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柳葉的撮合
“小石頭。”
小石頭聽到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他循聲望去，見前麵廂房門口有個中年女人正向他招手。
“阿香姑姑。”小石頭親切地叫道。阿香看小石頭幾年不見，長得一表人才，她拉著小石頭的手歎息道：“小姐真是沒福。”
小石頭問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小石頭，子幕小姐這麽好，你怎麽能不喜歡她呢？”阿香問道，小石頭臉一紅道：“阿香姑姑難道不知我從小就喜歡子幕的。你說這話可就冤枉我了，我一直認為自己配不上子幕的。”
“你喜歡她為什麽還定親，害得子幕小姐隻能嫁給白二寶小混球了。”阿香一想到那個從小就調皮的孩子就頭疼。
“你說什麽？”小石頭感覺猶如五雷轟頂，這個消息讓他太突然了，自己一直在縣裏的學堂讀書，什麽時候定親了？難道是家裏的人做的主，難怪老夫人剛才的態度變化這麽大。”
小石頭感覺大腦一片空白，阿香又說了什麽，他全然聽不見了，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要回去問個清楚。
子幕聽丫頭說小石頭來了，她強壓內心的情感波濤，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知道了。等丫頭離開後，她才小心地來到前院，隻看到小石頭匆忙離去閃現在門口的一個背影。子幕感覺萬箭穿心，就這麽急著離去嗎？難道和我一句話也不說就走了嗎？
雲湖山裏阿柱的家裏，此時氣氛肅穆。阿木的老婆臉色特別的難看。她麵對兒子的質問，阿柱夫妻的數落還有阿木瞪過來的眼神，讓她感到自己真的做錯了一件事情。
“兒子都是娘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忌妒柳葉，我一想到你爹曾經喜歡過柳葉我就生氣，所以我就不想讓你再和蘇家的女孩子有來往，我真的沒有想到你這麽喜歡子幕。”阿木老婆有些哭著求兒子原諒。
“我們不是貪圖蘇家的錢財，那蘇子幕真的是個好孩子，瞧你辦的什麽事，把兩個孩子的婚事給毀了。”阿柱老婆教訓兒媳婦道。
阿木老婆喃喃道：“兒子，你別生氣，我現在就去跟蘇家解釋清楚。”說著她慌亂地整理一下頭發衣服準備出去。
“你去也沒有用了，子幕和二寶三月十二就成親了。”小石頭說這個話時心像針紮的一樣難受，自己一直喜歡的女孩子很快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子了。他怕自己再說下去會崩潰，他堅強地走進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才放心地讓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白家的人很歡喜，隻有二寶一臉的不高興，他感覺白家的上下忙碌與自己無關。他每天依然早出晚歸讓家裏的人找不到他的人影。這幾天他想了很多，他決定做一件讓所有的人都吃驚的大事，讓所有的人都對他刮目相看的大事。
“二寶，明天就要成親了，你這又要上哪去？”莫宇攔住一大早就要往外跑的二寶說道。二寶嘻笑道：“就因為明天要成親了，所以我才要跟我以前的朋友告個別，我要跟以前告別，從此做個好人。”
莫宇聽他油腔滑調的有些不放心，但二寶還是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從他身旁溜走了。莫宇氣得直搖頭，大寶看見了走過來勸父親想開些，等過了明天他有媳婦了就不會再這樣了。
柳葉很想安慰一下自己的寶貝女兒，但子幕總是不給她這個機會，她也隻能歎氣，把這份憂傷埋時心裏，在心裏她隻希望從明天開始二寶能真的轉性對子幕好一些。
柳葉指揮府裏上下忙碌半天，好不容易抽個空想回自己房間躺一會。她穿過長廊來到自己的小院，突然發現門口站著個年輕男人。
“二寶，你怎麽跑到這了？我在前院怎麽沒看你來？明天就成親了你怎麽跑來了？”柳葉突然見到二寶有太多的疑問。
二寶笑嘻嘻地說道：“嬸嬸好，我是從後院跳牆頭進來的。所以你看不見我。”
柳葉想這孩子真是沒大沒小的，明天就要居親了，怎麽還會翻牆頭？但她還是想搞清楚二寶此行的目的。
“二寶，你說實話你為什麽跑到這，還有我要交待你幾句，你明天成親後就是大人了，對子幕要好一點，不能欺負她，否則我不會饒了你。”柳葉揚了揚拳頭。
二寶裝作害怕的樣子說道：“我好怕，嬸嬸，你們是不是都不喜歡我，怎麽一聽我要娶子幕都這樣跟我說話，難道子幕嫁給我會倒黴，那你們還答應提親，真是的。”說到這二寶有些生氣了。
“也不完全是，你呢，從小到大就不是個省事的人，你看你娘操了多少心，再說了我嫁女兒自己要擔心女兒了，二寶，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本質不壞的。隻是你裝出油嘴滑舌的樣子讓人看的不放心，你為什麽不把你好的一麵展現出來呢。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我能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二寶笑著說：“嬸嬸，就衝你剛才的這翻話，我認為我來找你就對了。”說著，他就湊上去在柳葉耳邊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難道你不喜歡我們家子幕？”聽到二寶的計劃後，柳葉大吃一驚問道。二寶搖頭道：“其實我一直把子幕當成妺妺看待的，我喜歡伶牙利齒的女孩子，子幕對於我來說太安靜了，柳葉嬸嬸，我的這個計劃能否成功就要看你肯不肯幫忙了。”
柳葉滿心歡喜，但她還是不確定地問道：“你把這件事就想妥當了，你不會後悔吧？”
二寶一拍胸脯說道：“保證不後悔。你放心好了。我囑咐你的事你一定要完成，否則到時婚禮上出現什麽意外我就不負責了。”
柳葉送走二寶後，心裏的大石頭像把拿去一樣輕鬆。蘇輪見她從後院出來後整個人變了樣，他想這女人怎麽回事？剛才還愁苦著臉，現在卻這副表情？他走過去問柳葉怎麽這麽開心？
“嫁女兒能不開心嗎？”柳葉反駁道。蘇輪認為她說的是氣話，不想在大喜的日子和她吵架，就走到一邊去指揮下人準備嫁妝去了。
柳葉讓下人去雲湖山裏去請阿木一家人明天一定要早早的來喝喜酒，一個人不許少，特別是小石頭一定要請到。
阿木一家人聽說明天子幕就要成親了，心裏很淒然，特別是柳葉囑咐小石頭一定不能缺席，讓他們很為難。小小石頭去看子幕成親這對小石頭太殘忍了。
“還是別讓小石頭去了，我怕他看著太傷心了。”阿木老婆說道。阿木看了她一眼道：“還不是都怪你，七老八十的人了還這麽大的醋勁，你瞧，看兒子這麽傷心你就好過了。真是個婦道人家。”阿木老婆被相公這麽一說也不好反駁，反正都怨自己。
“柳葉為什麽非要堅持小石頭去呢？還再三的強調，我就有些不明白了。”阿柱老婆說道，“不會是柳葉故意讓小石頭這麽難堪的吧？”
“不會的，我了解柳葉不是這樣的人。她讓小石頭過去一定有她的理，明天大家都去。不能讓別人小看了我們，記住要打扮的幹幹淨淨。”
三月十二日，蘇白兩家張燈結彩，大紅的燈籠掛了起來，紅色的彩綢紮起來，到處都是喜氣洋洋。蘇家的老小雖然心裏不是很開心，但個個還是強打精神出來招呼親朋好友。柳葉更是笑語盈盈。蘇夫人對蘇老爺嘀咕柳葉怎麽可以這麽開心，真是沒心沒肺的。蘇老爺讓她想開點，柳葉不開心怎麽辦，今天那麽多客人。
阿柱一家都來了。蘇老爺高興地將他們請了進去，安排好席位。小石頭強打精神，但神情迷茫。像個木偶人似的。柳葉見阿柱一家人來了，她走過去客套了幾句話，然後說找小石頭有點事讓他幫忙。
“我們家的下人不夠多嗎？你怎麽能使喚客人呢？你真不懂事。”蘇夫人埋怨兒媳婦這唱的哪出戲。
“沒事的，我去幫個忙又不是外人。”小石頭感覺自己離開這裏會比較好一些。他不顧大人們的反對跟著柳葉來到後院。
“柳葉姑姑，你讓我幫你什麽忙？”小石頭看後院沒有一個人，大家都在前院呢，自己跑到這後院能幫什麽忙？
“你跟我來就是了。”柳葉將小石頭帶到自己的房間對小石頭說道，“你進屋去把桌上的衣服換了再出來，動作快一點。”
小石頭想問為什麽，柳葉不給他時間就把他推了進去，然後把門關上。一會小石頭走了出來，穿著青布粗衣，頭上戴著一頂帽子，整個一個小廝的打扮，小石頭看自己不倫不類的打扮很是可笑，他問柳葉姑姑這是什麽用意？
“你現在不要問，一會子幕的花轎就要出門了，你就跟在迎親的隊伍裏跟過去就行了，其他的事就不要問不要管，聽懂沒有？”
小石頭還想問，但柳葉說時間來不及了，因為外麵的鞭炮響了起來。她帶小石頭從後門溜到前門口，指著迎親的隊伍讓他混在裏麵就行了。然後她乘人不備從院牆上跳了過去。小石頭驚訝得把嘴巴張得老大，半天才緩過神來。
“你跑那地方做什麽？還不過來幫忙？”一個小廝對小石頭叫道。小石頭低著頭走了過去。
蘇輪見柳葉慌慌張張地問她是怎麽回事？女兒馬上就要出嫁了，你這個當娘的跑哪去了？柳葉衝他一吐舌頭，然後就轉過頭來假裝看不見蘇輪了。蘇輪想等女兒出嫁了再教訓你好了。
吉時已到，子幕鳳冠霞帔頭蓋喜帕被丫頭扶了出來。喜婆高興的跑前跑後。子幕走到柳葉麵前，想掀起蓋頭說幾句話，喜婆一下子攔住了。
“少奶奶，不可以的，不吉利。你們還是趕緊說幾句話，不要錯過了拜堂的好時辰。”
蘇老爺怕一說話都哭得跟淚人一樣就不好了，他站過來說道：“上路吧，以後有的是時間說話。子幕，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到了那邊你要做個懂事的孩子。”子幕點點頭，眼淚滴到了手上，柳葉拍拍女兒的手把頭湊到女兒耳朵前小聲地嘀咕了幾句，子幕感到身子在發抖。蘇輪見狀扯了一下柳葉的衣角道：“走吧。”
鞭炮聲聲，喜樂聲聲，歡笑聲聲。隻是坐在轎子裏的子幕心情複雜，愁容滿麵，她不理解娘親剛才說那話的意思。為什麽說婚禮不會讓她失望呢。自己對這份婚姻並沒有抱什麽希望呀？
白家正在焦躁不安，因為新娘子一會就來了。小菊更是讓府裏的丫頭都再看看哪裏還有沒有準備好的地方？
新娘的花轎到了。迎親的隊伍都走到了院子裏。小石頭看著白府上下喜氣洋洋，想一會就要親眼看著子幕和二寶在這拜堂成親，心裏真不是滋味，他不明白柳葉姑姑為什麽要讓他來到這裏，不知她葫蘆裏埋的是什麽藥？
主持婚禮的長者宣請新郎和新娘入場馬上就要拜堂了。一個丫環跑了過來，把小菊拉到一邊小聲地說道：“夫人，不好了。少爺不見了。”小菊一聽嚇得兩腿發抖，這孩子玩什麽不可以，怎麽能在婚禮上玩失蹤呢？小菊又拉過來莫宇一起跑到二寶的房間，白府的人都在等待新娘新郎的入場，誰也沒有注意小菊夫妻的舉動。
房間裏收拾的一新，大紅的被褥，紅紅的喜燭。可是卻沒有二寶的身影，桌上有一封信，莫宇打開來看。
“二寶逃婚了，這孩子你說我要怎麽對蘇家來交待，怎麽跟子幕交待呀？”莫宇捶胸頓足，真是感到萬念俱灰，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呀？
小菊腦子也暈了，她感覺自己哭都沒有眼淚了。她問莫宇怎麽辦才好？
莫宇氣得說道：“怎麽辦？趕快找人呀。”可是如果他存心想躲，又是在這著急的時刻，讓白家上哪找人？
鈴蘭走過來安慰小菊道：“二寶是存心逃婚的，現在新娘子到家了，哪能沒有新郎呢？”小菊幾乎都站滿住了，她無力地抓住鈴蘭問現在怎麽辦？
“二寶不想結婚，子幕也有喜歡的人，而且現在就在府裏，不知你們可願成全他們這一對？這也是二寶的主意。”鈴蘭試探地問道。
“隻要不讓白家丟這個臉，不讓蘇家難堪，二寶娶不娶子幕都無所謂了，這孩子天生就沒這個福氣。”小菊歎了口氣，就由他們來安排吧。
鈴蘭聽了很高興，她讓下人到迎親的隊伍中找到小石頭帶到二寶的房間。小菊見小石頭雖然仆人的打扮，但眉宇間英氣逼人，比二寶強上十倍，她在心裏歎氣，不得不承認這孩子和子幕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鈴蘭讓丫頭把新郎的新衣給小石頭換上。小石頭還是一臉的不解，鈴蘭笑道：“二寶成全你們倆，你可要好好的對待子幕，不要辜負我們的好意，知道嗎？”
小石頭感覺幸福來的太突然了，他使勁地掐了一下自己，感覺很疼，知道自己沒有在做夢，他臉上頓時喜氣洋溢跟著丫頭出去了。鈴蘭讓大家都出去吧。一會新人拜天地呢？
在白府仆人的房間裏，二寶聽到外麵喜樂聲聲，鑼鼓陣陣，知道良辰吉時到了，新人正在舉行儀式呢。他拿出自己的包袱悄悄地從後門走了，這個時候沒有人會注意到他的。
白蘇兩家喜氣不同，白家因為娶媳婦所以特別的熱鬧，人來人往，蘇家因為是嫁女兒，所以喜氣後麵總有些淒楚，所以當子幕的花轎離開後，大家的情緒就不高漲了，吃完飯都陸續地離開了。
阿柱一家人吃完後也要告別，可是小石頭卻不見了，都很納悶，為什麽從來到蘇家後小石頭就不知跑哪去了呢？每次問柳葉時，柳葉總是推三阻四地說不清楚。現在喜宴都散了，柳葉該把人交出來了吧？
“柳葉，小石頭你到底讓他去做什麽了？這孩子中午飯可是還沒吃呢？”阿柱老婆疼孫子問道，柳葉笑著不語。蘇輪勸他們再留下來耐心地等一等。他真想責備柳葉怎麽老是做這樣不靠譜的事。
一會，有個仆人跑了進來在柳葉身邊嘀咕幾句後，柳葉對阿柱一家人說道：“阿柱叔，剛才家丁來報說小石頭幫完忙就直接回家了，這個時候差不多都到了，你們還是趕快回去看看吧！”
阿柱一家人不知柳葉這葫蘆裏裝的什麽藥，所以一聽小石頭都回家了，所以他們也趕快往家裏走去。蘇夫人問柳葉這跟打啞謎似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柳葉想事情進展到這一步應該沒問題了，於是她就竹筒倒豆子，直來直去就把二寶的計劃說了出來。大家一時都不知道如何來形容自己的感受了。
“這二寶沒想到這麽仁義，其實照這樣來看子幕就是嫁給二寶也沒什麽的。”蘇老爺首先打破沉默說道。
“真難為這孩子了，我還說他不好呢，如果見到他，我一定要謝謝他，真是好孩子。”蘇夫人念叨。蘇輪的心裏也很複雜，他一時不知說什麽好了，雖然有些對不起莫宇的感覺，但想到孩子還是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也是不錯的。
“真沒有想到這麽離奇的事會發生在我們家，我以為隻有書上才會有呢？娘，你和二寶都了不起。”子羨說道。
柳葉得意地說道：“能看到子幕嫁給喜歡的人，我感到特別的安慰，就是不知阿柱叔一家回去後會有什麽反應？”
蘇夫人擔心阿柱家子幕能住的習慣嗎？柳葉勸婆婆放心，子幕很聰明應該會習慣的，還有在阿柱一家出來的時候，她已經讓下人到阿柱家將他家弄得煥然一新了。
“我看沒有柳葉辦不成的事？”蘇老爺說道，語氣中很是驕傲，蘇輪呶了一下嘴，什麽也沒有說，但這細微的動作還是讓柳葉發現了。
回到兩人的房間，蘇輪提醒柳葉下次有什麽出格的舉動時能不能先告訴自己，不要讓自己像個傻子一樣，真是可笑。
柳葉說：“我這麽做還不是為了咱們的女兒好嗎？我不告訴你不是怕你反對嗎？”
“你總是擅自主張，自以為是，你總表現的很聰明來證明我的一無是處，愚蠢不是嗎？”蘇輪有些氣憤地說道。
“蘇輪，你一直很聰明，你怎麽能愚蠢呢？在我心裏你是天下最聰明的人，因為你娶了我呀？”柳葉本來是想說個玩笑話來緩和一下兩人之間的氣氛，沒想到蘇輪聽了更生氣，甩手就出門了，把門甩的聲音特別的大，把柳葉嚇的一愣神，不知道蘇輪最近脾氣怎麽這麽大？
她感覺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了，話也越來越少了，以前不管自己做什麽，蘇輪總是一笑而過。
蘇輪走到院子裏，望著外麵的月色，三月的春天還有些冬日的塞意，他感覺自己穿的有些單薄了。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最近是怎麽啦？以前看柳葉是優點的地方現在怎麽都變成缺點了？他現在發這麽大的脾氣再回去實在沒有麵子，他站了一會，以為柳葉會追出來給他一點台階，沒想到半天也不見動靜，他隻好到書房裏去休息。
早上他就不吃早飯就走了。晚上天黑了才回來，一天沒見柳葉，也沒見有人在他麵前提起柳葉，他感覺有些生氣，這個女人怎麽能當他是空氣呢？
吃過晚飯，他叫住子羨問可見到他娘嗎？子羨像看陌生人一樣奇怪的眼神盯著他道：“我娘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把我外公住的集市上的宅子收拾一下，留給子幕他們住。我還以為你今天離開店鋪是幫她了呢？沒想到你竟然不知道。”蘇輪反而被兒子說了一頓，蘇輪想又不打一聲招呼就去做了，好呀，就你一個忙吧，我不問了行不行？
正當蘇輪在院子裏自言自語的時候，柳葉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了，她看了一眼蘇輪，蘇輪假裝沒有發現她，蘇輪想等柳葉先跟他說話，但柳葉今天太累了，她不想再和蘇輪說話是因為她不想吵架，她也假裝沒有看見蘇輪就側著身子從他旁邊趣走了過去。蘇輪感覺很是無趣，他決定到花園裏去走一走。
小菊看見若大的白家新婚的喜氣還沒有消除，可是兒子現在卻不知在何方，她一想到自己為兒子所作的一切，她就難過，為什麽二寶就不能像大寶一樣懂事呢，看著他們小夫妻恩愛的樣子，她是既安慰又難過。莫宇拍拍她的肩，讓她別多想了。莫宇讓下人把燈籠紅綢都摘了吧，免得看了讓人心煩。
“少爺，那小二少爺還要不要找了？”阿香的相公問道。莫宇擺擺手說不用了，他在外麵玩瘋了就知道回來的。
其實二寶並沒有跑多遠，他隻是上西山鎮去逛了一天，然後就折回來了，但他不敢直接回家，怕父親母親責備他，所以他就躲在客棧裏。他想等父母氣消了再回來。可是他卻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為在一個黑夜裏他睡得正熟，就在睡夢中被人掠走了。
新婚三天，石頭帶子幕回來，蘇家上下看到子幕一臉的幸福都很高興。兩人依次給家裏的長輩行禮敬茶。
蘇老爺笑得合不擾嘴，不住地誇獎石頭穩重懂事，真沒有想到事情會峰回路轉。石頭也跟著說感覺一切都像在夢中一樣。蘇夫人說這多虧了二寶的成全，以後見到二寶還要好好謝謝他。石頭點頭說：“那是，那是。”
提到二寶，蘇夫人忍不住問了一句：“二寶這孩子可回來嗎？”蘇輪搖搖頭說還沒有，也許是怕莫宇和小菊說他，嚇得不敢回來了。蘇輪看了一下柳葉，心想要是二寶在外有什麽事，我看你這個同謀者怎麽向莫宇夫妻交待，柳葉卻不理采他，隻顧和其他人說話了。
“子幕，我把你外公的房子收拾好了，以後就給你們住吧，我上次去雲湖山裏，見阿柱叔年紀也大了，你們不如都搬過來住吧？”
石頭笑著說：“多謝嶽母大人的好意，我們一家人在山裏住習慣了，如果讓他們過來可能不適應。”
“娘，我在山裏住的挺好的，那房子你就留著吧，要不賣了也行，你們別為我擔心。”子幕說到，柳葉本來沒有別的意思，她隻是想讓自己的女兒住的好一點，但聽他們夫妻的意思，自己好像做錯事似的，她可是一點也沒有嫌棄阿木家的條件的意思。
“我都收拾好了，要不就留著，你們想住就住，隨便你們好啦。下次我把山裏的家也收拾一下，有空還能去住給你們當鄰居呢。”柳葉說道。
蘇輪想瞧你這話說的，怎麽聽起來都是不放心女兒呢。石頭雖然不說話，人家聽了心裏也會不高興的，蘇輪笑著說道：“別介意，你娘就是太疼你們了，老是想把你們當孩子看待。山裏的空氣好，安靜住的也舒服，你看子幕嫁過去才幾天氣色就這麽好。”
子幕和石頭聽父親這麽一說，不好意思的臉都紅了。蘇夫人指著子羨說道：“現在子幕都成家了，子羨你也要努力才是，早一點成家我就安心了，就可以盼望著抱重孫子了。你們看我和白老夫人比，什麽都要比她晚半步，她還沒有我大，就抱重孫子了。”大夥聽了都笑了起來，屋裏的氣氛融洽多了。子羨一臉的慌張說道：“你們可不要再說我了，我說過再過兩年的，奶奶，你就再等我兩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