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怕?
這百里柔看著柔柔軟軟的一個女子,可是心腸卻是這麼的歹毒,她的意思不就是,直接等她自殺了之後毀屍滅跡。
「這……」兩名侍衛依舊在那裡猶豫著。
「你們要知道,本王妃的話就是王爺的命令。」百里柔這時候又大呵了一聲。
這兩個侍衛才茹夢驚醒,王妃在府中的地位不是一般的,王爺都是順著的。
他們又怎敢違抗?
「那夜公子,你們打算怎麼交代?王爺沒跟你們說夜公子是什麼身份?」百里芷一下急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雙眼灼灼的看著百里柔,微微的起到一絲威懾的作用。
只知夜瑾瑜說他的身份不是所謂的皇商,既然不是皇商,又怎麼會和王爺簽上線,自然發揮一下想象力就知道,定也是一些什麼高貴身份的人。
百里柔聽了稍稍才沉住氣,她也倒算冷靜,百里芷看百里柔這樣子,她應該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然為什麼只是僅僅是一秒鐘的愣額,就沒有其他的反應了……
她現在要殺秋墨即是滅口也是在為自己解氣,因為秋墨說了太多大不敬的詞了。
百里芷以為威懾到百里柔了,卻不想百里柔卻是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百里芷,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一個青樓女子還想遇到別國的王爺,太子嗎?簡直就是做夢……」
「你要是想死,現在就跟著你的婢女一起死吧!」百里柔說完,便狠狠的揮揮手,那雙毒辣的眼眸,看著著實讓人如臨深冬。
兩個侍衛,這下一刻也不遲疑的就要去抓秋墨。
百里芷緊緊的拉住秋墨,秋墨畢竟是一個丫鬟,身份地位,百里柔自然想殺就殺。
她不想剛剛見面,就成來永世的訣別。
正在百里芷絕望之際,和兩名侍衛拉扯間,一把冷泠泠的長劍便一下朝兩個侍衛刺去。
這兩個侍衛迅速的鬆開秋墨,站到了一旁。
只見彩雲手拿著一把鑲著寶玉的寶劍護在百里芷跟前,眼神冷淡,如一個行走江湖的女俠:「你們誰也不要過來。」
彩雲在身旁伺候這麼久,百里芷雖然懷疑她的身份,但是卻沒有想到她竟會武功,自不用說這個彩雲的身份了。
一個丫鬟都會武功,這彩雲自然不會是什麼丫鬟,說不定是個訓練有素的護衛。
百里柔看著這突然間殺出來的彩雲,眸光冷厲:「真是個不自量力的丫鬟,給本王妃將他們統統拿下。」
話剛落,不等侍衛作出反應,那把冷泠泠的劍,便直接朝百里柔刺了過去,兩名侍衛上前就要阻止,但是卻只是被彩雲的劍揮舞了一下,身上便多出了一個傷口,而那把劍自然不會去刺百里柔,只是繞過她的喉嚨,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王妃,你若是要在動一下,怕是奴婢會不小心將你脖子那塊的白斑給挑出來……」彩雲的話語冷然,沒有一絲感情。
光是看著,就知道是個久經沙場的人。
這兩個侍衛,武功自然不會低,但是彩雲只是片刻功夫便讓他們滾一邊去,之後又輕而易舉的將劍架到了百里柔的脖子上,可見她的武功是有多高。
而最重要的是,百里芷竟然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出來。
她第一次見夜瑾瑜的時候,以為夜瑾瑜是會武功的,因為他走路很輕,誰知道會武功的人竟是日日夜夜在身旁伺候她的人。
「彩雲姑娘,快快住手,王妃肚中懷著王爺的孩子,要是有了閃失,夜公子也不好交待……咱們可千萬不能讓王爺和夜公子為難啊!」冬暖在一旁,雖然十分的害怕,但是此刻腦子卻十分的清晰。
「只要她立刻離開這裡,絕不刁難我家小姐,我便放了她。」彩雲冷冷的說。
冬暖看著嚇壞的百里柔,說道:「王妃,苑檸小姐已經承諾這件事不會說出去了,大家就不要爭了,趕緊讓彩雲姑娘將手中的劍收回去吧?」
百里柔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拿著劍架在脖子上,一時受到的驚嚇的確不少,想要不放,但是也沒有辦法。
王爺也不再這邊,要是在這邊,她還可以裝裝可憐。
當然這要是丁香閣,那麼多的侍衛在,也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好……」百里柔從嘴中吐出這個字,冷汗已經順著她的額頭滴落。
彩雲一下就將劍收了回去。
而一下百里柔渾身便像堆軟泥一樣,眼看就要癱軟下去,冬暖連忙將那身子扶住。那眼中分明的寫著不甘心……
百里柔被冬暖攙扶回去了。
但是百里芷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一個開始。
「彩雲……你要不快走吧?百里柔的性子,怎麼會放過你,回去定是去找王爺老主持公道了。」百里芷有些不敢靠近這個彩雲,是因為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冷氣,那中冷氣是很無情的。
但是她卻是感激她的,要不是她,秋墨早就被帶走了……
「小姐,哪兒的話?照顧小姐,保護小姐是奴婢的職責,哪裡有錯?」彩雲卻微笑著看著百里芷,剛剛那冰冷的氣息,如轉折遇到了春日的陽光,慢慢的緩和起來。
「可是百里柔的性子太爭強好勝了,即便王爺不說什麼夜公子也會顧慮王爺的面子懲罰你的。」百里芷擔憂的看著彩雲,之後又讓秋墨找些值錢的家當給彩雲。
彩雲卻一笑:「苑檸小姐真的是太不了解夜公子了……」
「可是,百里柔畢竟是王妃,夜公子怎麼樣也要懲處你一下吧?」百里芷小心翼翼的說。
她要是直接和侍衛對打,那倒也沒什麼,可是那人偏偏是百里柔,估計,百里柔就會回去添油加醋的在王爺面前說些什麼,到時候還會在演一場柔軟好戲。
怕是連自己肚裡還沒有成形的孩子都要拉出來參演。
要是百里柔在借故肚中孩子出了什麼事,別說是彩雲了,恐怕她也難逃干係。
「苑檸小姐就那麼怕王爺嗎?」彩雲卻滿不在乎,身上的冷然慢慢的消退。
那笑容就像剛認識時一樣,有些卑微,有些唯唯諾諾,但是百里芷知道,這笑容絕對不是那個意思,而是無謂。
怕?對啊,她怎麼會那麼怕,說來說去,不就怕王爺會作出些什麼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