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兩年前她的陰狠
我整個人都僵住了,又因為有人在門外偷聽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於是一把按住了司慕白的手不讓他繼續,「不行。」
司慕白低著笑,溫熱的氣息覆蓋在我的耳朵上,嗓音又低又沉,「嗯?」
「司慕白,你別這個時候趁虛而入!」我瞪了他一眼說道。
他冷哼一聲,沁著涼意的手指劃過我的臉頰,嗓音低沉,「放心,我不強迫女人。」
明明是姿態溫和的一句話,我偏生聽出了一股猖狂不屑的意味,言外之意,還沒有女人值得他司慕白用強迫的手段。
我動了動唇,正準備開口,只見我上方的司慕白突然把手放在床邊上,大力的搖動著心形的大床,俊眸淡淡瞥了我一眼,「叫。」
我不適的皺眉,他這是……
「平時叫起來不是挺騷的嗎,怎麼,關鍵時刻叫不出口了?」他一邊搖動的大床,一邊看了一眼門口的位置。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要做戲給偷聽的人看。罷了,他沒有假戲真做直接把我上了已經是很仁慈了。
想到這裡,我閉上眼睛,大叫起來,「啊……嗯……唔……慕白,你真棒!」
司慕白抬起眼皮,俯身逼近我,嗓音低沉魅惑,「不夠騷。」
我咬住下唇,換了更嗲的聲音繼續叫道,「唔……慕白……快一點……再快一點……人家還想要……」
整個房間都回蕩著我騷氣的聲音,看著在我上方憋著笑的司慕白,我瞪了他一眼,默默用小本子把這個仇記下了。
司慕白,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報仇的!
就這樣持續了大概十分鐘,我嗓子都要喊啞了,門外的人可算是離開了,我拿起桌子上的礦泉水喝了一大口,今天真是太驚險了。
我喝水的時候,司慕白正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我。
我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眼眸眯了起來,「司慕白,你又想幹什麼?」
「剛才是演戲,現在,我們可以玩點真的了。」說著,他一步步靠近我,徐徐低笑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如果不做點什麼,顯得我才是女人。」
每次他臉上露出這種笑容,我就知道准沒好事。按我以往的性格,肯定直接和他撕一頓然後推門離開,但今天不行,李總的房間就在隔壁,我不能穿幫,而且我還想著等明天利用一下司慕白,和李總好好談談合作的事情呢。
於是我不停的往後退著,在司慕白快靠近我的時候,我一溜煙躲進了浴室里,把門反鎖上了,「司慕白,今天我睡浴室!」
「那你最好永遠別出來。」某人低沉好聽的聲音傳來。
我冷哼一聲,在浴缸上坐了下來,今天司慕白的出現,確實讓我挺意外的,我太低估李總了,但也沒想到司慕白會救我。
所以他到底想幹什麼?他明知道如果我和李總簽約成功,對他是不利的,既然如此,他竟然還出手幫我……
那一刻,我心底又可悲的開始有期待了。
不,夏夏,你不能對司慕白有任何的期待,一旦有期待,只會讓你更失望。我搖搖頭,苦澀的笑了起來。
在浴室里待了半小時左右,我躡手躡腳的推開門走了出去,司慕白已經睡著了。
他一米八幾的身子蜷縮在不大的沙發上,看起來有些憋屈。我微微怔了一下,走到床上,下意識的拿起被子蓋在他的身上。蓋上的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愣住了,夏夏,你在幹什麼?別忘了,他可是你的仇人。
我嘲諷一笑,又把那床被子撤了回來,冷就冷吧,像他這種人,活該被凍死!
次日一早,我早早便起來了,把自己再次關進了浴室里。來安城的時候太匆忙了,根本就沒準備什麼衣服,我看著被撕破的裙子,滿臉的苦惱。
算了,不管了!我把裙子隨便綁了一下,現在只能這樣出門了,還得再去會會那個李總。
打開浴室的門,我看到司慕白坐在沙發上抽煙,煙霧裊裊里,他的輪廓顯得極其好看。看到我出來了,他眯著眼睛看了我幾秒鐘,隨手把煙滅了,皺著眉頭朝我走來,一邊走一邊解襯衣的扣子。
我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一把拎起了旁邊的花瓶,冷漠道,「司慕白,你想幹什麼?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就對你不客氣!」
他冷哼一聲,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眼看他就要解開最後一顆扣子了,我啞聲道,「司慕白,別以為我不敢,我現在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抱歉,我對你真是沒任何興趣。」男人嘲諷一笑,一把把襯衣脫了下來,遞給了我,「穿上吧。」
我微微一怔,頓時鬆開了握住的花瓶,原來……他只是想脫襯衣給我穿……
很多時候,眼睛看到的東西往往不是真的,但我們往往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卻忘了眼睛才是最會騙人的東西。
頓了頓,我接過司慕白的襯衣,套在了身上,黑色的長裙搭配寬鬆的白色襯衣,竟然意外的十分合適。他還是鍾愛這個牌子的襯衣,而襯衣上熟悉的古龍水香味,頓時襲擊著我的鼻我的心,那一瞬間,我彷彿又看到了兩年前的司慕白。
憑藉著司慕白的關係,我和李總這次算是和睦相處,他雖然沒有馬上接受我們公司的合作,但答應回榕城後派人來談談,如果雙方條件都合適,依舊可以簽訂合同。
這次的安城之旅,雖然冒險,但也算有所收穫。
——
回到榕城之後,我馬上回到了「海棠」,想和宗棠商量一下接下來合作的事情,但宗棠竟然不在公司。
我輕輕嘆了口氣,剛準備離開,便被前台小姐喊住了,「夏小姐,今天一早有個女人來公司找你,說在對面天台等你……」
聽到天台兩個字,我心裡湧起一陣不祥的預感,於是和前台小姐道謝之後,便快速的往對面天台趕去。
對面是一座還在施工的大廈。
兩年前,也是在這樣的天台,我也是聽到這樣的消息,便趕了過去,但結果,毀了我的一生!這一次,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誰毀了誰。
我剛走上天台,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兩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沖了上來,直接把我按住了。
「夏夏,你可算來了。」身後傳來了林蔓笙尖銳的聲音,她一顛一簸的朝我走來,眼眸里滿是恨意,「怎麼樣,這裡是不是很熟悉?和兩年前那個天台,一模一樣!」
「林蔓笙,又是你!」我惡狠狠的盯著她,想掙開,但兩個男人力氣很大,我根本掙不開。
林蔓笙使了個眼色,那兩個男人便把我捆到了天台邊上,二十三層的高樓,我懸挂在邊上,搖搖欲墜。
林蔓笙上前,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把我的頭按在天台邊上,讓我直視著二十三樓的高景,她咬牙切齒道,「夏夏,看清楚,當時我就是被你從這麼高的樓層上推下去的!兩年了,我這條腿還是無法恢復,都是你害的!」
此刻的我無法動彈,但我還是怒視著林蔓笙,吐詞清晰道,「林蔓笙,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就別裝了!兩年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我都心知肚明!」
兩年前,我聽到了有人要跳樓的消息,便趕到樓頂,但沒想到站在高空的人竟然是林蔓笙,她扶著欄杆,身子搖搖欲墜,看到我來了,眼裡滿是決裂,「夏夏,就算我用盡所有的手段,也不會讓你和司慕白在一起!想做司慕白的女人?想都不要想!」
下一秒,樓道便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人影還未走進,林蔓笙便大喊一聲,直接從高樓一躍而下!
我還沒回過神來,高大的身影便快步朝我走來,反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如墨的眼眸里滿是怒氣,「夏夏,你就是個瘋子!」
「司慕白……」
我喊他的名字,他卻不問青紅皂白,直接把我送進了精神病院。我歇斯底里的和他解釋,他卻始終陰沉著臉,一個字也不聽。
「讓她在精神病院里待著,什麼時候病治好了再放出來!」
這是司慕白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從此以後,所有人都把我當成瘋子對待,我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痛苦著掙扎著,然後花了兩年的時間,弄清楚了這個精神病院的構造和作息規律,然後在兩年後的某一天,逃出了這裡。
本來想著在榕城扎穩根基了再找司慕白和林蔓笙,但命運弄人,兩年後,我們三人又糾纏在一起,既然如此,那我奉陪到底。
提到兩年前的時候,林蔓笙的情緒更加激動,掐住我脖子的手也更加用力,「夏夏,我兩年前敢從這裡跳下去,兩年後也敢把你推下去,但這次,你就不是摔斷一條腿這麼簡單了!」
兩年前她往下跳的時候就做好了安全措施,可惜百密一疏,還是賠上了一條腿。
我知道此刻激怒林蔓笙沒什麼好下場,說不定她真的會把我推下去,但我受夠了做包子的日子!
於是我冷笑道,「林蔓笙,你有本事就把我推下去,別虛張聲勢讓我看不起你!」
「你以為我不敢嗎?兩年前你死不要臉的追司慕白,兩年後又纏著他,我現在就要你死,讓你永遠也見不到她!」說著,她加大的手上的力度,一步步的把我往邊上推,那兩人按著我的人也漸漸鬆開了按住我的手。
我冷笑著閉上眼睛,林蔓笙,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