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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三天時間

  「你為什麼早不說?」


  與其說是受到驚嚇,凌染卿心裡更多的覺得噁心,她之所以對他多加照應,就是因為他剛出生不久,雖然是個神獸,但也是個初生的孩子,平時能忍就忍。


  其實她更喜歡湯圓,可因為這小子犧牲自己救了她一命,她才一直對他有所偏袒,哪怕後來她覺得已經兩清了,但看在他年幼尚小的份上,對他還是一忍再忍。


  今天才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場笑話,此時,她看宵炎的眼神越發冷漠起來,後者感應到她心底的想法,心裡「咯噔」了一下,連忙想和她解釋,但後者用眼神告訴他,她不想聽。


  「別跟我說什麼苦衷,我就是覺得你在耍我。」


  一想到前兩天他生病的時候,她還覺得他可愛,凌染卿的胃裡就開始翻騰。


  再聯想到他一系列的行為,就都說得通了,怪不得他第一眼看到凌蕪月的時候會露出那種眼神,她當時也是蠢,居然沒看出來他喜歡她。


  按這尿性不用說了,這廝肯定也是男配之一,而且看他的長相,絕對還不是普通的男配,怪不得和他處不來,炮灰和男配能處得來嗎。


  宵炎知道他現在說什麼她都不會信,也聽不進去,但有些話他必須說,不然就來不及了。


  「我沒有惡意,就是想告訴你,你不能嫁給墨雲轍,因為他不是人。」他能透露的只有這麼多了。


  「啥玩意兒?」凌染卿挖了挖耳朵,這神獸怎麼還罵人呢,「不是人難道是鬼嗎?」


  他是青嵐帝的種,如果他不是人,那青嵐帝是啥,他母親是紫邱國的公主,也不可能是異類。


  再說這種血脈混亂的狗血橋段只會發生在男主身上,因為男主的媽好像就是來路不明,後來他又覺醒了什麼血脈,反正就是金手指,具體她也不清楚。


  「本帝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他只是一個軀殼,很快那具身體就不再是他的了。」宵炎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


  留下凌染卿一個人在琢磨這句話的意思,「喂,你倒是說清楚了再走啊。」什麼軀殼?那和她說話調戲她的那個人是誰?


  宵炎前腳剛走沒多久,凌蕪月就來了,她來幹什麼自然不用明說,不過她此時的臉色很難看,就好像別人欠了她幾百萬一樣。


  原因是她在外面的時候,遇到宵炎,人家沒有理她,她覺得是凌染卿不想把他讓給自己,威脅了他。


  「你真惡毒。」這是凌蕪月落座后說的第一句話。


  「?」老子讓你坐了嗎,你也太不知道客氣了吧,還有臉上來就罵人,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嗎?

  凌染卿也不和她多廢話,直接伸出了手:「東西帶來了嗎,先說好,如果我不滿意這事就免談。」


  凌蕪月直接將一個盒子向她臉上砸了過去,不過凌染卿早就防備著呢,一抬手便抓住了,更氣人的是她手上還戴著一雙兔毛手套,顯然是怕被下毒。


  打開那個小盒子,一個乳白色的藥丸映入她的眼帘,「這是什麼?」她沖凌蕪月挑了挑眉。


  後者不屑冷笑,好像在笑她是一個土包子,揚起下巴高冷道:「生肌丹。」


  凌染卿垂下眼羽,掩飾眼底的冷意,呵呵,這個女主想耍她是不是,拿一顆最普通的生肌丹來騙她,真當她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鬼嗎。


  還女主呢,什麼做派,既然說好了是交換,一點誠意都拿不出來,還是說……那傢伙在她眼裡就值這一顆生肌丹,這麼一想她倒沒那麼生氣了。


  想起墨雲轍教過她的話,她抬起頭的那一刻,眼神已經恢復了正常,甚至帶著一絲興奮,「你確定要用這個和我換?」


  見此,凌蕪月心裡越發不屑,她就知道,哪個女人不愛美,特別是她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對自己的外貌一定很在乎。


  她這顆生肌丹是她之前試煉時候的初成品,檔次自然比不上她後來煉的,不過她煉得丹可不是什麼人都配得上的,施捨她一顆已經是她的仁慈了。


  「當然,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到的。」凌蕪月一臉郁色道。


  女主的演技也不差,畢竟是殺手嘛,做了那麼多次任務,騙人也是她的必修課。


  「好,給我三天,三天後你來接人。」


  凌染卿托著下巴,笑靨如花,好像真的撿到寶似得,她這態度,大大滿足了凌蕪月的虛榮心,眼底的得意都快溢出來了。


  說白了女主也是人,是人總會有虛榮心,更何況她曾經是個見不得光的殺手,這種人心底更渴望得到別人的贊同和關注,所以她才不甘平凡,想要一飛衝天。


  在她離開的背影下凌染卿捏碎了手中的丹藥,美貌?呵呵,像她這種仙女不需要靠其他東西來變美,沒錯她就是這麼自信。


  再說,這丹藥煉製的時候火候根本就不到位,雜質也很多,吃下去或許會有效果,但時間久了副作用就會顯現出來,拿出去做人情她都嫌磕磣。


  隨後她收起臉上的表情,只有三天,不管用什麼辦法,她都要和那傢伙解除契約。


  於是她偷偷聯繫了她的盟友,墨雲轍,她覺得他或許知道。


  「這是傳說中的錦書嗎?」墨雲轍接到信箋的那一刻,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羞赧。


  一旁的黑小一覺得有些辣眼睛,默默移開了視線,黑大一比較單純,一臉迷茫的問道:「什麼是錦書?」


  黑小一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就是類似尺素的東西。」


  「哦,怪不得主子這麼激動,他確實是第一次收到……」黑大一的話沒說完就被黑小一捂住了嘴。


  不想活了,這種話你也敢說!

  隨後他一臉狗腿的沖墨雲轍笑了笑:「像您這種萬人迷肯定不是第一次收到這種信了。」


  「可他明明……」


  黑大一不知道黑小一為什麼要說謊,還是在主子面前,太過分了。不過黑小一狠狠掐了他一把,疼得他閉上了嘴。


  「咳,那是。」某人咳嗽了一聲,隨後懷著忐忑的心情打開了信箋。


  一眼掃過上面的那幾行字后,他先是頓了一秒,然後翻過來又看了看,隨後不死心的連信封都沒放過。


  「喲,這是在找什麼呢?」


  白小一靠在門框上,笑得那叫一個銷魂,配上他那一身騷粉的羅裙,縱使墨雲轍已經有免疫力了,還是有一種想吐的衝動,MD,他太子府里為什麼聚集了這麼多女裝大佬。


  「錦書?誰寫的?」白小一趁墨雲轍不注意,一把將信紙奪了過來。


  黑小一也好奇上面寫了啥,拚命伸長脖子,眼珠斜的只剩眼白了。


  「白小一,你個賤人!」墨雲轍伸手就要搶回來。


  後者一個后躍避開了他,並同時給了他一個嘲諷的笑容,那表情好像在說:呵,我就知道,你這種人怎麼會收到錦書。


  沒錯,他就是故意的,之前被下啞葯的仇他可還記著呢。


  在墨雲轍快暴走的時候,他又將信紙塞回給了他,一個華麗的轉身拉開了和他的距離,不懷好意的笑道:「好好給人家小姑娘回信,如果不會,我可以去給你找幾個範本。」


  說完,他就跑了,想來也是怕被墨雲轍逮到,回頭再一頓收拾。


  後者做了幾個深呼吸,把黑小一他們趕了出去,自己開始提筆寫回信。


  被趕出門外的黑小一伸了個懶腰,看著暗沉的天空,嘆了口氣道:「唉,主子這次怕是栽了。」


  「為什麼這麼說?」黑大一一臉蠢萌。


  「嘖,說了你這個木頭也不懂。」將手背在腦後,他瞥了一眼亮著燈的窗戶,沖黑大一眨了眨眼:「我們來賭一把怎麼樣?」


  「?」黑大一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嘖。」黑小一嫌棄的瞪了他一眼,沒出息的東西,隨後用手肘捅了捅他道:「我們賭主子這封信要寫多久,我賭到天亮。」說完,他露出自己那口大白牙,透著一股奸詐。


  「怎麼可能。」黑大一覺得不可能,不就是一封信嗎,要寫這麼長時間?

  「來來,你賭多久?」


  黑小一最近正好手頭有點緊,誰讓他的老闆是個墨扒皮,最近都撈不到油水,他看上了一把匕首,但是沒錢買。


  親哥怎麼了,他照坑不誤,不坑這個傻子坑誰。


  「一個時辰吧。」黑大一最後還是上套了。


  「好,賭五百兩。」黑小一高興的就差拍手了。


  「這麼多?」黑大一皺起了眉頭。


  雖然他覺得主子寫一封信要不了那麼長時間,但黑小一的套路太深,再說,五百兩可不是一筆小錢,他大半年的例銀呢。


  「就知道你不敢賭,嘁,膽小鬼。」


  黑小一多賊,知道他這個哥哥肯定不會一口答應,便繼續開始他的套路,激將法都用上了。其實只要有點腦子的都不會上套,但黑大一腦子裡只有一根筋,轉不過彎來,於是很自然的就上當了。


  然後,這兩傻叉就真的在門外盯著窗子盯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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