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十個吻？你想要我怎麼還？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羅深鬱悶地瞪著結束通話的手機喊道：「真是，為什麼不早點來個電話呢？非要我看什麼信息？是不是折磨到我令你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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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司晨站在房間外的露台上，瞪著手機屏幕上的微信對話窗，猜想他的秘書會多久回信息過來。
等了十分鐘了，看來她不會回信息過來。
這個女人真是固執，怎麼要求她，就是不愛看微信消息，「這回吃了虧，看你還倔強。」他對著手機威脅。
然後，窗口居然一閃，進來一條消息。
【總經理，我修改完了，已經發給你了。請注意查收哦。】
「怎麼可能？」
他不禁輕喊出聲，忙閃身進屋開了電子郵箱查看，果然有新發來的文件，他指出來的幾處問題都已經被她修正好了。
「這到底是什麼女人呀，超人嗎？不用思考嗎？」他不服氣地低語，仍在滾動滑鼠查看，一邊自語：「你這麼能幹，想要什麼獎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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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深心情愉快地掀開被子準備休息，但是吸取了剛剛的教訓，她決定配合奇怪的上司完成睡前刷刷朋友圈的義務，順便看看他是不是又發了什麼消息過來。
【你這麼能幹，想要什麼獎勵呢？】
嘖嘖，居然真的有消息，還是一句完全沒有營養的消息。如果不回復的話，他一定又接著發第二條。
於是，她回復。
【你欠我的，記得還我，就算是獎勵了。】
她惡作劇地輸入這行字，剛點下發送立即後悔了，忙按了撤回，暗暗祈禱他沒有看到。
過了兩秒，莫司晨的電話就撥進來了，深夜裡，而且是計劃外的來電鈴聲，突兀的把她嚇了一跳。
「不想打字了，還是電話里說比較快。」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跳躍起伏，「你好不容易發一條消息居然還撤回，還好我已經看到了。」
羅深心臟一抽，對自又氣又惱，但得裝作無力，「總經理，我要休息了，你為什麼這麼晚還要打電話？有什麼事明天到公司說好不好？」
「我只想知道我欠你的什麼？十個吻？你想要我怎麼還？是不是我讓你吻回來？」他語音含笑，也含著一種捉弄人的興奮，「這個也要等明天到公司說嗎？」
「總經理，我們已經分手了，」她十分後悔惹到了他，只好抬出大義，「有些話不該再說了哦，不符合我們上下屬之間的關係和身份哦。」
那頭好象挺失望，「好吧，那就晚安吧。」
「總經理今晚不會再睡不著了吧？」最後，她無情地提醒他，「所以今晚好好睡哦，明天有會議哦，你要做提案報告的哦。」
「哦哦哦，」他學著她的語氣，「不過，我最近有失眠的癥狀，不如，你唱一支催眠曲給我聽？」
居然越說越來勁，越說越離譜，羅深咬牙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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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董事長另設秘書室，而這次的高管會議是由董事長召集，羅深不需前往記錄，她只要將莫司晨在會上提交的資料準備好就可以。
莫司晨一向自律極嚴，上班準時，即使是在唯一失控看了一夜小說才睡了兩個小時之後的清晨，仍然早起晨跑，每天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走進公司大門。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羅深整理好文件抬頭就看到神清氣爽的總經理走過她座位前，她起身向他道著「總經理，早安」，然後他也向她點點頭，開門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羅深將幾分鐘前已經準備好的咖啡送進去，順便將會議要用的資料交給他。
離會議時間還有半個小時，莫司晨將外套掛在衣帽架上，轉身看見秘書，輕快地道：「哦，羅秘書，關於工作改進方面的思路，我相信你還會有新的想法，不要就此打住喲，繼續提出新點子來。」
羅深恭順地站直著身體，看上司已經坐下，一邊翻開她新送來的資料一邊端了咖啡就飲，她心裡正想要問著他還需要什麼新點子，他卻開口岔開話題。
「呃，今天的咖啡比較甜。」他瞧了她一眼道。
羅深微笑道：「今天總經理精神很好，所以濃度稍減。」
莫司晨再次點頭肯定，「提案不錯，就是資金有點龐大，但我會爭取獲得通過。」
羅深欠身後退出門外，向她的助理們表示祝賀，「各位，總經理說你們做的提案不錯，繼續努力喲。」
三個女孩齊聲歡呼之後很快又冷靜下來。
王書瑤望著羅深的眼神裡帶著崇拜和折服，「羅秘書，其實都是你做的啦，構思和觀點都是你的，我們只是補充了一些細節而已。」
黃文靜更是興奮，「我的想法跟書瑤一樣哦，到秘書室兩年了，我還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大的計劃書，都是羅秘書給了我機會。」
羅深揚了揚手，止住林雙月繼續發表意見，「好了，不要盲目崇拜了，這是集體努力的結果，以後這樣的事還會有很多，一定要加油哦。」
大家各自握拳比了加油的手勢，回到崗位上繼續忙碌，十分鐘后目送總經理出門開會。
又過了十來分鐘時，羅深突然想起莫司晨說過「技能越是集中於某些人身上，工作往往越被動」，忙翻開記錄著秘書守則的小記事本，將這句話寫了進去，然後站起來拍了拍手道：
「現在利用總經理開會的時間，我們來探討一下秘書室接下來的日常。我們四個必須是互為補助的關係，是搭檔和夥伴，合起來是一個堅強的整體，獨立分開又是可以獨擋幾面的堅強個體。」
三雙眼睛似懂非懂，一齊盯在首席秘書臉上，等著她說下文。
「意思就是，即使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不在崗位上，其他人都能完成這個人的任務，不會因此而兵慌馬亂失去秩序。明白嗎？」
好象有些明白了，三人一齊點頭。
座位面向門口的王書瑤突然起身，有些驚怯說了句：「您好。」
其他幾人隨她視線同時望去，原來門口站著總經理的女朋友葉佳眉。
羅深稍欠了欠身道：「您是來找總經理嗎？他開會去了。」
葉佳眉深思地望著這位漂亮又氣質淡雅的秘書，雖然並非初見，但總歸還是生人況且還是上司的女朋友，但這位秘書眼裡卻絲毫不見波動，加上前次安排餐廳的印象，她總覺得這位秘書帶著一層令她看不透的深沉。
「開會么？那我等他吧，」葉佳眉徑自走向總經理辦公室，推開門時又道：「麻煩來一杯咖啡，昨夜被你們總經理氣得有些失眠了。」
她口中說著「你們總經理」時帶著一種自然的親呢口吻，還有著令人遐想的內容。
羅深從她的話里和她說要咖啡時有意無意望向自己的那一眼感覺出了這位女士的驕傲自豪和得意。
葉佳眉進去，總經理室的門又關上時，三位助理齊向羅深看了一眼，同時想起曾經討論過的關於她喜歡總經理的那個話題來。
羅深卻還在望著那扇關上的門微怔著。
「羅秘書？咖啡是我來泡嗎？」林雙月小聲地問，害怕被門裡的人聽見。
羅深回神，「你以前給葉女士泡過咖啡嗎？」
林雙月搖頭，「都是駱姐做的，但她好象都不是很滿意，說只有總經理才喝得下。」
羅深走出座位，拍拍林助理的肩，「那麼，我來做吧，如果她滿意了我再教給你。」
但一到茶水間，她又迷茫了，迷茫於剛剛初見葉女士時的震撼。
從前或許沒有多想，但有了與莫司晨「做一天戀人」的經歷，聽他說了對婚姻的不期待和對某個女人的懷念，羅深心中早已不自覺地對總經理的感情有了極大的關注，心頭也生起幾許憐惜。
她很想探究他與「那個女人」之間的故事，但那又是她不能探究的事。
所以，剛剛見到葉佳眉時，看到她立體分明的五官和外套里白色套裝透出的強勢感，羅深是極度震撼的。
她幾乎一眼判斷出這是一個對想要的東西勢在必得的女人。
收回胡亂奔騰的思緒，羅深想了想被總經理氣得有些失眠的女人會需要什麼口味，然後從消毒櫃里拿了一隻素凈的白瓷咖啡杯，打開咖啡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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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佳眉將自己的厚外套掛在衣帽架上，看到旁邊莫司晨的衣服，唇角勾起淺笑，手指輕輕撫上去，然後美眸微閉，深深地呼氣。
是她最貪戀的氣息，淡淡的檀香。可惜，由於各自的忙碌和她不妥協的個性，她雖然渴望但卻從不肯放下姿態求取這個男人的懷抱，她總認為他的未來都完全屬於她，何必爭這一朝夕？
直到最近，女人的第六感令她覺得這個男人突然變了，變得有些無法掌控，雖然兩人的相處方式與從前並無變化，但她確定，莫司晨有著她還不知道的秘密。
特別是昨夜他說要將本已經說定最遲兩個月的訂婚日期推遲到半年之後，她決定必須與他好好地談一談了。
門上輕輕的扣擊聲令葉佳眉張開眼睛，離開陶醉的外套，說了句「進來」便轉身走到莫司晨的位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