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他把她當什麼?
念著費勁,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所以百里芷也不讓小蘭去書房拿書了。
天氣一好,百里芷便跟著慕瑾去太陽底下轉轉。
那明晃晃的大太陽照在臉上,身上,暖和和的。
慕瑾陪著百里芷在這荒折的院子里轉來轉去,不禁嘆氣:「王爺都去了大半個月,也不知道如何能回。」
「你急什麼?那柔王妃都不急。」百里芷卻不以為然。
恨不得容墨玉死在那,但是卻又不甘……
「誰說不急,我剛剛經過丁香閣門外,隱隱的就聽見裡面的哭聲,又聽那些下人說,這些天柔王妃一直都以淚洗面,大概就是因為百王府的事情,而如今王爺又不在,寫了信,王爺也沒及時回,哎呀,以前的風光,現在是沒有了……」慕瑾說道百里柔不僅得意起來。
「我倒是真的想到外邊兒看看去……」百里芷楸著那冰冷的鐵門說著。
關在這小小的翠屏居,了此殘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關在這裡,她壓根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徐貞倒是每日都會報道,說些不痛不癢的話。
而太子倒也來了兩次,但是也都給她擋回去了。
這是南陵王府,若是南陵王再也就罷了,可是南陵王不在,太子還是這樣經常進進出出的,難免遭人話柄。
正說著,兩扇冰冷的鐵門被人打開,來人便是在熟悉不過的徐貞,而他的身後卻跟著一個穿著狐皮大氅的人。
「夫人,今日的靜神可好些了嗎?」徐貞每次來第一句話便是這句。
那些廚房的人在徐貞的叮囑下,每日給她的飯菜都是熱乎的,而且飲食都經過細心的搭配。
所以百里芷的日子過得倒還是行。
百里芷眯著眼睛,揚起臉,讓那暖和的太陽全部都投射在自己的臉上:「好多了,不知道王爺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南疆那邊的災情是越來越嚴重了,送過去的物資壓根就沒有一點兒作用,那雪是成天成天的下,雪化不了,結成雪塊,壓垮了不知多少的民房,現在南疆那邊的雪都有一米之厚,在這樣下去恐怕這南疆就會步閩南的後塵,全部被雪給淹沒掉。」穿著狐皮大氅的人卻開口說話了。
待來人將頭上的絨帽,摘掉,百里芷這才看清是池水墨。
慕瑾立即行了個禮。
「太子,是怎麼知道的?」百里芷心裡一驚,沒有想到這雪下得會這麼嚴重,竟是沒日沒夜的下。」
「剛剛收到墨玉的回信,該做的他都做了,那裡沒糧沒取暖物資,現在他都跟那些難民一起受凍著。」池水墨嘆了一口氣。
他還準備過去的呢,但是硬生生的被皇上給攔住了,他以為雪災下幾天就完事兒了,誰知道這馬上就要立春了,那邊的雪還在下著。
「那怎麼不讓朝廷在運救災物資去啊。」百里芷疑惑著。
一個雪災都應付不了,雪化不了不知道撒鹽啊……
「送了,但是這僧多粥少啊……」池水墨實在的為難:「墨玉若是這個時候撤回來,恐怕僅有的威信也將失去了。」
「那王爺來這翠屏居有何事呢?」百里芷茫然的看著池水墨。
他來只是說這些的嗎?
池水墨看著百里芷:「我原以為你會擔心,所以才來特意轉告的,沒想到你倒什麼都不在乎。」
池水墨想百里芷得不到容墨玉的消息肯定會有所著急,畢竟她那天都那樣說了,他自當理解為,那麼多的理由,無非是因為百里芷喜歡容墨玉,所以受再多的傷害也不願意離開。
但是見百里芷這淡淡然的摸樣,似乎明白是自己錯了。
「有什麼好在乎的?他死了大不了大家陪葬就是了。」百里芷說得十分的坦然,她還有什麼可在乎的。
慕瑾卻抓住百里芷的手說:「姐姐,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
隨後又看向了徐貞。
徐貞的反應倒不如慕瑾那般激烈,只是說:「王爺,福大民大,戰場上都死不了,一個雪災怎奈何得了也。」
「里芷,墨玉在信中還給你一封書信,可見心裡也是由你的。」這也是池水墨來這裡的第二個原因。
他想估計這其中一定有著什麼樣的誤會。
百里芷倒是十分好奇,容墨玉怎麼會寫信給她,百里柔寫的信他都不回,他卻還寫信給她。
帶著好奇百里芷打開這封信,不是所有人所想的那樣,是一份交待囑託或者思念的書,而是一封休書。
慕瑾湊過去看,不明白上面是什麼,便問道:「姐姐上面寫著什麼。」
百里芷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若是他將她休了,那她就必須離開王府……
不留在王府,她怎麼讓他斷子絕孫?
王妃的事她還沒報呢。
百里芷的唇緊緊的抿著,池水墨見狀不對勁,湊過去看,滿臉的吃驚。
「墨玉怎麼能這麼做?」池水墨一下大叫出聲。
臉色比百里芷的還要難看。
這休書上明明白白寫的清楚,她不在是南陵王府的人,以後她的人生是自由的。
而且在信的末尾還奉勸她再另嫁,而他推薦的人正是這太子。
池水墨將這封信從頭到尾讀了在讀,咬牙切齒的說:「看來,我是真的要到南疆去一趟不成了,一定要像他問清楚。」
明明他對百里芷是有情的,現在卻又將百里芷拱手讓給他。
他寫信去質問他,他倒好直接寄回來一封休書。
這對百里芷是多麼的不公平。
百里芷站在那裡,冬日的暖陽照在她的臉上卻不見任何的溫度。
「姐姐,這可怎麼辦?」百里芷被休了,慕瑾可比百里芷還要著急。
這在古代女人被休了,比殺了他們還要慘啊……
她以後不會落到如此的地步吧?
徐貞也沒料想到這樣,勉強擠著笑:「會不會這封信不是王爺所寫啊?」
池水墨倒寧願這不是容墨玉所寫,可是他的字跡在這,他找借口也不行了。
「我要去南疆找他。」百里芷不甘,萬分的不甘。
她算什麼?他把她當什麼?
想棄就棄,想扔就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