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暴力霰彈槍
「吃誰?吃你嗎?」我轉過臉,鼻尖都快和杜詩芊貼在了一起。
這才幾天沒做啊,就已經這麼饑渴了?
「好啊。明天怎麼樣?看誰吃了誰?」杜詩芊大膽地挑逗著我。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做出感覺了,她好像需求比我還大。
「咳。」我看到李夢瑤出現,趕緊咳嗽了一聲。
杜詩芊立即收回手,若無其事地指著模具,一臉高冷地說了幾句使用方法。
特么的,你就裝吧!
我沒有理她們,開始為我的霰彈槍煅燒子彈。
因為模具也是鐵制的,如果放進熔爐一起煅燒,達到材料熔點的時候,模具也會跟著融化。
所以這個過程格外痛苦艱難,光是添柴加火燒到鐵礦融化就已經磨光我的耐心了。
隨後還有液態的鐵滴落在熔爐里浪費掉,辛苦半天只有部分能夠滴到模具中,定型后能夠直接充當子彈使用的更是不足一半。
我一直重複這個枯燥的過程,直到吃晚飯,才有了一把鐵珠。
我將這個痛苦的過程告訴了杜詩芊,希望她早點想出辦法。
杜詩芊陷入了沉思,直到快吃過飯才告訴我:「鐵珠在發射使用后,可能部分會變形,不能重複利用。如果你能把鐵鍛造成鋼,那就不需要長期浪費精力和材料了。」
「怎麼鍛造?」我鬱悶慘了。
「煅燒和敲打,去處掉鐵里的二氧化碳后,鐵就變成鋼了。」
杜詩芊的話音落下,趙山河立即接下了這個任務:「我有一把力氣,剛好可以干這個,給飛哥騰更多的時間。」
我點頭,認可他的說法。
這一夜,我們聽到了遙遠的槍聲。
斷斷續續的,一直響到了後半夜。
這讓我不能入眠,光是聽到聲音便能夠猜到,海盜們在這個島上遇到了強力的敵人。
我眯著眼,在黑暗中摸索著,準備去打量一下劉自立的動靜。
如果這個人順著槍聲,要回他的海盜老家的話,我為了不暴露自己的位置,會毫不猶豫地把他幹掉。
所幸,他似乎並沒有這樣的想法。
我困意也實在濃郁了,就這樣回去睡了。
因為沒有睡好,第二日我是起得最晚的人。
吃過早飯,我將鐵珠子彈填入霰彈槍,又帶上了一些火藥,全副武裝。
「你要去哪?」杜詩芊看著我這副準備大戰的模樣,眉頭皺了起來。
「去看看昨天槍聲響起的地方。」我心想,說不定還能發一筆死人財。
就算不能,也能了解一下,到底是何方神聖在和海盜對抗。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在這個荒島生存下去,早晚要和不同的勢力打交道。
「要是兩邊都元氣大傷,我能夠坐收漁翁之利······嘿嘿。」我笑得有點YD,光是想一想就巨特么爽。
那意味著什麼?
兩個危險勢力被拔除,大量的槍支彈藥、食物、材料,甚至可奴役的俘虜!
如果運氣足夠好,我們甚至可以一躍成為這個荒島的霸主!
「趙山河留下來。」我看到他意動的樣子,立即開口。
他必須留下,我擔心劉自立反水,畢竟已經有絡腮鬍這個先例了。
上次也是出於這個原因,我才沒有帶上他。
我將一桿步槍扔給了趙山河,算是警醒劉自立,讓他不要想得太多。
隨後,我帶著霰彈槍,羅莉帶著步槍,我們雙槍二人組再度出發。
在走了一些錯誤的路線之後,我們總算來到了正確的位置。
這是一座山的頂端,我驚訝地發現,在山的一頭竟然有一座木頭做的弔橋,連接著對面一座草木茂盛的山。
地面上有幾個海盜的屍體,從傷口來看,他們是被猛獸的利爪所撕裂了血肉。
但我赫然看到一個海盜的脖子上,有兩個孔洞。
我和羅莉面面相覷,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
「吸血鬼?!」我急忙檢查屍體,發現他體內的血液幾乎已經乾涸。
越是邏輯和理性的思考,我越慌了。
哪有野獸殺了人不吃掉屍體的?
反而只有吸血鬼的猜想站得住腳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翻找海盜身上的物資。
無一例外,他們的槍械都被暴力毀掉了。
不管他們的對手是誰,至少「那東西」很有智慧,知道摧毀最具有殺傷力的武器。
「其實是個好消息,至少證明它們畏懼槍械。」我將海盜們身上的子彈全部取走。裡面有兩袋子鋼珠,讓我的心安定了許多。
就算真來了吸血鬼,老子一槍霰彈鋼珠雨,照樣能把你的腦袋轟爛!
不僅如此,我還從他們身上搜出了帶血槽的鋒利刀刃,這可比我的鐵片好用多了。
就在我們發死人財的時候,身後突然出來一陣嘰里呱啦的怪叫,一群戴著獸牙項鏈,提著木矛的土著向我們衝來了。
「跑!」我當即立斷,帶著羅莉衝上了弔橋。
弔橋搖搖晃晃的,發出「吱嘎」的聲響。
「哎喲。」羅莉腳下一崴,一腳踩空在木板的縫隙中。
我急忙伸出一隻手,將她拉住。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嗖嗖」的破空聲響。
我立即蹲下身子,恨不得將全身都縮在背篼後方。
身後傳來撞擊的衝力,應該是木矛扎到了背篼上。
我趁機將羅莉拉了上來,繼續向前俯衝。
在我們跑到弔橋另一頭的時候,幾個土著已經衝到了弔橋中段,怪叫著向我們殺來。
「砍斷繩索!」我掏出斧頭,對著繩索猛砍。
我率先將一邊上下的繩索砍斷,弔橋頓時不穩,向著一邊傾斜。
一個土著沒有反應過來,發出一聲慘叫,直接從弔橋上滑了下去。
那一聲慘叫極為悠長,而後急促消失,不知道是不是摔成了肉醬。
幾個在弔橋上的土著也慌了,有沒走出多遠的,立即往回爬去。也有走出過半距離的,硬著頭皮趴在木板上,向我們這邊爬來。
「咔擦」
又是一聲,羅莉那邊弔橋的繩索也被砍斷了。
弔橋直接被放了下去,向著那邊岩壁砸去。
趕在最前頭的土著暴喝一聲,竟然硬生生跳了起來,衝到了我們這邊。
「去尼瑪的。」我一腳踹在他的胸膛,他站立不穩,也跟著摔下了懸崖。
「溜了溜了。」眼看對面那群土著很生氣,大有遠距離投擲射擊的意思,我趕緊帶著羅莉扎進了這座陌生的山頭。
剛進入這片區域不久,一顆古樹上便傳來巨大的響動。
我抬頭一看,嚇得特么都快罵娘了。
一隻水桶粗細的蟒蛇盤在樹上,一對眼睛冰冷地注射著我們,吞吐著信子。
「嗖」的一聲,它猛地從樹上爬下,用身子將我纏住,而後用力勒緊。
我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擠爆了,肺里的空氣也在一點點排出。
踏馬的,只要片刻,老子的骨頭能都被它勒斷吧!
我掏出霰彈槍,朝著它的腦門扣下了扳機。
「砰!」
一大蓬鐵珠打在它滑膩的表皮上,一片坑坑窪窪的密集彈孔。
蟒蛇揚起碩大的頭顱,向天嘶鳴。吃痛之下,絞殺我的力度明顯小了許多。
大約有兩槍鐵珠,打完之後就是鋼珠了!
在羅莉的步槍支援后,我扣下了第二槍。
蟒蛇的頭被打得血肉模糊,鬆開了我,一個擺尾抽在我的胸膛,疼得我發懵。
蟒蛇張開血盆大口,向我咬來,像是要將我一口吞下。
我緊張地看著那張血盆大口,卻沒有慌忙開槍。
我深知,霰彈槍的威力要在近處才能體現,距離越遠,威力便越小。
那令人窒息的腥臭味襲來,甚至有黏糊糊的濕潤涎水滴落在我的腦袋上。
我這才伸出了手,怒吼一聲,直接將霰彈槍塞進了它的血盆大口。
砰!
密集的鋼珠子彈打出,將我的手都震得一抖。槍托撞在我的肩膀上,一陣生疼。
蟒蛇的口腔被我打得稀爛,甚至一些地方連表皮都炸開了。它痛苦地扭著腰身,碩大的頭顱直接撞在我的臉上。
我被撞得連退幾步,而後再次端起霰彈槍,扣下扳機!
先前那一槍堪稱致命,但還不足以消耗掉它的強悍生命力。
巨大的槍響之後,蟒蛇的頭部一片血肉模糊,看起來異樣猙獰。
蟒蛇掙扎了兩下,無力地癱倒在地面,頭部很快滲出一大片血跡,那顆碩大的頭顱浸在血泊中,再也不動了。
那幾槍霰彈槍的威力簡直震撼人心。
蟒蛇的頭顱被打得稀爛,四處都是飛濺的血花和肉末,異樣詭異血腥。
我掂著手裡的霰彈槍,看著倒在地上的巨大獵物,心都在顫抖。
他娘的,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羅莉的小臉從蟒蛇尾巴的位置探出來,一臉萌萌噠:「就這麼死了?我還說爆它菊呢。」
我鬱悶地看了她一眼:「啥叫就這麼死了?你還指望它多活一會,把我弄死?」
這條蟒蛇少說也有一百五十斤,簡直是特么的巨大獵物。
「踏馬的!」我突然罵了一聲,引來羅莉疑惑的目光。
「沒有雪茄,沒有相機。」
不然我叼根雪茄,端著霰彈槍在蟒蛇屍體旁擺個POSE拍下來,那他娘的多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