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們來玩個小遊戲
快開到家門口的時候,冷賀叫人將車停了下來,當著沈愈深派來監視的那些人的面前將江葉帶回了家中。
手下的人有些不解,為何冷賀要這樣做,「boss,這樣做不會惹來沈愈深嗎?不是惹火上身嗎?」
聞言,冷賀笑了起來,「這場戲,沒有沈愈深也演不下去啊。」
手上的人並不明白冷賀說這話的意思,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做了。
將江葉帶回家中后,冷賀想了想,上樓去敲宋萋的門,「宋萋是我,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
相比於他對江葉和對手下的口吻來說,他現在的口吻已經算得上是無比柔和了。
可是聽到了他的聲音,宋萋相當的抗拒,半晌沒有說話。
冷賀重新敲了敲門,「我知道你在裡面,你聽我說,我找到了江葉,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去看他一眼。」
話音剛落,門就被打開了。
宋萋並沒有看冷賀,只是徑直往樓下走去,就像是要刻意忽視他這個人一樣。
冷賀苦笑一聲,留不住的就是留不住。
宋萋幾步下了樓,抬眸就看見江葉被人壓著跪在客廳的地板上,低著頭看不清神情。
只不過在看到她下來的時候,眾人都尊稱了她一聲「宋萋小姐」。
就是這一聲,惹得江葉抬起頭來。
「宋萋,好久不見。」他對著宋萋局促地笑,覺得自己現在十分的狼狽。
「你先前那樣對我,可想過你會有今天?」宋萋的聲音相當平和,可叫人覺得像是暴風雨錢的寧靜。
江葉扯了扯嘴角卻笑不出來,「我沒有想過,可我更加沒有想到的是,你是孤兒院里的那個女孩兒。」
他說這樣的話不止說了一次,宋萋是一點都不想聽的。
「你不要拿你和他作比,他還是個孩子,純白無暇,而你做了多少違心的事情,即便你就是他,我也不會認的。」
他的最後一句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江葉頹然的低下了頭。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原諒我的。」
宋萋就站在江葉跟前,靜靜的看著他,目光森冷,「我是不會原諒你的,你不值得被原諒。」
周圍的人總說宋萋是個溫柔的人,但有的時候她卻也殘忍的不像話。
冷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宋萋身後,他緩緩地伸手握住了宋萋的肩膀。宋萋為了一頓,這才忽然發現自己顫抖不已。
「宋萋,你恨我嗎?」江葉忽然抬頭,問了一個任誰都會知道答案的問題。
宋萋只是靜靜的跟他對視了良久,「我恨,但是我更恨的是沒有辦法掙脫開你這個夢魘的我自己。」
她稱自己為夢魘。江葉忽然想笑了。
「也好,也好,恨也罷,愛也罷,至少我還可以留在你的生命之中。」
「我寧願將這一段全部抹去,不與你相遇。」宋萋看著江葉,添了一句,「我們都不是孩子了,我們回不到過去了。」
江葉的眼淚就在那一順間落了下來,隨即便痛哭出聲。
該死的,他究竟做了些什麼呀?他毀掉了自己所有珍惜的一切啊。
看著江葉在地上發瘋,宋萋稍稍後退了幾步,轉過頭去問冷賀,「你要拿他怎麼辦?」
冷賀甚至都不願意看江葉一眼,眼中儘是輕蔑,「你到現在還想為他求情嗎?」
「你的事我管不著,可他是一條人命,你也不是上帝,他既然活著就不該受你主宰。」
「你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我的底線。」冷賀恨聲說道。
宋萋現在已經不在乎了,「我知道你隻手遮天,我也知道我逃不過,所以還不如說些叫我自己痛快的話。」
要不是知道宋萋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冷賀可能已經掐死了宋萋。
他忍住了自己的怒氣,看向了窗外,「你的英雄應該快來了,就看看他能不能救的了你了。」
一聽到沈愈深要來宋萋的臉上立即就發出了光彩。可見到此景,冷賀卻並不是那麼高興。
「呆在我身邊,就這麼讓你不滿嗎?」冷賀憤憤說道。
宋萋沒有再說話,只定定聽的看向門口。
不過一會兒就聽到了門外傳來了騷動聲。門被人打開,一個欣長的人影就站在門口,宋萋心中一跳。
對方筆直的就向自己走了過來,身後是朗朗青天。那個人就像是她一直覺得的那樣,可以撐起整片天空。
「愈深……」宋萋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冷賀攔了下來。
而沈愈深也被冷賀的手下攔住,二人在幾步之遙相望。
「放開她。」沈愈深說道。
「英雄救美的套路實在太過老套,不如我們來玩點新鮮的吧。」冷賀眼中閃過一絲狠意。
宋萋才要說話,忽然就感覺到後腦被一個冷冰冰的東西抵著,她愣了愣,很快就明白了是手槍。
「你要做什麼,冷賀。」沈愈深沉聲說道,手心微微出汗。
已經到這一步了,沈愈深定了冷賀不會輕易的對宋萋下手。
「我們來玩個小遊戲吧。」說著,冷賀就讓自己的部下將沈愈深和江葉帶著並排站在一起,另一個部下則將一把刀放在二人面前。
「來吧,你們誰贏了誰就可以帶走宋萋。」冷賀顯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
宋萋聽到他這樣說,劇烈的掙扎了起來,「冷賀,你放開我。」
冷賀不為所動,反而狠狠的揪住了宋萋的頭髮,逼得她痛呼一聲,兩個男人同時露出了心疼的神情。
「比賽的規則是這樣的,誰先切下對方的一根手指,誰就有權利帶走宋萋,我說話算話哦。」對於冷賀這種人來說,除非見血,否則不會讓他覺得有趣。
可這種惡趣味,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理解的。
「外頭已經全是警察,你逃不掉的,不要再做這種無謂的反抗了。」沈愈深才不會就這樣輕易的被冷賀擺弄。
「哦,是嗎?」冷賀看向窗外,外頭安靜無比,甚至連飛鳥都不曾經過。
「你是不是還想告訴我?現在正有一個狙擊手,在瞄準我的頭,只要我輕舉妄動便會直接就地正法?」
還未等沈愈深說話,冷賀就笑了起來,「我敢讓你來這裡,就不怕你做任何事情。」
沈愈深的眉眼深深,抿唇不語。
「或者你要說我劫持人質,綁架有夫之婦?」冷賀繼續笑,「我不過是正當防衛,你私闖民宅來到我家,難道我要等你傷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