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發現線索
逍遙主人讓他別慌,其實他自己心裏特別堵得慌。於是他決定和蘇輪分頭前去尋找,看有什麽線索沒有?
“嶽父大人,從雲湖鎮到這就一條路,常走的,我今天才來,路也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地方樣。”
“不能這麽說,還是再走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於是蘇輪沿著原路找回去,逍遙主人則在村子的四周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兩人找了半天什麽也沒有找到。甚至都沒有看見過柳葉前來。蘇輪想柳葉應該是在路上出的事,要不阿柱叔也不會那麽說的。
蘇輪待不下去了,他決定回去,也說不定她跑到別處了呢。逍遙主人說自己會再去尋找的,有消息相互通知一下。
蘇輪回到家,問阿香可看到少奶奶嗎?
“少爺,少奶奶不是去山裏了嗎?你今天就是去接她的,你怎麽忘了。”
蘇輪從這話裏知道柳葉並不在家,他不想讓家裏人擔心,於是他又來到柳葉繡坊,可是也沒有見到柳葉。他又跑到江灣家,鈴蘭和母親上街了。
蘇輪絞盡腦汁也想不到還能上哪去找?他想到了西山鎮,柳葉會不會去看阿枝了呢。於是他又馬不停蹄地來到西山鎮。
阿枝很意外蘇少爺怎麽來了?
“阿枝,柳葉沒來嗎?”
“沒有呀,怎麽了?”
蘇輪於是就把柳葉的事簡單地跟阿枝說了一下,然後讓她留意一下,如果有動靜一定告訴他。
“等相公回來,我會讓他帶人去周邊打聽的,少爺你也別著急,少奶奶人聰明又會功夫不會有什麽事的,這麽多年你們經曆那麽多難關不都順利地渡過來了,所以你就放寬心。”
蘇輪回來後,天都黑了。母親問他怎麽自己回來了,柳葉為什麽不跟著回來,是不是眼中隻有她爹,就不把婆婆放在心上?
“娘,柳葉不是這樣的人,因為嶽父有些不舒服,所以我就讓她多留兩天。”
子羨看出了父親的異樣,吃飯的時候父親好像沒有什麽食欲,隻是象征性的吃了一點。所以子羨等吃過飯後跟著父親來到後麵書房。
“爹,發生什麽事了,看你心事重重的?”
蘇輪歎了口氣,看兒子也懂事了,於是想這事還是應該讓他知道的。
“爹,我會派人找的,你別擔心了。”
後來莫宇和江灣都加入尋找柳葉的行動中,可是半個月過去了,柳葉卻一點消息也沒有了。
柳葉的突然失蹤讓雲湖止空都迷漫著憂鬱的氣氛,壓得大家都喘不過氣來。
蘇夫人天天在家唉聲歎氣,要不就在佛堂前跪著不停地念叨著,子俊因為和蘇老爺外出求學了,所以也沒有人通知他們知道,再說了告訴他們隻會讓他們難受,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小萱沒有辦法,隻好挑起管理這個大家庭的重擔,子羨更是家裏店鋪兩邊跑,抽空就往外跑看有沒有母親的消息。
逍遙主人也來打聽過幾次消息。後來他就沒有來過,他對蘇輪說自己無論無何都會把柳葉找回來的。
逍遙主人尋思了好幾日認為這事來的太突然,他想到一定是朝廷的人不放過他才會陷害柳葉的,所以自己應該到京城去打聽一下,為了不引起大家的恐慌,他決定一個人前往。
天庭裏,月老和太白金星坐在姻緣宮的台階上兩人喝著酒聊著天。
“月老,你最近氣色不錯,看來這柳樹私配人間的事終於了了,真是造化。隻是我納悶,這人間的柳葉和蘇輪沒有緣分以後他們會怎麽樣?你可看過嗎?”
“沒有,這些天我也沒有再往人間瞅過,那天阿錦來告訴我柳樹發新芽了,我高興的地去看,阿錦讓我別靠近,害怕 我懷中的紅線再掉下去,好像我這個人很暈似的。”
“不是似的,是確實是的。不過你也不能利用完人家柳樹就把人忘了,有空也應該去感謝一下,澆點水什麽的。”
“我倒想去的,但是仙露沒有,仙丹也沒有,要不你再發發慈悲之心給我幾粒?”月老伸出手做出要的姿勢,被太白金星用手拍了一下。
“別做夢了,你糟蹋我的仙丹還少嗎?這樁奇緣終於了了,我就是好奇,柳葉和蘇輪以後的命運,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下。”
月老笑他怎麽越老越愛多事,當好自己的神仙就行了,何必管這麽多年呢,他跟太白金星透露人間的兩位緣份盡了,現在一切都要結束了。
“月老,你這就不厚道了,怎麽能利用完人家就不管人家的死活了呢,沒有緣分就應該再幫他們牽一份緣分,怎麽能讓他們就這樣分開,太不人道了。”
“我幫過他們,但不能總幫他們,這都是命,好啦,我不和你說話了,我要睡覺去了,你給我喝的是什麽酒,怎麽才喝一點就想睡覺呢。”
月老話還沒說完,人就睡了,發出了酣聲。太白金星笑了。他從月老的懷裏掏住紅紅,然後快速來到天池邊。默念咒語將紅線扔了下去。
“太白金星,這樣能行嗎?好像不應該這樣牽,應該找到姻緣簿劃一下才行。”一旁守衛的士兵說道。太白金星讓他別管閑事,他把紅線收好,然後回來放到月老的懷裏,這才長籲了一口氣。
“不行,我好人要做到底,再上人間去找阿日幫個忙,哎喲,阿錦這丫頭真是多事。害得我老了還當起賊,不知可會有什麽後果。”
八個月後,子慕生下一個女孩,特別的漂亮,眉毛彎彎的,特別像柳葉,每個見過孩子的人,都認為這孩子和她外婆太像了,說這話時想到柳葉又都傷心起來。
蘇輪強打發笑給孩子送喜麵,看著阿木家熱鬧的場麵,蘇輪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柳葉住的房子,灰色的院落死氣沉沉的,自從柳葉失蹤後,逍遙主人再也沒有回來過。蘇輪多麽希望從前麵的路上能出現兩個人的麵孔。
莫宇和江灣來到他的身邊勸他不要多想了,大喜的日子。
“就因為是大喜的日子,我才難過,也不知這些日子柳葉在哪,過的好不好?”蘇輪自言自語地說道。
“我相信她一定會回來的,她怎麽會丟下你呢,走,我們去喝兩杯。”
又過了兩年,子俊和石頭都上京城去考試了。蘇老爺一頭的白發,他們希望兩個孩子能有個好功名,將來到那邊遇到柳葉也好向她交待。蘇老爺認為柳葉一定是出事了,這麽長時間一定不會在活在世上了,他勸兒子想開點,接受現實吧。
蘇輪不聽任何人的勸告,在他心裏柳葉隻是暫時外出了,說不定哪天就回來了。
不久蘇家又有好消息了,小萱也懷上了孩子,子羨高興地帶小萱回娘家報喜,就讓蘇輪去店鋪。
蘇輪在店鋪裏忙活著,可以忘記心中的痛,忘記對柳葉的思念,所以他一刻也沒讓自己閑下來。
這時聽到外麵大堂裏有喧囂的聲音,蘇輪有些納悶,這大堂是做生意的地方,怎麽亂糟糟的,是誰在那喧嘩?
夥計見蘇輪走了出來,趕緊對蘇輪說道:“老爺,門外有個夥計說要見你,又不說為什麽見你,我們就把他攔在了門外。“
“是什麽人要見我,讓他進來。”
蘇輪一會就看見一個穿著粗布衣服,外麵罩著一件馬褂的後生,個頭不高,皮膚還算白淨,頭上纏著粗布。
“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找蘇老板。我爹要見他,你是蘇老板嗎?”
蘇輪的心一咯,這話怎麽這麽熟悉,他走近來到後生的麵前,這聲音多麽的熟悉,可是看麵相卻又很陌生。他在來人的臉上尋找熟悉的痕跡。
“你這樣盯著我看做什麽?我臉很髒嗎?”他伸出手摸了一下臉,白淨的手指纖細修長,和長相一點也不配。蘇輪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你找蘇老板有事嗎?我就是。”
“你?”他不相信地問道,“我爹說蘇老板年紀很大的,你看起來很年輕不應該是你,你別騙我了。”
“你說的是我爹,但現在店鋪是由我來負責的,你爹是誰?”
“你告訴蘇老板,我爹柳大山找他,我把話帶到這,我走了。”說著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蘇輪覺的這太奇怪了,柳大山都去逝多年了,怎麽還提這個人,於是他跟了出去。
錢莊外麵就是熱鬧的大街,街上人來人往,蘇輪站在門口,隻是一會功夫就看不見那個人了,他有些焦急,四下張望,突然發現那個人在前麵的涼茶鋪前,於是他又跟了上去。就這樣一直出了雲湖鎮。
這是條鄉間小路,是通往柳家必經的道路,蘇輪心中的疑問是越來越多。穿過一座山後,山後麵就是雲湖村了,柳葉生活的地方,也是自己經常來的地方。蘇輪忍住內心的激動,聲怕驚擾到前麵的人。
前麵的那個人,身體不是太高大,粗胖的衣服,讓人看不到真實的身材,從後麵看走路扭捏著,如果穿著女裝一定會被人當作女人,隻是後背駝起的背,讓人相信他不得這樣走路的原因。蘇輪無心去打量他,隻是想著如何不被他發現。
到了村邊時,那個人並沒有往村裏去,而是繞到了村子的後麵,那是通往深山的地方,蘇輪聽柳葉和柳大山說過,隻有膽大的獵戶才敢往裏去。
蘇輪猶豫要不要停下來,要不要喊前麵的人不要再往裏進了,危險,可是剛一猶豫,前麵的人就不見了。蘇輪不由地加快了腳步追了上去。
穿過一片茂密的林子,蘇輪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隻見一座農家小院坐落在群山綠林間,幾隻小雞正悠閑地在院子裏啄食。院子外麵種了不少的菊花開的正豔。
蘇輪不由地走到院子裏,他小心地問道:“有人嗎?”
正屋的門是敞開著的,當蘇輪小心地向前走去時,從屋裏走出兩個人。一個就是跑去找蘇老板的村民,正攙扶著一位瘦弱的老人,骨瘦如柴,好像一陣風就能吹倒一樣,淡青色的粗布衣服上打著幾處補丁,針腳特別的大,扭曲的像蚯蚓。頭發披散著,花白的頭發在風中一根根閃著銀亮的光澤,從發間望去是一張陌生的臉。
“爹,你要找的人是不是這個人,他來了。”
聽到這話,蘇輪想我們蘇家並不認識這對父子呀。隻見那個老人伸出枯瘦的手拔了一下頭發望向蘇輪,目光一震,眼淚就流了下來。他激動地指指柳葉又看看蘇輪。
“老人家,你怎麽啦,有什麽話慢慢說。”
“我爹生病了,這兩年一直都這樣,他說不出話來了。”
“他不能說話,你怎麽知道他要你去找蘇老板呢?”蘇輪問道,那個人看了一眼蘇輪,沒好氣地說道:“他不會說話,他不會寫字嗎?”
蘇輪感覺麵前的這個翻他白眼的動作很眼熟,如果不是個男人的話,他一定會認為是柳葉了。
“那麻煩小哥把筆墨紙硯拿出來。”蘇輪想他會寫字那就好說了。麵前的人又看了他一眼,然後才進去端出筆墨紙硯。
老人顫顫巍巍地坐了下來,手裏拿著筆開始寫了起來。寫好後遞給那個後生,後生接過來說道:“你念吧。”
“你念吧,你們是自家人,我看好像不是太合適。”
“叫你念你就念,你哪那麽多話呢,我告訴你我不識字。”那個後生說這話時聲音壓低了不少,感覺話是從舌尖上滑過去的。
蘇輪更是驚奇,你不識字,你怎麽知道他要去找蘇老板的?
“我不認識字,我不能拿著紙去找認識字的人念一下嗎?真是笨死了。”
蘇輪有些不好意思,他打開信紙,看到開頭他就愣了,原來麵前的人是逍遙主人,站在他麵前的駝背男人是柳葉。
“柳葉,真的是你嗎?你為什麽這副打扮?”蘇輪上去摟著後生道,後生使勁地推開他道:“我女扮男裝,你是怎麽看出來的,我的易容術很高的呀。”
蘇輪這才想起來自己隻認為臉不一樣了,就沒有想到易容術。
“柳葉,我是你相公,我能看不出來了嗎,你去換身衣服,我們再說話。”
後生一臉的茫然,不情願地進了屋裏去。
蘇輪拿起筆問嶽父這是怎麽回事?
原來消遙主人在後山柳葉的母親墳前真的找到了柳葉,隻是她不省人世,為了救活柳葉,逍遙主人隻好騙蘇輪他上京城去了。他一個人把柳葉帶到這深山裏,隱姓埋名,天天為柳葉運功療傷,耗盡一生的功力前些日子才把柳葉救過來,隻是柳葉失去了記憶,好像一切都是她十八歲的模樣,他隻記得柳大山了,沒有辦法,我知道自己去日不多了,所以為了保存體力,我騙他說我不能說話,隻是怕她沒完沒了的問她娘的情況。
蘇輪一邊聽嶽父說這些,一邊注意著屋裏的動靜。
“蘇輪,現在好像又回到了當初你們初次見麵的時候,我叫你來,就是讓你把她帶回去,好好照顧她,幫她恢複記憶。她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