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廚藝
小菊本來想去找柳葉打聽可有動靜的，可是還沒出門，就感覺頭頂的秋陽照的她發暈，莫宇笑她真是不分時候，但看她的臉色很不對勁，就走上去用手一摸特別的燙，想是病了。
莫宇把小菊扶回房間，勸她這麽多年都等來了不在乎這時半會的，先安心躺著休息吧，他去讓下人叫大夫過來。
小菊苦笑一下，認為莫宇是小題大做，自己可能是有些心急上火，喝點去火的湯就行了。莫宇開解她道：“你以為你自己是大夫，你要是大夫，那街上的藥店都關門了，別逞能了，我這就去請大夫。”
過了半晌大夫才來，一把脈說夫人可能是心急上火，多喝水多休息，他再開點去熱潤肺的方子。一菊一聽和自己說的差不多，她得意地看著莫宇，莫宇心想還是找個大夫看一下比較放心，然後送大夫出去。
母親生病的事小菊不讓莫宇說，她想讓二寶照常上繡坊去。她叫來沁兒，讓她把活都拿過去，等一會交給二寶。
沁兒打開看了一下道：“娘，這些東西拎來拎去多累呀。這樣能行嗎？”
沁兒也是一個聰慧的女孩，看著那些生動的繡品，她不得不佩服女孩子的手巧，她從裏麵拿出一幅鴛鴦枕巾，忍不住誇讚道。
“娘，也不知是哪個女孩子繡的，跟活的一樣，多生動，看了之後，我都不敢繡東西了。”
小菊躺在那，看了一眼，她打心眼裏和沁兒一樣佩服那個女孩。
“二寶要是能娶到這樣的女孩子就好了。手藝這麽好，我想也是個過日子的能手，我對二寶也沒有過多的奢求，就是想讓他找個能過日子的，如果廚藝好那更好了，省得你公公天天說柳葉的廚藝有第一沒第二的。”
沁兒抿嘴笑了笑說道：“我爹也是老在我娘麵前誇獎柳葉姑姑，說她的廚藝天上有，地下無，小時候吃過，現在什麽滋味都忘了。”
小菊笑她是不是想想嘴就饞了？沁兒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正在說笑時，二寶走了進來，可能是走路走的急，臉紅撲撲的，小菊心疼他是不是累的？
“二寶喝杯水吧。”
“我不好，娘，嫂子，你們的活做完了嗎？我送過去。早去早回。”
沁兒把包袱紮好，交到二寶的手上說道：“這裏有十件，這兩天手有些累，你回來時少帶兩樣，夠我和娘打發時間就行了。”沁兒裝模作樣地說道，她感覺這樣好像在欺騙二寶，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二寶，在繡坊可遇到中意的女孩子嗎？告訴娘，我讓媒人去提親去。”小菊試探地問道，二寶臉一紅說哪有的事，然後拿著包袱就出去了。
“娘，二寶的臉紅了，看來真的有喜歡的女孩子。”沁兒好像發現了二寶的秘密，她憑女人的直覺，感覺二寶一定是遇到了心動的女孩。
聽沁兒這麽一說，小菊馬上就來了精神，她從床上起床就往外走，沁兒攔住她，說她還在生病，怎麽能出去呢？
“哦，你瞧，我一急什麽都不知道了，現在天也黑了，明天我去找你柳葉姑姑打聽一下。”
“娘，你真是急脾氣，其實還是再等待幾日比較好。”沁兒想還是冷靜一點對待，免得到時又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柳葉因為受小菊的委托，這幾日心一直係著這事，她想自己被蘇輪數落了好幾天，無論如何也要把這親事做成，可不能讓蘇輪小看自己。
這天天都快黑了，柳葉來到繡坊，繡坊正準備打烊，見老板娘來了，眾丫頭都跑過來和柳葉說話，在他們的心目中，柳葉就是她們學習的榜樣。
“老板娘，你來了，我們可想你了。”秋兒親熱地說道。
“我也想大家，我聽說最近繡坊生意特別的好，你們辛苦了，月底，我讓老板給你們多發點工錢怎麽樣？”柳葉很是豪氣地說道。
“太好了。”女孩子議論道。
“其實老板給我們的工錢已經很高了，這樣做會不會加重繡坊的負擔呀？”九兒說道。
柳葉是第一次見到九兒，因為生病，她很少來繡坊，新來的女孩子她並不熟悉。柳葉不由地打量著這個丫頭。
九兒個子細長，膚色勻淨，娥眉淡掃，一臉的愁緒都在眉心打了個結，淡青色的棉布衣服反而並不顯得她的寒磣，倒襯托得她格外惹人注目。
“你叫什麽名字？是新來的嗎？”柳葉親切地問道。
“她叫九兒，是前幾天才來的，她繡的東西可漂亮了，好多主顧都要訂她繡的東西。”秋兒不等九兒回答就搶著說話了。
“是嗎？這麽手巧的女孩，更要漲工錢了，要不然被別家的繡坊挖去不是很大的損失？”柳葉開玩笑說道。
“我很感謝蘇老板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收留我，除非你們攆我走，否則哪家我都不去。”九兒淡淡的又無比肯定地說道，語氣很堅決。柳葉不由地又看了她一眼，真是個俊俏的女孩，嫁紅二寶不是好人選嗎？也不知二寶這個孩子可發現麵前的這塊珍寶嗎？
“九兒，這名字好聽，你家是哪裏人，多大了？”
“她家是西山的，二十五了。”秋兒又幫著她回答了。秋兒是個很善良的女孩，她怕九兒冷漠的脾氣得罪了老板娘對她沒有好處，所以她搶著幫九兒回答。
柳葉想二十五了，這麽大了，應該有婆家了。看來自己的好心又沒有著落安放了。這裏麵的女孩個個漂亮，但不是年紀大了是孩子娘了，就是像秋兒一樣才十幾歲，不夠懂事，就看著九兒順眼，二十五了哪有不成親的？
“你婆家也是雲湖鎮的嗎？”因為九兒說她是西山的，所以柳葉認為她是從西山嫁到雲湖鎮的。九兒為難地搖搖頭。
“老板娘，她沒有成親。”秋兒小聲地說道，柳葉連忙對不起，她心裏的迷團更大了。
“姑娘們，天不早了，大家都快回去，路上要小心，注意安全。”柳葉把其他姑娘打發走人，隻留下秋兒和九兒。
“對不起，我剛才問的不對，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天這麽晚了，你怎麽回西山鎮呢？”
“老板娘，她住在我家，和我做伴，我沒有哥哥，要是有哥哥，我就讓她當我嫂子了，可惜隻有一個才八歲的弟弟。”秋兒笑著說，表情天真像個孩子。
“老板娘，如果沒有什麽事，我秋秋兒先離開了。”九兒施個禮準備退去。柳葉一時也不知道如何來形容她內心的感受，隻好叮囑他們路上小心。
“老板娘，我家就在繡坊的後麵，出了門往左走一百步就能到家了，你不記得了？”
柳葉笑道：“你要是不說我還真忘了，你這丫頭就是話多。”
柳葉回到家後，將正在院子裏散步的蘇輪往房間裏拉，蘇輪開玩笑說她想和相公親熱也沒必要這麽著急，柳葉不理會他，也不解釋，連拉帶拽地將他拖回了房間，隨手關上了房門。
“娘子，你不會想非禮我吧？”蘇輪依然是嬉皮笑臉地樣子。柳葉讓他坐下來。
“你什麽招了一個漂亮的九兒姑娘，為什麽不告訴我？不會是想來個金屋藏嬌吧？”柳葉故意問道，神情很是嚴肅。
“你上店鋪去了？我說家裏怎麽沒見到你呢？”
“別和我扯其它的，快交待為什麽要招這麽漂亮的女孩子？”
蘇輪看她很生氣，趕忙解釋道：“我也是看她可憐，如果不收留她，她現在有可能流落街頭，也有可能被她爹給賣了。”
“哦？為什麽。”
“九兒是很漂亮，但也很不幸運，她爹是個酒鬼還是個賭鬼。她從小被人視為不吉利的人，因為她左手掌沒有生死紋路，長大了沒人敢上門提親，她爹認為自己老是輸都是她的原因，將她攆了出來，在街上被人欺侮時，我救下了她，然後讓她到繡坊工作，並讓她住到秋兒家裏，老婆，不是我不告訴你，隻是因為你生病了，還有繡坊都是漂亮的丫頭，我認為沒有必要告訴你，你又不是小心眼的人。”
“算你過關了，我剛才是考驗你呢，看你有沒有歪心眼。”柳葉露出笑容，然後正經地問蘇輪撮合二寶和九兒怎麽樣？
“不行，不行，小菊如果知道九兒命硬一定不願意，她過的好還行，萬一過的不好，或是嫁過去，白家發生個什麽事，小菊一定會埋怨你的。你可不要惹事了。我可不想到了晚年，我和老白連朋友都做不成。“
柳葉讓蘇輪別再說了，然後她逐條地分析給蘇輪聽，兩個命都硬的人在一起也許就是天注定的緣分。
“九兒都二十五了，二寶也快三十了，我看合適。明天我去跟小菊說一聲，然後要來九兒的八字算一下不就行了。“
蘇輪知道隻要是柳葉下定決心要做的事，他說什麽都是白說，他隻是告誡柳葉千萬要考慮清楚，最好和二寶講清楚。
再說阿日和阿月吧，趴在草叢裏找了幾日也沒有找到珠子，阿日見阿月行程終了，勸他還是趕緊回去吧，如實向月老交待，看他怎麽辦吧？
“唉，真是不順利，也隻有這樣了，兄弟，謝謝你這幾天為了我的事吃不好也睡不好的，那我走了，抽空再幫我找一下吧，有消息通知我一聲，那我走了。”
阿月回來的時候，月老正在打盹，當阿月跪在地上求月老懲罰他時，月老才緩慢地睜開眼睛，看見麵前的阿月哪有天庭仙童的風采，簡直是在人間流浪的要飯的叫花子。他嚇得差一點不敢認阿月了。
“阿月，你是怎麽回事？我讓你到人間跑個腿，怎麽這麽狼狽樣？發生什麽事了？”
阿月流著眼淚，一邊訴說他在人間的經曆，然後告訴月老他把記憶之珠弄丟了，柳葉沒有吃下珠子。
“呀，我當什麽事呢。”月老漫不經心地說道，“這記憶這珠是遇水則溶，遇土則入，遇風則消，你當然找不到了。看來這就是造化，沒想到你隨機的一拍反而讓柳葉恢複了記憶，怎麽說也馢立了一功，你受累了，快下去洗一洗，臭死人了。”
阿月聽月老這麽一說，感覺自己這些天在人間所受的委屈全都白受了，一點意義也沒有，他哇的大哭起來，像個孩子似的。
月老笑著看著他，也不安慰他，因為他了解阿月的脾氣，隻要過了一會他就會跟個沒事人似的，可是好久阿月還在哭，月老有些不耐煩了。
“阿月，別哭了，吳剛一會讓你過去品酒呢，他準備好一切就等你了。”
阿月一聽馬上停止了哭聲，趕緊下去換衣服，然後來到月老麵前，一臉的不高興。
“月老，我剛才忘了說了，那粒珠子柳葉還好沒吃下去，否則她連天庭所有的事都知道，不光是人間的事，到時你可是泄露天庭機密的人，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去吧，再晚一會，吳剛又要生氣了。”月老也不理他，揮手讓他快去吧，阿月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了。
“你怎麽這麽磨蹭，為什麽還不走？”
“我來時，我讓阿日有空幫我找一珠子，現在珠子化了，你告訴阿日，讓他別忙了。”
月老點頭微笑，說他會點化阿日的，等阿月走後，月老心想，我還要再捉弄一會阿日，讓他再找兩天吧。
阿月飛到月宮，一身的細汗，他敲開月宮的大門，月桂老人見到他就說道：“吳剛現在在砍樹，你過些時候再來吧。”
“吳剛讓我來喝酒的，我們約好的，他怎麽又砍樹了？”阿月不解地問道。
“別提喝酒的事了，有人跑到玉帝那打小報告，說吳剛砍樹不力，天天隻知道喝酒，所以玉帝命令他每天要砍倒一百棵樹才能休息，可是這月宮的樹是瘋長，今天砍完，明天就又起來了，吳剛有兩天沒睡覺了，我都怕他這樣下去會累倒的。你去勸勸他吧。”月桂老人歎息地離去了。
阿月想這是哪個小人沒事找事做，看來這酒喝不成了，那自己幫他砍樹吧。
阿日哪有空給阿月找東西呀，這兩天他要好好補上一覺才行，反正求姻緣的人也不多，讓其他的神司去做就行了。普通人的婚姻也就是點點勾勾的，沒有技術含量，他回到屋裏倒頭睡了起來。
小菊休息了兩天後，就慌得來找柳葉，兩個女人商量一番，柳葉把九兒的情況告訴小菊，問她意見如何？
“她的命那麽硬，沒人敢娶，我家二寶要是娶了她，會不會被她剋呀，我看還是再挑一個姑娘吧。”小菊有些心亂，他就二寶這一個骨血，她可不想讓二寶擔這個風險。
“這樣好了，你先上繡坊去打量一下九兒，或者你到繡坊看中哪個我就幫你介紹哪一個怎麽樣？”柳葉說道，她感覺這小菊娶兒媳婦像皇宮選妃子一樣難。
“好呀。”小菊高興地一口答應了。她離開蘇家就徑直來到繡坊，店鋪裏人很多，有的在挑繡品，像香囊，荷包，還有枕巾衣服的，商品琳琅滿目的，小菊每一次來繡坊，都羨慕柳葉有頭腦，自己當初為什麽沒想到要開這樣一家店呢？看來還是柳葉比自己聰明。
她來到櫃台的後麵，從那裏可以看到女孩子們工作的樣子。秋兒走了出來。
“夫人，這是工作間，請你到前麵挑選。”秋兒並不認識小菊，所以不客氣地準備推她到外麵去。
小菊並不生氣，她伸著腦袋往裏看了一下，裏麵坐了幾十個姑娘，並不能看清臉麵，她笑著對秋兒說道：“姑娘，別生氣，我特別喜歡你們九兒繡的東西，能不能請她出來一下，我想讓她幫我繡坊一些婚慶用品，我想給我兒子娶媳婦用。”
秋兒看小菊貴夫人打扮，又聽是找九兒商量活的，她高興地把小菊領到後麵，大聲地喊道：“九兒，過來。”
小菊看到一個高挑的女孩子婀娜地走了過來，不卑不亢地給小菊施個禮。
“夫人找九兒有什麽事？你想要什麽樣式的繡品呢？”
小菊看九兒雖然二十五了，可顯得很年輕，說話聲音也好聽，看起來真是可人，和二寶站到一起一定是對璧人，小菊雖然有些喜歡九兒，但還是有所顧慮的。
“就給我兒子成親繡兩個枕巾，一個被單吧。上麵的鴛鴦一定要大，要生動，活靈活現最好。”小菊說著，目光落到了九兒的左手上，上麵纏著綁帶。
“姑娘的手受傷了，不知可能完成？”小菊有些擔心地問道。
九兒下意識地把手縮到後麵去，勉強笑著說道：“沒事的，我可能完成的，隻是不知道夫人什麽時候要貨呢？”
“你慢慢繡，一個月後吧，繡的好，我會多給工錢的。”小菊說道。
“謝謝。”九兒表情顯得並不驚喜，她永遠是那淡淡的笑容，這種人淡如菊的笑容，讓小菊感覺很親切，她仿佛想到了年輕時的自己，她想自己應該給九兒一個機會，她下定決定問一下二寶的意思，隻要二寶能接受，她也不反對。
小菊前腳走，二寶後腳就到了門口，聽到裏麵的姑娘正在議論著，他猶豫了一下，自己冒然闖到後麵合適嗎？以前還有理由，可今天自己是兩手空空的過來的呀，她們問起來自己說什麽好呢？
“我認識剛才的那位夫人，她是老板娘的好朋友，白府的夫人，沒想到她兒子快要成親了。”
“你認識她，難不成還認識她兒子，人家兒子娶媳婦，你失落什麽？難不成你喜歡她兒子？”
一個女孩子開起玩笑來，工作坊一下子熱鬧起來。
“你們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那夫人的兒子不是天天來我們這嗎？就是白二寶。”
白二寶一聽裏麵提自己的名字，他收回邁出去的腳，不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想這些女孩在說什麽呢？難道雲湖鎮還有叫白二寶的嗎？
“我搞不明白，白二寶天天送繡品過來，說明夫人的手藝也挺好的，為什麽非要九兒繡呢？”一個女孩不解地問道。
“我來告訴你們，你們可不要到外麵亂說。”秋兒神秘地說道，“其實這是老板娘安排的，我天天把繡品送到白府，晚上夫人就讓二少爺送過來。”
二寶的心一驚，他想姑姑和母親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為什麽要這樣做，多麻煩呀？”一個女孩不解地問道。秋兒也搖搖頭，說她也猜不透為什麽這麽做。
“不會是因為看上了九兒，找機會和九兒接近吧？”一個女孩恍然大悟地說道，眾人隻是笑笑，認為這個不可能。
九兒冷漠地回到座位上，低頭繼續地工作，不再理會她們的說笑。
“九兒，也有這個可能，你別不相信，如果二少爺真的喜歡你，你會不會嫁給他？”秋兒摟著九兒問道。
二寶的心突然怦怦地跳動起來，他屏住呼吸，期待著九兒的回答。
“我不願意，我是個不祥的人，我不想給別人帶來不幸，再說了人家是富家公子怎麽會看上我呢，別白日做夢了。”九兒淡淡地說道。
“那萬一他看上了你，你嫁不嫁？”秋兒非要問個清楚。
“不嫁。”九兒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想都不想。二寶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從跌落到無底的深淵裏去。
二寶掀起簾子走了進來。
“為什麽不嫁？”
“二公子，你什麽時候來的，我們隻是在說笑，沒別的意思。”秋兒看二寶臉色很難看，認為是剛才的玩笑開大了，她怕二寶找九兒的事，到時鬧大了，自己也不會有好處的，老板一定會怪她嘴不牢靠。
“秋兒，麻煩你帶其他人到院子裏回避一下，我想和九兒說兩句話。”二寶一臉認真的表情，秋兒心虛，趕緊示意其他人快點離開。
“秋兒。”九兒喃喃地喊了一聲，可秋兒像沒聽見似的離開了。
“九兒姑娘，我想知道為什麽你不願意嫁給我？”二寶向前走了兩步，九兒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
“自古以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你在這談兒女私情好像不是太合適，請公子自重。”九兒說的很冷清，一字一句都那麽冰冷。
“你的意思是我上門提親，隻要你家人同意了，你就願意嫁是不是？”二寶的目光裏仿佛看到了希望。
九兒冷笑一聲道：“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我今天就讓你看清楚。”九兒把左手纖細的手掌伸到二寶的麵前。
“你看清楚了，我是一個沒有掌紋的女孩子，是一個命硬的人，誰娶了我都會倒黴的，你不害怕，你家人不害怕嗎？”
二寶一聽，他笑了，九兒不解地看著他，問他笑什麽？
“如果你沒有掌紋叫不幸，叫命硬，那我的命更硬，凡是和我訂親的女孩不是病就死，我想問你一句，如果我敢娶你，你敢嫁給我嗎？”
九兒沉吟了一下道：“我敢。”臉上不由地飛現一朵紅暈。二寶高興地說道：“我這就叫人上門提親，不知你家住在何地？”
“西山村第一家，你進村一打聽就能打聽到。”躲在後麵的秋兒忍不住跑了出來。
“就你多嘴。”九兒啐了一口秋兒。
“你等我的好消息吧。”二寶說完興奮地往家跑。
二寶感覺自己幸福極了，他回到白府，在大門口就叫了起來。
“聽到了，聽到了，你叫什麽叫？”小菊從前廳走了出來，“你不在店鋪，怎麽回來了？”
“娘，我要你幫我去提親。”二寶兩眼都是興奮的光芒。
“哦，這麽快，哪家的姑娘？”小菊反而很淡定。
“就是繡坊的九兒姑娘，她住在西山村，娘，你快讓媒婆去提親好不好？”二寶撒嬌道。
小菊看兒子的表情，一副沉醉愛河的表情。
“兒子，你冷靜一點，我聽說她的命很硬，是個沒有掌紋的女孩，怕不吉利。”小菊以為二寶不知道，她感覺自己必需讓二寶知道，這婚姻可不是兒戲。
“娘，你放心好了，我都知道。我不怕的，我的命不是更硬，普通的女孩子還是被我剋的不是死就是病，看來老天爺注定讓我們在一起的。”
“你可要想好了？到時有什麽不好的事，別怨我沒有提醒你。”小菊說道。
二寶告訴小菊道：“當然不會怪你，我不會怪任何人的，這是我自願的，當年子羨可以娶回快要病死的小萱，我為什麽就不能娶九兒呢？”
一提到子羨和小萱，小菊認為也有道理，說不定兩個人真的有緣分呢，什麽事就在於人過，隻要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她下了決心，賭一把吧。
“好，我這就找媒婆去幫你提親，爭取三天後成親，明年我要抱孫子，怎麽樣？”
“謝謝娘，你太好了。我現在就回店鋪去，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一切都很順利，都很完美，九兒的老爹聽說寶貴人家的公子願意娶她的女兒，那是一百個願意，從此自己可以衣食無憂了。他同意三天後把女兒風光地嫁出去。
柳葉很是欣慰，這樁婚事就這樣誤打誤撞地成了，她感覺自己的運氣太好了。蘇輪勸她別得意，希望事後她不哭鼻子就行了。
“瞧你這張嘴，你怎麽就不能說點好聽的，我看他們一定能幸福長久。我現在都怕自己的好運氣用光了，現在要省著用，我還要保佑我兒子女孩考中進士做大官，子俊娶上好媳婦，小萱生個胖孫子呢，還有我要和你白頭到老呢。”
蘇輪笑她真是貪心，不過也在心裏希望自己真的能和柳葉白頭到老，那自己這一生真的沒有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