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尷尬
李業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院子里,讓院子里的女人們簡直是找不著北了,愣神了半天才突然想起來這是太子爺,見了他是要行禮的,於是一群人便呼啦的站起來行禮問安。
「起來吧,該幹什麼幹什麼。」
鍾靜玉忽然之間也不大聲的說話吆喝了,剛才因為要烤兔子的興奮感覺再見到他的那一刻,變成了緊張,低垂著眉眼站在院中,看著他的腳步直接往田瑾瑜的房間去,她心中不禁嘆口氣,卻也覺得鬆快了一些。
王心雨正在屋裡漱口,聽見外頭李業的聲音,便急忙漱口整理衣裳就要出來,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想要出去行禮卻看見他直接往許蘭芳的屋子去,她腳步頓時停在了原地,再也邁不開了。
鍾靜玉看著她滿眼失落嫉妒難過的站在門檻前,不禁皺眉,其實她作為太子妃,也是挺可憐的……
蘭芳正在屋裡換衣裳,剛才出去打獵的時候,衣裳上沾了很多的野草毛刺,若是不換下來,一會身上就要扎扎了,聽見李業的聲音震驚了一下,以為他會留在院子里和她們說話,誰知道,衣裳還沒穿好的時候,他就進來了!
蓮香很是有眼色的立即便出去,走到春花的身邊問問要不要幫忙。
李業一進去就看見她衣裳還沒換好,一個大步跨過去便從後面抱著她將她壓在了裡頭的床上,在她還來不及說話的時候就低頭擒住她瘋狂的糾纏……
這人瘋了不是?怎麼一來就這樣?
蘭芳生怕這裡的動靜被外面的人聽見,畢竟這裡幾個女人住的這麼近,你的屋子裡有點什麼動靜,難保人家聽不見。使勁的捶著他的肩頭,也依舊是好半天他才笑著退開,一臉得意的樣子,小聲的說:「你剛才香肩半露的樣子,真是美,若不是這裡不方便,一定叫你明日下不來床!」
蘭芳聞言羞的不行,一把將他佔便宜的手推開,含羞帶惱的瞪著他說:「你也知道不方便啊,那你還胡來!我的嘴怕是都要腫起來了,你叫我還這麼出門?」
說著,摸摸自己的嘴,果然是覺得似乎飽滿了些……
李業躺在床上,看著她那個羞惱的樣子,起身從後面摟著她,雙手放在不該放的地方一邊佔便宜,一邊低沉的笑著說:「這馬上就要天黑了,別人也看不清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哎呀,你討厭啊,拿開!」
蘭芳掙扎著逃出他的一雙手臂,抬眸看看外面逐漸落下來的黑幕,這才扭頭看著他那個痞氣的樣子說:「外面下午時候打了一隻兔子,很是肥美,靜妹妹說是要烤了吃,你要留下來嘗嘗嗎?」
李業聞言翻身起來,走到她面前低頭偷親一口,這才笑著說:「這會沒什麼事,留下來嘗嘗,我也很久沒吃烤兔子了,我出去看看她們會不會烤,好好的兔子,可別烤糊了!」
蘭芳看著他踏出門去,撫著自己的唇,一臉嬌羞的笑意,輕輕推開窗子一看,果然,王心雨也出來了。
自從下了馬車以後,她就待在屋子離連院子也不肯出來,這李業一來,她也不嫌棄地上髒了……
她整理好衣裳,回頭照著鏡子看看自己的唇,覺得似乎是看不出來什麼了,這才抬腳走了出去。
院子里,已經架起了火堆,李業坐在火堆旁烤兔子,王心雨坐在他左手邊,鍾靜玉,則是坐在李業對面,他右手邊的位置,無疑是留給自己的。
她笑笑走過去坐下,看著那分成兩半的兔子疑惑的問:「怎麼分開烤呢?」
李業見她不躲著了,笑笑說:「靜玉說她烤兔子的法子和咱們再西北時候的法子不同,我就將這兔子分開,兩種方法同時烤,看看拷出來,到底是哪一半好吃。」
蘭芳聞言看著坐在對面似乎是有些拘束的鐘靜玉問:「妹妹,你的法子是什麼樣的?說來聽聽,到底有什麼不同?」
鍾靜玉便吞吞口水,看著對面在火光照耀下臉色忽明忽暗的蘭芳,笑笑說:「我的法子是祖父告訴我的,將兔子架在火上烤,烤的差不多的時候用匕首化開,在淋上蜂蜜,等到兔子烤熟的時候,吃起來又香又甜的!很是不同!」
蘭芳聞言點點頭,看著那火上的兩半兔子,笑笑說:「西北那邊烤兔子都是淋上辣油和芝麻,吃起來火辣辣的,很適合當地冬天那種陰冷的氣候,不過想來,反正都是肉,吃起來差不多,最多是口感不同罷了。」
她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王心雨坐在李業的身邊,一句話也不說,眉眼低垂著,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
若不是火光夠明亮,還真是很容易忽略,那邊居然還有個人……
兔子烤好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了,飯菜已經擺到了偏廳裡頭,只等兔子好了就去用飯了。
不多時,香噴噴的兔子好了,李業便帶著幾個女人進了偏廳用飯。
依舊是外面的座位,圓圓的桌子,三個女人圍著李業坐在一起,因為地方不大,幾個人坐在一起,看著居然有些擁擠的感覺。
香噴噴的兔子肉,讓丫頭用刀子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擺在盤子里,王心雨看看那蜂蜜兔肉,又看看那辣椒兔肉,抬起筷子選擇了蜂蜜兔子。
李業和蘭芳毫無疑問的自然是喜歡吃辣辣的口味。
鍾靜玉則是兩邊都嘗嘗。
蘭芳吃著兔子肉想起了下午時候遇見的秦玉瑤,不禁笑了起來,沒想到這一笑,居然還停不下來了,弄得李業是看著她奇奇怪怪的忍俊不禁問:「這是怎麼了?突然笑的這個樣子?」
蘭芳笑的合不攏嘴,又恰逢最裡面辣辣的,突然就嗆住了,不停的咳嗽說不了話。李業急忙伸手給她拍背,一邊叫蓮香拿水過來,說:「快喝水,一會就好了!」
王心雨坐在他的身邊,眼睜睜的看著他對著,另一個女人噓寒問暖,悉心照顧,頓時滿心的酸楚嫉妒,拿著筷子的那隻手,用了過度青筋畢露。若不是極力忍著,她真想摔了筷子直接走人!
片刻后,蘭芳不咳了,喝了兩杯水才算是緩和下來,卻眼眶紅紅的依舊笑著,說:「想起了一件好笑的事情,一時間沒有收住,不妨事的。」
「什麼好笑的事情,能讓你笑成這樣?」
很少見她這麼開心的時候,應該很是奇妙的事情吧!
鍾靜玉似乎也知道她在笑什麼了,於是也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偶然間看見李業那雙揶揄的眼,頓時有些緊張的垂下頭,不自然的咳了咳。
李業見她也這樣奇怪的笑,就更是好奇的問:「到底遇見什麼事兒了,趕緊說,急死爺了!」
蘭芳忍俊不禁的笑著說:「我們出去打獵的時候遇見了秦國公府的玉瑤小姐,那個姑娘思路清奇,很是善良,見著我們打死了一隻兔子,居然不讓我們走,還說要我們留下兔子,她要將這兔子安葬……」
「哈哈哈……」
鍾靜玉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簡直就要拍桌子了,斷斷續續的說:「我們不過是打了只兔子……她就說,我們是,蛇蠍心腸……哈哈,聽說過安葬死人的,誰想到今日居然聽說有人要安葬兔子的……哈哈,笑死人了!」
王心雨聞言居然也是忍俊不禁的笑起來了,剛才心裡的鬱結此刻居然少了些,放下筷子看著李業同樣笑的開懷的樣子說:「我知道她,是秦國公府這一輩最小的女孩,一直長在江南她外祖家,今年年初方回到京城的,聽說也是頗為活潑的性子,沒想到,倒是個心善的。」
鍾靜玉笑的不行,說:「可不是嘛,看著我們打死了一隻兔子,還說什麼那兔子是集天地靈氣生長而成的,還說我們殺了這兔子,指不定還有一窩的小兔子就要活活餓死了,真是,這秦玉瑤還真是心善的叫人自慚形愧啊!」
王心雨聞言看看她,說:「|指不定這隻母兔子還真是有一窩小兔子呢!人家說的也並不無道理。」
李業笑的開心,扭頭問王心雨,說:「秦國公府這一輩,是不是只得這一個女孩?」
王心雨點點頭,說:「可不是,故而這女子從小嬌生慣養著,一直長在外祖家,被眾位舅舅舅母寵的沒邊兒,聽說是在江南尋不到合適的人家,所以才回京來的,否則,江南那邊也捨不得她回來。」
「好好的,為何一直住在外祖家?」
「她母親生她的時候難產去了,她外祖母傷心,便將她抱回去養著,當做念想,這一去便是十多年。不過現在回來了,看起來,是不打算再走了。」
也不知道,這國公府會不會將這秦玉瑤塞進東宮裡來,王心雨細想想,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可不是沒可能啊!如今滿京城的男子中間,沒什麼太過出色的,反倒是太子爺的東宮裡,側室不多……
不行,回頭一定叫父親仔細的打聽著,萬萬不能讓這個秦玉瑤進宮來,否則,就憑她的家世,還真是不好拿捏!
而且聽著那女子也是個胡攪蠻纏的性子,這宮裡如今女人多了已經夠熱鬧了,可萬萬不能再亂成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