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們做,好不好
那個時候,我是怎樣恢復行動,又是怎樣被翹龍帶回車上,我已經不記得了,我只記得「嘀嘀嘀,嘀嘀嘀」的鬧鐘聲,伴隨腦海里馬不停蹄的播放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從開始莫名其妙的做了一場春夢,到與他一次次互相搭救……
其實,付妖艷那莫名其妙的深情在我眼裡根本不值得深究,我不想了解太多,因為我始終覺得人鬼殊途,他肯定有麻煩事兒會連累我和琪琪姐,所以從一開始我就選擇了逃避,卻沒想到,掙掙扎扎,反反覆復,最終還是沒能守住自己的心。
他的溫柔繾綣,次次幫助,哪怕是被誤會也要幫我到底的執著與厚愛讓我心甘情願把最看中的棺材鋪都拱手相讓,那將近十萬的棺材,那被燒了棺材鋪都讓我心在滴血,可是想一想,他如果能好好的,這些身外之物算得了什麼呢?
卻是當我把自己折磨到從未有過的疲憊不堪,甚至是下跪和流血流淚,一轉眼,他卻不見了。
而我,什麼都沒了。
「嘀嘀嘀,嘀嘀嘀……」手機一直在我的口袋裡,我不關閉翹龍叔就一直看著我,也沒有幫我關閉的意思,我把手機拿出來,看著那前日在計程車上設下的「生死24小時倒計時」,眼淚掉在上面,因為那個時候,我是真的想過,等我接到付墨蚺以後,等我把他救回來以後,我就好好問一問他為什麼是我?他又能跟我多久?也不管多久,反正他一定以後要跟我好好的!他要對我負責負責我的初抱初吻初夜初所有!可是……
翹龍叔拍著我的肩膀:「丫頭,關了,也忘了吧,人鬼是不能有好結果的。」
我緩緩抬起頭看翹龍叔,「叔,你說,這是不是唐哥在懲罰我啊,我沒有保護好棺材鋪,所以,才會一回頭,什麼都沒了……」
棺材因為紅棺材沒了,棺材鋪子因為紅棺材沒了,而我好像也沒了,現在在這裡的我好像是被誰抽去了血肉和骨頭,只剩下皮囊,然後——
陡然倒下!
我還記得我倒下的時候手指無意間碰到了那鬧鐘的停止,那一刻嘀嘀嘀的聲音也沒了,我也昏了過去,眼前歸於黑暗中時,我最後的意識告訴我,腦中停止了,就結束這一切,當作夢一場,棺材鋪子只要有心一定能再起來,可是付妖艷呢?
眼淚落下來時,我還聽到翹龍叔的嘆息,「唉,睡吧……」
便是這一聲睡吧,讓我真的睡著,睡著就不會難受了,可是,若做夢呢?
「簡簡,簡簡。」
熟悉低沉的嗓音在我面前喊我時,我感覺有輕柔如羽毛的吻落在我的眉心,鼻尖,然後是唇,那淡淡的香味和涼意讓我有些難以置信的緩緩睜開眼,然後就看見付墨蚺近在咫尺的眼瞳,眼眸如舊,尤其是那眉心硃砂,灼灼耀眼!
「是你……」
喃喃的喊著那一刻,我的鼻子忽然就發酸,而後猛然抬起手想打他,打他這個沒良心的!
可是——
抬起的手,卻不聽使喚的抱住了他。
甚至——
我直接含淚銜住了他的唇,把想打人的力氣,全部化作了吻!
深深的吻,唇齒死死的抵著,舌尖死死的糾纏著,我用了所有的力氣緊抱著他,明知道這根本是個夢,可就像當初我想的:我就是想再見他一次!
於是——
吸吮他的唇舌,我始終睜大眼看著他眉間硃砂,然後撤唇手扣住他的肩膀,從他身下往上滑動,去吻他的眉心!
不知道吻了多久,我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然後,自欺欺人的看著他的硃砂,看著他微紅的唇,告訴他。也告訴我自己:「那個沒有硃砂的是假的對不對,你在這裡,你是我的……你還是我的……」
說時,我看見他眼裡那個哭的眼鼻通紅的我,然後夢境里的他順從無比的按照我心裡的想法說著——
「對,我是你的。不哭了……」
他好聲哄著我,為我擦淚,而我點頭本是該開心,卻不知為什麼眼淚流得更凶,因為……因為這是夢,很快就該醒了。
抬手,摸著他的臉,我把手滑到他的白色襯衫領口。
他穿白襯衫很好看,把那妖艷的臉襯得高冷威嚴,是我喜歡的款兒,但是我更喜歡他不穿衣服!
把他的扣子一個個往下解開,我又去尋他的唇,貼著他的唇道——
「付妖艷,我們做,好不好?趁著夢還沒醒,我們做到天亮好不好?」
其實,我就是通知他一聲,我就是想控制我的夢,卻怎麼也沒想到,身上這個夢裡郎君忽然微微一頓,然後下一秒,抓住我的手,不再按照我心中以及腦海里的劇本走,反而,對我道——
「唐白簡,本大爺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女人?」
我愣住,他則捏住我的下巴:「你不是都說出來了,那個沒有硃砂的是假的,那是本大爺做的傀儡……」
「啪!」一個巴掌,打的他愣住,我的手也震得發麻,尤其是虎口磨破的地方,而這疼卻讓我明白——
「我真的不是在做夢……」
我時,聽到付墨蚺在低喝我的名字:「唐白簡,你……唔!」
手臂一伸,我不等他說完就將他拉過來,而後不由分說的吻住他的唇,主動將舌尖遞過去后,他的掙扎就放棄了,而後,深吻著,扯掉我的衣服!
依舊是沒有任何前戲的進入,也依舊與他身體契合的完美。
他進入我身體的那瞬間,我死死咬住了他的肩膀,其實心裡還有怨氣啊,怨恨他不提前告知我,讓我那樣生氣!不過,想想他挨得那一巴掌,我又決定放過他……
對於咬肩膀,付墨蚺沒有說任何,只是在我身體里的動作放輕放柔,而我在那飄飄欲仙的銷魂滋味里,很快也就扭頭與他吻在一起……
抵死纏綿的徹夜春宵換來的是隔天睡到大中午也起不來,直到耳朵狠狠一疼,人被琪姐從床上拎下來!
「疼疼疼疼!」
那瞬間,我腿軟腳軟,加上全身酸痛和耳朵的劇痛,差點沒甩著,琪姐鬆開了手,我則一手揉著耳朵一手扶著床框,掃了一眼不遠處的桃木劍,心裡想著應該還是在翹龍叔家,可琪姐是怎麼回事?
「幹什麼啊?琪姐!」我捂著耳朵說,不敢發脾氣,但腦袋卻又被琪姐的長指甲戳上:「死丫頭,你真是不氣死老娘不罷休,要不是你叔告訴我,我還真不是,你跟那鬼男人的事!」
琪姐說完,我心下一驚,還沒來及回話,耳朵又被她再一揪——
「我不管你怎麼回事!斷了正好,今天開始,立刻給老娘繼續相親!聽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