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你流血了

  時景謙憤憤地走出辦公室。


  一想到馬上又要打包去非洲,時景謙氣的辦公室也沒回,氣咻咻地按了電梯下樓。


  今天,他要曠工!

  電梯在47層停下。


  看著等在電梯外面的女人,時景謙的眼睛一亮。


  慕南煙原本想著心事,此時下意識地抬頭,自然也看見了電梯里的時景謙,見他兩眼放光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深深蹙起了眉心。


  見慕南煙走了進來,時景謙雙眼又是一轉。


  忽略女人對自己的嫌棄,時景謙笑著搭話,「剛才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時景謙,霍祁深是三哥。上回在暮色酒吧,你被人下藥了,還是我三哥救得你,你還記不記得了?」


  這麼多年,三哥身邊連一個母蚊子都沒有,好不容易出現一女的,時景謙覺得自己有義務幫三哥抓住。


  更何況,時景謙覺得,三哥之所以針對他,就是嫉妒他的感情生活太豐富。


  如果有個女人給他調理調理,說不定三哥心情一好,就不會再派他去勞什子非洲了。


  聽到「霍祁深」三個字,慕南煙大腦「叮」地一下,不由自主地回頭看了時景謙一眼。


  時景謙見慕南煙看過來,知道她八成是記得的。


  心裡一合計,便道,「三哥知道你來了,讓你去樓上一趟,他找你有事。」


  慕南煙:「……?」


  霍祁深找她有事?

  他們之間還能有什麼事?


  不過是有過419的陌生人罷了。


  見慕南煙不信,時景謙趕忙補充道:「不騙你,三哥的為人,你難道還不信嗎?」


  霍祁深,京城財神爺,一言九鼎。


  想到剛才在韓喬生那裡看到的部分遺囑,慕南煙眼睛里閃過一縷憂愁。


  她和霍祁深之間,除了她那個求婚,似乎也沒有什麼值得他特意來找自己。


  見慕南煙沒有拒絕,時景謙動作迅速地刷了卡,重新按了樓層。


  電梯直達頂層。


  霍祁深的辦公室門前。


  時景謙站在門口,「這裡是霍總辦公室,你自己進去找他吧。」


  雖然時景謙心裡一千個一萬個想跟著進去,可是,又怕惹惱了霍祁深。他現在可是將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壓在了這一局上,如果三哥滿意了,說不定他就不用去非洲了!

  時景謙滿眼期待又寄予厚望的眼神,讓慕南煙狐疑地眯了眯眼。


  被女人盯視著,時景謙心裡咯噔一下。


  趕忙伸手去敲門。


  「進來。」門內,男人的聲音沉穩內斂,如大提琴一般悅耳惑人。


  「三哥的脾氣不大好,你進去了好好講啊。」時景謙小聲叮囑。


  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慕南煙也不再遲疑。


  她看了時景謙一眼,推開厚重的辦公室大門,走了進去。


  「蹬蹬蹬……」


  是高跟鞋的聲音。


  霍祁深以為是秘書送文件進來,可是,半晌,那聲音卻停在了門口。


  霍祁深蹙眉抬頭望去,深幽的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找我有事?」霍祁深問。


  在電梯里看見慕南煙,他的壞心情就一直持續到現在,可是,此時見她主動來找自己,霍祁深心裡的煩躁又莫名地被安撫了。


  慕南煙:「……」


  看著男人疑惑的眼神,慕南煙知道,自己大概是被耍了。


  一時,她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見女人低頭不答,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


  霍祁深從辦公桌後站起身,一雙大長腿,三步兩步就走到了慕南煙面前。


  「怎麼了?」男人話語中有著自己也沒察覺到的關心。


  慕南煙搖了搖頭,朝後又退了一步,在兩人之間留出一段安全距離,輕聲回道,「沒什麼,……打擾霍總工作了。」


  說完,慕南煙抱歉地看了男人一眼,就拉開房門,準備離開。


  「嘭!」


  剛拉開的房門被男人的大手關上。  慕南煙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大跳,蹙眉回頭看著頭頂臉色陰沉的霍祁深。


  她自詡自己似乎沒有做什麼得罪他的事情。


  「……霍總,您,這是什麼意思?」慕南煙雙手抱胸,視線飄向霍祁深壓在自己肩側的手,防備地看著他。


  她實在看不出霍祁深這樣脾氣暴躁又神經質的男人,是怎麼能將霍式集團發展壯大起來的?又是靠什麼成了京城人人仰慕的財神爺?

  慕南煙想,相比較自己悲慘的命運,霍祁深當真是天生的好命。


  「霍總……」


  慕南煙正要說話,卻男人一把攫住了下顎。


  她被迫地揚起頭來,淡漠的眉心微蹙,瞳孔緊縮,戒備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霍祁深看著女人波瀾不驚的面孔,他胸口微微起伏,眸子中有憤怒的顏色。


  他怒視著慕南煙,低頭又靠近幾分,逼視著女人那雙薄情的雙眸,濕熱的呼吸噴薄在女人的嬌嫩的唇上,「慕小姐,我說的話,你難道忘了?」


  慕南煙:「……」


  他說了什麼話?


  男人靠的太近,濃濃的雄性荷爾蒙氣息包裹著她,一瞬間,慕南煙臉色慘白,呼吸都難受起來。


  她煩躁地扭開腦袋,卻被男人用力地按在原地。


  「你……快放開我……」


  女人眉眼間的嫌惡之色,讓霍祁深的臉色愈發陰冷了。


  他還沒有說她什麼,她憑什麼就嫌棄他了!


  不知道是怒火中燒下的征服欲,還是他早已不受控制地想要一探香津。


  霍祁深一手握住女人掙扎的手腕,寬厚有力的手掌猛地托起女人的後腦勺,雙唇帶著微涼的觸感,動作迅猛地噙住了女人的雙唇。


  陌生而灼燙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微醺的醉意,溫潤炙燙的唇輾轉嘶磨。


  男人的動作溫柔,慕南煙卻沒有享受到半點歡愉。


  腰腹之上被男人的大手摩挲,伴隨著一陣陣顫慄的寒潮,那股來自記憶深處的恐懼和絕望,猶如萬年寒冰,那絲絲的寒意瞬間將她的四肢百骸都凍住了。


  慕南煙僵立在原地。


  只有那塵封的記憶,破土而出。


  此時,慕南煙只覺自己彷彿身處那驚濤巨浪之中,一簇簇浪頭兜頭蓋臉地朝她迎面劈來,她彷彿是那溺水的人,被一波bō的巨浪包裹著,推擠著,越沉越深。


  她全身顫抖,額頭、鼻尖控制不住地冒出冷汗。


  她眼前一片空白。


  彷彿身處那黑暗之中,有人瘋狂而又粗暴地撕開了她的身體,一陣刺骨的疼痛席捲而來,她想要逃,卻被人擠在狹小的車廂內無處可逃。


  慕南煙手指顫抖,慌張又無措地拽住男人的衣襟,似要將他推開,又彷彿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空氣稀薄,黏黏膩膩的讓她無法呼吸。


  就在慕南煙差點要斷了呼吸的時候,霍祁深及時地放開了她。


  「怎麼了?」


  察覺到女人的不對勁,霍祁深及時拖住了女人的腰,抱著她,靠在懷中,擔憂地問。


  慕南煙卻猶自陷入了噩夢之中。


  那淡薄清澈的瞳孔,此時布滿了空洞和絕望……


  霍祁深心口陡然一疼。


  男人烏黑深邃的眼眸中,難掩疑惑。


  據他的調查,慕家大小姐五年前出國留學后,就一直沒有回國,後來在華爾街投行工作了幾年。最近也似乎是因為遺產繼承的問題,才從美國回來。


  她的家庭雖然不怎麼美滿,可是,到底不會過得太糟糕。


  眼下,女人面如死灰,一臉的驚恐和絕望,似乎發生過什麼讓她難以接受的事情。


  霍祁深心裡沉了沉。


  腦海中突然閃過某個畫面,他心中一顫,深幽眸光越發暗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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