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等於要她死
凌若可做電梯直接來到了總裁辦公室的樓層,迎面正看到李晶從秘書辦公室出來,李晶驚訝的看著凌若可,「你來了?」
「嗯,我找魏司諶,他在裡面吧?」凌若可客氣的說著,李晶不同於別人,她曾經兩三次救過她和逸飛,對於凌若可來講,她是恩人。
「啊,在,不,那個魏總在會議室,你還是在這裡等一下,我去給你找好了。」李晶神色不對的說著,事實上魏司諶此時正在辦公室里,但是趙晴晴也在裡面,誰知道他們在裡面會做些什麼?這個時候讓凌若可進去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凌若可並不是傻瓜,看著李晶言辭閃爍的樣子,便明白了她在說謊,當下凌若可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魏司諶就在辦公室里,沒關係的,我只是要找他問點事情,你去忙你的吧。」
凌若可說著直接繞開了李晶,一把推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裡面並沒有什麼不堪的畫面,魏司諶坐在辦公桌後面批閱手中的文件,趙晴晴則是站在他身後正給他揉肩。
兩個人聽見開門聲音,同時看向站在門口的凌若可,李晶趕快說道:「對不起魏總,我沒有攔住凌小姐。」
魏司諶擺了擺手,示意李晶先出去,而後看向身後的趙晴晴,輕聲說道:「晴晴,你也先出去。」
趙晴晴扁了扁嘴,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聽從魏司諶的話,「嗯,那我先出去了。」說完之後向著門口方向走去。
「站住,你為什麼要害逸飛?那天你也在水上世界,是你慫恿逸飛去玩水上滑梯,並且還把他抱過上了鎖的鐵門,你願意跟魏司諶在一起是你們的自由,但是不要動我的兒子。」凌若可往前一步攔住了趙晴晴的去路,今天她來就是找這個趙晴晴來的,自然不會讓她走。
他們之間怎麼樣她可以不管,但是絕對不可以傷害到逸飛。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你的話,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趙晴晴故作無辜的看著凌若可驚呼道。
「我說什麼你心裡清楚,別在這裡裝好人,我警告你,要是你再敢動逸飛一根手指頭,我要你用命來賠。」凌若可直視著趙晴晴,神色決絕的說道。
「住嘴,凌若可你在發什麼瘋?」一旁的魏司諶暴吼出聲,只要一看到凌若可就讓他恨的牙痒痒,這個女人完全把他的自尊踩在腳下,現在又跑來這裡威脅晴晴,她以為她是誰?
「我發瘋?你還是問問她好了,那天就是她把逸飛送過水上滑梯的,我倒想問問她想怎麼樣。」過度的憤怒讓凌若可胸口劇烈起伏著。
魏司諶看向趙晴晴,「晴晴,這是怎麼回事?那天你也去水上世界了?」
趙晴晴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看著淚水都要滴出來了,不斷的搖頭,「不,我沒有,諶,請你相信我,我怎麼會做出那麼狠毒的事情?尤其是那是你的孩子,我更不可能啊。」
魏司諶轉向凌若可,說道:「她說不是她做的,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趙晴晴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很善良的,之前張婧那樣對她,她不但沒有記恨張婧,反而還替她求情,這麼善良的人怎麼會做出要害逸飛的事情來?
「她說的你就信?這是逸飛心口告訴我的,難道逸飛還會說謊嗎?」凌若可聲色俱厲的看著魏司諶質問道,逸飛絕對不會騙她的。
魏司諶的眉頭也緊皺起來,凌若可言之鑿鑿的說趙晴晴就是兇手,可趙晴晴又不承認,一時間讓他也陷入到兩難的境地。
但他還是比較偏向於趙晴晴,尤其是一想到凌若可之前的種種,為了躲避他的吻她甚至讓他吃可惡的大蔥,她說謊的嫌更大。
逸飛畢竟是她親生的,只要她讓逸飛這樣說,逸飛肯定會聽她的。
「逸飛只是個小孩子,說不定是他看錯了,而且也不排除有人故意要他這樣說。」魏司諶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緊緊的盯著凌若可,一雙幽深的眸子隱約間閃爍著怒火。
他真的是受夠了這個女人,他為了她做出那麼多,可是換來的是什麼?是她的嫌棄,她在跟著他的同時,心裡卻始終放不下另一個男人,這讓魏司諶感覺到自己從頭至尾就是個傻瓜。
她之所以回到他身邊,不過是在利用他而已,他不要再被她利用。
而趙晴晴,他欠她的太多了,他不能再辜負了她的一片深情,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在媒體面前公開了他們的關係。
凌若可看著魏司諶對趙晴晴那堅定不移的信任,苦笑了一聲,他果然還是不相信她的,事實上從他們認識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她不是么?原來都是她太天真了。
他說有人故意要逸飛這樣說,能左右逸飛讓他乖乖聽話的人除了她還有誰?他這明顯是在含沙射影。
「好,魏司諶,我總算是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既然如此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反正你也不打算要逸飛,不如你讓律師起草一份聲明,以後你跟逸飛沒有一點關係。」凌若可看著魏司諶,這是她今天來的另一個目的。
魏司諶眯起眼睛打量著凌若可,這個女人想的未免也太美了,她以為她是誰?憑什麼要帶走他的兒子?
突然間魏司諶毫無預警的笑了出來,「呵呵呵……凌若可,我該說你是太天真還是太愚蠢?你以為我會放棄我魏家的孩子流落在外嗎?」
凌若可咬了咬牙,說道:「反正你們以後也會有孩子的不是么,況且現在逸飛正在生病,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未知數,而以你現在的情況估計也沒有時間理會逸飛的死活吧?不如把逸飛給我,這樣也省得礙了你們的眼。」
她從小就生長在一個不健全的家庭里,深知不受待見的孩子的可憐,她不想她的孩子再一次去承受她小時候承受過的痛苦,所以她一定要把逸飛爭取過來。
只要魏司諶肯簽署那份聲明,就算是以後魏宏遠清醒過來,也沒有權力把逸飛從她的身邊帶走。
「凌若可,首先我不得不說你真的比以前精明了很多,不過你的算盤打錯了,我不可能發表那種聲明。逸飛是我的孩子,我魏司諶不會連自己的兒子都養不起,我會給他一切最好的東西。不過你今天來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我得爭取逸飛的撫養權,畢竟我們魏家的孩子怎麼可以姓凌呢?」魏司諶嘴角帶著一抹嗜血的笑容,一臉陰鷙的盯著凌若可。
看著她那不敢置信又憤怒的表情,魏司諶的心裡一陣陣暢快,她也會覺得痛嗎?他要讓她嘗嘗什麼叫做錐心刺骨,這是她應得的。
「不,你不會這麼做的。」凌若可不住的往後倒退著,她沒想到自己弄巧成拙了,現在可倒好,不但沒有得到聲明,反而讓自己陷入到被動當中。
魏司諶的手段她不是沒見識過,之前在英國的時候,她就險些失去了逸飛的撫養權,要不是她無奈妥協,就真的失去逸飛了。
「我為什麼不會這麼做?反正在你眼中我也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壞人,而壞人是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凌若可,你就等著接法院的傳票吧。」魏司諶看著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的凌若可,心裡別提有多痛快了。
「魏司諶,你身邊已經有了你心愛的女人,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放過我?你到底要怎樣才會答應不跟我爭奪逸飛的撫養權?」凌若可憤怒的大叫著。
「凌若可,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我早就對你沒興趣了,我要的不過是我魏家的骨肉而已,至於你……我看到你就覺得噁心。」魏司諶毫不留情的說著,他要將在她那裡得到的加倍還給她。
凌若可臉色蒼白的往後退了幾步,現在她連唯一的籌碼都沒有了,看來只有跟他爭到底了,雖然她沒有把握能夠爭得過他,但她一定會拼盡全力的。
凌若可的情緒由之前的暴躁逐漸變得冷靜了下來,點點頭,「好,我等著,但我決不會放棄的。」說完之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凌若可離開之後,魏司諶的拳頭重重的打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嚇了趙晴晴一跳。
趙晴晴拍著胸口小心翼翼的看著魏司諶,「諶,我看她也挺可憐的,孩子對於一個女人很重要的,要不然還是別跟她爭奪撫養權好了。你喜歡孩子的話,我們也可以生一個啊。」
沒有一個女人會喜歡照顧別的女人跟自己男人生的孩子,她當然也不例外,最好凌若可和他們的孩子都滾的遠遠的。
她知道他們口中的孩子得了很嚴重的病,能不能治好還很難說,趙晴晴暗暗在心裡期待最好那個孩子死掉,這樣魏司諶跟那個凌若可之間就再沒有瓜葛了。
魏司諶並沒有回應趙晴晴的話,片刻之後低沉的說道:「晴晴,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會。」
「要不要我幫你按一按?之前閑得無聊的時候,我有跟專業的特護學習過的,按完會很舒服。」趙晴晴不願意離開他身邊哪怕是一步。
魏司諶擺了擺手,「不用了,我自己待一會就好,有事我會叫你的。」
「那好吧,我先出去。」趙晴晴依依不捨的離開了辦公室。
晚上,魏司諶拒絕了趙晴晴共進晚餐的邀請,應邀來到一家酒吧。
喬早已經坐在吧台邊等著他了,見到他來了,趕緊招手,「魏司諶,這裡。」
「來一杯威士忌。」魏司諶跟酒保要了一杯酒,而後看向喬,「說吧,找我來有什麼事?」
「你還問我?你說說,你白天時候的採訪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趙晴晴到底是什麼人?她真的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喬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之前魏司諶帶著那個女人來醫院裡找他做檢查,她給他留下的印象很妖媚,至少他不喜歡這一類型的,像凌若可那樣乾乾淨淨的多好?
魏司諶揉了揉眉心,疲憊的點點頭,「她確實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十一年前在m國就交往了,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後來她得了很重的病,離開了我,現在她的病好了,所以又回來了。」
喬點點頭,這就難怪了,幾乎任何一個男人都有一道坎,那就是前女友,畢竟當初是有著真感情的,不然也不可能交往。
但現在問題是凌若可已經有了他的孩子,如果可能他還是希望魏司諶跟凌若可在一起,而且他也看得出魏司諶對凌若可的感情。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喬有些不確定的問著。
「還能怎麼辦?晴晴為了我受了那麼多苦,我不能辜負她。」魏司諶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招手叫來酒保,「給我拿一瓶來,這麼喝不過癮。」接過酒瓶往裡面的座位上走去。
「喂,這酒很烈的,你可別喝多了。」喬不放心的跟在後面。
兩個人找了一處沒有人的角落裡坐了下來,喬再次問道:「那凌若可呢?你們都有了孩子,難道就這麼算了?我今天聽她說你還要跟她爭奪撫養權,魏司諶,我真得好好說說你……」
「夠了。」魏司諶突兀的打斷了絮絮叨叨的喬,忿忿的說道:「有了孩子又怎樣?她的心裡根本沒有我,而且她並不相信我,她那天看到……她竟然嫌我噁心。」
喬聽著魏司諶把 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一臉不贊同的說道:「廢話,誰看到那些都不會相信你們是清白的,換了我也不信,你憑什麼讓她信?嫌你噁心就對了。」
魏司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次倒了滿滿一杯酒,一口喝光重重的將酒杯放在桌子上,「就算是全世界都認為我跟別的女人做了,我也要她說沒有,兩個人要是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那在一起還有什麼意思?不如趁早分開算了。」
這個傢伙簡直無可救藥了,喬搖了搖頭,說道:「好吧,先不談你們兩個的事,難道你真的要跟她爭奪逸飛的撫養權?你明知道逸飛對於她來講比命還重要,你這等於是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