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柳葉失蹤了
“你倆口還真行,自己在那吃飯竟然能喝醉?”莫宇用腳踢了一下江灣,看他睡得跟死豬似的,他讓鈴蘭去打點水來給江灣擦洗一下。
“你們看到柳大叔和柳葉了嗎?”鈴蘭問道。蘇輪假裝沒聽見,他現在正在鬱悶著呢,莫宇說:“一定在喝喜酒,你找他們做什麽?我把江灣扶到屋裏去,你到廚房給他煮點醒酒湯什麽的。”
鈴蘭沒好氣地說:“你以為我們想喝這麽多,還不是被村民給纏住了,剛才差一點出大事了。”
蘇輪和莫宇一點也沒把鈴蘭的話放在心上,他們的注意力正被籬笆院子外麵來的一個人吸引住了,鈴蘭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個村民手裏端著個托盤正往這邊走來。
莫宇迎了上去,高興地叫道:“蘇輪,有好吃的。”
蘇輪摸摸肚子,走到石桌前坐了下來,開始和莫宇吃了起來,人在餓急了的時候,吃什麽都香。村民告訴他們吃過後,把托盤送過去就行了。
“對了,你們怎麽知道我們沒吃飯?”正在吃東西的蘇輪想起來了問道。
“是阿木讓送來的,猜你一定在這賭氣呢。隻是沒想到這位公子也沒吃,不知這些夠不夠,不夠我再給你端一些送過來。”
“不用了,夠了夠了,謝謝你。”莫宇說道。那個村民見李江灣躺在院子裏的涼床上,很是擔心地問道:“他是喝多了,睡在這容易受涼,要不要把他抬進屋裏去?”
鈴蘭聽了很是感動,一個陌生人都知道問一下,可這兩個好朋友竟然隻顧自己吃,連關心一下也沒有,真是太氣了。
“不用了,我一會給他拿床被子蓋。”鈴蘭表示自己的感謝,村民見沒有什麽事了,這才離開。
鈴蘭也不理他們,當然他們也沒時間理鈴蘭。鈴蘭走到裏麵,她也不知哪是柳葉的房間哪是柳大叔的房間,她隨手推開一個門,走了進去。發現裏麵的牆上掛著打獵的弓箭知道是柳大叔的房間。
鈴蘭見屋裏的桌子上落滿了灰塵,依稀還有一些手印,她想這是上午蘇輪在這屋裏換衣服弄的吧。鈴蘭沒有多想,她打開櫃子,裏麵發出一股黴味,裏麵並沒有被子,她知道柳葉一定是在搬家的時候,把值錢的東西都帶走了。她見實在沒有什麽東西可蓋的,就把蘇輪扔到地上的柳大山的獵戶裝撿起來,這個可以擋點風吧。
等鈴蘭出來後,蘇輪和莫宇正圍著江灣,江灣身上蓋的是蘇輪的外衣。鈴蘭有些小感動,這還像個朋友,剛才對他們的不滿全都消失了。
“鈴蘭把蘇輪的衣服拿掉讓蘇輪穿上,然後把獵戶裝給江灣蓋在身上。江灣睡得香甜,發出了呼嚕聲,鈴蘭很無奈地笑了。
“吃喜宴的人都散了,柳大叔和柳葉怎麽還沒回來?”莫宇問道。鈴蘭一聽才想起還有大事沒說呢。
“我剛才正要和你們說這件事呢。”
“怎麽啦?”蘇輪和莫宇異口同聲地問道。
“剛才阿木進洞房的時候,屋裏有兩個人鬼鬼崇崇的,還用迷香把阿木給迷暈了過去,新娘嚇得尖叫,失魂落魄的。然後,我和江灣就去找你們,結果沒找到你們也沒有發現柳大叔和柳葉,你說奇怪不奇怪?”
蘇輪聽說阿木的新房裏竟然藏著兩個人,他立刻有種不祥的預感,難不成這些人是衝著柳大叔和柳葉來的?
“不好,柳葉可以要出事了。”蘇輪叫道。莫宇和鈴蘭吃驚地盯著蘇輪,見他神情無比的凝重,不像是在開玩笑。問他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蘇輪把他偷聽到的事告訴給他們聽,鈴蘭抱怨他怎麽這個時候才說,萬一柳葉出什麽事怎麽辦?
蘇輪惱火地說:“我剛才隻顧吃醋,竟然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不行,我要去找柳葉去。”
莫宇見蘇輪心急火燎的,他不放心,囑咐鈴蘭好好照顧江灣,哪也別去,他陪著蘇輪去找柳葉他們去。
鈴蘭此時真想踢江灣兩腳,這個時候他怎麽能睡得這麽香呢?鈴蘭見院子裏有口水井,她趕緊打點水給江灣用手帕擦洗,希望他早點醒來。
天色將暮,蘇輪和莫宇找遍了村子也沒有發現柳大山和柳葉,這兩個大活人怎麽就突然不見了呢?
蘇輪不死心,他又來到阿柱家,見阿柱和他老婆正在收拾東西,院子裏散落著一地的東西。蘇輪走了上去。
“阿柱叔,你看見了柳大叔嗎?還有柳葉。”蘇輪很是焦急。
“咦,你們還沒走,我以為你們走了呢?他們沒和你們在一塊嗎?我以為他們回鎮上了呢,剛才我還在和你嬸子說他們走了怎麽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呢?”
“放心吧,這個村子他們閉著眼也能找到家,丟不掉,兩個大活人難道失蹤不成?”阿柱老婆累得有氣無力地說道。今天她兒子辦喜事,真是一波三折,差一點把她嚇死。
“我早說過不讓你們過來,你們非要過來,你看這婚結的多不吉利!”阿柱老婆抱怨道。
“人家是客人,你怎麽能責怪客人呢,真是沒禮貌。”阿柱責備老婆不懂事,然後向蘇輪和莫宇陪笑道,“鄉下人,請不要見怪,你再找找,說不定他你倆現在就回家了呢,也有可能以為你們回鎮上,他們就回去了呢。”
兩人沒有辦法,隻好回到柳家,希望一進門就能看見柳大叔高大的身影,聽到柳葉甜甜的笑聲,可是當兩人回來時,除了院子裏躺著的李江灣和正來回走著特別不安的鈴蘭外,再也滑其他人了。
鈴蘭一見人他們的表情,就知道沒找到人,那接下來怎麽辦才好呢?
“蘇輪,天快黑了,說不定柳大叔和柳葉真的回鎮上了,我們回去看看吧,在這等也不是個事。”莫宇說道。
蘇輪想現在隻有這樣了,這是唯一的希望了,他在心裏祈禱柳葉千萬不能有事。
“那我們倆架著江灣走吧。”蘇輪和莫宇走過來,見江灣臉特別的紅,他用手一摸江灣的額頭特別的燙。
“江灣生病了,我們還是找輛車拉他回去吧。”蘇輪說,鈴蘭緊張地摸了一下江灣,特別的燙,鈴蘭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這個時候蘇輪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莫宇跑到旁邊找了一個村民把他家的馬車也借了過來,因為他們不會趕著馬車。村民幫蘇輪他們把江灣扶上車,平躺在車上,鈴蘭將獵戶裝蓋在身上。
馬車如蝸牛一樣走在崎曲的山路上,三個人心裏是十萬火急,不斷地催促村民快一些。
“不是我不想快,這天黑了,路不好走,一不小心再碰到樹或石頭,車子壞了,不是更麻煩。”村民解釋道。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終於見到雲湖鎮上的燈火了,蘇輪讓莫宇帶著江灣到大夫那看病,他去柳家。莫宇讓他快去,自己安頓好江灣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