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柳大山的煩惱

  柳大山想了想阿柱的話，對呀，女兒十八了，她娘嫁給我的時候不就是十八歲嗎？唉，時間快的太快了。看來我也要給柳葉考慮這件事了。現在還是去打頭野豬回來再說這事吧。


  柳大山這次沒打到野豬，還被野豬撞傷了，一拐一拐地拎著他的長刀回來了。柳葉剛好才睡醒，打開門正欲伸個懶腰，看見柳大山這副模樣嚇了一大跳。她趕緊過去扶著柳大山。


  柳大山忍著痛，一看柳葉，他不由地打量起女兒來。隻見女兒帶著個破帽子，穿著自己的年輕時的短衫，腰間還紮著一條腰帶，活脫脫一個年輕後生，再看看女兒的臉，皮膚還算白，透著紅意，那是健康的膚色。眉毛很濃，眼睛很大，炯炯有神，但不知為什麽就是缺少一種女孩子的味道。柳大山歎了口氣，看來自己真的把她當男孩子養的了。這樣的女孩子，哪個後生能看中呀。連自己最不喜歡的阿木都要娶媳婦了。


  “爹，你這是怎麽了，你老瞅我做什麽，不認識我了？”柳葉抹一把臉對父親說：“是不是我沒洗臉你也看出來了？你真厲害。”


  柳大山以前聽女兒這樣說會很開心，可今天他怎麽都覺得別扭呢。


  “柳葉，你扶我進去，我有話跟你講。”


  柳大山躺到床上後才感覺舒服多了。他讓柳葉坐在自己麵前，柳葉很聽話的拿過來一個小凳子，乘乘地坐了下來。


  “爹，你是不是擔心你受傷不能打獵了，我們吃什麽？你放心好了，下午我去打隻野雞來，有女兒在，我們就不會餓著的。”


  柳大山無奈地搖搖頭說：“女兒呀，爹對不起你。”


  “爹，你這說的什麽話，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一回來就變了個人似的？”柳葉充滿疑問。


  “女兒呀，你下午什麽事都不要做，你上集市上去扯點花布，也做身新衣服，還有把頭上的帽子摘了，以後你要穿女孩子的衣服，做女孩子做的事，知道嗎？”


  柳葉一下子跳了起來，然後用手摸摸柳大山的頭說：“你沒發燒呀，你這是怎麽了？我為什麽要穿女孩子的衣服，我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你長大了，你是女孩子呀，當然要穿女孩子的衣服，要做女孩子的事了。否則你將來怎麽嫁人？”


  “爹，我們過的好好的，你為什麽要我嫁人，嫁哪去呀？”


  柳大山知道一時半會是沒辦法讓柳葉明白過來的。他想了想，然後對柳葉說道：“你下午上雲湖鎮上去一趟，到隆裕錢莊找蘇老板，就說柳大山讓他來一趟，我等他。”


  柳葉笑著說：“爹，你真是越來越奇怪了，你一個窮獵戶，竟然讓錢莊大老板來見你，我可不去，我會被人打出來的。”


  “不會的，如果他不在，你就把這話告訴他的手下，隻要把話傳到就行了。現在你去做飯去，我餓了。”


  柳葉猶豫了一下說：“爹，我不會做飯，平時都是你做的。”柳葉說到這低下了頭，柳大山感到自己真的太失敗了，怎麽把一個女孩教成這個樣子了。


  “不會，你可以去學呀，平時你不是也在一旁幫過忙嗎？沒吃過野豬肉還沒看過野豬跑呀？”


  “爹，我是吃過野豬肉的，可是真沒見過野豬跑，平時你又不讓我往深山裏去。”


  柳大山真是被氣得無語了。柳葉看柳大山不高興了趕緊去準備做午飯去了。


  等柳大山肚子餓得咕咕叫時，柳葉終於把飯菜給端了上來。柳大山一看差一點暈過去了，他看見柳葉一臉都是炭灰，黑一道白一道，像個花臉貓，再看她端上來的飯是夾生的，菜也沒有切，黑乎乎的。柳大山隻能無奈地搖頭。


  “爹，做飯真有意思，隻是我搞不明白，為什麽我做出來的飯菜和你做的不一樣呢？”


  柳葉站在那一副想不明白的樣子。


  “櫃子裏還有些錢，你現在就去集市上把話給我傳到，然後再去買點吃的帶回來。”


  “知道了，爹，我很快就回來，你肚子叫了，再忍一忍吧。”柳葉說著就拿起錢往外走。被柳大山叫住了。


  “爹，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要交待的呀，一塊說了，別我回來了你再想起來折騰人。”


  “我沒什麽好說的，你先把臉洗了再去好不好？你是個女孩子知道嗎？”


  柳葉不在乎地說：“我這個樣子沒人知道是女孩子，再說了女孩子是什麽樣我也不知道，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