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玉蓮的不甘
“看來你的心情真好。”柳葉沒好氣地瞪著蘇輪。蘇輪說：“你這是怎麽啦，一臉的不高興，我可沒欠你銀子，你不要一副討債的樣子。”
“我說她怎麽會來呢，說不定是你們約好的，要不然都不來，要來都來呢，你這樣做對得起老白嗎？”
蘇輪意識到她誤會了，他笑著說：“你誤會了，我哪知道她會來？剛才不是柳大樹讓我送她走的嘛，誰讓你進屋就不出來了呢。我幫你，你還怪我。真是好心沒好報。”
“報你個頭，都抱到懷裏了，咦，真是越想越惡心。”柳葉不想再理蘇輪了，就獨自回院子裏，看見父親正望著他們。
“柳葉，你剛才瞎胡扯什麽呢？玉蓮是成過親的人，是莫宇的妻子，蘇輪是莫宇的好朋友，他們之間會有什麽事，你這是吃哪門子的醋，我不準你這樣不講道理。”柳大山狠狠地批評了一頓柳葉進自己屋了，他要留時間和地點給年輕人。
蘇輪一聽明白了，原來她在吃醋，他心裏是樂開了花，但嘴上還是不饒人的。
“柳大叔說的對，你吃誰的醋不行，為什麽要吃一個成過親的人的醋呢，這太離譜了。原來你是這麽喜歡我，為什麽不承認呢？”
“誰喜歡你了，別自作多情了，鬼才喜歡你呢。”
“鬼那也是漂亮的女鬼才行。”蘇輪在後麵補充了一句，柳葉轉過臉來怒視著蘇輪說道：“你少給我貧嘴，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們剛才在門口拉拉扯扯的。”
“你真誤會了，是她不小心沒站穩，你說我還能看著她跌倒不成？”
“為什麽不可以？”
“你講講道理好不好？”
“我就是不講道理，怎麽啦，我是村姑，不是大家閨秀。”柳葉提高了嗓門，蘇輪大膽地走上前去，用嘴堵住了她的嘴，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柳葉，她使勁推開蘇輪，用手抹了一下嘴唇，臉燙得很。
“你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的嗎？”柳葉又急又氣。
“誰讓你話這麽多，我不這樣你會停下來嗎？還有我今天來告訴你，我打算讓人來提親，你跟柳大叔說一聲，我走了。”
蘇輪的臉也紅紅的，他也為自己剛才的舉動感到大膽，不過他還是挺佩服自己的勇氣的。他帶著滿滿的幸福走了。柳葉的臉紅紅的，依然站在那發愣，直到父親走出來叫她，她才省過神來。
柳大山見女兒紅光滿麵，似有所思，他想一定是蘇輪和她說了什麽，要不然不會這麽高興的。
“柳葉呀，做飯吧，我餓了。”
柳葉說我不會做，你怎麽還逼著我做飯？柳大山眼睛一睜，你不學做飯將來怎麽嫁人？柳葉想到蘇輪說會派人來提親的事，於是她沒有再吱聲就去廚房了。
也許是因為心情好，也許是因為露水喚醒了體內的柳樹魂，柳葉今天做的飯那叫一個色香俱全，柳大山嘖嘖讚歎，心想這愛情的力量就是偉大。
李玉蓮回到家裏，白莫宇已經回來了，看見玉蓮忙問她上哪去了？玉蓮輕輕地說去看柳大叔了，不是答應過他要去看他的嗎？
“你怎麽不叫上我，我陪你去，剛才你不在家，我很擔心你。”白莫宇關切地問道。李玉蓮看了一眼白莫宇，白白淨淨的，一臉的敦厚，是個過日子的好男人，可是自己為什麽眼前老是蘇輪的影子，自己都是有夫之人了，為什麽就放不下他呢。真的後悔當初不應該那麽任性，把他當作好色之徒，要不然現在和他雙宿雙飛該有多好？
“你怎麽了？從你進屋就發現你心不在焉的，你不舒服嗎？”白莫宇用手摸一下她的臉，被李玉蓮擋了回來。
“我沒事的，可能是走著回來的，有些累的緣故，你不要大驚小怪的好不好，煩不煩呀？”李玉蓮不耐煩地說道，白莫宇收回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一時有些恍忽，今天的李玉蓮是怎麽了，怎麽這麽的不耐煩，和平日的溫婉真是大相徑庭。
李玉蓮可能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她不好意思地說道：“莫宇，你不要生氣，我剛才可能是一時失言，你不要放在心上。”
莫宇聽了也就笑笑，沒有把剛才的話放在心上，他問玉蓮：“柳大叔和柳葉還好吧？下次我們一起去看他們吧，我隻要一想到她給蘇輪縫的衣服我就想笑，她真是太可家了。”莫宇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柳葉，此時一定和蘇輪坐在一起陪柳大叔說話，或是坐在台階前講悄悄話，眉目傳情？玉蓮的腦子裏總是想著這些，現在在聽莫宇提到她，說她可愛，她真是有些受夠了。
“你今天上哪去了？”玉蓮轉移話題問莫宇。
“我有十多天沒見到李江灣了，我去李府，沒想到江灣和他父母都上京城了，家裏就幾個傭人，這家夥走的時候也不說一聲。真不夠朋友。”白莫宇說道。
“他為什麽上京城，不是喜歡柳葉嗎？他難道放棄柳葉了？”玉蓮想了想說道，“也對，京城裏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他到了京城，回過頭來看柳葉根本就看不上眼了。”
“你怎麽老是說柳葉不好，我看她挺好的，大地方的人有大地方的好處，小地方有小地方的長處，各有千秋。”
玉蓮沒好氣地接著問道：“如果你沒成親，你也沒遇到我，你願意取柳葉這樣的村姑嗎？”
白莫宇想了想，他是個實在人，他跟本沒想到這句話是個陷阱。他說道：“說真的，如果我沒成親，我可能和江灣他們一樣會喜歡上柳葉，我們三個人從小玩到大，稟性脾氣都差不多，當然喜歡的東西也差不多。我想我應該會喜歡她的。”
李玉蓮聽了臉上布滿了寒霜，她冷冷地說：“如果你們三個人愛好差不多，他們應該和你一樣喜歡我這樣的人才是，怎麽會喜歡一個鄉下村姑呢，我真的沒看出她有哪點好的。”
白莫宇隻顧自己說話，沒有注意到玉蓮的臉色，他說：“這我哪知道呢？你怎麽老問一些如果，這世上哪有這麽多如果，如果真有如果，那世上還不亂了，誰和誰在一起是老天安排好的，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是逃不脫的，隻有認命了。”
“你說這話真有意思，是不是讓你娶我很為難，是你在認命？”
“你瞧你扯哪了，我們不是在說閑話嗎？我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氣，你沒聽蘇輪和江灣都這麽說嘛，我還能有什麽想頭。我發現你還真是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