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對天發誓
這一板磚砸下去，刺耳的防盜警笛炸響，那保安被嚇得一臉煞白，結結巴巴的指著張凡：「你……你，你瘋了啊！」
「瘋了？不存在的。」張凡咧嘴一笑，任由警笛聲大作，保安只感覺一陣毛骨悚然，自然是把張凡當作正兒八經的瘋子，剛剛狐假虎威的派頭瞬間變得狼狽不堪，跌跌撞撞的轉身就跑，一回頭就絆在了馬路牙子上差點摔掉了門牙。
「這傢伙……動靜好大，要不我們……」白小小也被張凡這一舉動嚇得不輕，見保安踉踉蹌蹌的跑去明月樓內叫人，當即就想到了乾脆撒丫子跑路算了。
然而張凡就好似一根筋似的，看向被砸出一道裂痕的擋風玻璃，嘀咕：「這麼結實，豪車果然是豪車，就是不知道能抗住我幾板磚！」
說罷，擰起磚頭再次砸下去，砰砰砰的聲音簡直讓一些準備來取車的路人頭皮發麻，二話不說趕緊把自己的車開走，生怕得罪張凡這個『砸車狂魔』。
再貴的車也是車，再結實的擋風玻璃又不防彈，根本就經不住張凡手裡的水泥磚頭猛砸，一臉拍了十幾下，額頭上都冒起了熱汗，轟的一聲，跑車秒變『敞篷』，前擋玻璃全碎，怕是這輛售價接近二百萬的跑車光修這扇玻璃就得花個好幾萬。
不過張凡沒有就此停手，雖說有泄憤的成分在裡面，但這泄憤的感覺就還特么的這麼爽！緊接著將車窗玻璃全部都砸得粉碎，連後視鏡也不放過，該敲掉能敲掉的統統敲掉，管他娘的三七二十一，至於賠得起賠不起？那就要看他『凡爺』的心情了。
「來，你也試試。」張凡看向躍躍欲試的白小小，後者本就是玩世不恭之徒，稍加猶豫，小手接過搬磚，還學著武打片給自己『配音』，逗得張凡笑得不行，說她白小小是自帶BGM的武林高手。
所謂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在張凡和白小小兩個『暴徒』的聯手之下，一兩分鐘的工夫過去了，這台最次售價也得一百六十萬的跑車徹底成了一個車架子，簡直就找不到一塊好點的地方，糟蹋得跟台紅星牌拖拉機幾乎沒啥區別。
張凡滿意的看了一眼『傑作』，說：「加把勁兒，還有三輛。」
「啊？還有三輛，老娘砸不動了，累死老娘了，這鐵疙瘩這麼結實幹嘛呀！好煩人！」
張凡聞言無語，豪車不結實那還能叫豪車麽……白小小這丫頭的口氣就好似在說，這種島國跑車造出來就是給他倆砸的似的。
「別動，就是這造型。」
張凡忽然心頭一動，讓白小小別動，白小小一臉莫名其妙：「幹嘛?」
張凡嘿嘿一笑，掏出像素有點渣渣的手機對著香汗淋漓的白小小就要拍照，白小小見狀氣得直跺腳：「你幹什麼呀，這衣服醜死了，不準照，不準……」
「321……茄子！」
然而等張凡口令一喊出口，白小小剛還不悅的臉蛋一下變了副神情，嘟著小嘴兒，一手擰磚，一手擺出『2』，整個過程就好似一種『條件反射』，可見這妮子平日里也是一隻自拍狂魔。
還真別說香汗淋漓之下的白小小，秀手擰著搬磚的樣子頗有種另類美感，身後就是跑車『殘骸』，配上其俏皮的模樣，完美的身形，簡直堪稱年度最佳『砸車模』。
「嗯嗯，有點感覺，不錯，不錯。」
張凡砸了砸嘴，看著白小小的照片，心道這要是投稿到一些轎車雜誌絕壁得是封面女郎才對！
「來我看看！」
白小小一蹦一跳好不歡樂，趕緊將腦門杵在了手機跟前看自己的『英姿』，嘴裡一個勁兒的吐槽：「衣服太丑了，根本就不搭配嘛，真難看！」
「那我刪了？」不解風情的張凡問道，白小小一瞪眼，改口說：「傳給我P一下。」
白小小這小樣兒讓張凡有些捧腹，還真是女人真海底針，對著照片吐槽了半天，但實際上心裡卻是臭美得要命，真是有些拿這丫頭沒辦法。
可……沒辦法的卻是一旁站得老遠的圍觀路人，一些車主三觀是炸裂的，心道：「現在的年輕人，砸車就是為了自拍一張嗎？我的個老天爺！」
張凡和白小小引得眾人圍觀，還以為這二位是某家炒雞有錢的富二代，不然怎麼會這麼糟踐一台售價不菲的跑車呢，但更讓人瞠目結舌的還在後面。
張凡看了看其餘三台跑車，雖然沒這台值錢，但都是大改過的改裝跑車，也不會便宜到那兒去，張凡皺了皺眉頭托著下巴嘀咕：「工程量有點大啊，兩個人得拆到何年何月？」
看著周圍有不少人在圍觀，張凡靈光一閃，掏出了一張以備不時仔細的信用卡，沖白小小說：「你取兩萬塊錢，有大用。」
「什麼大用？」白小小一怔，張凡卻沖著圍觀者開始吆喝了：「無良廠商坑害廣大消費者，鄙人為這四輛玩具車痛心疾首，因為質量問題，鄙人今日就學羅永浩，砸掉這些破東西，以抗議無良廠商的無恥行徑！」
「可惜鄙人與女友勢單力薄，特此開價，誰要是能掰下一個後視鏡，獎金500元，砸毀擋風玻璃，一扇300塊，車門1000一扇！」
張凡一陣吆喝，白小小聞言臉都憋紅了，瞥了瞥『抗議廠商』的無良男盆友，小聲道：「你也忒壞了，哈哈！」
「卧槽，還有這等好事，砸豪車還能拿獎金！」
「我我我，我來！我力氣大，在旁邊工地上班！」
「我也可以，別看我是女人，我有的是力氣！」
此懸賞一出，那還來得了，誰沒有點佔小便宜的心理，先是猶豫了一會兒，看見有人舉手『報名』后，立馬就坐不住了，七八個『勞動力』一下就涌到了張凡跟前。
「放心，放心，大家只要肯賣力，都有，都有的！」
張凡哈哈大笑，被這群大叔大媽圍著的感激真他娘的帶勁兒，其中一些還不乏是本身就是土豪的車主，雖然不差錢，但這種『白撿』『助人』的行為那是絕壁是很樂意『幫忙』的。
一旁的白小小肚子都差點笑疼了，屁顛屁顛的跑去明月樓旁邊的ATM機去取錢去了。
「要玩，咱們就玩大的。」
張凡心中冷笑，反正隨著他那一磚頭下去，這事兒就已經成了不可能解開的死結，因此他自覺為一條賤命，大不了就魚死網破，管你值多少錢的車，反正老子也沒錢陪，要咋地就咋地！
「這是我的後視鏡，這是我擺下來的，別搶啊！」
「胡說，我一腳踹開的縫隙，還不是被你佔便宜的……」
一幫人簡直充分展示了什麼叫做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破壞力之強讓張凡和白小小瞠目結舌，在一群人瘋狂打砸的過程下，就差沒有將車給直接掀翻再點上一把火了。
沒一會兒，複雜『發放獎金』的小小手裡兩疊鈔票幾乎見底，而他們身前卻擺放了一大堆零碎，什麼破銅爛鐵都有，更誇張的是還有一個駕駛座，我滴個媽呀，張凡和白小小面面相覷，很難想象這幫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這也忒嚇人了吧！
「先生你的車，你的車就是他……咦，怎麼這麼多人？」
塗輝一行人終於聞訊出了明月樓，而負責指認張凡的保安一下子臉都快綠了，四輛炫酷無比的跑車居然被一幫人拆成了一個光架子，揉了揉眼睛，好以為是在做夢……
「我日你祖宗！」
塗輝在殘骸中看見了他心愛的GTR跑車，此時已經面目全非，就算他家是有錢，但這種昂貴的玩具也不見得說買就能買的，頓時氣得他七竅生煙，幾個馬仔見狀開始咒罵那一幫『勞動人民』。
十幾個人風風火火的快步沖了過來，很快就有人察覺到了不對勁，拿著錢趕緊撒丫子開溜，沒幾秒鐘的工夫一幫人作蟲鳥散，消失的速度那叫一個迅猛，可見勞動人民對危險的判斷那是相當有經驗的。
「是你……你個雜種！還想我廢掉你的雙……」
不用保安指認，塗輝一眼就認出了正沖他冷笑的張凡，眼神驟變，驚奇的發現張凡的手居然一點屁事兒都沒有，生龍活虎的樣子那兒像是遭到槍擊過？
「輝哥，怕是……我們被那老傢伙給耍了。」有馬仔戰戰兢兢的說道。
塗輝的眼神凶得嚇人，恨不得一刀將眼前這小子給剁成肉泥！
「張凡……」
白小小臉蛋兒泛白，對方人多勢眾，她還看見了之前對他動手動腳的那幾個王八蛋，不由得有些心理陰影，扯了扯張凡的袖子，想讓他先走為妙。
「別擔心，我發誓不會讓你再遭罪了，我用我這條賤命像你發誓！」張凡咬著牙，伸出四根手指對天發誓，白小小神情一變，發現張凡的眼中布滿血絲，他是認真的。
「嗯，有你在我不怕。」白小小心頭一陣溫暖，小手輕輕的握住了張凡的大手，並肩與他站在一起，哪怕是暴風驟雨也願意一起面對。
張凡目視前方，他的身形與十幾個壯漢比起來十分單薄，然而卻不輸於半點氣勢，再跪地哀求輸掉了所有東西后，他早就成了一個瘋子，一個連死都不怕的瘋子，那又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他畏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