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夜襲
她連忙盤腿坐在床上，調息體內的內力。如她所料，內力真的粗壯了不少。
這是怎麼回事？
她最近辛苦修練，也沒有漲什麼內力。根據心法所示，越到後面越難有進步。畢竟這是仙子留下的仙術，不是普通的武功秘籍。她能練到現在這個境界已經是凡人之中的極限，許多人根本邁不過這一關。
她努力回想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除了每天在空間里練劍，她沒有再做其他的。如果非要找件事情，那就是剛才和上官煥之間的恩愛。
「別開玩笑了。如果夫妻之間的這種事情能夠幫助我提升內力，我非把他榨乾不可。」孟雨萱想到那個猜測，不由得笑道。
孟雨萱找不到答案，只能去空間里尋找結果。她看了看四周，沒有看見其他人，便悄悄進了空間。
進入空間之後，她直奔書房，從書架上找到解說的書籍。
「梅花仙訣是適合女子修練的至陰術法，如果與至陽的男子結合，有助於提升修為……」孟雨萱讀著上面的文字，傻眼了。
原來她的猜測是對的。她與上官煥結合，可以幫助她提升內力。也就是說，別人想要提升內力，至少要修練六十年。她沒有這麼麻煩，只需要和自己的夫君上六十次床……
腦海里浮現上官煥被她吸成人乾的畫面，頓時被自己噁心到了。她現在非常糾結，以後與上官煥之間再發生一點這種事情，頗有點利用他的感覺。可是怎麼辦呢？她想成為武功高手，內力是必須提升的。明明面前有這樣簡單的方法，哪有放著不用的？
孟雨萱舔了舔嘴唇，在心裡說道：「親愛的夫君，你不是說沒吃飽嗎？接下來你可別吃撐啊！」
剛想把書放回去，突然想到這樣對上官煥會不會有害處。她又翻出一本書，上面寫著『對方同樣大補』。看見這幾個字，她放心了。
孟雨萱穿好衣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此時靈鶯已經回來了。她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瞧著十分緊張。見她回來，她馬上迎過來。孟雨萱知道她想說什麼，便一邊換衣服一邊等著她說。然而她遲疑了許久，就是沒有見她張口說一句話。
「靈鶯，你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孟雨萱等得不耐煩。「你要是不說，就去給我準備晚飯吧！我有些餓了。」
「王妃，李公子的情況不太好。就算王妃送去藥丸和藥膏，只怕也幫不了他。」靈鶯傷心地說道：「你能不能去看看他啊？」
孟雨萱從柜子里挑出一件淡綠色的衣裙，一邊穿衣服一邊看著靈鶯。她的眼神非常銳利，把靈鶯震得說不出話來。
靈鶯抹淚的動作停下來。她表情僵硬，抬起的手緩緩地放下來，一幅深受威懾的樣子。她垂著頭，不敢再胡亂說道。
「你是九王府的人，這一點你務必記住。李燁是丞相公子，他不是你能想的人。否則，受苦的是你自己。」孟雨萱淡淡地說道：「你是我帶出來的，有些話必須得告訴你。我不想有一天你會後悔。女人的歲月只有那麼幾年，再這樣蹉跎下去，總有後悔的那一天。」
靈鶯臉色蒼白，顫抖地說道：「王妃，奴婢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孟雨萱拍著她的肩膀，溫和地看著她。「你一直是個聰明人。雖然有些大大咧咧，其實非常聰明。我對你說的話，你全都明白。我沒有說錯吧？」
「王妃……」靈鶯咬著唇，猶豫了一下說道：「奴婢承認李公子是個非常優秀的的男人。縱然如此，奴婢對他沒有非份之想。他是什麼身份，奴婢又是什麼身份，奴婢看得清楚明白。之所以想讓王妃去看看他，實在是被他感動了。」
「這樣的話要是被你們王爺聽見，你知道會怎麼樣嗎？我們夫妻不合事小，只怕你的小命會保不住。不要以為王爺不會懲罰你們，那是因為看在我的份上，他才對你們做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不是因為顧及我，你們這樣以下犯上，早被他趕出府了。」
「奴婢明白。」靈鶯深吸一口氣。
孟雨萱對她的警告讓她冷靜下來。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對李燁那個俊美的貴公子，靈鶯的心裡最多的是感動，心裡有個角落也充滿了嚮往。如果有一個人如此對她，哪怕長得沒有這樣好看，身份也不高貴，她也會用自己的生命去愛他，不會讓他傷心。
李燁太完美，靈鶯從來沒有想過對他產生想法。那樣的男人應該生活在畫中或者天宮中，而不是他們這種小人物的心中。
「奴婢去給王妃準備晚飯。」靈鶯找准了自己的位置，努力甩掉對李燁的擔憂，開始回到自己的工作之中。
孟雨萱看著靈鶯的身影走遠。剛才她故意戳破這件事情，靈鶯的眼裡有片刻的難堪，但是很快就恢復狀態。如此說來，她不是因為愛上了李燁才這樣心疼他，而是真的同情才心疼他。這個丫頭瞧著大大咧咧，居然是所有丫頭裡最善良的。
「李燁……」她靠在那裡，腦海里回蕩著靈鶯的話。「要不要去看看他？如果去看他，要不要告訴煥？如果告訴他……如果不告訴他……哎！不管告不告訴他，這件事情都很麻煩。可是我還是很擔心李燁的情況。」
「怎麼不等我回去就先走了？」上官煥推門進屋，看見孟雨萱坐在那裡發獃，眼裡閃過複雜的神色。
「我以為你出府了。」孟雨萱微笑地看著他。她迎過去，抱住他的手臂。「還是說……身體不行了，去哪裡喝補藥去了？」
「喝補藥？你確定？」上官煥挑眉，用威脅的眼神看著她。「你如此污衊為夫，為夫應該怎麼懲罰你呢？」
「夫君饒命。妾身不敢了。」孟雨萱抱著他粗壯的手臂說道。
「你呀！」上官煥失笑。「萱兒……我最近要離開府里一段時間，你一個人要小心。」
「你要去哪裡？」孟雨萱沉下笑容，擔憂地看著他。「我要去。我不想和你分開。」
「你要聽話。這次我不能帶你去。因為我要送玲瓏郡主嫁去西域。」上官煥摸著她的頭髮說道：「剛才接到的聖旨。」
孟雨萱想到西域，那裡距離此地非常遙遠，就算不停歇地坐馬車，那也要坐三個月。更何況送嫁的隊伍龐大，不僅有許多馬車和嫁妝，還有許多奴僕。那些奴僕之中有許多身子嬌貴的，從來沒有坐過這麼久的馬車。如果照顧這些人的速度，至少要坐半年的車。然後他再騎馬回來，用上最好的千里馬，一個月之內應該能夠趕回京城。如此說來，他們夫妻要分開七個月。
「玲瓏郡主願意出嫁了？前幾天不是要死要活的嗎？」孟雨萱嘟著嘴，不高興地說道：「她出嫁關你什麼事？為什麼要讓你送嫁？華靈公主的人那麼多，隨便派一個人既可，偏偏讓你送嫁。其中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你別擔心我，我會照顧自己。如果真有什麼陰謀，我也不會讓他們得逞。」上官煥摸著她的頭髮說道：「最近與那個西域使臣相處得不錯，發現此人是個直爽的漢子，沒有中原那些人的彎彎腸子。與這樣的人相處更自在，我相信到了他的地方，他會盡地主之誼的。」
孟雨萱有些不開心。只要想到上官煥要離開那麼久，她的心裡就是不踏實。然而聖旨已下，要是不去的話，那就是抗旨。那個昏君早就想殺了他，明目張胆的違抗聖旨是下下之策，昏君就有理由直接把他殺了。因此，上官煥這一次不去也得去。
孟雨萱不是傻子。剛開始挺生氣的，慢慢地就有些想明白了。上官煥也是無可奈何。事情擺在面前，他沒得選擇。
「我等你回來。」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夠對他說的話。「什麼時候出發？」
「十天後。我們還有十天時間做準備。」上官煥拉著她的手，溫柔地摟她入懷。
「好。這十天你要陪我和孩子們。」孟雨萱哼道：「聽說西域的美人兒非常火辣，你可不能被她們勾引了，否則要你好看。我的手段你是清楚的，不要把我逼急了，否則咬死你。」
「嗯？怎麼咬？用上面咬還是用下面咬？」上官煥摟著她，在她耳邊說著流氓的話。「不想我被勾引還不簡單？先把我榨乾了。」
這樣的上官煥只有她能夠看見，壞壞的痞痞的，偏偏讓人又愛又恨。在眾人眼裡上官煥就是一個冷麵煞神。在她眼裡就是一個色痞。
「玲瓏郡主根本不想成親，途中說不定會逃走，你要小心這個女人。要是她逃走了，你就是護送不力，又成為那昏君對付你的把柄。另一個就是要小心華靈公主把自己的心腹安插在其中，他們抓住機會就會殺了你。」上官煥還沒有走，孟雨萱就開始操心了。
上官煥送誰的女兒不好，偏偏送華靈公主的女兒。她去不了西域，只能叮囑他小心行事。如果她能跟著去就好了，可以幫他看著那個女人。然而就算她願意去，上官煥也不會同意。畢竟路途遙遠，環境艱苦，他不會讓她去受苦。
孟雨萱想著應該做點什麼事情幫上官煥分擔一下重擔。西域與中原結親，以後幾十年兩國的邊境將會風平浪靜。然而對其他國家來說未必是好事，所以劫持新娘的人也會很多。有的人甚至直接殺死新娘，讓西域和中原互相攀咬。
上官煥的心裡很愧疚。萱兒嫁給他，沒有過一天舒服的日子。當初在村裡過得好好的，偏偏遇見追殺。夫妻兩人好不容易再相聚，他們又遇見各種麻煩。她要小心被人刺殺，被那個老混蛋惦記，甚至還要顧慮有沒有完成一個王妃的責任。
「萱兒，再忍忍。等我回來的時候，一定把京城的局面控制下來。」上官煥認真地承諾著。「到那時，我們好好過日子。」
「嗯……」孟雨萱微笑地點頭。「聽你的。」
「那……想好怎麼榨乾我了嗎？」上官煥在她耳邊低語。「要是不榨乾，小心我被外面的妖精勾走了。」
「走開！我現在腰還疼著呢！」孟雨萱沒好氣地說道：「你十天後就要出發，還有許多事情要準備吧！還不快些做準備。」
「剛才還說讓我陪你和孩子，現在就嫌棄地趕我走？」上官煥一幅受傷的表情。
當孟雨萱與上官煥為即將到來的分別感到憂傷的時候，京城其他幾個豪門大院里也發生著各種各樣的事情。
公主府。
砰！砰！砰砰！砰！砰！
從一個房間里傳出砸東西的聲音，從早上砸到晚上，所有能砸的都砸了，實在找不到砸的，就把沒有砸碎的再砸一遍。
外面的僕人緊張地走來走去。一個老婦人帶著哭音說道：「郡主，你別砸了。公主說了，你就算把這裡燒了都不能放你出來。」
「我不嫁！我不嫁！我要嫁給李燁！李燁不願意娶唐秋水，他肯定想娶我。娘，我不要嫁。」玲瓏郡主在裡面咆哮。「我是你的女兒，為什麼你不能為我的幸福著想？為了你的大業，就可以把唯一的女兒也犧牲掉嗎？那個老男人比我爹的年紀還大，你要讓你的女兒守一輩子的寡嗎？」
「公主在宮裡陪太后，你就算在裡面哭破了嗓子，她也聽不見啊！小祖宗，事情已經成為定局，沒有轉圜的餘地。你就認命了吧！你嫁過去好歹還是王后，是那裡最尊貴的女人。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夠決定你的事情，你可以自己作主。這也挺好的。」
「你少騙我了。我聽他們說了。古往今來，嫁去西域的公主就沒有一個活過三十歲的。有的嫁過去還活不過半年。」玲瓏郡主冷笑道：「我不管那麼多。要嫁她自己嫁。反正我爹也不愛她，她也守了大半輩子的活寡。她又是皇族公主，嫁過去正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