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李師道
第八十八章 李師道
說著,老齙牙收起一副老流氓的德行,神色鄭重,撥通了一個電話。
與此同時,一段高速公路上,一輛悍馬如同發情的公狼,馬力到達二百,風馳電掣。
駕駛座上,一名長的跟程野野差不多的光頭蛋,嘬著牙花子,露出一排大牙,惡狠狠地道:「老大,等我!」
嗡嗡……
鐵蛋將油門狂踩到底,猛虎般的竄行。
……
中州龍城,白素的別墅。
她身段高挑,曲線起伏,大長腿驚心動魄,標準的黃金身材,傳說中的九頭身也不過如此。
她肌膚瑩白無瑕,如象牙一般,穿著一襲綢緞子睡袍,青絲垂在背後,站在窗前,端著一杯紅酒,當他接到方滔身死的消息,望向窗外,久久無語,一聲嘆息:「你就這樣走了?」
天華苑,氣氛一片凝重。
軒轅和蠻沒敢讓幾女知道這個消息。
「三哥,我去弄個千八百斤的黑土地,咱們挨個上門清算,為老大報仇!」
「不著急,再等等!」軒轅冷漠說道。
「若老大真有事,一個都跑不了。」
……
龍江之畔,一個私立醫院,躺在病床上的雷凌,瘋狂地大笑起來,眼中有著惡毒的快感,有些癲狂。
「桀桀。死了,方滔死了?」
「他死的太早,他為什麼要死這麼早?不是本少爺親手摺磨死他,不能出心中這口惡氣……對,方滔不是還有幾個女人么?通通弄過來,先讓兄弟們輪流,然後殺!」
……
北山家。
北山廖丁斷蛋碎,成為一個不能人道的閹人,幸好他跑得快,夠狠,講那些東西一刀刪去,否則一旦感染,就沒這麼輕鬆了。
他神色獃滯,跟死了爹丟了魂一樣,眼神卻是充滿著怨毒、瘋狂、扭曲,恨不得將方滔千刀萬剮。
當聽到方滔死的消息后,他瘋狂笑了好幾分鐘,差點笑死,而後他派人前往天華苑,見人抓人,逼問出七星龍泉劍的下落。
……
葉家,一道幽怨的嘆息。
「那個傢伙,他還沒上門提親,怎麼能死呢?但現在,似乎不用了……」
因為,北山廖廢了!
這兩天,中州龍城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涌流動,各方勢力都在潛伏觀望,一股風暴正在醞釀。
沒有人知道盛有藍星三號絕密資料的銀箱子,究竟去哪了?
但總有人不死心,大批人馬撤走,留下一小股人,伺機而動!
此時此際,中州龍城某個不起眼的小莊園中,紅花、竹林、老房子,一個身段妖嬈的紅衣女子從屋裡走了出來,那張嫵媚性感的臉上露出隱憂之色。
最醒目的是,她左手上有一朵小紅花,嬌艷欲滴,宛若烈焰紅唇,刺眼而醒目!
「人怎麼樣了?」
一名鬚髮灰白精神矍鑠的唐裝老者,奇葩的是留著一條小辮子,緩步走來。
後面老老實實跟著一個猴子一樣弓著身子走路、手臂畸形彎如鐮刀怪物,肩上挎著一個小木箱。
「油盡燈枯,半死之人。」殷紅袖沉聲道。
「帶我去看看……」唐裝老者點頭撫須,邁步進屋。
屋內躺著一名頭上身上都裹滿紗布的青年,閉著眼睛,臉色蒼白的可怕,沒有一絲血色,氣息幾乎全無,看著就像一個死人。
唐裝老者上前為青年診脈,半響后,微微搖頭,輕嘆道:「他氣力衰竭,遠超過負荷,嚴重透支,身子被榨乾、掏空,又強行激發潛能,導致機能衰竭,再加上傷重,失血過多,能撐到現在已是奇迹……」
「李老,還有救么?」殷紅袖道。
「呵。天底下還沒有老夫治不好的病……要醫好他也不難,只是代價略大,還有一個問題,可即便救活,也是一個廢人,還要救么?」唐裝老者說道。
「廢人?」殷紅袖神色猶豫。
唐裝老者淡淡的點頭,眼睛餘光不經意間看到桌上的怪異兵刃,身軀微微一顫,渾濁的眸子中閃過一道異樣光芒,道:「這個東西從哪弄的?」
「他的!」殷紅袖指向青年,眼中露出疑惑之色,道:「李老認識這個奇怪兵刃?」
「哈哈。豈止認識?」
唐裝老者咬牙切齒,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像跟方滔有殺父奪妻之仇似的,陰仄仄地道:「當年,老夫差點兒就死在它之下……哈哈,真是沒想到,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你今天竟會落在我的手中?方滔。」
「紅袖,將他給我,老夫欠你們紅花會一個人情,如何?」
唐裝老者咬牙切齒,斜眼看著方滔,一副恨不得剝皮拆骨點天燈的樣子。
「李老……」殷紅袖張目結舌,瑩白額頭浮現一縷縷黑線。
她第一次見李老如此失態,而後露出驚詫之色,李老的身份她清楚的很,從不欠人人情,更不會讓人欠他人情。
因為,他的人情太貴重,沒人能讓他欠的起,也極少有人能還的起。
現在,李老居然為了一個將死之人,願意用人情交換?
這個年輕人當年對李老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這該有多大的仇,居然讓他這般模樣,以致失態。
「李老,他會死么?」殷紅袖問道。
「想死?」李老斜眼,悶哼一聲,陰沉沉地道:「哼,太便宜他了。」
「……」殷紅袖無言。
「看來,老夫要在紅花會叨擾幾日了。」
李老檢查方滔傷勢,神色凝重,露出陰沉之色,道:「小子,你死了,我還怎麼報那……仇!」
「李老請便。」殷紅袖答應,輕輕一嘆,翩然而出,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李老。
「小子,你活著,會比死更難受……」
李老陰沉一笑,神色專註地剪開紗布,露出血肉模糊的傷口,雖然經過處理,子彈也取出來,但手法太過於粗糙,留有隱患。
李老冷著一張臉,取出一個小瓷瓶,撒一些黃色粉末在傷口上,就像點火呲花,發出一陣黃煙,味道兒很刺鼻。
而後,用和了一碗漿糊狀的東西,黑乎乎的,看著像草木灰,糊一層在傷口上,又在斷骨處糊了一層,很快風乾凝固,就像泥水貼在身上,一段時間后,化為一層泥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