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沒想到婉兒如此主動
「皇上……」
「朕身邊不養白眼狼。」凌煜說著大手在她的腰間捏了一把。
那裡是顧錦敏感的地方,她的身子頓時一顫,只得服軟,「皇上,嬪妾知錯。」
看著顧錦夾起烤肉,凌煜這才收了手,貼在她耳邊道:「看來只有這招能治得了你這膽大包天的女人。」
顧錦臉上一紅,忙嗔道:「皇上,大家都看著呢。」
凌煜掃了眼顧錦害羞的模樣,眼底飛快劃過一抹極淺的笑意。
右手邊的蕭雪晴看到這一幕,執筷子的手頓時僵在了原地,就連夾著的烤肉也直接滑落。
素拳緊握,修剪整齊的指甲驀地齊齊折斷。
皇上明明上午的時候還為她送葯,為何現在又要這般對她?
一時間,看著下面朝臣的打量,蕭雪晴如坐針氈,再也在這裡待不下去。
她漲紅著臉色對凌煜道:「皇上,臣妾身子不適,還請您允許臣妾先行告退。」
聽到她的聲音,凌煜這才轉眸過來,淡道:「允了。」
接著,凌煜便偏過頭去,不再看她。
蕭雪晴恨恨的掃了眼顧錦,飛快回了營帳。
很快,隨著篝火燃盡,晚宴已到了尾聲。
秋風寒涼,長夜漫漫,顧錦扶著凌煜回了營帳,朝臣也各自散去,青丘山只剩下了一片寧靜。
主營帳內。
顧錦嗅著凌煜身上淡淡的酒氣,微微皺眉,「皇上,嬪妾去煮碗醒酒湯吧。」
凌煜拉住她,「不必,朕沒醉,你去打水,服侍朕洗漱。」
「是。」
顧錦抬眸的時候,凌煜一撩衣袍,坐在了案前,開始看摺子。
然而,等她打水回來的時候,凌煜已經將手邊的摺子處理完,閉目養神等她。
顧錦走上前,擰了帕子,輕輕為他擦拭著臉頰。
拭去酒意,細細感受著那一抹溫軟指尖在臉上輕拂,凌煜的精神逐漸放鬆下來。
就在顧錦剛要離開時,他驀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凌煜握著她的手稍一用力,就直接將她帶入懷中。
顧錦驚訝出聲,「皇上……」
凌煜從她手中取了帕子,一點點擦拭著她的小臉,清冷開口,「方才你說要來營帳內喂朕。」
顧錦愣了一瞬,臉色頓時漲紅,「皇上,嬪妾不是那個意思……」
「無妨,朕准了。」
凌煜說著,直接將懷中的女人打橫抱起,朝榻前走去。
此時,顧錦心跳的厲害,難道今晚凌煜他真的要……
「皇上,太晚了,嬪妾該回去了。」她小聲開口。
「今晚,你留下。」
「嬪妾……」
「這是聖旨。」不等顧錦說完,凌煜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嬪妾遵旨。」
「為朕寬衣。」
「是。」顧錦應了一聲,緩緩抬手,解開凌煜的腰封,然後褪去長袍。
很快,一一解開中衣、裡衣,便露出一片健朗的胸膛,燙的顧錦雙頰一紅,她頓時垂眸不敢再看。
自從她入宮為妃后,這還是二人第一次如此親密相處。
看著顧錦羞澀忐忑的模樣,凌煜抬手勾起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你在緊張?」
顧錦長長的睫毛輕顫,低頭不語。
緊接著,她只覺得身上一涼,上身的衣服就直接被人扯落。
這……也太猴急了些。
顧錦緊緊攥著身下的床單,緊張的手心裡都出了一層密汗。
她咬著唇瓣,努力克服著心裡的抗拒。
早晚都會有這一日不是么?
雖然雙頰緋紅,幾欲滴血,但她還是大著膽子雙臂環住凌煜的脖子。
「沒想到婉兒竟如此主動。」
低醇凌冽的聲音傳來,顧錦直接將頭埋在凌煜懷中,「皇上就會取笑臣妾。」
「一會你也要你如此主動才好。」男人的聲音里似乎帶了絲蠱惑。
他說著,大手便從她的腰間一寸寸攀上著,直至停在她的玉頸,指尖一挑,直接解開了後面的帶子。
顧錦心神一顫,就見那一抹大紅肚兜一點點從她胸前剝離。
「皇上,剛剛雲麾將軍在營帳內畏罪自殺了。」就在這時,營帳外驀地傳來清風的聲音。
凌煜手下動作一滯,看著雙頰含羞的顧錦,輕聲道:「朕去處理些事情,你先睡。」
顧錦扯了錦被,遮住自己胸前,羞澀道:「皇上早去早回。」
等待凌煜離開,顧錦雙眸緩緩眯了起來。
田亦清此時一向貪生怕死,即便因射殺懷化大將軍和忠義伯一事被定了死罪,他也絕不會在處決前做出畏罪自殺的事情。
難道還有別的事情將田亦清逼死,還是說這是……他殺?
顧錦思索著這件事情,再也沒有了半分睡意。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忙閉上了眼睛。
很快,隨著腳步聲進入營帳,來到榻前,她身邊的錦被被人掀開了。
一抹淡淡的沉香淺淺而來,這是凌煜身上獨有的味道。
她直接轉身,撲倒男人懷中,迷迷糊糊道:「皇上,你回來了。」
他的胸膛很寬廣,還帶了一絲夜色涼意。
「怎麼還沒睡?」對於顧錦的投懷送抱,凌煜愣了一瞬,緩緩抬手擁住她的腰身。
「嬪妾剛剛做了噩夢,又遇見了刺客,嚇出了一身冷汗,便醒來了。」
凌煜輕撫著她得後背,果然被濡濕了一片,輕輕拍了拍,安慰,「別怕,朕在這裡。」
顧錦應了一聲,又抱緊了幾分,像是在尋求安全感一般。
看著懷中微微發抖的女人,凌煜抱著她輕哄,再沒有半分別的心思。
察覺到凌煜沒有動她的心思,顧錦頓時鬆了口氣。
由於凌煜受傷的緣故,原本為期七日的秋獵,只進行了三日,便被迫結束,凌煜帶著眾朝臣起駕回宮。
剛回到齊宮,凌煜便下了一道聖旨,因為顧錦此次秋獵,救駕有功,晉陞為琬容華,當晚便直接留宿在了承乾宮。
若是說顧錦晉陞的消息還不足為令六宮人艷慕,而後一道消息直接在後宮內炸了鍋。
自從凌煜登基以來,後宮之人還沒有哪一個在紫宸殿留宿過,就連皇后都不曾。
而顧錦,儼然是後宮第一人。
「阿嚏!」
顧錦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看向身旁看奏摺的男人,「皇上,你今晚將嬪妾留在紫宸殿,只怕有人在罵嬪妾了。」
凌煜眼皮也未抬一下,對她招手,「過來。」
接著,一卷奏摺便送到了她的手中,「皇上,這是……」
「無妨,朕讓你看,你看便是。」
「是。」顧錦頷首,這才將奏摺打開。
她大略瀏覽一遍,臉色頓時一變,「這……」
「將其他的摺子也瞧瞧。」
顧錦不敢多言,忙將一旁的奏摺翻看一遍,然後看向凌煜,「皇上,這些摺子都是上奏雲麾將軍射殺懷化大將軍和忠義伯一事的。原來,這雲麾將軍是東陵侯的人。」
「你也覺得田亦清一事,不是意外?」
「嬪妾不過是深宮裡的婦人,不懂朝政。這件事,嬪妾不敢妄言。」
「無妨,朕想聽聽你的看法,就是說錯了朕也恕你無罪。」
「是。」顧錦福身,「嬪妾覺得雲麾將軍射殺懷化大將軍許是意外,但是之後他又射殺了忠義伯……」
凌煜點頭,「田亦清此舉,不過是借著秋獵,替東陵侯剷除異己罷了。」
「皇上,東陵侯對大齊一向忠心耿耿,更是手握重權,如今又剛剛平定了西北邊疆,是大齊的有功之臣。」顧錦提醒著。
「你說的不錯,東陵侯手握重權,如今又立新功,以後在朝中的勢力就更大了。」
顧錦靜靜的聽著,不敢接話。
半晌,凌煜才吩咐出聲,「婉兒,你說朕該如何?」
顧錦惶恐,直接跪下,「嬪妾愚鈍,還望皇上恕罪。」
「起來吧,過來為朕執筆。」
顧錦愣了一瞬,看著案上的硃筆,頓時明白過來,忙道:「皇上,嬪妾不敢,還請您不要壞了規矩。」
凌煜淡淡掃了眼包紮著的右手,眉心一蹙,「朕這手為你而傷,理應由你來替朕執筆。」
「可是皇上……」
「非要讓朕下一道聖旨?」
「嬪妾遵旨。」
……
燭火跳躍,微風搖曳。
一位身著淡粉色的小宮女匆匆忙忙趕回來,對著窗前那一抹纖細的身影回稟道:「娘娘,今晚琬容華宿在了紫宸殿。」
女子聞言,直接轉過身來,眼底劃過一抹不可置信,「這是誰說的?」
「奴婢親眼所見。」
「那你是不是看錯了,這紫宸殿就連皇后都沒有住進去過。」
宮女死死咬著唇,「千真萬確,不會有錯。」
女子臉色微微一變,眉心輕輕蹙起,張了張嘴,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出來,淡淡拂手,「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
「娘娘,皇上待那位琬容華分明是不同的,您要不要……」
「不必,皇上待她再好,這心也是在本宮這裡的。」女子眉眼間沁出一抹自信淺笑。
那宮女猶豫著想說什麼,看著前方那道清麗的人影,最終福身告退。
等到小宮女離開之後,殿內的女子換了一身夜行衣,翩然出了房間,只餘下一盞孤燈在惜雲殿內明明滅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