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激將法
我媽說完這話之後就昏迷過去了,我們跟鮫打了聲招呼后便離開了這裡。
回去的路上,我有些疑惑的道:「阿秉,鮫嘴裡頭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天上的?」
「不清楚,有專門負責掌管神獸一類的天神。」看樣子林秉也不知道多少。
「原來如此。」
我媽這回真的耗損了不少鬼氣,對身體傷害極大,林秉在路上治療了她許多次,這才有了好轉。
我們回到冥王那裡的時候已經是第七日,他們一見到我媽,立刻高興的奔了過來。
冥王眼含熱淚的握住了她的手,聲音有些哽咽:「你下回別亂跑了,我真的很擔心你。」
「嗯……不會再亂跑了。」我媽和冥王深情對視,引得我頻頻皺眉。
我還是有些看不習慣他們二人在一起,在我心裡,我媽一直是屬於我爸的。
冥王轉過頭來,語氣中夾雜著濃濃的感激,他說這回真的是要謝謝你了,蘇皖白。
我一聽他這話就察覺有恙,於是故意道:「這是我親媽,我救她是應該的,沒有必要謝我。」
「嗯,你知道你們的關係就好。」冥王點了點頭,說了一句雲里霧裡的話。
林秉在我身邊驀然陰沉下了臉,他語氣森然:「您這是什麼意思?」
「林秉,蘇皖白她是咱們整個冥界的仇人!你可別告訴我你要跟她在一起?」冥王的語氣一下子冷了起來,他微微眯著眸子,裡頭的威脅之色顯而易見。
我眉心一擰,沒有說什麼,倒是林秉一直在為我打抱不平。
「這冥界本來就不屬於我們,倒是我們的先輩霸佔了冥界這麼多年。蘇皖白又何嘗不是受害者?她能拋下以前的過往跟我在一起,我已經十分感激不盡了。」林秉緩緩握拳,聲音像是從嗓子里擠出來的一樣。
冥王看了一眼他的手,慢悠悠的道:「怎麼?你還想打我不成?」
「我是在給您講道理,錯的人,本來就是我們。如今只是把得到的東西還回去了而已,何來仇人這麼一說?」林秉森然的眸子對上了他的視線,一時之間劍拔弩張。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輕佻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林子安三兩步的走上前,說:「三弟可不能這麼說,難道你忘了你二姐的死了嗎?還是說對於她的死,你竟然絲毫無動於衷?」
冥王一聽到二姐這兩個字,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
林秉面無表情的道:「二姐的事情是個意外。」
林子安怒極反笑,他張大了嘴巴仰頭笑了好半天,才語氣狠戾的說:「意外?我二妹一條生命活脫脫的就沒有了,你現在告訴我是意外?那我把她殺了,再告訴你是個意外,如何?這個狠毒的女人廢了我們的法力,讓我們在人間生不如死!三弟,這樣的女人,你也要?」
「生不如死?」我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我可以告訴你們,當初神王殿的人就沒打算放過你們這些人,若非是我提議廢了你們的法力,你覺得你們還能活下來嗎?」
我說完這話,語氣直逼冥王:「林子安不清楚,你還不清楚?當初你為什麼能夠走出神王殿,不就是靠的這一點?如果你們覺得現在活得生不如死,好啊,我成全你們。」
紫薇火在頃刻間就將我整個人包裹起來,活生生的像是一個火人。
林子安驚恐的叫了一聲,躲在冥王身後哆哆嗦嗦的道:「爸……爸你看她!她就是想殺咱們啊!」
我眉眼一寒,下一秒就出現在他的身後,伸手死死叩住他的脖子。
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五官瞬間猙獰起來。
紫薇火對他的灼傷效果是必不可免的,雖然我已經將溫度放到最低,但還是將他脖子上燒焦了一圈。
「我要是真想殺你們,也不會等到現在!既然你那麼渴求死亡的話,我可得成全你。」我說完,還加重了力道。
林子安頓時扎扎呼呼的喊了起來,彷彿我真的把他怎麼樣了似得。
「爸救我!救我啊!」
冥王滿臉不愉,他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冷聲道:「放了我兒子。」
我一個冷眼掃了過去,裡面是徹骨的冷意。
估計是我的氣勢太森冷,他竟然哆嗦了一下。
林秉在這個時候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事情到了現在已經是十分明顯,我倒是要看看他會站在哪一邊。
「既然爸不同意咱們在一起的話。」林秉的語氣古井無波,面無表情,「那咱們也沒有必要去爭取他們的祝福,問心無愧就好。我沒覺得皖白做錯什麼,甚至覺得她已經對咱們很仁慈了。若真是想,冥界那麼多人,不會有一個能存活下來。」
我媽點了點頭,語氣頗為堅定:「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那我也就站在你們這邊。皖白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不想再體會一次失去她的滋味。」
她深吸了一口氣,堅決的道:「冥王,我們還是結束吧。」
冥王顯然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別說他了,就連我也吃了一驚。
他質問著:「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媽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我是皖白的母親,她走到哪我就走到哪。你們不同意他們在一起,他們還能繼續賴在這裡嗎?」
冥王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眉心緊鎖,似乎是在糾結。
林子安估計巴不得我們趕緊走,於是他說:「威脅誰呢?真以為我爸沒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啊?我爸跟你在一起不過就是找個寄託找個依靠罷了,趕緊滾!」
「林子安!」冥王瞪大了眼睛,瞳孔中夾雜著駭人之色,揚起手來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林子安被他抽的倒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驚恐的道:「爸……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打我……我才是你親兒子啊!」
「閉嘴!」冥王臉色極差,他不情不願的道:「你不許走,留在我身邊。至於蘇皖白他們,我同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