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算計
唐秋水溫柔地說道：「夫人真愛開玩笑。秋水就像那花骨朵兒，稚嫩得沒有風韻。夫人正是開得嬌艷美麗的時候，所有人都會為夫人的美麗駐步停留。秋水怎麼比得上美麗的夫人？那就猶如五歲的孩童與十五歲的少女，根本沒有可比性。」
「說了半天，你就是想說伯母年紀大了，你還年輕。你說來說去，我沒有聽見半句稱讚之意。」玲瓏郡主冷冷地說道。
唐秋水神情微僵，委屈地看著李夫人：「秋水沒有這個意思。夫人那麼美，秋水心生嚮往，怎麼會有這樣不敬之念呢？
李夫人的臉色也不好看。唐秋水想稱讚她風韻猶存，她懂得她的意思。可是經玲瓏郡主這樣一說，什麼味道都變了。這個玲瓏郡主，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就他這樣的德性，還想嫁去李家，想要嫁給她的兒子，真是做夢。她才不想給兒子娶個祖宗供著。
孟雨萱在旁邊看戲。她不時把點心遞給旁邊的茉莉，吃得十分歡快。放眼全場，只有她吃得這樣沒心沒肺。
唐秋水很聰明，但是畢竟還年輕，有些方面做得不夠完美。還有，她想盡辦法巴結李夫人，可謂是圓滑討巧。李燁是個正直的人。他是不會喜歡這種八面玲瓏的女子的。因此，唐秋水想要得到李燁的心，還得多多努力才行。
「夠了。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華靈公主冷冷地說道：「唐姑娘是什麼意思，李夫人自己能夠明白，不用你來解說。」
「玲瓏郡主馬上就要嫁去西域，心裡不舍公主殿下，難免心情會有些失落。公主無需責怪郡主。」李夫人淡淡地說道：「公主，王妃，各位夫人，鮮花雖美，難免會有些呆板。聽說公主府有個碧水樓閣，不知道能不能欣賞欣賞那裡的美景？」
「當然可以。今天公主府向各位開放，你們想去哪裡都可以。」華靈公主看向旁邊的紫陽公主，說道：「小妹，姐姐有話對你說，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吧！現在離宴會還早，大家可以到處看看，不用拘束。等會兒本公主再來招待各位夫人。」
眾夫人連忙說道：「是。多謝公主殿下。」
玲瓏郡主看著唐秋水和孟雨萱，眼裡閃過狠辣的神色。她不好過，這兩個人也別想有好日子過。趁著這個機會，她一定會讓他們好看。不過她不能為了兩個賤民損傷自己，她得想個辦法把他們一網打盡，還不會損傷她自己的名譽。
華靈公主和紫陽公主先一步離開，其他夫人結伴參觀公主府。畢竟華靈公主是個非常神秘的人，錯過了今天，他們以後再想踏進公主府就難了。趁著這個機會，他們得好好看看公主府的布局。據說公主府里收集了許多珍寶，在其他地方是沒有機會看見的。
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孟雨萱，茉莉以及那個玲瓏郡主。平時玲瓏郡主有許多跟班，現在她要嫁去西域，對以前那些跟班來說，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平時跟在她身邊的幾個貴族小姐現在都到了唐秋水的身邊，各種討好之言一句接著一句，把玲瓏郡主氣得夠嗆。
「九王妃，你是看不起我們公主府嗎？我娘讓你到處走走，你坐在這裡做什麼？」玲瓏郡主惡狠狠地說道。
「郡主的意思我有些不明白。公主說我們可以到處走走，又沒有強迫我到處走走。哪有強迫別人欣賞府院的？」孟雨萱呵呵冷笑。
「你這是瞧不起我們公主府！你要知道，我們公主府可是所有人都想踏進來參觀的地方。你能受邀而來，那是你的福氣。」玲瓏郡主氣憤地說道：「本郡主命令你，你也得去碧水樓閣欣賞美景。要不然……本郡主不會放過你。」
孟雨萱拍了拍手上的殘渣，淡淡地說道：「這裡真是無聊，那本王妃就去看看你的碧水樓閣有什麼稀奇的吧！」
茉莉緊張地看著她，搖頭說道：「王妃，你剛才不是說累了嗎？既然累了，就好好獃在這裡啊！」
「這裡有你這個奴婢說話的地方嗎？」玲瓏郡主一巴掌揮過來。
孟雨萱接住玲瓏郡主的手臂，狠狠一揮，冷道：「這是我的婢女，郡主還是別瞎操心了。本王妃知道如何管教自己的奴婢。」
「這種以下犯上的奴婢，早就應該發賣了。」玲瓏郡主推開孟雨萱的手，哼道：「奴婢出身就是奴婢出身，連手下的丫環都管不住，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這個王妃的。」
「那就不勞郡主操心了。我是如何當上這個王妃的，我們家王爺知道就行了。」孟雨萱站起來，對茉莉說道：「既然郡主盛情相邀，我們要是不去的話，那也太不給郡主面子了。走吧！我們去看看令郡主如此得意的碧水樓閣。」
玲瓏郡主看著孟雨萱走向碧水樓閣。她朝旁邊的丫環勾了勾手，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那丫環驚懼地說道：「郡主，她可是九王妃啊！要是她在我們公主府出事，九王爺不會善罷甘休，那對郡主也沒有好處。」
「說什麼呢？九王妃自己不小心，與本郡主有什麼關係？再說了，那是唐秋水乾的，又不是我。」玲瓏郡主得意地說道：「我非要讓這兩個討厭的女人全部消失不可。一個只是卑賤的奴婢，居然勾引主子。一個竟敢跟本郡主搶男人，本郡主豈能留下她？」
丫環嚇得不行。玲瓏郡主當然不懼九王爺，因為她有九王爺不敢動的身份。可是她只是一小小的丫環，要是讓九王爺知道她傷害了九王妃，她和全家老小都要倒霉了。不不不！郡主馬上就要出嫁，她一走了之，倒霉的還是她們這些下人。她得想辦法給九王妃通風報信。
孟雨萱看著前面不遠的地方。這裡四處是水，中間位置建了一幢樓，難怪叫碧水樓閣，確實是名不虛傳。
此時所有的夫人以及那幾個皇子妃都在樓閣的欄杆處玩耍。水裡面有許多魚，那些閑著無聊的貴婦人正在餵魚。
別看那幾個皇子妃身份貴重，但是還得巴結討好李夫人。想要奪嫡，得到李家的勢力后就事半功倍。只是李丞相是個老狐狸，他不會明明白白告訴所有人他效忠了誰。他這樣不清不楚的，給那些皇子帶去希望，於是整天圍著他轉。
唐秋水和唐夫人與李夫人隔得很近。唐秋水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李夫人咯咯直笑。李夫人看見了孟雨萱，眼裡閃過厭惡的神色。她對唐秋水說道：「秋水，咱們燁兒能夠娶你這樣的姑娘為妻，那是他修好的福氣。你這麼好，燁兒一定會明白你才是他的適合他的人。」
「秋水能夠嫁給李公子，那才是秋水的福份。」唐秋水紅著小臉說道：「秋水以後有什麼沒有做好的地方，還望夫人指點。」
「可不是。這丫頭被我寵壞了，以後有什麼做得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多多擔待。」唐夫人對李夫人笑道。
「這孩子一看就是令人省心的。她要是嫁到我們李家，我一定把她當親閨女般疼愛。」李夫人拉著唐秋水的手，笑得慈愛。
孟雨萱嗤笑。李夫人是什麼貨色，相信整個李家上到主子下到丫環都非常清楚。她要是會真心對待唐秋水，那太陽就要從西邊出來了。這女人尤其自私。為了達到目的，連自己親生的兒子也會利用。聽府里的婆子說，當年她為了爭寵，把自己兒子弄生病，就為了讓李丞相回心轉意。後來李丞相擔心這個嫡子，果然連續三個月都在她的房間里休息。
孟雨萱磕著瓜子。從她嘴裡吐出一顆瓜子，瓜子射向對面的方向。只見瓜子擊中欄杆，原本完好的欄杆哐當一聲斷裂，靠著欄杆欣賞魚兒的貴婦和小姐們不受控制地摔下了河。
撲通！撲通！一個又一個貴族小姐摔下去。貴婦人們嚇得花容失色。貴小姐們尖叫連連。
茉莉驚訝地看著在水裡撲騰的貴婦人和貴小姐們，對孟雨萱說道：「難道這就是玲瓏郡主讓你來碧水樓閣的目的？」
孟雨萱悠閑地咳著瓜子，沒好氣地說道：「簡直沒有一點挑戰性。玲瓏郡主瞧著挺陰險的一個女人，沒想到腦子這麼蠢。這種手段怎麼能夠難住我呢？枉我提前準備了那麼久，還以為她會有些新花樣兒，結果還是這些后宅婦人用膩的手段。」
「現在怎麼辦？」茉莉興災樂禍地笑道。
「我不會游水，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叫人來救。只是我不熟悉公主府的地形，所以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孟雨萱淡淡地說道：「縱然他們調查這件事情，那也與我沒有關係。欄杆不是我弄斷的，又不是我讓他們來碧水樓閣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王妃，玲瓏郡主真是卑鄙。她肯定想把王妃推下去。」茉莉哼道：「現在夫人和小姐們掉下了水，就算玲瓏郡主和華靈公主身份尊貴，那也該給他們一個交代。」
孟雨萱看著在水裡撲騰的李夫人。就是這個女人多次想要害她，她前世看在李燁的份上一再忍讓。這一世，她不會再給她留顏面。
「賤婢！還不快救本夫人！快點啊！」李夫人抓著旁邊女人的頭髮，不停地撲騰著。為了讓自己浮起來，她壓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而那個女人就是唐秋水，幾分鐘前她還說要視她為親生女兒的人。這一切是那麼諷刺。真想知道唐秋水此時心裡有多麼怨恨這個女人。想必她也看清楚李夫人自私的本質，應該不會傻呼呼地相信她說的話吧！
不過，這個唐秋水也不是省油的燈。她要是做了李夫人的媳婦，誰吃虧還不知道呢！
唐秋水也不會游水。她被李夫人壓在水裡，咕嚕咕嚕地喝了許多水。
「秋水。」唐夫人大驚，連忙推開李夫人。「秋水……女兒啊……」
李夫人被唐夫人推開，沒有了唐秋水這個支撐點，她沉入水裡。她不停地拍打著水面，沖孟雨萱叫道：「救命……救我……」
「李夫人真是威風。本王妃的身份比你高貴，你卻如此侮辱。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我一定會找李丞相討個公道。」孟雨萱故作生氣地說道：「其他夫人無辜，本王妃應該救你們上來。可是我不會水，也幫不了你們。現在本王妃就去找人救你們。」
孟雨萱帶著茉莉離開那個地方。她看著公主府的美景，走得十分悠閑。
茉莉看著孟雨萱說道：「真的不救其他人嗎？那些夫人之中也有無辜的人。」
「誰讓他們跟李夫人走得這樣近呢？按理說不應該連累他們，可是大家都落了水，就他們沒有，那也太奇怪了些。到時候華靈公主和那個討厭的郡主也會找他們的麻煩，所以還不如一視同仁。」孟雨萱看了看天色說道：「應該差不多了。那個女人應該已經過去看『我』的笑話了。可是當她看清面前的美景，一定會非常激動的。可惜我看不見那樣的好戲，要不然真想看看她的嘴臉。」
「王妃，宴會還沒有結束，我們不能走。」茉莉皺眉說道：「現在去哪裡呢？」
「找個清凈的地方吧！」孟雨萱不高興地說道：「這裡烏煙瘴氣的，真是令人喘不過氣來。一刻也呆不下去！」
此時此刻，玲瓏郡主帶著心腹丫環趕去碧水樓閣。當她看見在水裡不停撲騰的旱鴨子們，臉色變得十分詭異。
「這是怎麼回事？」玲瓏郡主一腳踢向心腹丫頭。「我不是讓你按我的吩咐安排嗎？」
「奴婢確實已經安排了丫頭混在人群中，只要九王妃一出現，她就會把她擠到唐小姐的身邊，這樣就可以讓他們一起掉下去。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郡主，還是先救人吧！這麼多夫人在我們公主府出了事，公主沒有辦法向各位大人交代啊！」奴婢顫抖地說道。「公主不要忘記了，你為了讓他們沒有辦法活著上來，在水裡放了那種食人魚的。現在那種食人魚應該已經開始行動了。」
「啊！水裡有東西。」有人尖叫。「那是什麼？」
「玲瓏郡主，你別傻站著，快救我們啊！」李夫人尖銳地叫道：「如果本夫人有什麼三長兩短，就算你是郡主，也別想好過。」
玲瓏郡主的眼裡閃過惱怒之色。如果這個女人不是李燁的娘親，她才不會給她好臉色。真當自己是丞相夫人，就可以不把皇族放在眼裡。玲瓏郡主此時真想拂袖離開。然而她還有理智，知道不能這樣做。水面上已經有血色，看來已經有人遇見了食人魚。
「啊！救命……水裡有吃人的妖怪。」唐夫人驚懼地叫道：「玲瓏郡主，水裡到底有什麼東西？為何如此可怕？」
玲瓏郡主對婢女說道：「你快去叫人過來。」
剛才她為了逼死孟雨萱和唐秋水，把府院的護院都撤走了。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就留條後路。
當婢女找人的時候，玲瓏郡主從旁邊找到一根樹枝。她把樹枝伸向李夫人說道：「伯母，我拉你上來。」
李夫人看見那根樹枝，猶如看著救命稻草。她緊緊地抓著那根樹枝。這時候，從後面爬出來一個人，將李夫人推了一把，自己抓著樹枝爬上來。她的速度極快，一看就是武官的夫人。
玲瓏郡主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那夫人已經爬上來了。她忍著罵人的衝動，再把樹枝伸向李夫人。然而李夫人被踩了一腳，本來就體力不支的她現在更加支撐不下去了。她好不容易抓住樹枝，卻沒有力氣拉著爬上來。
「夫人，秋水幫你……」唐秋水在後面托著李夫人的身子。此時唐秋水也沒有多少力氣了。可是為了李夫人，她忽略了自己的安危。那一刻，旁邊唐夫人的眼裡有心疼，也有無奈。
唐秋水是他們捧在手心的孩子。她從小就懂事聽話，不僅長了一幅好相貌，還生了一個聰明的頭腦。她在京城頗有才名，聞名上門提親的人不少，可是這孩子就是對李燁情有獨鍾。她實在沒有辦法，這才求了貴妃娘娘，讓她給皇帝吹吹枕頭風，把這兩個孩子賜婚。
現在婚已經賜了，唐秋水達到了目的。然而李夫人不是什麼好伺候的婆婆，以後她嫁去李家，難免會受委屈了。、
李夫人對唐秋水說道：「好孩子，沒有白疼你。」
唐秋水此時臉色蒼白，眼瞧著已經撐不住了。如果不是他們抓住旁邊的欄杆，只怕早就沉入湖底。縱然抓著欄杆，現在出現了食人魚，他們的處境仍然非常危險。
已經上岸的武官夫人也加入救人的行列。她剛才踩了李夫人，心裡暗暗擔憂。以李夫人的性子，她怕是惹大禍了。
可是在那種情況下，求生是一種本能。她根本就沒有想過後果就做了那樣可怕的事情。如果讓剛才的場景重現，她還是會這樣選擇。她又不是弱女子，最不喜歡的就是虛情假意。在威脅到生命的時候，怎麼可能大方地拋棄自己的性命而選擇救別人呢？這個人還是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不的人。所以，那個唐秋水真夠虛偽的。
玲瓏郡主和武官夫人相繼救了幾個人上來。這時候婢女帶著府里的護院趕過來。他們馬上跳下去，開始動手救人。
「這是怎麼回事？」聞訊趕過來的華靈公主地說道：「誰來解釋一下？」
「娘……」玲瓏郡主畏懼地看著自己的娘親。「女兒也不知道。剛才大家還玩得好好的，突然就掉下水了。」
「九王妃呢？」紫陽公主突然問道：「為什麼沒有看見九王妃？」
玲瓏郡主眼睛一亮，馬上說道：「肯定是那個女人做了什麼。所有的夫人和姑娘都在這裡，只有她不在。一定是她把大家害得下了湖。娘，把她抓起來吧！這女人太惡毒了。咱們要給各位夫人討個公道。」
「公主，這是個誤會。剛才我們在湖邊看魚，突然欄杆斷裂，害得我們全部掉下湖。」武官夫人規規矩矩地行禮。「九王妃也來過，但是她不會游水，所以趕去找人救我們。她不了解公主府，難免找不到路回來。」
武官夫人得罪了李夫人，又不受華靈公主的待見。現在她能依附的也只有那個九王妃。幸好她出門前就收到老爺的叮囑，他說朝中能夠帶來國家未來和希望的只有九王爺。除了他，其他皇子繼位都會害得國破家亡。老爺還讓她與孟雨萱交好，想辦法幫幫她。
既然這是老爺吩咐的，她當然得照做。九王爺也是軍人出身，只有他當權，朝中的武官才能提升地位。
再說了，她瞧著那個九王妃也不是泛泛之輩。剛才面臨幾個公主，郡主，以及丞相夫人的刁難，她面不改色地懟回去。如果這樣的人能從他們手裡吃虧，那才是天上下紅雨了。或許跟著這樣的主子，他們家老爺真能有前途和未來。
「來人，請大夫。」華靈公主強壓心裡的怒火，狠狠地瞪了一眼玲瓏郡主。
她自己的女兒是什麼德性，再沒有人比她了解。這裡是公主府，每個地方都是精雕玉琢的。一個好好的欄杆說裂就裂，誰會相信？如果沒有人做手腳，隨時有人檢查的欄杆怎麼會裂呢？只是這丫頭太蠢了！就算要使花招，也不應該用這種蠢方法。
這裡的人都是從后宅里鬥上來的人精，她那些小手段怎麼瞞得過他們？說到底這筆賬還是算到了公主府的身上。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這麼一點兒小事都辦不好。以後她要進了西域的後宮，只怕活不過一年。那一年時間還是西域皇帝忌憚她的身份，會暗中保護她一段時間所致。
在護院的搶救下，夫人們都救上了岸。只是其中有三個夫人被食人魚所傷，腿上有許多傷痕。
華靈公主派人先給他們治療，再讓人送回府里。畢竟傷成這樣，晚上的宴會是不能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