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我跟羅秘書說兩句話你就吃醋
莫司晨無奈地，氣惱地，橫在她腰上的手用力一壓，她又被迫躺了下來。
「我要為羅秘書恢復記憶。」他按住她雙臂俯起上半身看她，聲音突然沉啞，「不過，在那之前先辦事。」
辦事！
羅深猛地搖頭，比方才更清醒了幾分，「不，不要辦事！」
「我想要，」他任性地說，「我會很溫柔，上次你不是很喜歡嗎？」
羞死人了！羅深雙手蒙住臉。
他望了她一會，咬著唇笑，然後低頭吻在她手背上，再將她的手拿開，看到她滿臉羞紅，不禁憐愛橫生，緩緩吻在她緊閉的眼睛上。
「現在是危險期。」她說，希望這個可以嚇退他。
果然，他停住了，沉默了許久，狠狠親了她一口突然翻身下床，腳步聲離開床前。
她悄悄睜眼看他，見他背對著她披上一件長睡袍。
他還一邊抱怨道：「我怎麼沒有想到要準備那個呢，真是……不過，」他突然轉身，目光迥迥地看她，「我們可以先斬後奏，奉子成婚，一切障礙掃除，你也沒有理由不答應我了。」
羅深突然地坐起來惱火地叫道：「總經理！你說什麼呢！」她生氣了，一雙大眼惱怒地瞪著他，雙眸神采奕奕，看來身體是全好了。
「唉，羅秘書好凶，看來怎樣都不行。」他轉身進浴室，在門口又回頭瞪她一眼，「你快起來給我做早飯，我沖個冷水澡降降溫。快被你惹的火燒死了。」最後一句他是咬著牙說的。
待他關上浴室的門，羅深愣了幾秒，突然噗地笑了，笑容最後變得惆悵，「請原諒我不能答應你，因為我還想再跟你多待一點時間。」
他叫她給他做早飯的樣子，看起來有點象撒嬌呢。唉，看起來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他的房間里有一面大大的鏡子，她被裡面的自己嚇了一大跳，胡亂地扒著頭髮，「哎呀，被他看到我這麼蓬亂的樣子，以前的美好形象全都一筆勾銷了。我到底為什麼會在這裡？」
疑問得不到答案，她便也放棄了，直到吃早飯時莫司晨突然問她：
「你一直抱緊電腦，是為了什麼？裡面有秘密嗎？」
「電腦！」她突然想起了電腦，驚慌地起身要去找，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到底怎麼了？」他仰頭看她，「裡面有什麼？」
她目光在屋子裡四處地尋，「你放到哪裡了？」
「在客廳桌子上。」他說，「對那個電腦，你很焦躁，我可以知道原因嗎？」
她望望被他抓得緊緊的手腕，「好，先吃飯。」
問題跟回答一直搭不上線，她回了對面的位子，吃得漫不經心。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昨夜的恍惚，許多問題她還沒有來得及思考，電腦里的秘密，也是不能讓他知道的。
接下來的時間又被工作佔據，羅深始終沒有能安靜地去看電腦里那兩張圖片，她心頭一直牽挂著，卻又因農曆年尾的許多事務被纏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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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佳眉一直坐在停車場的紅色跑車裡，只要一下車走進這座大廈，就可以見到她想見的人。
但她卻堅持只是守候著。
久不時揚起手機看看屏幕，放大裡面的圖片，看著「基因研究所DNA檢驗報告」幾個大字，和尾頁上「父系可能性為99.9999%」的結論，她心臟激動跳得有些亂。
她還沒有完全想好要怎樣利用這份文件，腦海中閃過各種方案，最終都沒有成形。
但方案最終的結果是，「這回你必須滾蛋了，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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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深手機響了許久，王書瑤忍不住站起來往她座位看過去。
羅秘書進總經理室也許久了還未出來，同樣在總經理室的還有莫司言和幾大部門的經理，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不幹脆就去會議室。
等總經理室的人散會出來，王書瑤略記了一下數據，向羅深道：「羅秘書，你手機響至少五次了。」
「這麼多？」羅深探頭去看手機，恰巧又再響起，那個號碼雖然沒有保存名字，但她記得是誰。
接聽時帶著些猶豫，那頭的人卻顯得有些急迫，「羅秘書架子真大啊，打這麼多次終於肯接了。」
對方的聲音正好是羅深不喜歡的那一類，她將手機拿遠了一些沒有說話，她知道即使她不問對方也會說出目的。
「有一件羅秘書必須知道的秘密，現在見個面吧。」對方說得十分篤定。
羅深卻看了一眼已經開門出來的莫司晨，壓低聲音道：「不好意思，這位女士，我有重要接待，現在必須掛電話了。」
莫司晨看她一眼走過，她也忙拿了外套和包包跟上，還不忘交代一句：「我跟總經理要去春溪，一會不回來了。」
王書瑤茫然點頭，看著他們匆忙行遠的背影自語：「打了那麼多次電話的，居然是女士？」
「是不是以為可以聽一些羅秘書的八卦呢？」突然出來的莫司言說，也匆匆地出去了，也不忘交代道：「一會我也不回來了。」
助理們面面相覷，又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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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東一行幾輛車先後駛出了地下車庫大門，領頭的是羅深駕駛的白色寶馬車，車子後座是莫司晨和莫司言兩兄弟。
「哎呀，真是的，為了擺樣子非要羅秘書駕車，害得我都不敢跟她多說話了。」莫司言報怨。
羅深因為要做車隊的領頭羊，得隨時觀察後面的車有沒有跟上來，所以專註力完全不在車裡的兩個男人身上，對莫司言的話自然是沒有在意。
莫司晨也故意不搭理弟弟，仍在看著膝上的文件。
「哥，我們辦公系統的手機版也快開發出來了，以後你就不用帶這麼多文件出門了，」莫司言又討好地靠過去說。
莫司晨眼睛眨了眨突然道：「司言，辦公系統和視頻會議系統已經完成建設了，你來負責春溪這邊的項目跟進。」
不止羅深吃驚，莫司言也嚇了一跳。
「我跟進？我……」莫司言張著嘴看著兄長半晌，最後突然點頭，「好吧。」
做哥哥的終於象樣地笑了一下，「明天我就把資料移交給你，你也要隨時向我彙報，」他拍了拍弟弟的肩，「你會愛上春溪的。我和羅秘書也會常常來，不用感覺太有負擔，但也不能沒有負擔。」
莫司言望向司機，「聽見沒？羅秘書，總經理說的這是什麼話呀？」
此時車隊已經駛入交通順暢的快速環道，羅深終於也不用再盯著後車，也得空回答提問，「總經理是說，你不能依賴他，你必須獨立解決問題，這樣才能成長為老先生期待的兒孫的模樣。」
「嘖嘖嘖，」莫司言不屑地，「連爺爺都搬出來了。我看羅秘書才是爺爺期待的兒孫的模樣，我在爺爺眼裡就只會搗蛋。」
羅深看一眼後視鏡，看到後座兩個男人，一個滿臉喜色少憂，一個若有所思目光在後視鏡中與她相對，她忙閃回前面路況。
其實只是她心虛而已，從後座看後視鏡根本就看不到她，但他的視線投在那裡，彷彿正是在看她一般。
想到這點，她悄悄地深吸一口氣引開了話題，「老先生呆會也來，這麼冷的天氣，沒關係嗎？」
莫司言喜歡與羅深講話，索性將腦袋探到前面，「他知道自己是重點保護對象，任由小姑姑擺布的，這段日子穿得跟熊一樣，羅秘書別擔心。」
羅深笑著點頭，似在想象莫振南的樣子，「好象許久不見你們小姑姑了。」
「她在忙司法考試，已經不成人形了。」莫司言快嘴地說，突然被旁邊的人在手臂上擰了一把，痛得「哎喲」一聲叫。
「真是多話。」莫司晨不悅，「能不能讓羅秘書好好開車。」
莫司言翻了翻白眼，十分氣憤地撫著手臂，「哥怎麼這麼小氣！我跟羅秘書講兩句話你就要吃醋。」
「她是我的！」莫司晨小聲地說，看著莫司言的眼神里充滿警告意味。
莫司言突然哈哈笑了起來，「羅秘書，哥說你是他的，你是嗎？」
羅秘書也哈哈笑了兩聲，「當然啊，我是他的秘書。」她不禁咬唇，對上司深感無奈，也覺得有些麻煩，他居然在家人面前也開始這般無所顧忌了。
到達春溪時一進村便感受到了不同往日的熱鬧。
但羅深無暇去想更多，帶著車隊停好，馬上出來指引，與莫司晨一起帶路。
韓信之和韓禮之兩位老人早就帶著村裡的年輕人們迎在村口路旁，他們這段時間來耳濡目染，早就知道識人身份與先後，也不先向喜愛的羅秘書打招呼，而是先迎了最為尊貴的莫老先生。
羅深向莫司言遞個眼色，「你跟總經理一起帶大家進去，我要拍些照片做檔案。」
她拿了相機各處取照。
最後她一路拍著來到村中的場壩，這裡已經擺好了桌席，聚集了全村的人，最上首正是韓信之兄弟和莫振南等幾位辰東高層。
羅深的相機對準了那一桌。韓信之見她來了，站起來壓了壓手示意場中安靜。
「今天是春溪鎮村民一年一次的年前尾宴，叫做『豬湯席』。」韓信之說話，特意拔高了聲音，「村中家家戶戶在今天宰年豬，各出幾斤肉統一加工成菜，各家各戶一起吃，算是年前聚餐了。」
老人家這番話說得頗有些講究，羅深微笑著給他拍照，韓信之看一眼羅深，突然道：「咳，這些話是羅秘書教我說的，她知道我們村這個習俗之後，建議以後做一個開發，我跟鄉親們商量了，大家都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