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於心不忍

  海瑤聽某些人議論，說六阿哥跟多位大臣私下集體見面，讓皇上不悅之事後，淡淡地想：「難道這是四阿哥絕地反擊？如果真是四阿哥所為，那麼四阿哥這次反擊，可真是夠狠的，讓六阿哥處於被動的局面！」


  六阿哥跟海瑤在宮中相遇，然後一起走。


  六阿哥問海瑤：「海瑤，這些日子，過得快樂嗎？」


  「是的！」海瑤淡淡地說。


  「這段日子，你聽到什麼了？」六阿哥又問海瑤。


  海瑤聽到六阿哥這樣問，愣了一下，心想流傳六阿哥勾結大臣之事，要不要告訴他？可是，如果他不做過，會傳出這些流言嗎？

  海瑤於是試探地說道：「六爺，也不知道為什麼，外面流傳您勾結大臣！」


  六阿哥聽到海瑤這樣說，沉默了一會，然後望向海瑤，問她：「海瑤，如果我真是跟有些大臣走得很近，你會怎麼想？」


  「六爺，這怎麼可能！」海瑤假裝不相信地笑了。


  六阿哥認真地對海瑤說：「海瑤，這事是真的，我真跟有幾個大臣關係非常好，包括你姐夫！」


  海瑤依舊笑著，她早相信。


  六阿哥剛想跟海瑤說什麼，覺得兩旁的綠化帶里好像有動靜，於是對海瑤說：「快走！」


  「出了什麼事？」海瑤問。


  「不要問，快跟我走！」六阿哥快步地走。


  海瑤只得小跑跟上。


  六阿哥一本正經地對海瑤說：「海瑤，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夢想！」


  「那又怎樣？」海瑤反問。


  「如果有一天我獲取權力，可以……」六阿哥望著海瑤不說話了。


  六阿哥對海瑤說話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我當上皇帝，可以要你當我最寵愛的女人！」


  六阿哥原本以為對海瑤暗殺之事做得很隱秘，沒人知道自己對海瑤痛下殺手，因此想暗殺海瑤不成，不如讓她心甘情願做自己的暗探一起來對付四阿哥。


  海瑤可是現在刑警穿越，她根本不可能如十多歲無知的少女那樣為了情乖乖聽六阿哥擺布。


  海瑤假裝聽不懂六阿哥所說的話，於是找了一個借口，走開。


  六阿哥望著海瑤的背影，越來越覺得海瑤這人不簡單。


  四阿哥雖然是嫡皇子，但他對江湖上的事，知道很多。他知道六阿哥暗中勾結大臣，叫人到江湖上散布六阿哥之事，然後等著看笑話。


  四阿哥叫人在江湖上散布六阿哥暗中勾結大臣之事後，連老百姓都知道六阿哥這人對皇上有二心。


  六阿哥知道四阿哥叫人跟蹤他后，外出不再走路，騎馬或少出門。


  六阿哥見海瑤拒絕他的提議，也不勉強。他在宮中見到海瑤，依舊跟著海瑤說說笑笑，好像刻沒提過這事一樣。


  海瑤看到六阿哥這樣，心裡有些鬱悶，但沒表現出來。


  海瑤又在宮中跟四六哥迎頭撞面！倆人走近，站立，然後都望著對方。


  海瑤望著六阿哥，心想他這段日子好像瘦了一些，神情有些黯然。難道他是真心真意而不是虛情假意？

  「六爺吉祥！」海瑤也向六阿哥打招呼。


  「海瑤，你好！」六阿哥向海瑤打招呼。


  六阿哥和海瑤打招呼后，低下頭，從海瑤身邊走過

  海瑤望著六阿哥的背影，覺得他看起來有些弱，好像雨中的蘭草，讓雨打得有些狼狽、有些支承不住的樣子，看了，忍不住想過去扶一把。


  現在海瑤跟六阿哥的話越來越少，就算跟對方說話，在心中也是想了又想，害怕說錯一字半句。


  「怎麼回事？原來感覺是六阿哥暗殺自己，很討厭他，可現在想到他時，不是那種極討厭的心情，而是帶有一種關心、內疚之情，難道他在自己心中，還是有一定位置？」海瑤托著下巴，望著天空，想著六阿哥那落寞神情，心中覺得很過意不去。


  在我心中，六阿哥占的份量依舊重些？」海瑤喃喃自問。


  這日，海瑤進宮送東西給在宮中忙乎的四阿哥，然後走到御花園裡，呆坐著。


  海瑤，你在想什麼？」六阿哥走過來，問呆坐著的海瑤。


  「六爺吉祥！」海瑤起身行禮。


  「免禮！」六阿哥輕聲說。


  海瑤望著天空，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天上的白雲真有趣，自由地遊動，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六阿哥望著天空的白雲，也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是的，天上的白雲比人自由！有時候人活著，都不能如此自由，受這樣的約束那樣的約束，不能活出真我！」


  海瑤微微笑了笑，目光追隨著天上的白雲移動。


  六阿哥又說：「世界一直在變，如果不主動改變，終究會被世界改變！」


  海瑤問六阿哥：「六阿哥，你想改變世界嗎？」


  「不，我想改變我的生活，改變到能自由生活及想做自己要做事，想要自己喜歡的人！」六阿哥說。


  「……」海瑤聽到六阿哥這樣說，覺得他話中有話，但也不多想。因為想多了，會自添煩惱。


  雖然是初冬，可天氣有些反常，不像以往那樣一冷就冷到春天才轉暖。因為天氣反常，春夏秋冬順序播放。居然一下變冷一下變熱，想幾度就幾度。讓人每天都很忙，忙著穿棉衣、脫棉衣……


  海瑤在這種變化無常的天氣中，覺得心情也跟著波動……


  海瑤有時候想著心事，想到好笑之處不由暗自發笑，她無意中一側臉，見四阿哥面無表情地望著她。海瑤不好對四阿哥太過冷漠，臉上的笑容繼續對四阿哥展現。


  海瑤為了掩飾自己的心事，拿起小碟裝的幾塊點頭，對四阿哥說：「四爺，請吃點心，這點心是妾身做的！」


  四阿哥拿起一塊點頭品嘗后，稱讚道：「海瑤，您做的這蘋果煎餅比之前進步！」


  「謝四爺誇獎！」海瑤賠笑著說。。


  每家的豪門，為了讓女兒能嫁給世家子弟后不丟人現眼，請廚藝高手上門，對女兒進行嚴格的廚藝訓練，海瑤做這些點心，在姐姐家住時，被強迫學會。


  四阿哥說：「想不到你們這些女人都喜歡做蘋果煎餅，對哪屋，吃的都是一個味！」


  海瑤聽到四阿哥這樣說，一愣，心想這話，不是奚落自己的節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