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怪異的小金
從餐廳出來回家后,我就縮在房間裡頭開始畫符,符已經沒有剩下多少了。
小金就蜷縮在我身邊,臉色不太好,身上的金光也黯淡下來,好像受了什麼傷似得。
「你咋了?」
他興緻不高,忽閃了兩下翅膀后就軟軟的趴在那裡,聲音弱的我幾乎都要聽不到了:「主人我沒事……」
「你咋沒事?」
我其實早就發現小金的異常了,可是他一直都以沒事二字來敷衍我。
難道說他在跟鬼蛇斗的時候受了什麼傷嗎?
「你讓我好好看看,哪裡不舒服你告訴我啊。」我有些焦急的把他捧到了手心裡,左看看右看看的,確實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只是感覺法力波動變得很微弱。
小金告訴我,他最近在提煉金靈珠,所以法力什麼的,會有些紊亂。
「那就好,你也別太勉強。就算你提煉出來了金靈珠……還有兩顆靈珠沒找到呢。」我低聲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繼續畫著符。
林秉不知道何時來到了我的身後,他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還沒忙完?」
「嗯……最近的鬼越來越多了,我也得天天出去,得多畫點防身。在說了,那唐家和薛家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動手了呢。」我沒有放鬆手下的速度。
林秉有些不悅的拿出了我手裡的毛筆,語氣頗為不善:「你什麼時候能多陪陪爸。」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我也有陪啊……只是現在關係著很多人的安危。」
他臉上帶著溫怒之色,似乎是在生氣。
林秉最近是怎麼了?
出於他的威脅,我跑去老爸房間跟他說了好幾個小時的話,嘴皮子都磨幹了。
父親的氣色很好,見到我后更是開心的不得了,還真是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子的話,末了來了一句:「閨女啊,你和林秉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
「結婚啊……我也沒想好呢。」我之前是準備在冥界跟林秉結婚的,可如今看來,這個念頭不太好實現。
林秉從門外走了進來,淡淡的道:「場地已經定好了,隨時都可以結。」
我驚詫的看著他,不可置信的道:「你什麼時候定的啊?怎麼都沒有告訴我一聲?」
他微眯著眸子,冷眼看著我,涼薄的唇瓣輕啟,語氣頗為不悅:「你成天都不在家,我倒是想跟你說。」
「額……這麼快啊。」我有些不自在,雖說跟林秉在一起這麼久了,可真到結婚的時候,我又有些遲疑。
我爸倒是比我還嚴肅,他斂著眉眼細細的沉思著道:「那還是快點吧,你們孩子都那麼大了,總不能還湊合著過吧?我們皖白,也該有個婚禮。」
林秉應和的點了點頭,二人一唱一和的,倒是把我給忽略了。
「喂喂喂……我說,不用這麼快吧?哎……我是當事人啊……你們理我一下啊……」
經過老爸和林秉二人「熱情」的探討,婚禮定在了下個星期一,時間真是十分倉促。
我悶悶不樂的回了房間,壓根沒給身邊的男人一個好臉色看。
他神情冷漠的看著我,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淡淡的道:「怎麼了,你還不樂意了?」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生著悶氣,「不是不樂意,只是這是關於我的終身大事,你們卻三兩句的決定了。」
「不是三兩句,我跟爸早就決定了,只是你一直沒有空跟我們說這件事情。」林秉一副錯在我的模樣。
我半信半疑的看著他,狐疑的音調上揚:「是這樣嗎?」
「嗯。婚紗我也給你定製好了,跟在冥界的那件紅色的差不多,想著你會喜歡。這兩天我著手去弄請柬的事情,你愛去哪就去哪吧。」
我聽到林秉最後這句話心裡頭有些不舒服,咋感覺像是在放羊似得呢?
「啥叫愛去哪就去哪啊?」
「那我讓你乖乖呆在家裡頭別出去,你會同意嗎?」林秉一臉淺笑的反問我。
我看著他俊秀的面容和稜角分明的面孔,一時之間竟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我摸了摸手指上戴著的鑽戒,聳了聳肩道:「那我就呆在家裡好了,反正也沒幾天了。」
大概是因為有點逆反心理,我竟然同意在家裡頭待著。
林秉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他愣了一下才淺笑道:「好,那你多陪陪爸。他現在老了,很希望膝下有人陪著。」
「好!」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我倒是做了一回乖乖女,每天都呆在家裡陪著父親,時不時的和他出去轉轉曬著難得出來的太陽。
林秉的速度很快,沒多久就把請柬給發出去了。
我本來以為他效率不錯,可誰知道他竟然告訴我,他只發了幾個人的請柬。
「你這什麼意思啊?」我語氣凌厲,「我們結婚,你只請了這麼幾個人,怎麼了?咱們的婚禮見不得人嗎?」
我完全不敢相信這是林秉能做出來的事情,結婚本來就是一件幸福,需要人祝福的事情。
可是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待這場婚禮啊?
「有太多的人,反而不太真實。皖白,我希望你幸福,也希望他們都真誠的祝福咱們。」他寵溺的揉了揉我的頭髮,難得沒有板著一張臉,笑容儒雅。
我哼了一聲,心裡頭還是有些不太樂意。
「甭跟我耍什麼花花腸子!」
「不會的。」
看著林秉離去的身形,我只覺得心裡頭憋得慌,好像這場婚禮委屈了我似得。
一下午,我都沒有什麼好心情。
顧小竹是在傍晚的時候過來給我道喜的,她跟賀笠才一進門,大嗓門就嚷嚷了起來:「嘖嘖,沒想到某人的速度竟然那麼快,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辦了婚禮了。這要不是林秉親自送來的請柬啊,我都不信這是真的!」
賀笠盯著我看了半響,才定定的道:「恭喜。」
我擺了擺手,笑的十分開懷。
對於賀笠當初對我的心思……其實我是能夠感受到那麼一些的,只是一直無視而已。
也虧得沒有挑明了說,否則如今得尷尬成什麼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