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個人的反攻
這一次被日本人襲營,所有人都或輕或重地受了傷。
更是有兩條···哦不,三條鮮活的生命逝去。
為了處理令人頭疼的傷勢,她們紛紛飲下不老泉。
好鋼要用在刀刃上,這就是這種聖泉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你們收拾戰場。」我將白梅落雪刀收回刀鞘,背上了白蠟木弓和箭筒。
李夢瑤很敏銳,上來一把握住了我的手,緊張開口道:「你要去哪?」
「屠營。」我鏗鏘有力地吐出兩個字,擲地有聲。
「我跟你去!」羅莉直接站了出來,不帶絲毫猶豫。
「我也去。」緊跟著是面色冷冽的童雪。
李夢瑤更穩重些,擔憂道:「窮寇莫追啊,你開始不也讓劉自立不要追嗎?」
我伸出手指,細細拂去她眉心的擔憂:「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我很不希望自己是一個記仇的人——因為我想有仇不隔夜,今夜就讓他們血債血償!
我拒絕了所有人跟隨的想法,表示自己一個人就足夠了。
因為我胸中有一股滔天殺意,如果不將它宣洩出來,我怕自己會瘋了。
「那帶上這個。」童雪沒有多說,直接向我扔來一挺烏茲衝鋒槍。
隨後她又迅速拿起幾挺衝鋒槍,動作麻利地將彈夾拆下,扔給了我。
因為這些槍械都發射過不少子彈,很可能彈夾中的子彈已經不足夠了。
「好。」我接過衝鋒槍和彈夾,沒有多說,徑直從推開的鐵門中沖了出去。
熟悉而冰冷的寒風拍打在我的臉上,和我的心一般冰涼如刀。
出乎我的意料,在我們營地前方的叢林中,我聽到了低低的痛楚呼聲。
從聲音傳來的位置判斷,應該就是我布下飛矛陷阱不遠的地方。
「呵呵,竟然有傻孢子中陷阱了。」我冷笑一聲,向著那個方向走去。
出現在我眼前的一幕,簡直讓我覺得驚喜而無語。
一個日本武士被幾根飛矛刺中,已經拔出木矛、包紮好了傷口。但他兩條腿都被刺出了血洞,行動唯艱,尚未能逃出多遠距離。
顯然是慌不擇路,逃竄地時候引發了飛矛陷阱。
不僅如此,還有個更瓜皮的,已經死在了飛刀陷阱下的日本武士,渾身都是密集的傷口,鮮血把衣服都浸紅了。
「雅蠛蝶!」那個受傷的日本武士看到了我,像是見到惡魔一般驚恐。
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不緊不慢地靠近他,折磨著他的心理。
日本武士渾身顫抖著,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無比。
他一咬牙,像是做出了重大的決斷。
他用日語高喊了一聲天皇萬歲,直接拔出日本武士刀,向著自己的腹部插去。
竟然被我嚇得,使出了傳說中的切腹自盡······
「當」的一聲,我手中的白眉落雪刀攔住了他切腹的一刀。
日本武士用絕望的目光看著我,顯然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想自殺?門都沒有,老子今天就要親手殺了你。」我咧嘴一笑,腦海中浮現出黃步萍懷抱櫻樹里香屍體的一幕。
狗急了會跳牆,兔子被逼急了會蹬人。
這個日本人也不例外,眼看連自殺都沒有希望了,直接怒吼一聲,揮刀向我砍來。
但他的出刀在我看來,是如此的緩慢而無力。
我靈敏地用白眉落雪刀貼上他的武士刀,而後用力一纏一絞。
日本武士沒能把握住手中的兵器,武士刀直接脫手而出,掉落到一旁。
這一招把他人都嚇傻了,顯然對這種操作聞所未聞,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去死。」我平靜撂下兩個字,一抹銀色刀芒抹過他的咽喉。
一道深深的豁口出現在他脖子上,鮮血四溢。
他痛得臉都扭曲了,雙手捂住脖子倒在地上,像案板上的魚一樣無力掙扎著。
「痛吧畜生?」我面色冷漠,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被你們殺死的女人,當時就是這種感覺。」我緩緩將白眉落雪刀收回刀鞘。
他的雙眼迅速失去焦距,但卻沒能立即死去。
這就是我要的效果,讓他慢慢品嘗死亡的恐懼和折磨吧。
我繼續穿梭在唯有淡淡月光的黑暗叢林中,把將死的日本武士拋在身後,心中的思路無比清晰。
去往那個日本營地,據我所知就有兩條路。
一是宋玲玲曾經帶我走過的路,雖然記得很清楚,但實在太繞了。
二是走龍俊學他們那片榕樹林,畢竟他們提過日本營地就在他們後面不算遠的距離,而且還曾經三次襲擊過他們。
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第二條路。
在趕到龍俊學營地附近的時候,我直接大吼出聲:「龍隊!」
「誰?!」樹屋上站崗的身影立即傳來回應。
「我,林飛。」我立即自報家門,避免被一頓突突了。
「林飛?!」我聽到一個驚喜的女聲,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葉雨。
我也不願多耽擱,直接向他們問起日本營地的所在。
很快便有幾個身影到了樹屋走廊,燃起了火把。
「小兄弟,深更半夜的,你去日本營地幹什麼?」龍俊學問出了意料之中的問題。
畢竟誰碰到這種詭異的事情,心中都難免會生起疑惑吧。
「屠營!」我殺氣凜然,簡潔明了。
一瞬間,四周靜寂一片,唯有風聲穿過榕樹林的聲音。
「開玩笑的吧?」周國鵬率先發出震驚的聲音。
龍俊學也不能淡定了,看向我身後黑暗的樹林,疑惑道:「你的同伴們呢?」
「就我一個。」我實在忍受不了他們磨蹭的態度了,直接催促他們告訴我日本營地的所在。
龍俊學也看出了這點,直接告訴了我怎麼前往,並詢問要不要共同前往。
「不需要,他們已經殘了!」我直接撂下一句話,飛速穿梭在這片榕樹林中。
「林飛!」身後傳來葉雨的聲音,我也不曾轉頭。
我一心只有一個念頭,宰了那群狗日的日本豬玀!
我一路奔波,終於見到了那座熟悉的日本營地。
那高高的木製柵欄圍成的建築,就像土匪山寨一樣出現在我眼中。
有了之前來過的經驗,這一次我非常小心地穿梭在周邊的樹木中。
因為沒有樹葉的遮蔽,他們布下的陷阱十分明顯。
我先後躲過幾個簡易粗暴的陷阱,後面乾脆簡單粗暴地拆除了兩個。
這種東西對付落荒而逃、如驚弓之鳥一般的日本豬玀還行,但對我真的沒什麼用。
我很快便到了山寨周邊的幾米空地。和以往一樣,因為擔心下面埋了木刺或者地雷陷阱,我很乾脆地沒有走其他地方,而是選擇了大門的方向。
極端招搖,極度囂張!
哨崗上的兩個日本軍人立即發現了我,但還沒來得及開槍,便被我快速掃射的一梭子子彈打中。
一個日本軍人悶哼一聲,倒在了瞭望塔中。
另一個更是不堪,直接從高高的瞭望塔摔了下去,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深更半夜的,整個日本營地卻炸開了鍋,發出一片緊張的詢問聲和叫罵聲。
畢竟那麼大的動靜都驚不醒,那就真的變成豬了。
我推了一把木門,發現竟然從裡面鎖住了。
於是我乾脆抽出了白眉落雪刀,插進進門縫中,「咔擦」一聲砍斷門鎖。
隨後,究極囂張地「砰」地一腳將大門踹開。
幾個驚慌愕然的日本軍人,瞬間出現在我眼前。
「狗賊!」我怒吼一聲,用潑灑的子彈傾瀉著我的憤怒。
一陣算不上很精準的掃射,我手中衝鋒槍的子彈已經打空了。
但只是倒下了兩個被打中臉的日本軍人,更多的只是受了一定程度的槍傷。有軍用防彈衣和防彈頭盔,這樣的傷勢還不足以致命。
在子彈的衝力下,他們抬槍的動作一窒,而後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
戰機轉瞬即逝,我根本沒有換彈,直接將衝鋒槍砸出去,一個俯衝,猛地拔刀撲殺過去。
清風劍術被我施展得淋漓盡致,刀鋒抹過,一蓬蓬鮮血飛濺。
我的身形快速穿梭於他們之間,一步一刀,一刀一人。
一具具屍體倒在地上,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而就是我和這幾個日本軍人短短交戰的時間,竹田宮墟已經組織起營地中所有的戰鬥力,聚集在一起向我衝來。
但比起我潛入那時看到的龐大人群,這一次的聚集簡直堪稱寒磣。
主要都是由日本武士構成的,忍者和軍人的數量簡直少得可憐。
我直接一腳踢起屍體邊的烏茲衝鋒槍,對著他們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掃射。
對面僅剩的幾個軍人也毫不含糊,站在最前方扣動扳機對我發起了攻擊。
子彈飛射而出,偶然幾顆打在軍用頭盔上,發出「噹噹」的清脆響聲。
我一邊提槍掃射,一邊跑向一旁的房屋掩體。
打光所有子彈的時候,我剛好躲進房屋後方。
「草,痛。」我摸了一把小腹,淺淺的血液染上了我的手掌。
陶瓷纖維防彈衣已經被打破了,我只能將子彈卡在我緊縮的肌肉中。
趁著他們尚未圍上來,我飛快地撕下衣料,將小腹受傷的地方死死綁住。
這點時間,沒機會給武器消毒處理挑齣子彈。
一切傷痛,只能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