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保持距離
「算賬?誰教給你的這些歪理?南宮玥她什麼時候對本王壞到如此的地步,你現在說出來的這些話,本王仙子就可以一腳將你踹出去!」梁雲軒看著面前的梁平,心中甚是氣憤。
「大王,就算您把梁平趕出去,梁平也要說,今日的種種,南宮玥的表現一點都不好,太傲蘭,不把我們所有人放在眼裡,現在看到的這些,已經足夠引起我們大部分人的反抗情緒,她已經不是過去那個謹小慎微的南宮玥了,她現在是齊國的女主人,背靠大樹,底氣足,根本不把您放在眼裡,反正屬下是看不慣她這個德行,這樣子,如何才能辦成事情?」
「南宮玥這次的行為十分可疑,她還和您刻意保持距離,造成和您之間更大的隔閡,如果她想證明自己的清白,自己主動答應和您合作,一起查這次的中毒事件,不正好拉近了和您之間的關係,所有的誤會和隔閡,也會和您在調查的過程中,一點點的將事情查清楚啊,現在她縮頭縮腦,將所有的事情都推開,將自己置之度外,不正是造成了更大的困難嗎?既不讓我們扣下她身邊的人,又不願意和您合作一起破案子,她肯定有重大的嫌疑,心虛,不敢靠近您!」梁平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也是氣的鼓鼓的。
「大王,屬下也認為梁平這次說的有道理,現在所有的事情發生后,受益最大的就是齊國和幕後的真兇,南宮玥完全可以站在一邊,坐山觀虎鬥,看著我們梁國和其他小國爭的頭破血流!他們好獲得最大的利益!」何紹文說完,看向面前的梁雲軒。
俗話說,三人成虎,梁雲軒本來心裡對南宮玥拒絕他,心裡有些堵得慌,鬱悶的要死,面前身邊的兩個下屬還不斷的在火上澆油,真的讓他心中越來越焦躁,很多事情心中亂成了一團麻,但是他還是決定冷卻一段時間,他最在乎的就是那個女人,所以他不會輕易的懷疑南宮玥,他心中有小小的不滿,但是理智尚存,兩個人一路走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兩個人有了和平相處的時間,再沒有人站出來,反對他們在一起,無論如何,梁雲軒是不會輕易服輸的!
「你們說的,本王清楚,今日事情發生的太多,本王現在很累了,你們先回去吧!今晚誰都不要留在本王身邊,誰都不要!」梁雲軒看向面前的兩個人,梁平和何紹文!
「可是,大王!」梁平看上去十分意外。
「大王,這不符合規矩!」何紹文也有些發愣。
「規矩都是人定的,不要再啰嗦,出去!」梁雲軒開始趕人,當他面色十分嚴肅的時候,一邊的兩個人根本不敢抗衡,紛紛抱頭鼠竄。
一直等到人都走遠了,消失在了紫荊樓,梁雲軒才換上了一身夜行衣,向著樓宇外面的方向走去,他此時換上了一身夜行衣,從宮殿的後門抄小道走出了王宮,這條密道,是他父王留給他的,當然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清楚。
「攜手走過的路,驚覺你的眉眼如初,三生樹下許山盟,誓言莫相負,看盡山花爛漫,不及日暮歸途,風月不如故,白頭共遲暮。
相卧蒼山洱海,青絲交結滿鋪,經年不見,猶如初識陌路,你是我一生寫不完的書,我是你一世唱不完的賦,白頭於天涯盡處,
不相負。」
客棧的房間內,南宮玥望著滿輪月的天空,心中愁緒滿滿,她現在整個人屬於愁緒的狀態,矛盾的狀態,讓她的自己的心思左右搖擺,人生失去了方向,她就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往哪裡走,活下去的意義到底是為了什麼,她已經為自己的父皇報仇了,已經了無遺憾,卻需要報答恩人,只是這位恩人的要求卻是獅子大開口,當初她沒有辦法,沒得選擇,現在更是沒有退了路,一路就這樣走下去,她這一輩子就只有做一個棋子的命運了嗎?
南宮玥一個人思考的時候,看著面前的一切,心中不免有些遺憾和悲哀,她一個人陷入沉思的時候,窗外卻傳來了月容和月影擔心的聲音,窗外飛掠而過的黑影,也同樣驚動了南宮玥,她看著屋子外面的動作,一下子按住了附近兩個隨從,直接抓起了放在桌上的佩劍,從窗子里直接一躍而出,飛到了屋檐上。
當岳靈珊提氣追著黑影的時候,黑影忽然加快了腳步,不斷的在屋宇之間不斷的飛掠,黑夜當中,只聽得雙耳之間的風呼呼的刮著不停,吹在臉上,只覺得秋夜的寒涼,她一直向外遊走著,步履不停,不斷的加快,就在她感覺快要追上去的時候,一直不停逃跑的黑影忽然慢慢的放滿了腳步,轉身向著她的方向飛掠過來,手裡的長劍向著她的胸口刺了過來,岳靈珊疾步後退,卻不曾注意身後的屋檐,直接踩空,身子直接向後墜落。
南宮玥第一次感到了后怕,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雙手無措的向後倒去,整個人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顧不得了。
「小心!岳靈珊!」黑影一聲大叫,瞬間出手,在南宮玥急速墜落的過程中,她竟然哭了出來,大聲喊了出來,一片掙扎的聲音喊出來的瞬間,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人大力氣的握住,但是手腕卻不斷在往下下滑,整個人看著高樓,她才發現自己有恐高的狀態,一看底下,整個人立刻進入了手足無措的狀態。
「愣著幹什麼!抓住我的手腕!」慕容恪大聲喊出去的時候,此時的岳靈珊才從恐懼當中立刻反應過來,努力克服對恐高的恐懼,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梁雲軒的雙手。
「努力攀爬上來,你這樣子一直吊著,我們兩個會全部落下去的!」
「不要再叫了!」南宮玥慢慢的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了面前的梁雲軒的手腕,雙腿一把立在了牆上,隨著梁雲軒不斷的往後退,一拖拽,直接跳躍了上去。
「你想殺人嗎!」南宮玥直接拔出腰間的長劍直接刺向了梁雲軒的方向,砍向面前的男人!
「收下留情啊!」梁雲軒直接大聲喊道,看著一直指著自己喉嚨的長劍,雙手慢慢的觸摸面前的長劍,慢慢的開始從躺著的姿態,慢慢的一點起來,小心的看著面前的南宮玥的狀態,目光一直小心翼翼。
「不要動!你今晚過來幹什麼!鬼鬼祟祟的!」南宮玥目光通紅,整個人都是氣的發瘋的狀態,她幾乎都要被嚇破膽子了,人生當中第一次被嚇得出醜,形象全無,全都敗露在這個男人面前,一點女人的樣子都彌勒,還有什麼形象可言?
「我只是想過來看看你,想你了嗎?白天人多口雜,我們之間隔著兩個國家的身份,你現在是齊國的女主人,一言一行,代表的是齊國的利益,我門說什麼,做什麼,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說多,錯多,現在很明顯,我們不能在這與昂下去,要好好的團結起來,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好好的和你聊聊,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所以,你今日是來興師問罪來了嗎?」南宮玥直接收回了長劍,看著面前的慕容恪。
「你不要帶著刺,這樣說話,對我們的談話,對我們的感情的促進,沒有一點點的好處,什麼時候,我們之間變得這樣互相傷害,你有什麼想法,可以直接告訴我梁雲軒也好!」
梁雲軒誠懇的看向面前的南宮玥,想要再靠近一步,卻還是被女子面前的長劍擋住。
「不要再往前走,注意我們之間的安全距離!」南宮玥看向梁雲軒:「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可是你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我只想表明自己的立場,我們現在所有的談話,不是代表的兩個人,是代表的齊國和梁國,所以,我不適合參與梁國的任何案件的調查,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和你保持距離,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種種代表的是現在和未來,過去種種代表的是過去,我們要往前看,所以,日後我會有意識的和你保持距離,這不僅僅是為了你我,更是為了梁國和齊國不必捲入戰火當中。」
「你從齊國回來之後遇到的所有的事情,我略有耳聞,我唯一的解釋是,不是我做的,無論你是怎麼想的,無論你身邊的人,怎麼看的,我沒有參與這些事情,這是我第一次和你主動解釋,也是最後一次,我對你,確實有非分之想,但是我們之間,沒有結果的。」
南宮玥說到這裡,就想往回走,卻剛走了兩步,就被梁雲軒拉住了手腕。
「我們之間,無需其他人來下結論,當然,我們的未來也無需過早的下結論,無論未來如何,我尊重你的決定,但是我不會放棄對你的追求,當初是你身上背負血海深仇,是我母后在中間做阻攔的緣故,如今,你已經報了大仇,我母后現在也不管這些事情了,現在已經沒有可以阻攔我們的人了,你為何這個時候卻打起了退堂鼓,你有什麼苦衷,和我說,我什麼都不害怕!」
梁雲軒說到這裡的時候,面前的南宮玥轉身看向面前的慕容恪:「我現在喜歡的更是權利,不是你!這是我現在最在乎的東西,希望你能成全,放棄我們之間不切實際的想法,我可以繼續和你曖昧下去,互相糾纏下去,但是對你不公平啊,所以,我是無所謂,但是最後我還是堅持自己所喜歡的,我是無法回報給你什麼東西的,所以在你自己堅持下去的時候,請不要後悔,我已經不會在原地等你了!」
「你撒謊!你是什麼人,我在一開始就將你心中看的透透的,只是現在的你開始自我防護起來,刻意遠離我!」梁雲軒此時也是被氣的全身發抖,目光灼燒如烈火,看上去也是十分的氣憤。
「隨你怎麼想,我不會再和你糾纏,以後無論查出來什麼東西,我都隨時奉陪,但是那也是以後的事情,現在開始,我們不如就直接互相撇清,分開彼此,冷靜一段時間,你就會慢慢的明白,沒有什麼不可以放不下的,只要你慢慢的習慣了,你會克服這些不適應,我在你心目的樣子也會漸漸模糊掉,與其日後的痛苦,不如現在快刀斬亂麻!」
南宮玥說完,回過頭,一把甩開了梁雲軒的手,大步向外走去,獨自留下樑雲軒一個人站在原地眼神複雜的看著她遠去。
不知道在外面呆了多久,梁雲軒一個人看著這裡的一切,忽然慢慢的苦笑起來,他懷著我一片赤城的真心來到這裡,恨不得把心剖開,給南宮玥看,而不是現在這個模樣,讓他一個人被扔在這兒。
梁雲軒失魂落魄的走遠以後,此時躲避在暗處的南宮玥才慢慢的走了出來,看著男人的背影,雙眼有些模糊,心口跳動的厲害,一次次的握緊了受手中的長劍,看著遠處的男人,紅唇微微的抿著,全身發力,一直在黑暗當站了很久。
「夫人,您把那個無聊的男人給趕走,做的好,他來來回回的糾纏,卻從來都不給您一個好的結果,現在您成了齊國的主人,他又來糾纏了,卻不知道自己已經麻煩纏身,只會把更多的麻煩帶給您,讓您處於矛盾危險當中,這樣子,真的不是男人干出來的事情!」月影看不慣,直接說了出來。
「不要這樣子說他,梁雲軒怎麼說,也是梁國的王,你們不要亂嚼舌根,傳出去,輕易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就會連累無辜的人,更敗露了你們自己素質不好,缺乏教養,這樣子,是給本宮抹黑,不要再這樣下去!」南宮玥說完,一邊的月影立刻認錯。
「夫人,月影錯了,再也不隨便批評別人了。」
「看來夫人已經選定隊伍了,這樣夫人以後也不會感覺到痛苦和難以抉擇了。」月容靠近南宮玥,說道。
「哪有那麼簡單,還是很痛苦,我只是和他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也只是希望拉開彼此的距離,我們之間,真的不需要這樣子糾纏下去,對彼此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