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錦上添花之舉
「皇上駕到!」使臣皆各自飲酒作樂,這是主位旁的一個太監高聲道。
文諸南舉著酒杯的手一頓,猛的抬頭看向主位。只見東宇茂大踏著步,由右側走向主位,坐了上去,文諸南真是見著了仇人,神色陰毒卻又無奈,這東宇茂畢竟是東傲國的皇帝,他卻也無可奈何。
這時東宇茂環顧四周,像是在尋找莫個人,文諸南卻是恰好看見了東宇茂似在找尋某人,心想這東宇茂怕是要對我安國發難了!
心頭念轉,理了理長發,一甩袖走下座位,走到主位下首,躬身道:「臣乃安國使者,受安國陛下之令前來東傲國賀新帝登基!」
「嗯?」東宇茂表情略有些茫然,他方才一直在試圖從人群中找出東予蘇的下落,卻不想這安國使臣突然站出來給自己加戲,卻又不能不說場面話,於是和顏悅色的向文諸南笑道:「朕知道了,且多謝安國陛下的恭賀,待明日朕登基之後,自當派遣使臣回禮安國。」
言罷卻又看見文諸南狼狽不堪的樣子,不禁發笑:「文使臣這是何故,為何如此狼狽,前來參加宴會。」
文諸南聽到這害他如此的人,再揭開他的傷疤,正是怒火攻心,一口血氣上涌,卻又無法吐出,心中憋悶的很,只得悶聲道:「多謝陛下掛懷,微臣前往貴國時,途遇土匪,土匪人多勢眾,微臣無奈狼狽逃奔至貴國。」文諸南是越說越憋屈,卻又不得不裝著坦然,眼神越發寒冷。
東宇茂倒是渾然不覺,不過聽見文諸南在前來恭喜自己登基大典的路上被土匪侵擾,也是一怒:「這土匪當真猖獗,文使臣且放寬心,待你歸期,朕親自指派一千精兵,你且領著他們將那伙歹人剿滅,朕也可以給你個交代!」
文諸南心中不屑,嘴上卻是笑道:「多謝陛下厚愛,微臣早已傳信回我安國,我安國也已經派遣精兵前來接應微臣了,想必此刻已經在路上了。」
東宇茂倒沒多想,只是點頭道:「既如此,那朕就不做錦上添花之舉了……」東宇茂話音剛落,宴席末尾卻有一人站了出來,正是東方寒,東方寒向文諸南一禮笑道:「文使臣,這土匪當真如你所說的是普通賊人?」
東宇茂話音剛落,宴席末尾卻有一人站了出來,正是東方寒,東方寒向文諸南一禮笑道:「文使臣,這土匪當真如你所說的是普通賊人?」
言罷,東方寒手指還沒有撤下的戲台,戲台上有一帶著黃金月牙面具的青年,正雙手背後而立,東方寒大喝道:「文使臣,且將事實真想說出,此乃我安國大皇子殿下!」
東予蘇站在戲台上,面具下的眼睛炯炯有神,環顧四周,望著主位上驚慌失措的東宇茂,東予蘇輕嘆了一口氣,伸手摘下了臉上的月牙面具:「二弟,這皇位當真對你如此重要?」
東宇茂和在座的使臣皆是驚覺這東予蘇這句話竟和剛才戲台上演哥哥的那個人非常相似,不!應該說就是他!
東宇茂見東予蘇出現,心中慌亂,顫著聲:「大,大哥,你怎麼,怎麼會在這裡?!」
文諸南在下首早已經明白了,這二皇子怕是沒辦法參加明日的登基大典了,再想到新仇舊恨,當即跳出來指著東宇茂怒罵道:「就是他!就是這東宇茂害我!」
文諸南轉過身向各國使者大聲道:「我本被那群土匪抓住,無法脫身,幸得看守鬆懈,致使我逃脫,那兩個醉酒看守喝醉了正是說這東宇茂為挑起我安國和東傲國的戰爭,將我等使團綁了起來,欲以此為借口,發起戰爭!」
各國使臣聞言皆是大驚失色,早前自己這邊的人也多有失蹤,這竟然全是東宇茂的狼子野心!
各國使臣見東傲國既有大皇子出現,於是,紛紛發言反對東宇茂登基。
李使臣與文諸南本為好友,率先站出來指著東宇茂道:「我各國交好多年,邊關百姓皆是安居樂業,你這狼子野心是欲為何,且將我各國處之何地!」
另一個使臣也站出來拱手想東予蘇道:「吾素聞東傲國大皇子宅心仁厚,最近坊間又盛傳二皇子殺害大皇子欲弒兄奪位,現如今既大皇子未死。理當由大皇子登基!」
東予蘇看了眼,在主位上亂了分寸的東宇茂,嘆了一口氣拱手向各國使者道:「我東傲國的事卻是讓各位看笑話了,孤在這裡替二弟向各位賠罪,各國被抓起來的使臣,孤也會一一替各位找回。」
「不!我才是東傲國的皇帝!你東予蘇算什麼,憑什麼替我賠罪!」東宇茂見大勢已去,神色掙獰著向東予蘇大喝道。
「哼,二弟何苦執迷不悟,這皇位可是比我們之間的兄弟感情重要?」東予蘇冷哼一聲,指著東宇茂痛心疾首道。
「呵呵,兄弟感情,我只要皇位,我只要絕對的權力!天下唯我獨尊!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以為我沒有準備嗎?」東宇茂聽了東予蘇的話反而冷靜了下來。
各國使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將東予蘇和他的餘黨解決,到時候他們看到東予蘇沒了盼頭,自然又會臨陣倒戈。
言罷,東宇茂向著身旁的侍衛統領打了個眼色,侍衛統領點頭示意,掏出腰間諸葛弩向著天空射出一箭,羽箭在天空炸開成紅色煙霧,向外面的包圍著皇宮的鐵甲護衛示警。
東宇茂見狀大笑道:「哈哈哈,東予蘇,朕早已布下天羅地網,還愁你不中計,現在可好,朕今夜就要處決了你!待明日朕登基大典,用你的頭祭天!」
東予蘇看著主位上大笑的東宇茂,輕嘆一聲,苦笑道:「二弟,你真的以為大哥如此無能,沒半點準備就出現在這裡?你的那些鐵甲護衛,他們忠心的是我東傲國正統,而東傲國的正統是我,也只能是我一個人!
東宇茂等了半天,卻始終不見自己的底牌出現,宴廳仍舊是宴廳,並未成為練兵場,四處張燈結綵,和東宇茂慘淡的神色形成鮮明的對比:「呵,結束了,結束了,不!朕才是真命天子!」