心了一些,但她這樣做完全是表達母愛的一種方式啊!難道這樣做也錯了麽?
“岑,媽媽不是不講理的人,而是你每一次都不讓我放心,所以我才會這麽緊盯著你,至於私人空間,隻要你保證不與那個學妹發生戀情,不與她有結婚的念頭,媽媽立刻就回家去,絕對不在你這多呆一分鍾。”
田心蘭的話表達的很清楚,她不想一個沒有家庭背景沒才沒貌的女孩子成為自己的兒媳婦。
也許這樣的想法過於偏激了一些,但也沒有辦法啊,誰讓那個女孩子的命不好,生下來就注定平凡呢。
她也很感激這個女孩,要不是她的出現,也許現在的溫心岑就不是現在的樣子,可是她還沒有老糊塗到用兒子一生的幸福去回報那個女孩。
溫心岑每一次聽到田心蘭的這種說詞就怒火中燒,他有時候真想給田心蘭洗洗腦,讓她的思想不要那麽迂腐,更不要那麽的勢力。
難道對於溫家來說隻有門當戶對的女人才能夠給他幸福麽?
哼……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媽媽,這是我的事,請您不要插手。”溫心岑板起了臉,將溫柔的笑容收起來,他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立場。
田心蘭肺都要氣炸了,她懷疑自己怎麽就生出了這樣的兒子,完全不知道為了家族的利益而考慮。
想要嫁給他的千金小姐那麽多,難不成都比不過一個平凡的學妹麽?
當初還以為他們之間隻是純友誼不會進展到男女戀情的關係,畢竟他們之間的身份相差太懸殊了,沒想到她對兒子一時的放鬆警惕居然得到了這樣的後果,悔不當初啊!
“岑,你若是在執迷不悟,就別怪媽媽做事情不顧你的感受。”
狠話說完了,她站起身就朝著二樓的房間走去,至於溫心岑那張鐵黑的臉她完全不在意,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他。
溫心岑的雙手不斷的握緊,最後猛進敲擊在沙發的軟墊上,隨著捶擊的力度,沙發的軟墊隨著顫了顫。
可惡,媽媽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當初的她不也是認為夏天是一個好女孩麽?為什麽今時今日就阻止的那麽積極呢?
揚起手拍在了額頭上,他真心覺得累了。
一方麵要去想辦法讓夏天接受他的感情,另一方麵又要去提防媽媽的舉動,這些已經夠讓他心力交瘁了,如今又多了一個韓淩來攪局,他都有些力不從心了。
但是想到有一天心中所喜歡的女孩投進了別人的懷抱,而他隻能遠遠觀望的時候,那種結果是他不能夠接受的,絕對不能。
在他的心底又多了一份執著,不管媽媽如何的阻止,不管韓淩如何的有本事,他都不會輕易放棄的。
夏天,這個名字在溫心岑的心裏不斷念叨著,他隻希望她也不要輕易說出拒絕的話,不然他連堅持的理由都沒有了。
[阿切]夏天坐在書桌前打了個噴嚏,她揉揉鼻頭,嘀咕:哪個在念叨我哦。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耳尖的韓淩卻捕捉到了,他從沙發上坐起來看著夏天說道:“我猜一定是溫心岑在念叨你,該不會是分開這麽會兒的功夫就想你了吧!”
天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有多麽的不舒服,但為了知道溫心岑在夏天心裏的位置是個什麽層次,他甘願讓自己的心揪一次。
夏天放下手中的書,轉過身怒視著韓淩,恨不得上前將他那張嘴巴給撕爛了,免得他胡說八道。
她與溫心岑之間就是學長與學妹的關係,若說的在親密一點,那便是大哥哥與小妹妹的關係,至於分開一會兒就想著對方,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韓淩,你的嘴巴除了吃東西就是胡說八道嗎?”夏天雙手插在腰間,挺直腰杆,一副盛氣淩人的架勢問道。
韓淩無所謂的聳聳肩,隨即跪在沙發上,雙臂搭在沙發的靠背上,閑聊的架勢完全拉開了序幕。
每一次想起溫心岑開門見到他的那種眼神就覺得不對勁,就好像他已經知道了他與夏天的事情一樣。
為了公平起見,他自然也不會放過溫心岑的事跡,隻要了解了他的為人與家庭背景,想要對付他就會容易了些。
“我哪有胡說八道,我可是有證據的。”他理直氣壯的回應著,隻希望利用這樣的方式讓夏天將那個鑰匙吊墜物的項鏈還給溫心岑。
夏天是他一個人的,而她也隻能是他的鑰匙,至於溫心岑,他就哪裏涼快哪裏呆著去。
聽完此話的夏天頓時大腦短路了,她大大的眼睛充斥著無數的詢問,藏在齊劉海下的柳葉眉檸巴成一條直線“你有證據?說來聽聽。”
她自知溫心岑的想法,但是她認為溫馨岑不久前的舉動完全沒有作得很明顯,為什麽韓淩就一副認定了的樣子,難不成他還能夠看懂男人的心思不成?
韓淩這個時候真懷疑夏天的情商是不是低於零,溫馨岑做出來的舉動都那麽明顯她居然還不知道,她對於感情還能不能再遲鈍一點。
從沙發上下來,他幾步就來到了夏天的身邊,隨即伸出手將她書桌上的那條銀白色項鏈拿起來再她的眼前晃了晃,解釋道:“這是什麽?你不會不知道吧!”
夏天翻了個白眼,將他手中的項鏈搶回來,麵對韓淩的眼神寫滿了‘你是白癡’的色彩,這還用問麽?就算是瞎子摸也摸得出來啊。
“這是項鏈啊,不然你以為是什麽。”切……問這樣低級的問題,他也好意思開口。
韓淩慶幸自己的雙手及時杵在了書桌上,不然他一定會因為夏天這個傻不啦嘰的回答而摔倒在地上。
誰不知道那是條項鏈啊,他所提出來的問題壓根就隱藏了另一個意思,好麽,她完全沒有聽出來。
既然夏天絲毫不清楚,那麽他願意做一個解析的人,讓她對於這條項鏈的意義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條項鏈的掛墜物是一把鑰匙,而它的寓意表示對於溫心岑來說,隻有你才能夠開啟他心裏的那把鎖,這是一種隱藏愛意的表白,現在你明白了沒有?”
夏天首先是一愣,片刻後她的一雙眼睛就緊緊鎖住手中的項鏈,眉頭皺得更緊,心底更加的不安了。
難道真是韓淩所解釋的那樣麽?捫心自問一番,她不得不去承認韓淩的解釋很有道理。
當理解了那一層愛的表達,她就覺得自己犯了一個很重大的錯誤,那便是她的傻又讓學長誤會了一次。
天,她到底在幹什麽,為什麽要糊裏糊塗的收下來,又為什麽每一次都要學長從希望與失望中徘徊,讓他一次次的受著她所給的折磨。
韓淩的眼睛一直盯著夏天看,這一次在她的眼底又尋到了一抹傷,而且與上一次在餐館中感受到的完全不一樣,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難道在她的心裏有很多痛苦的事情麽?
不管在她的身上又多少痛苦的事情,韓淩發誓絕對不會再讓她承受痛苦的折磨了,隻要有他在,就一定要夏天開開心心的沒有煩惱。
不過麻煩的問題還得一個個的解決,首先他便要知道第一個,為什麽夏天知道溫心岑喜歡她的時候會有一抹心傷的思緒隱藏在她的身上。
難道她心裏對於這份感情覺得有壓力,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表現?
一直思索不到答案的他隨即伸出手在失神的夏天眼前晃了晃,聲音夾帶著擔憂說道:“夏天,你說句話啊,這樣沉默的你很容易讓我擔心啦。”
夏天從失神中醒過來,看了一眼韓淩,她扯出了一張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免強的說道:“很晚了,我先休息了,不然明天上學又要翹課了。”
隨意打了句哈哈,夏天轉身就朝著小型浴室走了去,將浴室門關上的那一瞬,她脫下一身的束縛站在噴頭下,隨即調節好水溫打開閥門,讓水不斷衝刷著她的身體,利用這種濕淋淋的感覺讓她的腦子更清醒一些。
他一直對她很好,她不忍心去傷害,可是偏偏傷害了那麽多。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