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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來相救

  同時,在靈泉白府的“白月”正和綠齊華同桌用飯,猛然察覺不對,在綠齊華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抖著手將一封信從袖中摸出,放到桌上,突然蒼白著臉化作了一串泡影消失了。


  樹林中的白月還想掙紮,身後的人毫不留情地抬手一敲,將她打暈了過去。


  幾個黑衣人還從來沒幹過這麽省事的活兒,以往皇帝讓他們暗中逮住誰誰誰的,不是遇見負隅頑抗的就是東躲西藏的,還真沒見過這還沒到門前就自己從家門出來主動送貨上門的,也真難為皇上還將這比作不易完成的任務連連囑咐。不過接下來就更輕鬆了,隻需給那位神奇天公子送個信從壓進皇都的隊伍中拖下他就行了,聽說那人還是個關鍵人物呢。


  此時感覺輕鬆的皇家暗衛還不知道,此後“痛快”得比現在更加省事兒。


  四人當下立即分工,兩人架著那個昏睡的女人前往預定的地點,一人送信,一人複命,隻等那人自投羅網。


  然而天網恢恢,這張網真的是屬於他們的嗎?

  四人分頭行動,不一會兒就離開了,誰也沒有在意那麵掉在地上的鏡子。


  而另一方的氏族軍隊不斷匯集,累積下來便也有不少的人數,隻是拿出人來的氏族無論多少都有各自統領,絕對是不願將指揮權交給其他氏族的人,於是這樣下來便顯得各自為陣,無法統一調度。而且一到商議的時候便是一大群人擠在一起各抒己見,七嘴八舌混亂不已。


  白君雖然佩服天公子能憑口舌說服各個氏族出力,但這樣下去如果和皇帝的軍隊對上,隻怕恰似散沙對上鐵錘必敗無疑呀。雖說一鼓作氣,叫人一起上那氣勢的確可以威懾一段時日,但若無法統一行動,這同尾大不掉又有何區別?如此又是一個大問題。而那天勒似乎並不知道該怎麽辦,也不出言想法解決,但出於尊重,白君也沒有跑去營帳打攪他。


  天勒有自己的營帳,這也算是一種優待,雖然他也知道白君的擔憂,卻也不大想出個什麽主意來。其實他不是不擅長動腦,而是不習慣。這一路上他絞盡腦汁也算費了不少心力了,竟然還要他出力,真的是讓人有些煩了。好歹你白君也自己動動腦子呀,這樣老指望他可不成,他可沒打算一直留在這裏,即使想留,老娘也不會允許。


  一想到“老娘”,他又聽見天上一個旱雷滾過,心裏一顫驚歎這不會又是巧合吧?想了想隻好在心裏討饒:饒命啊娘,這是純粹是口誤。


  他一直都是明白的,娘那個人雖然不會在意他做什麽說什麽想什麽,但是唯有一個“老”字是禁忌,這世間的女性都是一樣的。


  他正覺無趣,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當即低聲叫道:“水月。”心裏卻開始有些不踏實了,水月不是在她那兒嗎?怎麽會……


  水月鏡出現在天勒身邊的時候有些晃晃悠悠的,鏡麵也有些刮痕,看起來有些狼狽。天勒驚覺不妙,在水月鏡上拂過,注入了一些法力,問道:“她出事了?”隨後又有些迷惑,好好呆在白府裏會出什麽事。


  水月鏡的鏡麵閃動了數下,便打開了它所見到的東西。


  起初是從牆上越過,白月好好地跟在後麵,而後一雙手拿出了幾根布條擰作的繩子繞住了鏡麵,鏡子又上又下地晃動了好幾次,又被一雙手捧了回來,映在鏡中的臉似乎有些失望,接著便是白日裏的一條小路,幾個路人似乎看見了水月鏡,驚叫著拋掉了東西跑開,然後便是白天的景物變化不大,晚上便是不斷前行的模樣,大約持續了幾天,突然鏡子裏邊的圖像開始晃動,映入鏡麵的不過是一個人的手心和一些衣料,突然那可以看見的景象劃過白月的臉飛了起來,幾個黑衣人的身影快速地劃過,一樣東西擊上了鏡麵,不過瞬間,一切的圖像都黑掉了。


  天勒歎了口氣,口氣隱隱透露出一絲鄙夷感:“你就被那麽一敲就暈了過去?”


  水月鏡鏡麵恢複了常態,不好意思埋了埋,它也不想啊,雖然是比一些鏡子厲害,但它除了能記錄窺視一些影像,幻化出一些幻影,追蹤一下位置等斯文點的活兒,打架鬥毆什麽的可是一點而也不會呀。


  “我去跟白君說一聲,而後帶我去找。”


  天勒跟白君交代了一聲便帶著水月鏡離開了,他也沒說自己什麽要去幹什麽,什麽時候回來。白君擔心他臨陣脫逃,派了兩個跟蹤好手看著,卻怎麽也沒料到那兩人無功而返,竟然莫名其妙將人給跟丟了。


  天勒跟著水月鏡一路禦風,竟然覺得這劫走人的似乎是特地選了一個與皇城相反的方向,就像是要故意將他拖在戰場的後方,無法顧及前麵。隻是千算萬算唯獨漏了一點,他,不是常人,尋常人要花大量時間行走的路程,對他來說不過爾爾。


  很快就找到了那個藏人的山洞,天勒實在沒心情去周旋,直接旋身避開把守在門口的人,如風吹過,讓人察覺不了絲毫。


  待他走進去才發現白月被丟在地上,衣衫襤褸,形容憔悴,呼吸緩和卻是在昏睡。


  心裏不知怎麽有些心疼,替她捋好耷拉在臉上的亂發便將她抱了起來,直接朝著洞外走去。


  門口的兩個黑衣人驟見一個不曾見過的男子從洞內出來,驚異之餘也不忘攔人,立即拔刀相向。


  天勒搖搖頭,眼中悲憫恰似在看無辜螻蟻:“不要為難我,我不想傷人。”


  此時剛好有另外兩個黑衣人歸隊,門口兩個一見自己這方人數有增也覺得把握更勝。


  四柄刀寒光閃閃,皆是對著洞中那個男人。


  天勒看著這堵在門口的四人,無奈歎了口氣:“讓我走吧。”


  那四人仍是不動,雖心裏不知為何對這人生出一絲隱約誠服之感,卻還是握緊了手裏的刀,毫不退縮。誰才是他們的主人,他們很清楚,感覺不過僅僅是感覺罷了。


  天勒不再多說,直接朝外走。


  那四人一見他想要帶人走,立即揮刀,一時間,光滑的刀麵將洞外的天光印進了洞內,宛如映著水麵顯出的粼粼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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