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謂仙

  氰攸再次回到屋子之後，絕冉正在坐在那裏喝茶。氰攸低頭笑了幾聲，便坐在絕冉的身邊，道：“應該就是這幾日罷。” 絕冉點點頭，沉思了一會兒，說：“氰攸，關於齊子末，你知道多少？” “齊子末啊……”氰攸眯了眯眼睛，眸子中有著不可覺察的光芒，“齊子末來到這裏的時候我便知道了，但是齊子末的未來我算不出，何況這幾日的相處，她也絕非池中之物。” “你說，若是丹青沒有愛上齊子末，齊子末也沒有愛上丹青，事情會變成什麽樣子？”絕冉的手中出現了一隻毛筆，站起身來，桌子上憑空出現一張宣紙，在上麵畫起來。 “……”這個結果氰攸的確沒有想過，因為他認為，丹青便是那種一切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對於沒有把握的事情，絕對不會去做。 “若是沒有，丹青這時候肯定比這時候還要忙。”絕冉輕輕幾筆，便勾勒出冬季的銀裝素裹，栩栩如生的生物便展現在畫麵上。 “你如何知道呢？”氰攸笑道，這件事他從來沒有算過。 “我猜的。這步是一步險棋。”絕冉又加了幾筆，一個人的背影便躍然在紙上，“氰攸，很多事情我們都無法掌握。” 氰攸愣了愣，剛開始他以為絕冉在和自己閑聊，可是越往後他覺得絕冉說的話越荒謬，根本沒有什麽聯係的事情都讓絕冉扯了出來，他這是什麽意思？氰攸皺眉，不解的看向絕冉。 “氰攸，你還不懂麽？”絕冉歎氣，“有時候即便我們可以改變天命，但是有的事情卻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日後丹青和齊子末還有的路去走。” “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與我們何關？”氰攸似乎有些害怕，站在絕冉的身後，摟住絕冉的腰，將頭埋進絕冉的脖頸。絕冉的手抖了抖，一滴墨滴落在宣紙之上，暈開了一片痕跡。 絕冉放下毛筆，握住氰攸的手：“氰攸，你……” “絕冉，不如我們兩人走罷。我們可以去異世，不管這裏的事情……”氰攸很害怕，絕冉不是沒有離開過自己，這樣的絕冉讓他害怕自己再次失去他。 “別這樣，我不會離開你。你答應丹青的，自然是要遵從的。我給你說這些，不過是想說世事變化無常，誰也不知道下一步會是什麽，下一秒會變成什麽樣子。” “我知道，我知道……”氰攸重重的吸了一口氣，鬆開絕冉，將絕冉翻過身來，直視著絕冉的眼睛，“絕冉，看著我的眼睛，答應我。” “答應你什麽？” “永遠和我在一起，不要離開我。” “……” “答應我。”氰攸的話中已經帶了一些哭腔，他這時候覺得絕冉好虛幻，不是將要成仙的感覺，是要消失，完全的從世上消失，連帶著元神一起。 “好……”我答應你，但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我能掌握的。 “唔……” “絕冉……” “啊……” 絕冉，我要你生生世世都離不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