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斤斤計較
「你與其在這裡警告我，不如回去好好看好你的未婚夫，讓他不要來騷擾我。」宋清歡眨了眨眼睛，無辜的攤手聳肩，「我很忙的，沒時間應付他多餘的精力。」
蘇暖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神色不斷交換，最終，她也只是惡狠狠的咬著后槽牙說，「你給我等著！」
嘖，等吧等吧！她都等了多久了，為的不就是揚眉吐氣這一刻嗎？
蘇暖暖過去有多高傲的在她眼前炫耀霍閆琛多寵愛她，現在就有多麼的狼狽。
至少在宋清歡眼中，今時今日的蘇暖暖就跟跳樑小丑一樣，不斷地在她跟前蹦噠想要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告訴全世界，她才是霍閆琛最寵愛的女人。
現實往往是殘酷的，蘇暖暖沒有打開他緊閉的心門。
那扇門，只有一個人有鑰匙，而那個人早就去世了。
她做不到的事，蘇暖暖一樣做不到。
爭什麼呢？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後來發生了什麼，宋清歡並不清楚，只知道蘇暖暖追著霍閆琛出去了，回來時臉色不大好看，很明顯是兩個人談崩了。
抓不住的，蘇暖暖那種火爆張揚的性子根本不是霍閆琛的對手，她參不透那個男人陰暗的內心。
如果不是那張臉，蘇暖暖恐怕會比她更早出局。
忙到下午五點，宋清歡才收拾收拾東西離開。
在樓下遇到了不速之客，面對著男人的冷臉，宋清歡有點頭疼，「你來接我？」
「上車。」傅司沛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宋清歡悻悻的拉開了車門上車。
眼角餘光不斷打量著正在開車的傅司沛，她訕笑道，「傅大公子？傅公子？」
接連喊了好幾聲，傅司沛都不搭理她，宋清歡暗道一聲糟糕，「真生氣了啊？」
「為什麼不告訴我？」傅司沛臉緊繃著，「你執意要跟Newworld合作的原因是因為霍閆琛！你到底明不明白則昂將你交給我，是希望我看著你，而不是由著你胡來！」
「我知道。」宋清歡格外的平靜，「你也應該明白我回來的目的只有一個，為了達成目的，我可以不擇手段，犧牲一切。」
「包括你自己？」
宋清歡沉吟了會兒，認真的回答，「是，包括我自己。」
輪胎剮蹭著地面發出的刺耳吱呀聲，傅司沛將車子停在了路邊，寒意迸生，「下車。」
宋清歡愣了愣，看了他一眼，沒有動。
「我讓你下車！」傅司沛低吼。
他為什麼生氣，宋清歡懂，只是不想妥協也不想解釋，悶聲不吭的解開了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
宋清歡死犟著不妥協，傅司沛被她氣的心肝都在疼，重重冷哼了一聲，將她扔在路邊，獨自開車離開。
神色複雜的看著絕塵而去的保時捷，宋清歡緊皺的眉心片刻便舒展了。
對不起，她已經無路可退，不達成目的誓不罷休，她可以變得跟霍閆琛一樣卑鄙無恥，只要能夠完成她的夙願。
……
整整一個多禮拜，傅司沛沒有聯繫過她，她也沒有主動去找過對方。
宋清歡也想過要服軟道歉，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自己的錯在哪裡。
這一拖就拖了好幾天，拖到了設計部的部門聚會。
她手機響，看了眼電話號碼，宋清歡暫時退了席位出來接電話。
「你跟他鬧矛盾了？」
「沒有。」宋清歡頓了頓，不大自在的說，「也算是吧…他跟你說了？怎麼連這種小事，他都要和你打報告…」
「他不跟我說不代表我不知道，司沛一向對你很好，你如果不是真的惹惱了他，他也不捨得跟你賭氣。」
「小舅舅，你為什麼篤定就是我惹惱了他呢？」宋清歡有點不服氣，「我不認為我有錯，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很清楚。」
那邊沉吟了很久，似乎是在想問題。
許久，才出聲，「他喜歡你，所以包容你的小性子，你發脾氣他都甘之如飴，他這種性格，你如果沒有做過分的事，他不會跟你斤斤計較。」
「小舅舅…」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她這種人哪有心思考慮這種事？
她配不上傅司沛，那麼真摯又無私的感情，對她來說只會是負擔。
「去跟他道歉，接下來的日子裡，你需要他，清歡。」
「……好。」
宋清歡杵在長廊出神，手裡的電話早就被掛斷。
她在想小舅舅最後說的話，「你要做什麼，我不會插手，犧牲誰都可以，只有你，宋清歡，期限一到你必須完完整整的出現在我眼前。」
完完整整啊……
可是，她早就不完整了，留下一副正在腐爛的軀殼苟延殘喘的生活著。
打從她選擇回來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沒有想過再回去，更沒有想過自己將來能夠全身而退。
冷不丁，手被緊緊攥住，撲面而來的酒臭味兒熏的她眼暈。
「美女，怎麼一…一個人站在這兒？」拽著她手腕的男人喝的醉醺醺的，滿面油光，笑起來一口煙熏黃牙。
「放手！」宋清歡深深皺起眉，用力想拽出自己的手。
「喲，生氣了？」禿頂的男人笑的更加猥瑣，伸出手來想摸她的臉蛋，「瞧瞧這臉蛋可真漂亮！生起氣來更加撓人，小妹妹，你跟哥哥我去喝兩杯，就喝兩杯，我就放你走，怎麼樣？」
宋清歡朝他勾唇一笑，被她這明媚又嬌柔的笑閃了神的禿頂男人更欲開口，鼻子就被重重一擊。
「你也不看看你那個德行，還敢對我動手動腳！」宋清歡抬腳，穿著尖細高跟鞋的跟戳到了他腳背上，狠狠碾壓著。
禿頂男人哎喲哎喲的痛呼，酒也醒了大半。
宋清歡冷眼看著既想捂著鼻子又想摸腳正在那兒吱哇亂叫的男人，扭了扭被抓疼的手腕，眼中掠過一抹厭惡。
「臭娘們兒，你敢打我！」禿頂男人捂著鼻子，目露凶光，「老子讓你陪我喝酒是看得起你，給臉不要臉的賤人！」
宋清歡一直就在防備著他，見他整個撲過來，下意識的就想往側旁躲，腰身卻一緊，被一股大力死死拖拽著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