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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身世

  沐吟依稀記得,那時她命懸一線的時候,不知顧遲是如何將她的傷治好的。


  或許顧遲當真如許然兒所說,顧遲是妖孽呢?


  子玉看沐吟愣愣地看向前方出神。


  子玉伸手在沐吟眼前晃了晃,「在想什麼?」


  沐吟一下回神,看向子玉,想了片刻,搖了搖頭,「沒想什麼。」


  沐吟心裡藏不住事,低頭玩弄著手指,沒一會兒便抬頭看向子玉,「妖會不會……」


  還未說完,許然兒猛得推開門,打斷了沐吟的話。


  沐吟看向門外,不由一驚。


  完了,子玉被許然兒看見了,她要怎麼和許然兒解釋?


  許然兒愣了一會兒,轉身關門,一會兒又開門走了進來,「咦,不對啊,我沒走錯啊。」


  許然兒走到沐吟身旁坐下,眼睛停留在子玉身上。


  「呃,這位公子,醉仙樓還沒到接客的時辰。」


  許然兒將子玉當成是客人,一本正經地下著逐客令,並沒想起子玉便是昨夜在酒館見到的那男子。


  許然兒剛說完,便皺著眉心,疑惑地看向子玉,「誒,不對啊,你若是來來找男子的為何要出現在沐吟房內,你怎麼不出現在男子的房裡呢?」


  許然兒一邊說一邊看向沐吟,方才那番話既是在質問子玉,同樣也是在質問沐吟。


  沐吟不有有些心虛,不敢直視許然兒的眼睛,低著頭,倒了一杯水放在嘴邊小抿。


  「沐吟,這是怎麼回事兒?」許然兒見沐吟做賊心虛,便追問道。


  沐吟乾笑幾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子玉慢慢開口,「姑娘,不記得我了?」


  許然兒聽子玉這麼一問,便回頭開始仔細打量著子玉。


  「你是昨夜在酒館遇到的那位公子?」許然兒問道,昨夜,許然兒並未仔細注意子玉的長相,只是隨意地看了一眼,覺得子玉長相俊美罷了。


  「正是。」子玉點頭。


  「那公子怎麼會在這兒呢?」許然兒又問。


  沐吟抬眼看了一眼許然兒,無奈,許然兒正專心致志地與子玉搭話,並未注意到沐吟正看著她。


  許然兒的問題越問越多,子玉又不好拒絕回答許然兒的問題,只好一邊敷衍著許然兒,一邊沖沐吟使眼神求助。


  許然兒似乎也發現自己的問題有些多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閉了嘴。


  這時,許然兒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沐吟,見沐吟一直盯著她看,伸手摸了摸臉,「沐吟,你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什麼都沒有。」沐吟搖頭,若不是你一直問這問那,我又怎會看你?


  「那你幹嘛看著我?」許然兒一臉莫名其妙。


  「……」


  沐吟不說話,瞪了許然兒一眼,這人是有完沒完了,一直喋喋不休地問著。


  許然兒被沐吟這麼一瞪,一頭霧水,先是子玉出現在沐吟房內,再是被沐吟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之後又被瞪了一眼。


  許然兒很無辜,心想,莫非眼前的這男子是沐吟的新歡,因為她和這男子多說了幾句就吃醋了不成?


  許然兒趁沐吟不注意又看了一眼子玉,之後便點了點頭,沒錯,看樣子應該是沐吟的新歡,看著男子看沐吟的眼神都不想是朋友之間的那種眼神,是比朋友更親密的眼神,果然,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一定不一般。


  許然兒看了一眼子玉之後又看了一眼沐吟,心裡暗喜,這下子沐吟應該就不會整日顧遲短顧遲長了吧。


  許然兒坐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坐在這兩人中間並不是很合適,「那個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們慢慢聊。」


  沐吟抬頭正準備留住許然兒時,許然兒已經走到門外,隨便把門也給關上了。


  罷了,以後有時間再找許然兒問一問關於她為何要叫顧遲妖孽。


  許然兒剛往前走了幾步后停住,小聲嘀咕道:「奇怪了,這還沒到時辰,醉仙樓是不開門迎客的,沐吟也不會隨意開門讓別人進來這醉仙樓,那那公子是如何進來的呢?」


  許然兒越想越覺著不對勁,沐吟一向懶惰成性,這時辰還沒到吃飯的時辰,沐吟是不會出房門的。


  許然兒正準備轉身回去問問沐吟這是怎麼回事時,又想起那男子看著沐吟的眼神溫柔得不像話,也許是沐吟今兒個突然心情好了,自己下去把門打開讓那男子進來的也說不準,畢竟沐吟的性子一向讓人難以琢磨。


  皇宮內的某一處金碧輝煌的宮殿里,幾排宮女站在兩邊,中間一個黑衣男子單膝跪地,雙手做楫,低頭,對著殿上主座上那個雍容華貴的婦人說道:「娘娘,沐吟並沒有死,那日六皇子的婚宴上有人看見沐吟扮作一白衣男子的模樣。」


  男子說話的口氣既恭敬又有些底氣不足,時不時還悄悄抬頭留意著那婦人臉色的變化。


  果然,婦人臉色不悅,眼神中帶著怒氣,說話時語氣也並不是很和善,「你那日不是告訴本宮,沐吟必死無疑嗎?」


  男子立馬跪在地上,雙手放在地上,頭磕在地上,「娘娘,卑職知罪,但是,若不是因為有人救走了沐吟,只怕沐吟早已命喪黃泉了。」


  婦人並不在意男子說了什麼,伸手自顧自地理著髮髻。


  倒是婦人身旁一直站在的蘇瑾裕對男子說的話來了興緻,饒有興趣地看向那男子,「是嗎?你說有人救走了沐吟?」


  男子點頭,「是的,那日卑職在沐吟的酒中下了毒,卑職跟著沐吟走了一段路后,見沐吟暈倒,卑職正想上前查看時,只見一白衣男子抱起沐吟走了。」


  「那你可知道抱走沐吟的男子是何人?」蘇瑾裕看了一眼婦人,見婦人仍然沒有太大反應,繼續問下去。


  「那男子是醉仙樓的人,好像是叫顧遲。」男子眼睛微眯,回憶著關於他暗自調查顧遲的一切。


  只是令男子疑惑的是,他暗中調查顧遲這個人的時候,關於他的一切除了名字還有現在在醉仙樓之外並未查出什麼,顧遲就像是一個憑空出現在這世上的人,沒家世沒背景,乾乾淨淨的。


  「你只知道這些?」婦人緩緩地說道,她之前很相信男子的能力,但是在他一次次要去沐吟性命沒有成功之後,婦人開始質疑他的能力。


  男子點頭,正準備向婦人說出她心中的疑惑時,婦人眼神一暗,冷冷地說道:「本宮不管你如何將沐吟除掉,若是三日後,這世上還有沐吟這女子,那麼,你不必再來見我。」


  男子臉色驚慌,知道若是這次不成功的話,死的不是沐吟,而是他了,便不停地向婦人磕頭求饒。


  「下去吧。」蘇瑾裕向男子揮了揮手。


  男子起身,退了出去。


  「母妃,您為何一定要取了沐吟的性命呢?」蘇瑾裕在婦人身旁的座位上坐下,他一直不明白他的母妃為何一心想要除掉沐吟,就因為沐吟是國師選出來的人嗎?


  婦人看向蘇瑾裕,伸手摸著蘇瑾裕的側臉,眼裡滿是疼愛。


  她並不打算告訴蘇瑾裕關於她與沐吟之間的關係。


  「只是因為沐吟是國師選定的女子,未來的一國之母?」蘇瑾裕還是沒忍住,將心裡原本不問的話問了出來。


  「本宮早晚都會告訴你的,你也不要再追問了。」


  婦人收回方才摸著蘇瑾裕的手,嘆了口氣,「你先下去吧,本宮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蘇瑾裕起身,彎腰行禮告退。


  婦人又嘆了一口氣,沐吟是她的女兒,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要她在沐吟和蘇瑾裕兩個孩子之中選一個,她只能狠下心,拋棄沐吟。


  沐吟只不過比蘇瑾裕小了四歲罷了,她記得那時命人將沐吟送出去沐府時,沐吟小小的一個孩子,不停地哇哇大哭,顯然是捨不得離開她。


  她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沐吟這個孩子,卻沒想到陽春三月,洛都的洛河橋頭,一白衣女子正站在橋上看著她,那白衣女子便是沐吟。


  沐吟的那張臉像極了年少時的她,讓她不由停住,望著橋上的沐吟出神,彷彿回到了她初時沐吟的爹爹的那個時候,只是並不是所有的有情人都能終成眷屬的,就像她與沐吟的爹爹一樣,因為一道聖旨,賜了一樁婚,拆散了一對有情人。


  那時她並不知橋上站著的女子是沐吟,她只知那女子是後來的一國之母,那女子也是蘇瑾文的未婚妻,若是她不死,那麼她的兒子蘇瑾裕光有太子的頭銜,是得不到這江山的。


  所以,她只能命跟著她一起出宮的男子將沐吟捉了,那男子也就是後來將沐吟推下懸崖的男子。


  後來,她發現沐吟腰間的白玉,她有些失神地看著那塊玉,那塊玉是她年少時送給沐吟爹爹的,她問沐吟是不是洛都沐府嫡女沐吟,沐吟縮在角落裡,眼睛驚恐地看著她。


  她絕望,只是她不能在關鍵的時候放棄,即便眼前的女子是她的女兒,她也不能軟下心來,因為她知道,她若是心軟了,那麼她的兒子將會死在爭奪皇位這條路上。


  所以,她只能選擇犧牲她的女兒,若是讓她在選一次的話,她寧願不遇見沐吟的爹爹。


  但是,人的一生總會有那麼一個遇見了又不能在一起的人,就比如她和沐吟的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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