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偷屍體

  王星吹鬍子瞪眼的看著她,嘴唇一動,「小丫頭咋那麼不懂事啊?王星這名字是你能叫的嗎?你蘇姨都得叫我師父!」


  羽杉嗯嗯了兩聲,十分乖巧的朝著他彎腰,想了半天才開口道:「師公。」


  「這還差不多……哎不對,你叫我師公幹嘛?」王星略微有些愣神。


  羽杉眨巴兩下眼睛,聲音清亮:「您是蘇姨的師父,念哥哥要叫您師公,那我自然也應該叫您師公啊。畢竟,我是念哥哥的未婚妻。」


  「未婚妻……你們才多大啊,行了不跟你扯那些沒用的了。好不容易把你弄過來,可不是為了說這些閑事的。」王星說完就把她拉了過來。


  柳新新也看清楚了,這倆人分明就認識啊!認識更好辦了,這老先生道行頗為高深,想必也不會坑她的。


  「新新,先還魂。」王星的手在柳新新的嬌軀上隨意一撥,就見那軀體朝後一倒,新新的靈魂止不住的被吸了進去。


  柳新新醒來后臉色極差,已經可以用慘白二字來形容了。她坐起身來時就咳嗽了一下,嘴角隱約見了血跡。


  「本來這活吧,要是你蘇姨的話肯定能事半功倍,她有著幫鬼製作軀體的經驗。」王星有些躊躇的摸了摸下巴,自從蘇皖白恢復了實力之後,無論是茅山術還是鳳凰琴,法力直線提升,早就已經超過了他。


  雖然他嘴上沒說什麼,但心裡頭卻特別清楚,他早就已經沒了當蘇皖白師父的資格。


  不過蘇皖白見到他,還是會人前人後的叫著師父,按照她的話來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她感謝的並不是他教給了她多少法術,而是感激初次相遇時的救命之恩。


  「那我回去叫蘇姨……不行,蘇姨要是知道我在哪的話,肯定會把我抓回龍族的。」羽杉的頭搖晃的跟撥浪鼓似得。


  王星沉默了半響,幽幽的道:「那就咱倆合作吧,你要做的也挺簡單的,不過需要一點你的血。」


  王星的話還沒有說完,羽杉就劇烈的暴動起來。


  「你慌什麼?我可是有分寸的,一小瓶就夠了。」王星從破布的兜子里拿出來了一個小小的瓶子,只有拳頭大小,確實不多。他看了羽杉一眼,淡淡的繼續出聲:「再說了,我可是會給你報酬的。」


  羽杉的眼珠子一亮,急忙蹦躂過去,欣喜的問他是什麼報酬。要知道王星手裡頭可都是好東西!

  「你不是一直想要開天斧上面的流動液體嗎?我可以給你一瓶。」王星拋出了一個巨大的誘惑。


  開天斧近兩年來已經隱隱有著生靈的跡象,斧子上面的金色液體一直在不停的流轉,是一個極其好的東西。不過可惜的是,那玩意能量實在是太過強大,凡人沾染就死,能力不夠的也會爆體身亡。就連蘇皖白他們,也不過一人只得了一兩滴而已。


  但龍族不一樣,龍族的龍首先就是皮厚,他們有強大的抗體能力。羽杉垂涎這玩意已經許久了,只是之前年齡尚小,王星也不敢給。


  「好!」


  「進行這儀式前,先得把董星暉的屍體給偷出來。新新不希望這件事情被董星暉知道,所以過程估計會很麻煩。」王星猶豫不決的開了口。


  羽杉現在滿腦子都是開天斧,於是想也不想的拍著胸脯:「這件事情交給我吧!」


  第二天清晨,羽杉便出動了。


  她手握著王星所給的幾張符,小心翼翼的潛入了之前來過的別墅。


  王星沒有跟來的原因是,他之前曾經來過一趟,被董家請來的那個老頭給發現了,記住了他的氣息,所以實在是沒了辦法。


  羽杉一路潛入冷藏室,冷藏室在整個別墅的東邊,她白跑了三個地方才清楚東邊在哪。


  一進冷藏室,撲面而來的就是滿滿的寒意,這可比開空調要冷多了,裡頭有著不少冰塊,還有一個冰棺。


  她小心翼翼的潛入進去,走到冰棺面前,發現裡面躺著個人,和昨天晚上所見到的董星暉是一模一樣。


  「就是這個了……」


  羽杉略微閉目,伸手在冰棺上劃了一圈。


  預想之中的咔嚓咔嚓破碎聲並沒有出現,她惱怒的低斥著:「該死的,關鍵時刻法力總是施展不出來!」


  她怒氣沖沖的將冰棺推開,發現裡面滿是冰塊,估計是為了保持屍體的存放。不得不說這保存的還真不錯,起碼沒有腐臭味,而且也沒有開始腐爛。


  她拉起董星暉的胳膊,使勁朝外拽,可上面堆滿了冰塊,哪裡是她能拉得動的。


  還沒等她拉出來,身後的門砰的一聲就關上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極為陰鷙的聲音:「看來,我昨天不應該放你走。」


  羽杉一轉頭,嚇得差點尖叫出聲,董星暉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後,臉色慘白如紙,嘴唇紅的似血。她哆嗦了一下,朝後走了一步,「你……你怎麼能在白天出來?」


  「我白天一直都守在這裡,倒是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董星暉朝著她走了幾步,帶著冰冷銳利的眸光狠狠的剮著她的肌膚。


  「我……我……」羽杉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麼,她總不能把柳新新給供出來。她離開那裡前,柳新新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讓她把事情說出來。


  「我就是覺得你挺可憐的,想把你屍體帶走試試看能不能救活。」羽杉找著借口。


  董星暉定定的注視著她半響,忽然大手一揮,一陣寒意直接將她包裹起來。


  「你要是不想說真話的話,就在這冰塊裡頭待著吧。」


  說完,他便就地打坐。


  羽杉咽了咽口水,感覺冷意已經滲透進了骨子裡,很冷很冷。


  這冰並不是普通的冰!

  羽杉才反應過來,平常的冰怎麼可能把她凍成這樣,這冰八成是天山上的寒冰,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取來的。


  羽杉一邊抵抗著,一邊想著脫離的辦法。


  如果再沒有人來救她的話,她被凍死在這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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