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真是狠毒到了極點
蘭芳聞言瞬間捂住肚子,提心弔膽的看著他,半晌,見他依舊站在原地,沒有過來的意思,才搖著頭說:「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孩子。」
李業聞言倒是點點頭,說:「自那日過後,也不過半月時間,問這個,是早了些。」說完抬眸又看她,問:「你回去之後,可有與你夫君行房?而且,在與我一起之前,和他親近過嗎?若是將來你有孕,我如何確定這孩子是我的呢?」
蘭芳聞言搖搖頭,說:「沒有,跟你那時候,我身子才幹凈,他沒有碰我。那日過後,我被他打傷了,這兩日才好……」
李業看看她額頭上的傷,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突然覺得有些……氣悶的感覺,他輕輕點點頭,嘆口氣,「那照你這麼說,如今半月已過,若是有了胎兒,那必定就是我的了。」
李業說道這裡,抬眸深深的看她一眼,問:「我即將離開,你可要跟著我一同走?我保證,我安排好你以後的生活,不叫你為難。」
走?離開?跟著他……已經不傻的傻子,離開這裡?
蘭芳下意識的便搖搖頭,雖說陳家生活艱辛,可是,如今借了種,至少有了盼頭。
李業看她搖頭,心裡微微嘆氣,果然,她是不走的。雖說有了肌膚之親,可說到底自己與她不過是陌生人,她不肯走,在情理之中,他也不意外。
只是一想到,也許將來有一個孩子流落在外,他心裡便頗為不是滋味。
所以在這裡等了很多天,就是為了問問她,一來是想確定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而來,問一問,他也好走的安心些。
畢竟,那天本來她就要放棄了,自己卻沒忍住……
微風吹來,有些涼意,枝頭上,不知名的小鳥的嘰嘰喳喳的叫,陽光透過樹枝灑下來,斑駁的樹影落在他們的身上。
蘭芳看著他拿出一塊玉佩,遞到了自己的跟前,說:「拿著這塊玉佩,將來若是生下孩子,或者在陳家過不下去,可以到京城的悅來客棧,只要將玉佩給掌柜的,他自然會去尋我。」
蘭芳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住了這玉佩,抬眸看著他,不知該說什麼。
這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傻子了,你說什麼,他只會笑著聽自己說,現在的他,簡直變了一個人,感覺,太遙遠了……
李業看著她慢慢走遠的背影,無聲的嘆口氣,看著不遠處的蘆葦盪,半晌,浮現一絲笑意,喃喃道:「今夏,還真是讓人難忘……」
陳河和蘭芳出門不大功夫,劉鳳正坐在屋檐下給陳河做衣裳,聽見有腳步聲以為陳河這麼快回來了,抬頭那麼一看,心都要跳出來了,居然是張三!
頓時,手裡的針尖沒有拿捏好,狠狠地扎在了指尖上頭,冒出了血珠。
她一邊疼的齜牙咧嘴,一邊心跳如鼓的跳起來,就神色慌張的上前去推張三,氣憤的壓低聲音說道:「你來幹什麼!不是說過,以後別來了嗎?你是不是想去吃牢飯挨鞭子啊!」
張三聞言猥-瑣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陰險的光亮,一把抓住劉鳳的手,死死的攥住不放,無-恥的笑道:「聽說你男人上貨回來了,估計帶回來不少銀子吧!爺們我最近手頭有些緊張,喝酒都沒錢了,鳳兒,去,給我拿點,我就走。」
「你做夢!我家的銀子憑什麼給你拿!」劉鳳聞言簡直要氣死過去,使勁的掙扎想要一巴掌扇飛這個混賬,可是,她縱然身體肥碩也終究是抵不過做力氣活的男人有勁,不但沒有掙扎出來,反而被張三按到了牆上死死的壓著。
「鳳兒,你怎麼這麼無情?好歹咱倆野鴛鴦也做了那麼久,見著你的野漢子快要餓死了,都不肯拿出點錢來救救我。」張三說著,騰出一隻手來伸進了她的衣擺里,說:「你不是說你男人不行,來,我讓你舒服一回,你給我點銀子花花!」
張三說著,就要去撕開劉鳳的上衣,劉鳳死死的攥住衣襟,看著張三知道今日若是不給他銀子將他打發走,他是要死賴著的,反正他一個光棍漢子,也不怕丟臉皮,也不怕別人知道。自個兒就不一樣了,若是被男人知道背著他給他帶了綠帽子,那可就完了,這件事要是再被宣揚出去,那兒子那邊豈不是也要被自己給害的聲名不保?
為今之計,自然少趁著陳河沒有回來的時候,將這個混蛋打發走,然後在去找大哥,叫他想個由頭,將張三這個混蛋抓進去,叫他吃一輩子牢飯,那就萬無一失了!
劉鳳想通了以後,顧不得在掙扎了,急忙看著張三那張噁心的嘴臉說:「你別弄了,趕緊鬆手,我去給你拿錢!」
張三這才賤笑著鬆開了手,站在了一邊。
劉鳳看著他那張得意洋洋的臉真想上去撕碎他,吃進肚子里以解心頭只恨,可惜,早知道你當初就不心軟,直接送他進牢里,也就沒有今天這回事了!可恨這張三,居然挑著陳河在家的時候專門來打劫,這是吃定了自己不敢反抗他了!
恨啊!
不過此刻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陳河出去串門子,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回來,還是趕緊打發這混蛋走再說別的!
劉鳳匆忙跑進屋子裡,剛剛拿了半兩銀子想要出去給張三,卻發現這畜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跟進來了,一雙賊眼死死地盯著自己放銀子的箱子。
她立馬將箱子合起來,這邊還來不及上鎖,張三便笑著衝上來,一把將她推開,雙手掀開那箱子,嘴裡嘿嘿笑著說:「哎呀,鳳兒,好歹咱倆也是一對野夫妻,我也算是你男人了,叫我看看你家有多少錢,我最近可是窮怕了,你家錢多,就分給我一點唄!」
「反正就算是出去嫖,也得花錢,咱們倆親熱那麼久,我也不能白給你睡啊!」
劉鳳聽見他如此說,氣的眼睛都紅了,這個破皮無賴,仗著自己現在怕他,居然敢蹬鼻子上臉了!
劉鳳被張三狠狠的再次推開,看著他將那箱子里的銀子抓起來就往兜里塞,氣的拿起床頭的一把剪刀,紅著眼就往張三的身上刺去!
張三隻覺得身後一陣風過來,連忙閃躲,那把尖利的剪刀落在了箱子上。他看著那剪刀深深的卡在了木頭箱子里,他的眼皮直跳,這一剪刀若是刺進了自己的肉里,就算是當場死不了,估計也要流幾碗血了!
張三齜牙咧嘴的一臉猙獰的看著眼前的肥婆,頓時上前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按倒,瞪大了雙眼惡狠狠的說:「死婆娘,你想殺了我啊你,你還真是狠毒到了極點!」
「誰叫你拿我家的錢!」
「反正你家有錢也不差這一點,給我一點權當讓你爽那麼多次的報酬吧!」
張三說著,一把將她的衣裳撕爛,低頭就咬了上去,頓時,尖銳的疼痛讓劉鳳忍不住痛呼出聲,像殺豬一樣的叫起來。
「你叫啊,你使勁的叫啊,死婆娘,居然想弄死我,看我先弄死你!」
張三乾脆坐在她的肚子上,揮起拳頭就對著她的肚子捶下去,劉鳳頓時疼的哭出來,生怕自己被他真的打死了,忍不住的就求饒道:「張三,你趕緊下去,我給你錢,你拿著走吧,你走吧!」
張三猙獰的說:「本來我是打算拿了錢就走的,可是現在我後悔了,我要把你底下戳爛,叫你以後想勾人也勾不成!這都是你自找的!」
「不要啊,我求你了,我給你錢,給你錢……」
「晚了!」
張三瞪大了猩紅的眼,一把將那扎在箱子上的剪刀拔下來,對著她的下,齜牙咧嘴的恨恨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弄死你!」說罷,恨恨的張開那剪刀,對著那塊地方便一剪刀下去。
頓時,劉鳳殺豬般的嚎叫聲響了起來,張三猩紅著眼,看著那一剪刀下去頓時鮮血橫流的地方,不屑的撇撇嘴,翻身下來,看著哭號的劉鳳,道:「你不是有能耐嗎?你不是有個當差的哥哥嗎?呸,什麼不要臉的東西,仗著娘家人有點本事,還了不起了!」
張三說完也不管躺在床上哭號的劉鳳,直接將手伸進那錢箱子里,一把一把的抓起來,一邊嘿嘿笑著說:「你陳家不錯啊,存了不少錢呢,正好,爺們最近真是窮瘋了,剛好便宜了我,哈哈……」
「你別拿了……」劉鳳滿頭冷汗的忍著疼,從床上跳下來,鮮紅的血順著腿往下流著,一把拉住張三的手臂,阻止著他,說「求你了,你不能全拿走,這可是我們的老本啊!」
張三看著她那副噁心的面目,一把推開,狠狠的沖著她的腿踢過去,頓時,劉鳳再次疼的哭喊著癱軟在了地上。
張三看著她那張老臉哭的跟豬頭一樣,將錢全部都裝在自己的兜里之後,這才撇著嘴不屑道:「劉鳳,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做人留一線,將來好見面,當日你不給我留情面,說叫我滾那我就得滾,如今,嘿嘿,只要你跪下來求我,我就給你留點買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