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獄

  已經走到了門口的陳之昂,猛的轉過身來,就像是在看個白痴一樣,看著他。


  「你小時候還吃過屎呢,怎麼現在不吃了,不是也挺好,環保還營養呢,陳致和,我以前覺得你只是蠢,現在才發現,你不單蠢,而且還蠢的自以為是」!

  原本想的好好的陳致和,被陳之昂說的話一刺,整個臉都被刺的通紅通紅的。


  但陳之昂還沒毒舌完,「你剛才和我說的這些話,你也可以轉告你爸爸,讓他把董事長的位置早點讓出來,反正你這個兒子是坐不穩的,等著被你輸的一敗塗地,還不如直接讓給我」!

  「免得你到時候輸的連褲子都沒有,陳氏集團改姓別人家的,也可以給你們父子積積德,雖然這些本來就是我的,也只是物歸原主而已」!

  論口舌,陳致和本來就不如陳之昂,在加上在股權上,也的確是陳之謙強了原本應該屬於他的東西。


  甚至就連陳致和手上大部分的股權,也都是陳之昂的,他就更加無話可說了。


  只能憋著一口氣,還被自己憋的臉紅心跳和出汗的。


  陳致和逃也似的要跑出探監室。


  陳之昂看著自己這個侄子這窩囊的動作,嗤笑不已,「你還真以為,我告訴你我的婚姻,就一點都沒有防備?你也太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了,還是你覺得你的人品這麼值得信任?」


  「光用這個消息,就想要我放棄股權?」


  陳致和被他這句話,說的無地自容。


  他的確是以為,自己可以用簡心這個消息,讓陳之昂放棄股權,畢竟陳之昂這麼愛她,那為了她放棄股權,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陳之昂非但一點都不讓步,還狠狠的羞辱了他一頓。


  陳之昂的毒舌,在這次發揮了十成的功力,說的陳之昂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從小到大,他還從未被人這麼說過,他的玻璃心啊,都要碎了。


  原來,他在告訴他,他們已經結婚登記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後路,就已經在防備他了。


  他之所以和他說那些,『要靠自己,像個男人一樣解決事情這些話,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陳致和捂著臉跑了出去。


  一上車,他就是開始哭,大聲的,撕心裂肺的哭。


  陳之昂剛剛撕碎了所有的偽裝,把兩個人的差距,赤果果的展露了出來。


  陳致和才發現,原來一直以來,他都是被當猴耍了!


  他恨,他痛,他要報仇!


  ……


  陳之昂壓根不在乎陳致和怎麼想,沒有他爸爸,他分分鐘都能滅了他。


  現在重要的是越獄。


  二審上訴大概要一個月時間,而他,就打算利用這一個月的時間,不單要成功的出獄找簡心,還要不影響上訴。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因病住院。


  監獄系統和其它的政府系統是不一樣的,它就像是一個獨立的小世界,自有自己私底下的一套運轉規矩。


  而對於這個系統,趙玄武就比較了解了。


  當陳之昂把自己的越獄計劃告訴趙玄武的時候,趙玄武直接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樣能行嗎?這方法出去幾天還行,你要出去一個月之久,怎麼能瞞得住?」趙玄武立刻就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的確是的,這個辦法在操作的時候,最困難的,就是出去的時間。


  畢竟,陳之昂的案子很受群眾關注,他現在就算在馬路上晃一圈,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人,都能認出他來,更何況他還要出去一個月之久!


  就算趙玄武家裡,在監獄系統裡面,有強硬的關係背景,但這背景也是容易會見光死的,根本兜不住這麼長時間呢。


  陳之昂卻是對著他放心的笑了笑,「放心,我有辦法的,只要住院一個月就行了,人么,替身我也找好了……」


  「而且啊,這事情我會在全國人民的見證下的……」


  趙玄武起先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在計劃實施后,趙玄武很快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陳之昂的計劃並不複雜,他找了個監獄裡面,和朱哥對著乾的另一個幫派的老大去挑釁。


  在監獄裡面,最受不了的,就是挑釁別人了,而且對方還是個老大。


  於是,那個老大手下十幾個人,全都對著陳之昂沖了上去,拳打腳踢的。


  陳之昂也不管這個,只顧著抱著腦袋彎著腰,護著重要的部位。


  而這一幕,一邊的朱哥用自己偷運進來的新手機,偷偷的錄了下來。


  朱哥的手下,在陳之昂被打的差不多了的時候,立刻出現,把陳之昂給救了出來。


  而救出來的人,此時已經是滿身鮮血,陷入了昏迷。


  就連那個被挑釁的老大,看到陳之昂變成了這個樣子,整個人都驚訝的站了起來,想要去查看他的傷勢。


  能做到老大位置的他,並不傻,教訓歸教訓,把人打殘或者打死是不行的,更何況陳之昂是個富家子,而且還是被全國關注的對象。


  國內可是有死刑的,他不怕無期,但可不想惹這種麻煩。


  但這個時候,他的腳步被朱哥給攔住了,「老馬,把人打成這樣了,難道還想趕盡殺絕嗎?」


  這個老馬老大聽到朱哥的話,愣了愣,他哪有想要他命?他只是想要看看他的傷勢。


  但這時候師傅放風時間,很多囚犯都圍了過來看熱鬧。


  這個時候,要是老馬慫一下,他以後就別想在監獄裡面混了,在監獄裡面,骨頭可以斷,鮮血可以流,但唯一不能的,就是求饒和慫。


  老馬看了看周圍那些看著他的囚犯,眼神一凜,原本到了舌頭上的話又吞了下去,「誰讓這個不長眼的挑釁我,這就是挑釁我的下場,對不對兄弟們」!

  老馬說著,朝著身後的手下一揮手,那些手下立刻給力的應和著,「對,敢惹我們大哥,打死」!

  「喔喔喔喔」!

  聽著起鬨的聲音,原本圍觀的囚犯都是收起了眼神。


  這個時候就是兩個幫派的事情了,要是留下來,到時候是要站隊的,普通人都是不想惹麻煩的。


  朱哥身邊也很快就聚集了很多的兄弟,把陳之昂護在身後,和老馬的那群手下對峙了起來。


  雙方從打陳之昂這事情,直接升級到了幫派對峙,甚至到了一觸即發的程度。


  就在這個時候,典獄長帶著一隊的防爆警察沖了過來。


  「幹什麼干什,全部給我趴下」!典獄長朝天放了幾槍。


  那「砰砰砰」的槍擊聲,在每個囚犯的心裡震顫著。


  大家都怪怪聽話的趴了下來。


  也包括朱哥和老馬兩個老大。


  典獄長看到他們都趴下后,這才跑到渾身是血,但昏迷不醒的陳之昂身邊。


  「快,快送急救室,這人可是市長都關注的,不能死在這裡」!

  典獄長心裡著急不已。


  但更讓他著急的是,急救室的醫生,只是看了陳之昂一眼,就說這裡不能治,要去大醫院。


  而等著他帶著人把昏迷的陳之昂往大醫院送的時候,竟然遇到了記者。


  這些記者一路上尾隨著監獄的車子,跟著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典獄長才看到,剛剛在監獄裡面,老馬的人打陳之昂,而且陳之昂被打的渾身是血昏迷不醒這段,竟然不知道被誰給拍了下來,而且還即時的放到了網上。


  這會已經在電視台的新聞上播出了。


  典獄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蛋了」!

  趙玄武把人給安排進了他們趙家的私人醫院,記者們都在門口堵著監獄長,「請問陳之昂為什麼會被打,是不是陳之謙安排的一勞永逸的手段?」


  「請問陳之昂還活著嗎?」


  記者們一個個尖銳的問題,問的監獄長直冒冷汗,這都牽扯到這麼隱秘的豪門內幕了,他還能說什麼?說什麼都是得罪人的好么?

  而陳之謙也看到了這個新聞,他眯了眯眼睛,想不通陳之昂為什麼會在這種上訴的關鍵時期從這種幺麽子,是為了什麼?

  陷害他?太小兒科了,完全不是他的智商。


  要逃走?這個不符合邏輯,有他盯著,只要被他發現了,他上訴失敗,就會成為逃犯,那他還怎麼和他斗?

  想不通的話,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難道真是巧合?

  「老李,你找人關注下這件事情,重要的是看看陳之昂的情況,他是不是要逃走,如果是的話,你知道該怎麼做」!陳之謙立刻吩咐了下去。


  電話里的老李什麼都不問,也就只有一個字,「是」!

  而另外一邊,醫生很快就公布了傷勢,「全身有28處骨折,其中脾臟破裂,有生命危險,現在正在搶救,心臟受損,需要縫合,總之就是一句話,病危」!

  「能否活過來,要看運氣,就算活過來了,也要在醫院養病至少一個月」!

  當簡心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什麼都顧不得了,只想要去見陳之昂最後一面。


  但是在打開吳老家的大門的時候,卻看到陳之昂神清氣爽的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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