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你不要命了
雖然秋日漸涼,單許是中秋節就要到來,京城街道上的行人小販依舊不少,一片熱鬧繁榮的景象。
君淺漓在街上假意四處閑逛,走走停停也買了不少東西,她隨手都扔給身後的下人讓他們幫著拿東西。
開始時候兩個下人拿的東西都很輕鬆,後來實在太多了,無奈只能抱著,一陣手忙腳亂,到最後兩人懷裡的東西直接堆成小山。
就在兩人整理面前的的東西雜物的時候,君淺漓快步向前走去一個閃身隱在了人群中,等到兩個下人整理完的時候早已不見了君淺漓的人影,兩人相視一眼頓時著急連忙四處尋找。
其實君淺漓就藏在一個攤子後面,見到那兩人走後,抿唇貓著腰從攤子走溜出,確認他們找不到她后,抿唇小心的向著環玉樓走去。
……
京城外,辛葉子買了一匹馬,向著沛州城快速行去,雖說他輕功卓越,但是從京城到沛州城這般長途的路程,要是都使用輕功也是又累又十分消耗內力。
今早他在城門口不遠的地方發現了一個隋他去留下的標記,那標記只有他們師徒三人知道。
而後他在蹲在道邊的小乞丐手裡拿到一個紙團,展開紙團,上寫了陌離幾人的目的地和他們倆被陌離帶走的事情,那紙上的字跡潦草,還是用隨手撿來的草汁寫成,說明這紙團是匆忙留下的,看來徒弟們的情況不太樂觀。
想到這兒,他揮了揮手中的鞭子,加快了馬匹的速度。
卻沒想到她剛剛加快速度,不遠處的路上突然出現一個人擋在辛葉子的必經之路上。
辛葉子見狀連忙抬手拉緊了韁繩,奮力的將馬停下。
馬匹被這麼猛得一拉,前蹄騰空而起,馬兒嘶叫著想要掙脫身後人的束縛。
辛葉子見狀眉頭緊蹙,一個旋身從馬身上躍下,腳尖靈活落地而後瞬間衝到擋在路中間的人身邊抬手攬過她的腰,躲過下落的馬蹄。
「你不要命了?」辛葉子沖將懷裡的人放到地上,眉頭緊蹙著沖她喊道。
被吼的木蘭不怒反笑,彎眸看著辛葉子帶著一絲絲得意的挑眉說道,「我就知道你這混蛋捨不得讓我受傷。」
辛葉子看清面前人本來皺著的眉頭散開,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板著臉淡聲說道,「路上突然出現任何人,我都會救的。」
木蘭聽了辛葉子這話嬌聲笑了笑,然後眼神勾在他身上,彎唇說道,「刀子嘴豆腐心。」
辛葉子不想與她糾纏,抬眸瞥了那漸漸冷靜下來的馬一眼,抿唇繞過她向著那馬走去。
木蘭見一隻馬都比自己吸引辛葉子的眼神,咬著唇瓣生氣的跺了跺腳,然後快步的走到辛葉子面前,踮起腳尖趁他不備抬手攬住他的脖頸紅唇微張對著隋他去的嘴唇咬下去。
牙齒咬破唇瓣,辛葉子覺得自己嘴唇一疼,滲出絲絲血跡,剛想抬手反抗卻沒想到木蘭環得更緊,整個人緊緊貼著他,偏生她身上穿得少辛葉子想要抬手推開她,卻發現把手放到哪都不合適。
誰能想到辛葉子活了三十九年了,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木蘭見自己治住他了,嘴角不自覺上翹,把咬著辛葉子唇瓣的動作變成了淺吻。
辛葉子整個人頓時僵了起來,腳步小步的向後退著,他退一步木蘭追一步,兩人唇瓣不分,氣息交織在一起。
片刻過後,木蘭緩緩鬆開辛葉子的唇瓣,她見辛葉子滿臉通紅整個人僵硬在原地,頓時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彎眸看著他,抬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嬌聲說道,「你不會換氣嗎?」
辛葉子聞言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如沾到瘟疫般抬手將木蘭移開,臉頰上的燥紅蔓延到脖頸,整個人不敢看向木蘭。
雖說木蘭以前總是追在他身後,要他負責,可是他根本沒和木蘭發生過關係,更沒想到她會突然抱住他吻他,他只覺得他自己腦袋有些亂,轉身向著馬匹的方向走去。
木蘭見狀以為辛葉子是生氣了,連忙上前抱住那馬的脖子死活不放開,抿了抿唇朗聲說道,「你要去哪,你得帶著我,這,這荒郊野嶺的我害怕。」
好在馬已經平靜下來了並不發狂,沒再傷到對它無禮的木蘭。
辛葉子看著木蘭這副無賴的樣子,頓時有些無奈,平時自己挺渾的,怎麼一遇到她就沒辦法了,果然一物剋一物。
最後辛葉子輕嘆一口氣,無奈的抬了抬下巴,示意木蘭上馬。
木蘭見狀連忙彎了彎眸翻身上馬,乖巧的坐在上面。
辛葉子舔了舔自己唇瓣上滲出血的小傷口,牽起韁繩抬步向前走去。
「你上來吧,走著多累呀。」木蘭見到辛葉子沒有坐到她身後,少來一個跟他親近的機會,失望的撇了撇嘴,而後美目轉了轉,低頭看著他噘嘴朗聲說道。
辛葉子聽后並不理她,目不斜視的依舊穩步向前走去。
木蘭見狀不開心的抿了抿唇,待她看到辛葉子通紅的耳朵的時候,微微勾唇調侃說道,「你該不是害羞了吧?都看過我洗澡了,有什麼好害羞的?」
「我沒看過你洗澡!」辛葉子聽后不禁轉頭反駁道。
木蘭聽后瞪眼看向辛葉子,朗聲說道,「別說你沒看過,當年是誰闖入溫泉池的?就是你,你還好意思抵賴?」
辛葉子聽后狠狠的嘆了一口氣,當年他是去偷取木家的一柄無價寶劍的,哪成想自己誤闖了溫泉池,恰逢她在裡面洗澡,這件事是他乾的他無從狡辯,可是他真的沒有想要偷看她洗澡啊。
辛葉子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也知自己解釋不清楚,抿了抿唇瓣打定主意不理木蘭,一句話不跟她說。
之後無論木蘭怎麼跟辛葉子說話,他都不理她,木蘭只得撇撇嘴安靜的坐著,但眼神卻一直勾在他身上。
……
環玉樓中,杜十娘坐在二層的椅子上閉目養神,剛剛要睡著就聽見身邊有人喚她,微微蹙眉不耐煩的睜開眼睛,杜十娘抬眸示意來叫自己的姑娘說話。
「姑姑,一個姑娘來找你。」那叫醒十娘的姑娘低聲說道。
「姑娘?是要賣的姑娘嗎?」十娘理所當然的問道。
那姑娘聽后搖了搖頭,淡聲說道,「不是,那人說跟姑姑你認識,找你是有要事的。」
杜十娘聽後轉了轉眼珠,扶著身邊人的手緩緩坐起身,然後懶洋洋的站起,抬眸向樓下望去,心中有了些數,抿唇低聲說道,「把她帶到我房間去吧。」
那候在一旁的姑娘聽後點了點頭,然後聽話的轉身向樓下走去叫君淺漓。
君淺漓一身藕合色衣裙站在環玉樓門口面色有些焦急,周圍有好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已經盯著她看了許久,看來是把她當做這環玉樓里的姑娘了,君淺漓只覺羞憤難耐,埋著臉蹙眉等著。
她見到那人出來帶她了,連忙快步走了進去。
等君淺漓來到十娘的房間后,就看見了十娘端坐在桌邊喝著自己手裡的香茗。
「有什麼事就說吧。」杜十娘放下手中的茶盅,抬眸看向君淺漓懶洋洋的問道。
君淺漓聽后直接進入話題,蹙眉淡聲說道,「我最近這段日子要出去一趟,所以我來要解藥。」
杜十娘聽了君淺漓的話后微微瞪了瞪眼,挑眉問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君淺漓見狀就知道十娘誤會了,抿了抿唇將事情解釋了一番。
十娘聽后斂了斂眸,抬眸看向君淺漓將她打量了一遍,似乎在確定她話里的真實性。
盯了片刻后,她收回目光,抿了抿唇低聲說道,「這件事關係重大,我要跟都督彙報一下,如果都督同意了,明天會有人給你送解藥,行了,你走吧。」
她頓了頓似是又想到什麼,看著君淺漓淡聲說道,「對了,以後來環玉樓從後門走就好,從正門走太引人注目。」
君淺漓聽后抿唇囁嚅了半天好似還想說什麼,最後只是無力又憤恨的點了點頭,眉頭緊蹙的向外走去。
心中想著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將真正的解藥弄到手,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受制於人每月來要解藥,不過拿到解藥后,她還是要在閆昊平身邊待著,畢竟他是那狗皇帝的左膀右臂,接近他才有可能接近那狗皇帝。
君淺漓從後門離開后,就開始在街上顯眼的地方逛盪,等待著那兩個下人來找到她。
可是她不知道,此時一個暗衛已經閃進了安夜楚的書房中,單膝跪地向他彙報。
「主子,那個姑娘將下人甩開去了環玉樓。」暗衛俯首沉聲說道。
安夜楚聽了暗衛的話后,微微挑眉眸中閃過一絲興味。
一個姑娘大白天的進了妓院,他可不認為她是想要嫖娼,看來她藏得也很深啊。
安夜楚微微勾唇,伸出修長手指有節奏的敲了敲面前的桌子,然後微勾著唇角聲音淺淡的說道,「東廠的人嗎?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