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一個不留
面對這種唬人的架勢,我上去對著胖子的臉就是一下。
刀鞘「啪」的一聲,狠狠打在他臉上。
胖子的頭都被我打偏了,臉上的肥肉擠壓在了一起。
他向後退開兩步,張口吐出一口鮮血,裡面還有兩顆牙齒。
只是一下,就把這兩個原本極度膨脹的人嚇到了。
「上!」只是愣了一瞬,兩人再次兇悍地向我殺來。
作為一個真男人,說了用刀鞘,就不能用拔刀。
哪怕我有再多拔刀的慾望,也將它積蓄著。除了裝逼以外,也是秉承童陽所教的「蓄意」。
刀意越滿,拔刀的瞬間越能爆發出更大的威力,讓人酣暢淋漓。
饒是只用刀鞘,我面對兩個怪物也是遊刃有餘,打得他們遍體鱗傷。
只是這種怪物生命力極其頑強,受傷的部位在迅速癒合。要想不拔刀幹掉他們,著實是個不小的挑戰。
我想起童陽以點破面的手段,專註於攻擊胖子的額頭。
在我第三十二次,以鞘尾刺向胖子的時候,「啪」的一聲,他的腦門直接被我砸爛了。紅色的血液,和白森森的頭蓋骨都出現在了眼前、
不是利器又如何,鈍器砸死人的例子少嗎?
技多不壓身,正好拿他們練手。
我出手的速度極快,胖子和李彥根本反應不過來。雖然是兩個人圍殺我,但卻是他們被單方面吊打。
他們的外形看起來很兇殘,但狀況卻慘不忍睹。因為我一直針對胖子,他的恢復速度已經跟不上受創。
更何況怪物只是生命力頑強,並不代表不怕疼。胖子被砸得「哎喲哎喲」直叫喚,什麼進攻都顧不上了,只管護住自己的腦門。
但是有用嗎?
我用行動告訴他,沒用。
我手中刀鞘狠狠砸下,在他頭頂又開了個洞,白色的腦花和紅色的血液都溢了出來。
胖子痛得一張臉都扭曲了,哭喊著慘叫著,向後方退開。
他腦門和頭頂上的傷勢迅速癒合,但整個人也迅速虛弱下來。他長而堅韌的指甲收了回去,渾身膨脹的肌肉迅速萎縮。
我向後揮出刀鞘,像打棒球一樣,「啪」的一聲將衝上來的李彥打退幾步。
隨後快步躥向胖子,趁著他虛弱,一把提著他的衣領拽起來。
「放開我!」胖子掙扎著,巨大的體重給了我的手臂不小壓力。
我手臂上青筋暴起,猛地一發力,將這個重愈兩百斤的球狀物狠狠擲了出去。
這一擲,就讓他暴露在了陽光底下。
都說冬日的陽光很少見,其實不然。因為如果沒有陽光照射,便不會有白天。
只要是白天,就一定會有陽光,只是強弱程度不同而已。
在陽光的照射下,胖子的渾身燃燒起來,發出凄慘的叫聲,渾身冒著青煙。
他趴在地面上蠕動,努力掙扎著,想要爬回樹林的陰影中。但最後那隻伸出的肥手,也只能無力地耷拉在地面。
胖子渾身的肥肉都被燒了個乾淨,像焦炭一樣,充滿了灰燼和火星。
看到這一幕的李彥,臉上滿是恐懼。
他一轉身,便飛快地邁動著腳步,要向遠方跑去。
但我豈能給他這種機會?
他剛剛一躍而起,雙手搭上樹枝,便被我一把拽住後腿,狠狠拉了下來。
李彥「噗通」一聲,在地上來了個狗吃屎,張嘴「呸呸」吐出口中的泥土和殘葉。
我一腳重重踏在他背上,痛得他慘叫一聲。
「我沒準你走。」我咧嘴一笑,感覺自己有種道不出的張狂。
李彥的身體顫抖著,求饒道:「大哥,求求你,放我一馬吧!」
「好,我問,你答。我滿意了就放你走。」我立即開口,剛好心中有一些疑問,可以讓他解答。
這也是我留他活下來的原因。
我根本不給他反抗的機會,直接開問。
主要是關於該隱教會的問題——比如他們知道,在島上吃了人肉,死後會變成怪物。
那他們興許還知道其他東西,比如最關鍵的問題:該隱教會還知道島上的什麼秘密,他們想利用這些秘密做什麼事情?
但令我失望的是,李彥真的是一問三不知,而且看神情不似作偽。
我直接用上暴力審訊的手段,將他的腿部折起,三刀刺了個對穿。
傳說中的「三刀六洞」。
儘管李彥疼得又哭又叫,眼淚鼻涕一起流,但仍是只能告訴我,他真的不知道。
沒轍。再厲害的審訊手段,也不能逼一個人說出他不知道的事情。
這個該隱教會的保密手段,果真了得。
我嘆息一聲,將他提了起來,扔到了陽光下。
在他凄厲的慘叫聲中,我叫上劉自立繼續返回營地。
但在路上,我心中一直有個事情:這兩個人變成怪物了,那和他一起流落到島上那群人呢?
媽的,搞不好王雲飛的勢力又壯大了,怕是睡著都能笑醒。
「飛哥。」劉自立突然開口,打斷了我的思路。
「嗯?」我隨意問道。
「為什麼非要我努力呢?明明有你們在,而我的天賦又那麼差···」劉自立的語氣中,隱隱有種自責的意味。
我抬起頭,看著天空中陰翳的雲層,笑著說道:「因為,要變天了啊。」
「你飛哥我能保護你們一時,但保護不了你們一世。」
我將雙手揣進衣兜,徑直走在前頭,不願再說下去。
對於這群邪教的到來,以及童雪劇烈的反應,我心中一直有不祥的預感。
回到營地后,我便直接找到了童雪,向她詢問關於這個邪教,她知道些什麼。
然而童雪的答案,很讓人心涼。
她告訴我,自天主教成立,到分裂出基督教、東正教。再到如今兩教信徒無數,該隱教會和兩教的爭端一直沒停過。
歷史上教會幹過許多次殘忍焚燒異端的事件,其實暗中都隱藏著與該隱教會的爭鬥。
他們燒錯過許多無辜的人,但也著實將一些黑暗扼殺在搖籃中。
該隱教會,便是最主要的勢力。
他們潛藏在暗處,卻將觸手伸入各個國家和勢力。
甚至在教廷中樞,該隱教會已經成為了邪教的代名詞。
騎士團的成立,最主要的作用便是對付他們。如若不然,騎士們走個過場就行了,何必要如此善戰?
「那你覺得,他們來是為了什麼?」我這樣問,心裡卻已經有了個猜想。
那羊皮卷上「該隱」的名字、那聖經中關於該隱的傳說他與血族密不可分的關係,以及這個邪教的名字。
毫無疑問,皆指向一個神話中的惡魔。
但具體要做什麼,不僅是我,連童雪也是一無所知。
線頭又斷了,這讓我們陷入了被動。
不管他們要做什麼,總之不可能是好事。要是真的放出來一個大妖魔,那沒有一點懸念,我們全部玩完!
「不管怎樣,這群人如果到了島上,必殺之。」童雪面色凜冽,聲音冰寒。
我點了點頭。
「可惜了,」她難得地嘆息了一聲,「我沒有和這些異端打過交道。童陽倒是和他們有過不少次衝突,應該知道得更多。」
這讓我有點牙痒痒,不知道這個童陽殺到哪去了。
難不成,他真的要將黑暗扼殺在萌芽中?
這麼一想,我突然覺得挺熱血振奮的。
「既然童陽那麼給力,我們也不能幹看著啊。」我感嘆了一聲,開始忙活起來,為白梅落雪刀鍍銀。
童雪瞥了我一眼:「你還真把自己當驅魔人了?」
我懶得計較,直接告訴她,我計劃一人殺向北方叢林。
「你瘋了。」童雪說的是陳述句,有種一口咬定的感覺。
我開始後悔跟她講了這件事,因為她在吃晚飯的時候,放到餐桌上來講了。
毫無意外,一致的反對聲音。
劉自立更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一個大男人,眼眶通紅地看著我:「飛哥,這就是你說的不能保護我們一世?」
「你要我們活著,自己卻要去送死?」
我差點被嗆到,吐槽道:「什麼叫送死?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我語重心長地告訴他們,這種事情人多沒有用。人多反而目標大,容易驚動狼人,以及沉睡中的瑪格瑞特。
「而且,那邊還有人在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呢。」我冷笑一聲,將目光投向了以前營地的位置。
王雲飛這群怪物沒安好心。如果讓他們得知營地空虛,絕對不會放過機會。
我清楚地記得,他想喂活人吃人肉,再把他們殺死轉化為怪物的想法。
踏馬的究極變態!
「那我也一道去,」童雪不容置疑道,「我是教廷的人。」
這下我沒有反駁,畢竟她說得有道理。
「明天我就去找王雲飛他們,先讓他們把人質交出來。」我深吸一口氣,拖了這麼久,這一刻終於還是來了。
李夢瑤秀眉微蹙,擔憂道:「讓那些怪物,和我們住在一起?還要花心思去看住他們,不讓他們鬧事?」
我笑了,笑得有些殘忍。
「早晚會和他們開戰的。所以······」
「等他把人質交到我們手上,就全殺了,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