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時遇出現
「監控一定被人動過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破壞監控並且讓人毫無覺察,此人一定是高手,肯定是有備而來,少卿,無比儘快把監控復原!」
傅承彥眉頭死死的擰著,始終都沒有舒展開來。
「這是自然,只是你最近也要小心一些。我哥說最近婺城和帝都那邊都不太平,股市很有可能會出現很大的一次浮動。」
傅承彥眼眸閃了閃,「嗯!」
「你說你不會是真的得罪了什麼人吧!」
傅承彥卻抬眸,那涼涼的眼神掃過蘇少卿,「若是我得罪了什麼人,恐怕你也脫不了干係!」
蘇少卿挑眉,「你可別嚇我!我不是嚇大的。」
傅承彥卻沒有再言語,而蘇少卿也意識到了事情很可能要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行了,監控的事情我會讓人弄好的。」
「要快,我只給你兩天時間。」傅承彥整理了袖扣,卻是頓了頓,腦海中似閃過什麼似得,猛然抬頭看蘇少卿。
蘇少卿被傅承彥這樣看著,莫名覺得有些心虛,「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傅承彥卻是眯了眯眼,那修長的手指挑著袖扣,好半晌才搖頭,「醫院裡所有的監控都壞了?」
「那倒沒有!」蘇少卿搖搖頭,隨即猛然驚醒過來,「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有漏網之魚?」蘇少卿猛地一拍大腿,「對啊,我怎麼沒想到?當初安裝監控的時候我可是留了一手的,一些隱藏在暗處的監控是我一手設計的,應該沒人會知道,我先去看看!」
而休息室內,時暖站在門口,聽到傅承彥和蘇少卿的對話,心卻漸漸的往下沉。
時雲生的葬禮就安排在他去世的第三天,時雲生的屍體被時靖正和蔣玉拿去火化了,這全程的經手人都是蔣玉,就算是時暖和楊管家想要插手也不能。
那天天下著濛濛細雨,時暖在傅承彥的攙扶下下了車,周正立即過來拿了傘給時暖遮住。
時雲生的墓地就在安嶺公園,從下面的車環道上去還需要一段路程,傅承彥牽著時暖的手上去,卻被人攔住了,「今天是時老先生下葬的日子,不歡迎外人!」
攔住時暖的不是別人,正是時家的親戚,平時跟蔣玉挺好的,時暖記得自己應該叫她嬸嬸來著。
「我只是去看看爺爺,我……」
「爺爺?蘇小姐還是不要亂認親戚了,誰不知道你如今是蘇家的人,和我們時家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我……」
傅承彥卻扯住了時暖的手,輕微的搖頭,「走吧小五!」
「可是我想去看看爺爺!」
「小五!」傅承彥搖頭,牽著時暖的手上了車,「我知道你想見爺爺的心,但是她們說的也對,你如今已經不是時家的人了,貿然出現她們的確是可以不讓你進去的!」
「可是……」
「再等等,等他們走了,我再陪你過去看爺爺,嗯?」傅承彥讓周正拿了件外套,披在時暖的身上,安撫道,「就算是晚一些,爺爺也不會怪你的!」
「好吧!」時暖點頭,她垂頭,靠在靠墊上。
這幾天因為時雲生的事情,時暖幾乎都沒怎麼睡著。
她總想著時雲生只是睡了一覺,等醒過來他其實還在的。可每回當她從睡夢中醒過來,看到空蕩蕩的房間,時暖的心也覺得空蕩蕩的。
窗外傳來聲響,傅承彥搖下窗戶,見到楊管家打著傘站在外面,「二小姐,您明天有空嗎?」
「有,怎麼了?」時暖有些詫異的看著楊管家,「辛苦您了楊管家!」
「不辛苦。唉。」楊管家嘆口氣,「明天有律師來時家宣讀老爺子生前立的遺囑。」
時暖愣了愣,「爺爺什麼時候立遺囑了?我怎麼不知道?」
「很久之前就立下來了,上面有提到二小姐你,所以你明天過來時家一趟吧!」楊管家說著,外面的雨似乎越下越大了。
時暖隔著雨簾看楊管家,突然就覺得楊管家也蒼老了許多。
楊管家忍不住嘆了口氣,「我在時家好歹也這麼多年了,原本以為我會在老爺子前頭走,結果……」
「楊管家,您別這麼說!」
「等老爺子的遺囑宣讀之後,我老頭子就回鄉下了,二小姐您多保重!」
「您,也要走?」時暖錯愕的看著楊管家,「您……」
「唉,人老了,原本還想著老爺子在,我在時家也還好,但是如今老爺子都走了,我自然也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二小姐,現在他們還在氣頭上,您現在就不要過去了,等他們走了我再通知您!」
「好!」
時暖和傅承彥一直在山下等到時家人都走了,兩人才徒步上山。
時暖身子原本就越來越虛弱了,才走了一會兒就有些受不了了,傅承彥所幸直接將時暖打橫抱起。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兩人走了好一會兒才到了山上,時暖要讓傅承彥放她下去。
時雲生的墓地其實早在好幾年前就已經準備好了,還是時雲生當初自己挑的。時暖走過去,蹲在一旁,手伸到照片上,見到時雲生臉上帶著笑,時暖也跟著扯了扯嘴角,「爺爺,小暖好想您!」
「您是不是也在想小暖?」
傅承彥站在一旁,看著時暖這副模樣,忍不住嘆了口氣,也走過去蹲下來,「爺爺,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小五的。」
時暖扯了扯嘴角,看向傅承彥,「阿彥,環城你一定要拿到手,一定要保住環城,環城是爺爺的命,一定不要讓環城就這樣敗落下去。」
「好!」
不遠處,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一棵樹下,她雙眼直視著時暖的方向,雙手卻死死的抓住樹榦,眼神裡帶著怨毒的光。
時暖,都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時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
時暖第二天依約去了時家,時家人幾乎全員到齊了,之前那些沾不上邊的親戚也幾乎都來了。
大家見到時暖過來,面露不善,「你來幹什麼?」
「蘇小姐是我請來的!」楊管家及時出面,擋在了時暖的面前,「因為蘇小姐當初生活在時家,老爺子待蘇小姐就像親孫女一樣,所以今天這份遺囑里自然也有蘇小姐了。」
「這不可能!」蔣玉打斷楊管家的話,「她是蘇家人,不是我們時家人,她沒有資格繼承老爺子的遺產。來人啊,把這個外人給我請出去!」
「慢著!」
突然一道沉穩的聲音打斷了蔣玉的話,那人從大門口走過來,手裡拿著公文包,帶著一副老式的眼鏡,「大家好,我是時雲生時老先生的律師。時老先生生前委託我立下了這份遺囑,說是在他去世以後,就按照這份遺囑上所寫來完成分配!」
「鄙姓張,張權!」
「原來是張律師,快請坐!」時靖正拉過蔣玉,急忙請張律師坐下,「張律師,那您看什麼時候可以宣布我父親的遺囑?」
「人到齊了嗎?到齊了就可以宣布了。」張律師掃了一眼四周,「這遺囑上一共有五個人,時靖正和蔣玉夫婦,還有您們的女兒時薇,然後還有老先生認的孫女蘇暖以及老先生的乾兒子時遇。」
「這不可能。時暖和時遇根本就不是我們時家的人,憑什麼遺囑裡面還有他們的名字?更何況這時遇早不知道去哪裡了,如今人不齊,怎麼宣布遺囑?」
蔣玉不可置信的看著張律師,「你是不是弄錯了,我爸怎麼可能把時家的財產分給外人!」
「時夫人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懷疑我張某人的信用?還是懷疑我張某人的職業操守?」
「不,張律師您誤會了,拙荊沒有那個意思!」時靖正說著狠狠瞪了蔣玉一眼,「你給我閉嘴!」
「那個,如今我女兒下落不明,還有我那個常年不歸家的弟弟也不再,那這份遺囑是不是……」
「誰說我不在?」
時靖正話還沒說完,一道清潤的聲音便打斷了他的話。
時暖也下意識一怔,實在是因為這道聲音太過熟悉了,就像是她經常聽到一般。時暖側過身子,便見時家大門口出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自門口走過來,步伐穩健,面色沉穩。
他的視線越過眾人,最終卻是落在了時暖的身上。
時暖突然瞪大眼睛看著這自遠處而來的男人,男人氣度不凡,身上自帶著一股子壓迫的氣場。他走過來,然後停頓在時暖的面前,那雙好看的眉目落在時暖的身上,臉色帶著笑意,「好久不見,小暖!」
「小叔!」時暖詫異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更加覺得不可置信。
只是時暖眨眨眼,蹙眉看著男人,「你……」她伸出食指指著男人,「你是……」沈世修!
她不會認錯的,他就是沈世修。
第一次見沈世修的時候,他身上也是這股子沉冷的感覺,而且沈世修的身上帶著一股子薄荷的味道,十分的清涼,空氣中似乎還夾雜著淡淡的煙草,這是沈世修伸手特有的味道。
時暖捏了捏拳頭,目光迎上男人那雙能穿透人的視線,神色有些複雜,「你……」
「小暖,不認得小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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