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節 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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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軍隊一沒有usa軍的強大後勤也沒有pla優待俘虜的政策。對於受了重傷的人來說,這種情況和已經斷氣沒什麼區別。
不過老兵並不介意這個。敵人嘛,死就死了,難道還讓人哀悼一番嗎?他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找到多少武器?」
想要逃出升天,靠著那把沒有多少子彈的手槍可絕對不行。
「只有一把步槍了,而且……」
「其他的都不能用了?」雖然說早有預料,但老兵還是驚訝了一下。
「其他的都炸膛了。」小兵隨手將一把廢槍遞過去。原本整齊美觀的槍支如今正中間已經開了一個大缺口。爆炸的力量扭曲了堅固的鋼鐵,就像平凡人撕開一張紙一樣輕鬆。對槍械熟悉的人都知道,正常人站立射擊的時候,槍支要麼非常靠近胸腹部(掃射),要麼非常靠近頭部(瞄準)。而不管是頭部還是胸腹部都是人類的致命要害。
炸膛也分不同情況的,但槍變成這個樣子,持槍的人估計也就沒什麼救了吧。
「都炸膛了?」老兵端詳了一番,把槍隨手丟到地上。它已經是廢物了。
「應該是這批槍械有問題,一旦連發就容易炸膛,看上去,黑心的軍火商又騙了一大筆錢……」小彬有點幸災樂禍。一把槍炸膛那是運氣問題,十幾把一起炸膛那就是質量問題了。
當然了,這也沒啥奇怪的。這種地方軍閥的武器都來自一些地下軍火商。要說這些「死亡商人」會玩出什麼花樣來,那真的再正常不過了。
但是老兵卻知道,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不過這些想法放在肚子里就好了。
「那這把槍……」老兵的目光停在小兵身上挎的那一把完好的,「可能也有問題。」
「應該是不能掃射,但是可以點射。」小彬說道。「總比手槍好,我會小心使用的。對了,那個,大哥,你之前對我說的……」
「你是說大智禪師的事情吧?」老兵想了想,「我小的時候見過大智禪師,不過那時我還小,只有十幾歲。【愛↑去△小↓說△網w qu 】後來,我大概在你這個歲數的時候,又偶然的見到了一位來拜訪大智禪師的高人,現在又遇到這個陸五。到目前為止,一共三個。」
小兵一臉懵逼,明顯完全聽不懂老兵說的是什麼。
客觀的來說,雖然小兵沒有看到戰鬥的過程,但是他至少看到了戰鬥的結果。要說一個人赤手空拳或者拿著一個冷兵器就打倒拿槍的士兵,在理論上是可能的。比方說出其不意的突襲,或者是特定的地形,使得槍械難以發揮遠程射擊的作用。而且哪怕如此,一個赤手空拳的平民打倒了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那麼這種事情可以被稱為「奇迹」,通常只有電影里才會發生。不過假如這個事實和劣質槍械關聯在一起的時候,就沒那麼難理解了。
所有的死者都是死在炸膛事故之下,當然,其中有一個人是被陸五徒手打倒的。不過一個身手敏捷的人,在一對一的情況下,依靠地形的掩護,攻擊並打倒一個拿槍的士兵(特別是對方驚慌失措的情況下)——這種事情,儘管很難,但是至少不會讓人懷疑。
一切至少在表面上都是合情合理的,所以小兵到現在還不是完全理解發生了什麼。
小彬離開了,而湯瑪士這個時候朝著這邊走過來。這位老外一臉垂頭喪氣。
「張上校,你說的是真的嗎?」
「湯瑪士先生,我又何必騙你呢?我可以指點你,但是一切都只能看你個人的緣分。」
「可是,陸五他不承認啊。」
「高人都是不承認的。」老兵說道。「我說了,一切都看你個人的緣分。」
「上校,你的辦法不成啊。」湯瑪士抱怨道。「他說不可能收我做徒弟……可是,」他一臉委屈。【愛↑去△小↓說△網w qu 】「我都下跪啦。這不是東方最尊貴的禮節了嗎?」
「廢話,湯瑪士先生,要是磕個頭能學那本事,我現在怎麼可能還在這個地方當一個上校?」張上校不屑一顧的回答。「當年我也是親眼見到過大智禪師的人啊。那個時候我只有十來歲呢,磕了十幾個頭,哭喊了半天也沒用。這叫緣分,強求不來的……對了,那個,陸五最後怎麼說?」
「他說可以做朋友,但是他不可能收我做弟子。」湯瑪士看上去相當沮喪。「不過,我估計他肯定是不會教我功夫了。」
「我都說了,那不是功夫……好吧,隨你。說句實話,這才是正常,大智禪師當年連看我都沒多看幾眼呢。」
「張上校,你之前說的大智禪師……是什麼人?是個和尚。」
「是個和尚,和這位叫做陸五的小兄弟同類型的人,按照中國話來說,叫做高人。這種人,我這一輩子只看到過三個,大智禪師是一個,第二個我不知道名字,第三個就是眼前這個叫陸五的小兄弟。」
「那個大智禪師做了什麼事情?」湯瑪士很好奇。
「很了不起的事情。」老兵回想起也有些感慨。「前因後果什麼的我就不贅述了,總之當初有一幫土匪要殺人,大智禪師正好在場,於是出來阻擋土匪……」
「他把所有的土匪都打倒了?」湯瑪士很感興趣的問。「可是和尚應該是戒殺的吧?」
「土匪們包圍住大智禪師,想要殺他。不過大智禪師並非凡人,他口吐真言,一聲大喝……明白沒?他什麼都沒做,只是這麼大喝了一聲,土匪們就全部被定了身,就只能站那裡不能動了。大智禪師就帶著受害者翩然而去,留著土匪們站原地一動不動。據說半天之後,這幫土匪才恢復行動能力。當然了,眼見這佛門神通,他們再也不敢作惡,後來,聽說這幫土匪中據說有好多個洗心革面,其中有一個還拜入了一位大師門下,出家了呢。」
「不能動了?怎麼可能呢?」湯瑪士半似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相信我不?」老兵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親眼所見。」
「你親眼看到整個過程了?」
「我沒看到整個過程,但是我親眼看到那群土匪被定了身,原地不能動的樣子。後來我趕緊追上大智禪師,想要拜師……可惜的是,我沒有師徒緣分。」
「這個大智禪師是哪裡人?」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隱居在菩提寺。後來我遇到了另外一個不知道姓名的高人,是來菩提寺拜會大智禪師的……這位高人不是和尚,遇到了一群兵痞惹事。我就在邊上。」老兵說道。「我本來以為那個外地人要吃虧,沒想到他就這麼瞪了幾下眼睛,那些無賴就直接給跪了。」
「跪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然後原本在一邊看的我立刻明白這一位恐怕不是普通人,接著……他向我問了去菩提寺的路,然後就走了。我連名字都沒來得及問。這種人很少見,能碰到一次面就是祖上積德了。」張上校頗有感慨。「那些本事都是傳授給特別緣分的人,我們這種普通人,就老老實實的站一邊去吧。」
「真的沒辦法嗎?」湯瑪士還是有點不死心。
「真的沒辦法,按照佛教的觀點,這叫做緣分。有大緣法的,不用強求,人家自然收你當徒弟,教你本事。沒緣分的,那是見了面也不認識。看著對方從你面前經過,你也只當對方是普通人,完全不知道。像我們這種,就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緣分……那就是看得到,摸不到的類型了。」
老兵,或者說張志斌,拍了拍湯瑪士的肩膀。「湯瑪士先生,既然你是佛教徒,就應該知道一切魔障都起於慾望太多。你要換個角度來想,我們已經得到足夠多的好處了,如果不是遇到了陸五,我們現在已經完蛋了吧?」
上一次被俘虜的時候,湯瑪士是因為西方記者的特殊身份,張上校是對方沒認出自己,所以才能夠平安無事,並最終發動一場俘虜的暴亂逃出來。這一次估計不可能有這樣的幸運了。如果落到敵人手裡,他的命運恐怕只有死路一條。當然了,反抗或者逃跑(假如沒有遇到陸五的話)下場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不同。
三個人靠著一把只有兩三發子彈的手槍,去對付十幾把自動步槍……結果不用想象也能知道。
「對,我不應該如此貪婪。」也許是這句話解開了湯瑪士的心結,他看上去神色一下子好了很多。「緣分,一切需要緣分。」
「沒錯,能認識這麼一位人,就是緣分了。」
和湯瑪士不同,求師的事情張上校一點也不關心,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不抱希望。如果說湯瑪士還充滿了浪漫主義的情緒,想要在東方遇到某個掌握神秘力量的大師(很明顯,在他眼裡,陸五就是這種人),並拜師學成后回美國去裝逼的話,那麼張上校眼下想要做的就是如何從這場失敗中活下去。
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只有活著,才能有報仇的機會。而且更重要的是,就像所有那些謹慎的人一樣,張上校雖然此時地盤被敵人攻佔,軍隊被敵人擊潰,但是卻還談不上走投無路的地步。這種地方的割據軍閥,極少完全依靠自身的力量。或者說,他們表面上是依靠自身的力量,但是實際上幾乎都有外面的盟友。只要這一次能逃出來,張志斌可是有著百分百的信心捲土重來。
事實上,就像每個人都知道的,只要有錢,重新糾集一支軍隊殺回來並不是難事。當然,前提是他能或者逃出去。
至於日後,假如一切如老兵所希望的發展了,那麼這將是一個珍貴的人脈資源。當然老兵不奢望對方會收自己兒子為徒之類的事情,只是希望在遇到那些超自然的力量的時候(在東南亞,降頭、詛咒這些東西相當流行,而且很多人相信),能夠找到坑幫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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